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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別說了，爸，我在開車呢，一會兒就到了，你就在那個超市裏等我好了。”李明聽著李東泰說著這些不著調的話，李明越發生氣。
    “好吧，那你快點，我現在冷的不行！”李東泰的身體比李明胖很多，那件羽絨服的拉鏈從下麵慢慢地往上麵開裂，一直裂到肚皮之上，冷風吹過來，讓人瑟瑟發抖。
    李東泰撂下電話，一摸口袋，裏麵沒有錢，抬頭看向超市的服務員尷尬地笑笑說：“咳咳，嗯！你看，真是不湊巧啊，這，這個，出來的太急了，忘記拿錢了！嗯！一會兒有人來接我，到時候我再給你錢好了。”
    “……！”超市服務員點點頭，眼睛偷偷瞄過李東泰鼓鼓囊囊的褲襠，又好奇又羞澀地假裝不在意，轉過頭去。
    李東泰在超市門口的座椅上坐下，屁股下麵也是鼓鼓囊囊的一大團，坐在椅子上稍微動一動就咯吱咯吱地響起來，褲襠裏填塞的氣泡墊子，被李東泰的屁股壓的發出嗒！嗒！嗒！的連續嘣開的聲音。
    對麵的服務員看著他，一直在想李東泰褲子裏的那麽一大團是什麽東西在響……！！
    李東泰坐在椅子上著實是不舒服，屁股裏捂得嚴嚴實實，都出汗了，粘粘乎乎的不透氣，太難受了。
    他左右看看沒有什麽人，就站起來，轉過去解開褲腰帶，把褲襠裏的保溫材料一一拽出來，扔在椅子上，那些稍微帶點彈性的東西，沒有了褲襠的束縛，全部大大咧咧的攤在椅子上，風一吹，又飄到了地上，等李東泰把褲襠裏的填塞物完全拽幹淨了，地上也已經有了好多好多。
    “啊！……～”李東泰舒服的發出聲音來。屁股裏麵頓時感覺很涼快！
    “同誌，這裏是超市，把你的那些隔尿墊啥的從地上都撿起來啊！外麵有垃圾桶，不能亂扔！”服務員明顯語氣不好了。
    “……？啥？隔尿墊？”李東泰轉過來張著嘴巴瞪著他。
    “哎，我們超市裏有專門給成人用的紙尿褲，透氣性好，吸水性好，價錢也不貴，你可以多買點用用，比你扔地上的這些好多了！來點不？”服務員說。
    “……？！”李東泰氣的滿臉通紅，太陽穴上的青筋一鼓一鼓的，大喊道；“我告訴你啊，那不是隔尿墊，我也不需要紙尿褲。我正常人，知道不？”
    “你正常人？正常人就在公共場所扒褲子，從褲襠裏往外拽東西啊！這我第一次見到，那我真是見識少了！”服務員嫌棄的說道。
    “你！”李東泰用手指著他，自己氣的說不出話來。
    “行了，行了，你剛才的電話費我也不要了，你快些拿走你的垃圾，你快走吧，別在這裏影響我們的生意，怎麽就覺得有一股尿騷氣味，還說不是隔尿墊？真是的，老年人嘛！容易尿濕褲子，誰家都有老人的，這個事嘛，我們大家都是可以理解的！可你也自覺一點啊！大庭廣眾的就不管不顧的！唉！算了算了。你快走快走吧！怕了你了！”服務員催促著。
    “哼，你真是服務態度差！”李東泰被這服務員貶斥的簡直一文不值，氣的的頭暈腦脹的，彎腰撿起大部分的垃圾，大步走出這家超市。
    李明的車子剛剛停到超市外麵，就見李東泰懷裏抱著一大堆白色垃圾從裏麵出來。下了車子，上前不解的問道：“爸，你這是弄的啥玩意啊？”
    “啥玩意？你看看！”李東泰轉過身去，讓李明看看他屁股後麵的褲子上被刀子捅出的大窟窿。
    “耶！咋這麽大的窟窿？”李明驚訝的問。
    “哼，咋這麽大的窟窿？那是你媽幹的好事！這些垃圾就是我的救命稻草。要不是它們塞在我褲子裏，我就叫你媽給弄成太監了！”李東泰恨恨地把它們扔進垃圾桶裏。剛才在超市裏還不覺得屁股後麵有什麽不妥。現在一出來，屁股後麵的窟窿裏透進來的小風吹進褲子裏，那小風兒嗖嗖地，可真是讓人‘爽歪歪’啊！
    李明雙手□□兜裏，看著李東泰的狼狽模様，那羽絨服露著肚皮，冷的他不得不弓著腰，屁股上的大窟窿透著風，凍得他一手使勁抓住那破的地方，
    “上車吧！車上暖和！”李明打開車門，讓李東泰坐進車裏。
    “哦，嗬，好暖和！明子，你媽真是沒法說她，要是捅出個好歹來，看我不告她故意傷害？”李東泰坐車裏就開始得瑟起來。
    “爸，你能不能不說話！你就一點錯沒有？你不覺得你作為一個丈夫，你盡到你做丈夫應盡的責任了嗎？你作為一個父親，你盡到你做父親的責任了嗎？你看看你，現在像什麽話？”李明坐在駕駛位置上，從後視鏡裏看著李東泰，李東泰撇著嘴，翻著白眼。
    李明繼續開車，開到小區裏，將車子停好鎖車，和李東泰一前一後上樓，樓道裏安安靜靜的，沒有聽到孫秀芹在家發脾氣的動靜。李東泰警惕的先貼在門上聽著屋裏的動靜。結果，也沒有聽到裏麵的動靜。
    李明拿鑰匙開開門，走進去，客廳裏也是安安靜靜的，李明開口叫到：“媽，你在家嗎？媽？”
    李東泰緊緊跟在李明身子後麵，左右觀察著前方的敵情，不時的往後麵看看，防止孫秀芹從後麵殺出來。
    李明到孫秀芹的房間裏，沒有找到孫秀芹的身影，不由得皺皺眉頭，李東泰又到自己屋裏看看，也沒有看見孫秀芹。李明看見自己的房間門被鐵棍敲打的一個大坑落上一個小坑的，慘不忍睹！
    自己的房門開了半個，裏麵的書桌也倒了，窗戶大開，冷風灌進來，整個屋子裏沒有一絲熱氣。窗子上還係著床單被套
    李東泰站在李明的房間門口，涼涼地說道：“明子，你瞧瞧你媽啊！看她把好端端的門給禍霍成啥樣了？這敗家娘們！真是無法無天的，沒有管束了！真該好好教訓教訓這老娘們。”
    李明閉了閉眼睛，深呼吸了一口氣，耐著性子說：“爸，你的嘴咋就那麽硬啊！我媽不好，你就好！我媽該好好教訓了，那你呢！你有本事別跳窗逃跑啊！現在硬起來算個啥了？。我媽現在也不知道去哪了，手機也打不通，別再給氣出了好歹來！”
    “哼，我就不氣了！？我剛才在外頭讓人家說我用紙尿褲呢！”李東泰沒好氣的說道。
    “好了，別說了，我去收拾收拾去.”說完，李明把倒掉的書桌扶起來，推到牆邊擺好，把掉在地上的東西一一撿起來。把防盜窗上係著的床單被套都收回來。都撕成破爛兒了，也不能用了，直接扔到房間的角落裏。李東泰自覺怪不好意思的，也幫忙從櫃子裏重新拿了一條床單給李明鋪好。
    李明想了想自己老媽這個時候能去哪裏。想來想去隻有她的幾個牌友那裏。沒辦法隻好把孫秀芹的手機充上電，打開手機，找出那幾個牌友的電話，撥出去；“齊阿姨，我是李明，我媽在您家不？”
    “哦！是明子啊，你媽啊，在我家啊，打牌呢正，”齊阿姨接著電話說道。
    “齊阿姨，您能讓我媽接個電話嗎？我有點事給她說，她也沒拿手機。”李明聽說孫秀芹在齊阿姨家，心就放下了大半。
    “好啊，秀芹，你兒子明子的電話，給！”齊阿姨把電話遞給孫秀芹。
    “喂！明子，啥事啊！”孫秀芹邊打牌邊問。
    “媽，你沒事吧？。”李明問。
    “啊？！啥事？你回來了，我在打牌呢！嗯！這不，剛才你齊阿姨這裏三缺一，我就趕緊來啦。昨天晚上你老媽我上了廁所就走了背運，一輸再輸！今天我就先上了個廁所，準備大幹一場，對了，我不回家吃飯，也不做飯了，你要是回家了就自己弄點吃的吧。哎！哎！哎！該我、該我了！”孫秀芹一邊緊緊地盯著牌麵，一麵說。“好了，沒有啥事吧，先掛了。”
    “······。”李明聽著電話那頭的孫秀芹忙得不可開交，也不知道該慶幸還是該擔心孫秀芹的心大。
    “媽，我爸他······。”李明接著試探地問。
    “你爸！？我這會子沒有時間啊，回去再接著收拾他。好了好了，就這樣掛了。”孫秀芹直接掛了電話。
    “哼，聽聽！你媽這沒心沒肺的勁頭，真是讓人羨慕啊！不行，明子你要不就給我個錢，我先出去躲躲，住個酒店算了先。”李東泰也聽到了孫秀芹那句‘回去再接著收拾他’的話。覺得自己還是先認慫吧。
    “沒錢！”李明沒好氣的說。
    “你沒錢？你錢哪去了？哦？我知道了，是不是那個？！給女人用了？唉！爸知道，理解理解！”李東泰一臉我明白我知道我懂的意思。
    “你瞎說啥！好了，沒有事的話，你就去工地上多轉轉，要不，你就老實在家洗衣服做飯算了，別惹我媽生氣！”我回去了，還有工作沒弄完呢。
    “好吧，我去工地上住幾天。你開車把我送過去。”李東泰也回屋換衣服，又拿了幾件替換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