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要唱一出好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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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下午,小野前往滬市碼頭,順利接到了她的母親。
小野櫻子一見到女兒,頓時失聲痛哭。
不知道是思女心切,還是僥幸餘生的後怕,直讓小野洋子破防了。
“母親,以後您就待在女兒身邊,沒有任何人再敢欺負您!”
小野洋子信誓旦旦地安慰著母親。
小野櫻子擦拭眼淚,欣慰地點點頭。
小野洋子帶著母親來到住處,影佐、範塚健,以及青木,聞訊過來慰問。
一番噓長問短之後,眾人散去。
房間裏隻剩下母女二人。
小野櫻子招呼著小野洋子坐在她的身邊。
“女兒,我現在非常擔心你的安全。”
小野櫻子憂慮地盯著小野洋子的眼睛,又說,“中國人過的好好的,我們為什麽要來到人家的地盤,殺人放火呢?”
“母親,你說什麽呢?”
小野洋子聞言,怒色而起,背對著她的母親。
“我說的都是大實話。”
“唉,現在晚了。”
小野櫻子哀歎著,懊悔道,“當時,我就不應該讓你參軍。”
“母親,我們不說這個。”
看著小野櫻子頭發絲漸白,小野洋子不想惹母親生氣,轉移話題說。
“嗯,好吧。”
小野櫻子整理了一下麵容,勉強擠出一絲笑容。
初來乍到,母女情深,她確實不想破壞了氣氛。
“哦,對了。”
小野櫻子突然想起來一件事,問小野洋子,“家裏的鳳凰金簪,是不是被你帶過來了?”
小野洋子臉色突變,含糊著回應,“您問這個幹嘛?”
“那個東西對我很重要。”
小野櫻子眼裏漸起絲絲情愫,“它是你母親這輩子最珍貴的東西。”
小野洋子不語,看向母親的眼睛局促不安。
小野櫻子沒有察覺到女兒的異常,笑著吩咐,“你去把它拿出來,我要帶你去見你的親生父親。”
小野洋子別過臉去,痛苦地閉上眼睛,冷冷道,“我把它弄丟了。”
“哎呀,你怎麽弄丟了呢?”
小野櫻子一陣憐惜。
過了一會兒,她哀歎著,接著說道,“算了,丟就丟吧。”
小野洋子沒有吱聲,依舊背對著母親。
“剛才,範塚健課長告訴我,撒文清搬來滬市定居了。我問他在哪裏,他就是不告訴我。”
小野櫻子笑了笑,看向女兒的後背,“我想你一定能夠查到地址,對吧?”
小野洋子的身體微微抽搐了一下,不忍心拒絕母親的詢問。
隻好點頭說,“徐家匯路,撒公館就是。”
聞言,小野櫻子興奮不已,起身拉著女兒就往門外走。
“母親,你這是要幹什麽?”
小野洋子知道母親要去那裏,違心地問道。
“去撒公館,認你的父親。”
小野櫻子頭也不回地回道。
“我不去!我沒有這樣的父親!”
小野洋子掙脫母親的束縛,撂下臉色道。
然而,在小野櫻子的再三要求下,小野洋子還是被迫驅車帶她前往撒公館。
與此同時,極司菲爾路76號。
李小五膽戰心驚地走入撒玉郎辦公室。
當他再次去特高課尋找小野,才得知顧慎之和水根已被76號的人接管。
見李小五猥瑣的模樣,撒玉郎陰沉著臉看向他。
猛不丁地問道,“你就是李小五?”
李小五急忙點頭哈腰,“是的,長官,我就是李小五。”
“好,你跟我到審訊室,當麵和那兩個紅黨分子對質,要是出現一丁點差錯,我就拿你是問!”
撒玉郎聲音不大,但在李小五聽來,卻是震耳欲聾。
李小五頓感不妙。
因為,他隻是懷疑加上猜測,根本就沒有絲毫證據在手。
如果眼前的長官要是有意為難他,他肯定沒有好果子吃。
想到此處,李小五好怕地問道,“長官,我知道的事情,全部都告訴小野太君了。對質,我看就不需要了吧?”
“嗯?”
撒玉郎鼻腔一哼,眼睛一瞪,差點把李小五嚇出魂來。
罷了,去就去吧。
李小五心一狠,硬著頭皮跟撒玉郎來到了審訊室。
“開始幹活吧?”
撒玉郎朝身後的李小五努努嘴,暗示他的助手道。
“是,隊長。”
助手是撒玉郎貼心人,事先已經安排好,叫李小五過來對質。
隻是逼著李小五拿出鐵證,否則……
然而,如同在特高課一樣,顧慎之和水根依然否認是紅黨分子。
反而聲稱,是李小五好大喜功,誣陷他們。
這下子輪到李小五急眼了。
“我奉勸你們別狡辯了,你們就是紅黨分子。”
李小五蹦跳威脅顧慎之和水根道。
“別他媽的廢話。”
助手打斷李小五,一把揪住他的衣領,“我問你,你口口聲稱他們是紅黨分子,你有證據嗎?”
李小五害怕極了,哆嗦著說,“長官,你千萬別為難我。我沒有證據,但我確信他們就是紅黨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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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他媽的瞎說!”
助手愈加煩了,猛然將李小五摜在地上,並且踢上幾腳。
李小五疼的哭爹喊娘。
“不要跟他囉嗦。給他上刑,直到他拿出證據!”
撒玉郎冷眼旁觀了許久,終於發話了。
直到李小五拿出證據為止。
助手明白了隊長的意思。
於是,他把李小五從地上再次揪起來,拖到隔壁的審訊室裏,開始對李小五用刑。
“啪!”
“啪啪!”
“哎呀,我的媽呀!疼死我了,求你了別打了。”
皮鞭的抽笞夾雜著李小五的痛不欲生,不間斷地傳到外麵的走廊裏。
“接下來該怎麽辦?”
站在走廊裏,撒玉郎目不斜視地看向窗外,低聲對楊崇古說道。
楊崇古化裝成撒玉郎的線人,站在他的身邊,低聲回道,“先拿他的口供,讓他自己承認是誣陷的,然後簽字畫押,祈求饒他一死。”
“最後再這樣……”
說著,楊崇古用手掌在自己的脖頸往上提了一下。
“好吧,隻好這樣了。”
撒玉郎明白楊崇古的意思。
等李小五供罪後,再把他勒死,然後做成上吊畏罪自殺的假象。
隻有這樣,在影佐那裏,撒玉郎才有文章可做。
至於黑市軍火商和軍統站秘密據點的事,當然也是假的了。
該三人都是黑幫分子,他們平日裏無法無天。
以前,撒玉郎還需要他們的幫襯,但如今,隻好犧牲他們,讓他們背鍋。
計策已經想好了,也是屈打成招,讓他們說一些該說的話,錄好口供。
然後,秘密處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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