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獻計助力特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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諜戰我的絕密生涯!
這是一個外貌並無特殊之處的密碼箱。
吳探長若想開啟它,輕而易舉,甚至無需箱子主人告知密碼,技術上便可實現。
然而,在此時刻,吳探長卻不敢擅自行動,探索箱子之謎。
因為鄭嘯林曾嚴肅指示在未獲得陳默群的書麵授權前,絕不允許擅自開啟箱子。
此乃餘獨醒反複叮囑鄭嘯林之重要事項,強調箱內藏有黨國最高機密。
若泄露出去,知情者皆會陷入嚴重困境。無論何人,皆需承擔責任。
鑒於此事關乎機密,鄭嘯林避之唯恐不及,自不會輕易涉足其中。
審視著桌麵上陳放的密碼箱,吳探長不禁深感困惑。
這是一個再尋常不過的磨損嚴重的箱子,然而,鄭總卻嚴禁擅自開啟查驗,這令吳探長頗感不解。
眾巡捕好奇心切,紛紛聚攏,嘈雜議論“探長,聽說箱子裏藏有貴重手表,打開讓我們開開眼唄。”
“那可不行,這裏麵可是藏著重要證據,不能隨便打開的。”
吳探長義正言辭地環視著身邊的同僚,以此掩飾內心的不爽。
“那要等到什麽時候啊?”
巡捕們旁觀不嫌事大,厚著臉皮追著問道。
“去去去,該幹什麽就幹什麽,你們瞎操什麽心思。”
吳探長情緒激動,不耐煩地揮舞著雙手,使得巡捕們紛紛散開,各自回到自己的崗位上坐下。
“探長,接下來我們該怎麽辦?”
楊崇古瞅著眼前的密碼箱子,征求吳探長的意見。
“走,我們去見陳默群,當著他的麵打開它。”
說完,吳探長提起密碼箱子,率先走在前麵,直奔審訊室而去。
審訊室內,吳探長與陳默群杠上了。
“不就是一個普通的箱子嗎?為什麽不讓打開?”
“因為它不是我的私人物品,是黨國的東西,你無權檢查。”
“可是佐藤賢二一口咬定,在你的箱子裏私藏著伍德的手表,而你卻是否認沒有。”
“我再說一遍,他是在汙蔑。”
“有沒有的,打開看一眼不就知道了嗎?”
陳默群痛苦地緊閉雙目,堅決否決開啟之意。
“打開它,就能證明,要麽你是清白的,要麽佐藤賢二在撒謊。”
吳探長不依不饒地一直在做陳默群的思想工作。
“我再跟你說一次,不行!”
陳默群怒了,猛然睜開眼睛,逼視吳探長。
“陳默群,我還是勸你識相一點,要麽你自己打開,要麽我找技術專家開鎖……”
此時,吳探長也是情緒激憤,突然從座位上挺身站立,將右手指向門外。
“你敢……?!”
陳默群也隨之起身,徑直與吳探長展開激烈地對峙,目光銳利地凝視對方。
火藥味太濃烈了,仿佛一點即燃。
“你……”
吳探長情緒激動,全身顫抖,右手指向陳默群,嚴厲地說“我勸你還是要識相一點,盡管你是警察局副局長,但我仍有權查辦你。”
“探長,千萬別動怒。”
楊崇古見此情形,立即起身進行安撫。
“要不您先出去透透氣,我來跟陳局長交流交流。”
“哼。”
吳探長借坡兒下驢,憤然甩袖走出審訊室,房門隨之被摔的彈來彈去,吱呀作響。
楊崇古關死房門,回到審訊桌前坐下,示意陳默群也坐下。
兩人相視而坐。
楊崇古語氣非常和婉,“陳局長,你堅持不打開箱子,是不是有什麽顧慮?”
陳默群態度依然堅決“我已經說了,箱子跟伍德之死無關!”
“可是佐藤賢二堅持認為,你的箱子是重要證據,按照辦案程序,今天是非要打開不可的。”
“如果我說箱子裏藏有黨國機密,你們巡捕房還敢堅持打開它嗎?”
陳默群斜視著楊崇古,嗤笑道。
“機密?”
楊崇古聞言,急忙露出訕笑,擺手道“那我可不敢。”
“這不就得了。”
陳默群以勝利者的姿態,凝視著楊崇古。
“不過,這件事情我會向總巡捕匯報的,等待他的決定。”
楊崇古起身,合上審訊記錄本,準備離開審訊室。
“那請自便。”
來到室外,楊崇古將審訊結果告訴了吳探長。
陳默群的這個說辭很奏效。
吳探長不敢沾惹麻煩,暫時放棄了查看箱子的欲望,轉而去尋找新的偵察方向。
……
胡道義再度蒞臨巡捕房,此行的目的在於查詢伍德案件的責任承辦人,並尋求途徑獲取陳默群的牛皮箱子。
這件事情,他不能再拖了。
然而,他始終未能尋得恰當的時機,因此不得不再次向泥鰍尋求幫助。
在巡捕房院子裏,泥鰍正與同僚抽煙閑聊,這一幕恰巧被胡道義撞見,給逮了正著。
在一處荒廢的場所,胡道義向泥鰍谘詢案件的相關進展。
“案件是誰在負責的,現在你知道了吧?”
“嗯,我剛知道,是吳國華探長負責的。”
“這個吳探長好不好講上話?”
胡道義意圖攻克吳國華這一關鍵環節,此舉至關重要。
泥鰍明了胡道義的用意,連忙搖頭表示“我勸你還是別招惹他。這個人就是榆木疙瘩,軟硬不吃,隻聽鄭總一個人的。”
這是一則令人沮喪的消息,胡道義的熱忱之心仿佛瞬間遭受冰冷的衝擊,倍感涼意。
“那該怎麽辦呢?”
胡道義焦急萬分,緊握住泥鰍的衣領,語氣嚴肅地表示“你幫我想想辦法,陳站長的箱子還在裏麵呢,我要取出來。”
“不行!”
泥鰍鄭重地推開胡道義的手,嚴肅地表示“箱子在三樓的證物間,隻有鄭總一人有鑰匙,別人是進不去的。”
胡道義徹底失望了。
站長交代的任務,自己卻一直想不出更好的辦法去完成,等會兒和他見麵,自己該怎麽向他交代呢?
突然,胡道義牙齒緊咬,腦子裏閃出了一個冒險的決定。
軟的不行,老子就來硬的,大不了今夜就撬鎖溜進去,偷了裏麵的牛皮箱子。
泥鰍在麵對胡道義凶狠目光時,洞察其內心思緒,遂及時予以提醒“我的胡隊長,我知道你是咋想的,還是趕緊放棄你的冒險吧。”
“為什麽?”
胡道義瞪眼道“你小子又使不上勁,我也無法向站長交代,不冒險咋辦?”
泥鰍分析著規勸道“晚上證物間的門前都有專人值守的。不說你很難進去,就算你成功了,鄭總一旦發現箱子不見了蹤影,首先就懷疑是你們所為,這樣就不等於變相坐實你們的站長有問題了嗎?”
泥鰍分析的透徹,胡道義何嚐又是想不到呢?隻是他太著急了,忘記了這一茬。
目睹胡道義憂心忡忡的神情,泥鰍不禁想起了新近加入的同事楊崇古。
“對了胡隊長,今天下午來了一個新人,叫楊崇古。他也是負責這個案件的,協助吳探長一起偵辦這個案件。”
“楊崇古?”
如同絕境逢生,胡道義似乎看到了希望,急忙問道“他已經來上班了?”
“怎麽,你和他熟悉啊?”
泥鰍瞪大眼睛問道。
“不熟不熟,隻是聽到站長提到他。”胡道義急忙打馬虎眼,搪塞過去。
“那他人呢?”
“應該和吳探長在一起吧。”
泥鰍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已經很晚了,又說道“現在是下班時間,你要是想找他,就去大辦公室裏看看,他坐在吳探長前麵的一個辦公桌。”
這無意是一個好消息。
胡道義無暇顧及與泥鰍再多言一句,當即轉身離屋,徑直尋找楊崇古。
寬敞的辦公室僅剩楊崇古與另一名巡捕尚未離去。楊崇古正整理新分配到的辦公桌,熟悉辦公環境。
胡道義步入辦公室,徑直朝楊崇古走來。
楊崇古見狀,連忙起身相迎。另一名巡捕見陌生人闖入,謹慎地詢問“請問您找哪位?”
楊崇古迅速回應,試圖掩飾“他是我的朋友,來探望我的。”
那個巡捕便不在詢問,鎖好自己的辦公桌,跟楊崇古打了一聲招呼,就下班回家了。
辦公室裏隻剩下楊崇古和胡道義兩個人。
楊崇古不悅地說道“今天是我第一天上班,希望你別給我添麻煩。”
胡道義徑直切入主題,懇切地說“我還有一件事需要請您協助。”
“又是什麽事情?”楊崇古警惕地問道。
胡道義向楊崇古表達了欲提取陳默群牛皮箱子的意願。然而,楊崇古對此表示憂慮,認為此舉同樣欠妥。
胡道義此次態度堅定不移,他已無退路,堅決要求楊崇古協助。楊崇古被逼無奈,隻得同意與胡道義共商良策。
楊崇古沉思良久,建議道“你們可以通過官方的關係,買通鄭嘯林,替換掉裏麵的箱子。”
這個法子,胡道義也考慮過,想通過餘獨醒出麵,請鄭嘯林幫忙。
但是,餘獨醒很猶豫,擔心鄭嘯林知道了真相,會拒絕從而打草驚蛇。
“明的不行,那就來暗的!”
楊崇古又出了一個主意。
“暗的……?”
胡道義猜測著楊崇古的用意,問道“你是說讓我上去撬鎖偷箱子?”
楊崇古眨眼望著胡道義,並未給出肯定回應。
“撬鎖偷箱子肯定不行,你這不等於白說嘛,這樣會暴露的。”
胡道義心中還惦記著泥鰍的提醒,急忙否定了這個提議。
“不是偷箱子,而是偷鑰匙。”楊崇古解釋道。
“這跟撬鎖還不是一樣嗎,有什麽分別?”
胡道義深感楊崇古所提建議尚待商榷,於是果斷予以否決。
“這怎麽能是一樣呢?”
楊崇古辯解道“撬鎖多少會留下痕跡,隻要想查就一定能發現蛛絲馬跡,而拿著鑰匙來打開,就避免了這方麵的憂慮。”
見胡道義還在猶豫不決,楊崇古攤開雙手繼續說道“我這可都是為你們考慮。再說了,即使鄭嘯林發現了問題,他自己也隻能暗吃悶虧,因為鑰匙隻要他一個人有,他不會聲張自討苦吃的。”
然而,鄭嘯林始終將鑰匙隨身攜帶,而非存放於辦公室,因此要從他手中竊取鑰匙,實屬不易。
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了。
事已至此,胡道義最終同意了楊崇古的建議,想辦法去偷鄭嘯林的鑰匙。這個由他來辦。
但是,證物間門口的值班守衛該怎麽辦?
有這個人在場,不好進去的。
楊崇古想到了這個問題,笑著說道“好人做到底,值班的巡捕我負責支開,你今晚負責把鑰匙取來就行。”
“行,就這樣辦!”
胡道義向楊崇古一抱拳,感激地說道“楊兄弟,隻要這次能成功,我定會在陳局長麵前說你的好,給你好處。”
楊崇古苦笑道“好處不好處的,我倒是不奢望,隻是你們以後別再給我找麻煩就行。”
胡道義欲轉身離去,楊崇古連忙將他喚住。
“等一等,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呢。”
胡道義果斷地停下腳步,扭頭折了回來,問道“你還有事情要交代?”
楊崇古在胡道義耳邊低語了幾句,致使胡道義麵上露出了一絲笑意。
“這就對了,這個計劃才叫完美!”
“時間不能過早,你們一定要在零點以後趕過來。”
零點之後,巡捕房院子裏的路燈都會熄滅。黑燈瞎火的,有利於隱蔽行動。楊崇古也是剛剛才搞清楚。
“還有賣夜宵的小吃攤也要準時在門口吆喝著。”
“知道了。”
胡道義內心振奮,迅速走出巡捕房,尋找到一個附近的公共電話亭,緊急致電餘獨醒局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