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暗示玉文待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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諜戰我的絕密生涯!
重回巡捕房之後,楊崇古手捧卷宗,登臨三樓,向鄭嘯林詳述撒公館盜竊案件之進展。
盡管此案僅為一般盜竊案件,無需上報,但鑒於鄭嘯林對權力的熱衷及其作為直接上級的地位,目前二人關係尚不宜出現疏遠。
“總巡長,撒公館又報案了。”楊崇古將卷宗鄭重地放置在桌麵上,恭敬地說道。
“還是失竊的案子?”鄭嘯林並未翻閱卷宗,而是身體向後傾斜,四肢舒展狀,座椅因而發出吱吱呀呀的聲音。
“是的。”楊崇古回道。
“這次丟了什麽東西沒有?”鄭嘯林依舊閑散地倚靠在椅子上,對卷宗內容毫無興趣。
“沒有,盜賊仍是隻翻不拿。”楊崇古神情嚴肅,眉宇間透露出困惑,使鄭嘯林誤以為他對情況一無所知。
“真奇怪,盜賊倒底想要尋找什麽東西呢?”鄭嘯林試探地問道。
“這個……撒公館裏的人不說,我也不清楚。”楊崇古如實答道。
“那你有線索了嗎?盜賊是什麽來路?”鄭嘯林審視楊崇古道。
楊崇古搖搖頭“現場沒有留下任何有價值的線索,屬下也沒有搞清楚盜賊是什麽身份。”
鄭嘯林心裏高興不已,但麵子上卻是一副失望的模樣。他埋怨道“小楊,你破案的效率實在是太低了,這樣下去恐怕不行哦。”
楊崇古謙卑地說“總巡長,此事是我能力不足,請您責罰。”
鄭嘯林咧嘴笑道“算了,算了,我看你也是盡力了,責罰就不必了。”
“感謝總巡長體諒。”楊崇古朗聲道。
“哦對了,歐文董事知道了嗎?”鄭嘯林漫不經心道。
“還沒來得及向他匯報。”楊崇古故作討好道。
鄭嘯林滿意地點點頭“嗯,這件事情我知道了,你下去向歐文董事報告吧。”
“是!”楊崇古轉身離開,步入樓下辦公室落座。
他並沒有打電話給歐文,而是計劃於晚間拜訪歐文府邸,以便進行正式匯報。
……
“放我們出去!”
“我們表達的是民眾的心聲。”
“你們無權扣押我們!”牢房深處,傳來了被羈押學子們的憤慨和斥責之聲。
楊崇古疾步走近看守巡捕,嚴肅地質問道“怎麽回事,裏麵為何如此吵鬧?”
巡捕頗顯尷尬地回應“報告探長,這些學生被拘禁在此數日,情緒自然難以平複,故而時常會有抗議之舉。”
楊崇古皺了皺眉“把門打開,我進去看看。”
“是。”看守巡捕打開牢門,楊崇古循聲而入。
隨著走近,抗議之聲越來越大,楊崇古隱約看清楚學子們被羈押在同一個牢房之內。
牢房狹小局促,學子們擁擠不堪。但是,男生們盡量騰出更多的空間,以照顧女生們能夠舒適地休息。
楊崇古穩步向前,漸次接近牢房柵欄,駐足靜立。女生們環繞而坐,中央竹席之上,蜷縮著一位頸部掛著繃帶的女生。楊崇古目光銳利,仔細審視,確認其為受傷的撒玉文。
此時,透過柵欄外微弱的燈光,學生們也認出了楊崇古,頓時群情激奮,一下子變成了個人攻擊。
“你這個法蘭西的走狗,和你的主子都是一丘之貉。”
“我呸!”
“你丟中國人的臉,難道你的良心不受到譴責嗎?”
楊崇古並不在乎,抽出一支香煙點上,任憑學生們罵去,罵的越凶,越是對他身份的最好的一種保護。
一支煙即將抽完,學生們罵累了,停住了嘴,隻拿眼睛仇視著他。
楊崇古抖落細長的煙灰,微笑著看向撒玉文及她身邊的學生們“罵啊,繼續罵,怎麽不罵了?”
“滾開,本小姐懶得理你。”楊崇古沒有羞恥之心,撒玉文將臉別過去,一刻都不想再看到他。
“呦,是撒小姐啊,我還以為你出去了呢?”楊崇古酸溜溜地說道“我聽別人說,你的家境不錯,就沒有想辦法活動活動,少受點罪?”
撒玉文冷笑道“我家境確實不錯,但我絕不會卑躬屈膝,把錢財花在你們這些狗東西身上。”
“你想多了,爺我不稀罕。”楊崇古扔掉煙頭,狠狠地踩上幾腳,警告說“我告訴你,再不老實,就是使錢了也不好用。”
撒玉文“哼”的一聲,不再反擊。
楊崇古拍打著牢房的鐵柵欄說道“你知道不知道,昨晚你家的書房又被盜了。”
“不用你管。”撒玉文冷冷地回道。
楊崇古恢複到了平和的語氣“你說這話沒用,守護一方平安是我的分內之事,該管的我絕不會坐視不理的。”
“噢,這麽說來我撒家還得感謝你咯?”撒玉文陰陽怪氣地笑道。
“感謝倒是不必了。”楊崇古整了整衣領,說道“跟上次一樣,沒丟東西,也沒抓到小蟊賊,白跑了一趟。”
撒玉文諷刺道“怎麽能說是白跑了一趟呢?我撒家不是給了你們賞錢了嗎?”
她以為楊崇古上次就得了賞錢,這一次還是衝著賞錢去的。
“不錯,我是拿了你們撒家的賞錢。”
“這難道不應該嗎?”楊崇古違心地笑道。
撒玉文不屑地說道“我就知道,巡捕房裏沒有一個好東西!”
“看在賞錢的麵子上,我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楊崇古朝牢房的盡頭看去,見沒有巡捕注意到他,就低聲說道“撒夫人正在給你想辦法疏通上麵的關係,你可要抓住這次機會,別再瞎胡鬧了。”
撒玉文知道母親對自己的疼愛,她肯定在家裏傷心欲絕。想到這裏,她一下子就埋頭哭泣了起來。
“玉文,玉文……你怎麽了?”同學們紛紛上來安慰撒玉文。
男同學索性朝楊崇古吼道“滾開,你這個虛情假意的走狗,別再讓我們看到你。”
“玉文,玉文別哭了。”同學們繼續安慰撒玉文。
楊崇古趁機向外走去,邊走邊指向牢房,嚴肅地警告道“都給我老實點,再惹老子生氣的話,小心扒了你們的皮。”
……
裕仁商社,密室內。
“三個書房都仔細搜尋過了,根本就沒有找到寶物。”岸田介熊懷疑地說道“是不是從來就沒有飛龍拖硯這個東西?”
正在踱著方步的裕仁太郎急忙揮手打斷道“不可能!飛龍拖硯是一定存在的。”
“要不……今晚我們再去一趟?”佐藤賢二試著朝裕仁太郎問道。
裕仁太郎停下腳步,轉身問道“去倒是可以,隻是寶物會藏在哪裏呢?”
“客廳、臥室……等等,我們不是還沒有搜尋完畢嗎?”佐藤賢二環視著密室內的眾人提醒道。
“今晚我多帶幾個人過去,連夜將這幾個地方都給搜查了,要是還沒有找到的話,我就把撒文清那個老東西給綁回來。”岸田介熊不甘心地說道。
“不行,人不能增加,還是你和春日過去,我要活著見到撒文清。”裕仁太郎下定決心說道。
“如果我們被人發現了,是否可以殺人滅口?”每次都像小偷一樣,岸田介熊憋屈死了。
“撒公館裏的人不可以濫殺,外麵的人可以視情況處置。”裕仁太郎正色道。
飛龍拖硯是最重要的。隻要沒有找到寶物之前,裕仁太郎認為撒公館裏的每一個人都有可能線索。
他想先從撒文清身上打開缺口,實在不行,就開始下一個。
撒公館裏的每一個人,他都要慢慢地折磨,直到自己的心願達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