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五十一、血氣方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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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玉溫情!
    冷玉醒來第一件事就是用冷帕子敷眼睛,昨天哭的太過了,眼睛腫的睜不開,反正這眼睛不消腫她是不能出門就對了,不然就以獵鷹的八卦加上死纏爛打的勁也是夠讓人頭疼的。
    軒轅墨把吃的拿到房間,輕生的問:“要不要先吃些東西?”
    冷玉把帕子扔到一邊反問:“看著還腫嗎?”
    軒轅墨歎了口氣說道:“好些了,快過來吃些東西,不用在意它,過一會它就自己好了。”
    冷玉昨天是發泄出來了長久壓在心中的鬱悶,但是後遺症就是全身都使不上勁,也不想使勁,所以無論軒轅墨怎麽說,她就是不動地方。
    軒轅墨看冷玉有些耍賴,好笑的說:“這是誰家的小賴皮?”
    冷玉一聽軒轅墨笑話他,很不高興的把頭轉了過去回嘴道:“反正不是我家的!”
    軒轅墨湊上前去揉了揉冷玉的頭發說:“仔細的看了看,原來是我家的。”
    冷玉怒目而視:“不是你家的!”
    軒轅墨輕笑:“好了好了,你說什麽是什麽,快起來把飯吃了。”
    冷玉很不客氣的躺在軒轅墨的腿上,抓起他的手放在自己頭上,命令道:“就這麽順著頭發摸,還挺舒服的。”
    軒轅墨趕緊照做:“遵命。”
    就這麽像摸小貓一樣的摸著冷玉的頭發,沒一會冷玉就睡著了,軒轅墨看著冷玉的睡顏很無奈,明明是想讓她吃飯的啊,怎麽就讓她睡了呢?
    等冷玉再次醒來已經是下午的事了,睡眼惺忪的坐在院子裏,軒轅墨一口一口的喂著飯,飯是什麽滋味她還真不太知道,隻是這特殊待遇是什麽滋味她卻是知道的。
    獵鷹探頭探腦了好一會終於走了過來,語重心長的說:“年輕我懂,血氣方剛我懂,但是縱欲過度確實是有傷身體啊,你看看你,累的現在才起,哎,還是太年輕啊!”
    冷玉聽了這話真的想把獵鷹大卸八塊,自己這麽晚起她居然想到這上邊來了,這是倒了多少輩子的黴才攤上這麽個損友。
    就在獵鷹以為冷玉一直不說話是虛心受教的表現時,冷玉標誌性的挑了挑眉,獵鷹心裏咯噔一聲,怎麽有種不祥的預感呢?
    隻能說這預感太過於準確了,冷玉挑完眉直接說道:“我昨天一直在想怎麽對付那馬譽,所以一直睡不著就滿院子溜達,好巧不巧的就路過你和大師兄的房間,你猜我聽見了什麽?”
    獵鷹臉已經紅到脖子根了,心虛的吞了吞口水,結結巴巴的問:“聽見了什麽??”
    話一問出口就後悔了,趕緊起身說:“那個我先走了,你趕緊吃飯,吃飯……”
    冷玉對著獵鷹倉皇而逃的背影說:“哎?怎麽走了?我還沒告訴你我聽見什麽了呢。”
    獵鷹:“不用了,我不想知道。”歐陽焱這個天殺的,這回自己人丟大了。
    就這麽容易就把獵鷹解決了,冷玉心情愉悅的不行,等軒轅墨又一次把飯味道嘴邊後,冷玉調戲道:“美人兒,給爺笑一個。”
    軒轅墨楞了一下,但也隻是一下,隨即扯出了一個大大的微笑,燦爛的讓人移不開眼睛。
    這次輪到冷玉發楞了,楞楞的問了句:“軒轅墨,我能覺得你對我的好是理所當然嗎?我能心安理得的就這麽欺負你嗎?”
    軒轅墨把碗筷放下,認真的說:“你能啊!而且你必須心安理得,因為我是你的。”
    冷玉有些害羞的別開了臉:“肉麻!你什麽時候這麽會說了。”
    軒轅墨正要再說什麽,歐陽焱拎著獵鷹就過來了,臉上帶著可疑的紅潤說道:“師妹,你以後晚上能不能不亂跑。”
    冷玉扶額,好一個不打自招,原來自己大師兄的智商是在這個檔上,以前真是高看了他。
    軒轅墨怎麽能讓歐陽焱責備他的冷玉,毫不留情的說:“要不是你娘子在這惹事,誰喜歡拿你們的房事說事,不過不得不說歐陽兄有點本事。”
    歐陽焱一臉羞愧的站在那裏,一時之間忘了怎麽反應,冷玉最終還是不忍心,給了歐陽焱一個台階下,清咳一聲:“說正事,醫者門能不能控製藥材的價格?”
    歐陽焱正色道:“當然能,大災大難的時候一定是要進行控製的,不然價格能漲上天。”
    冷玉嫌棄的看了歐陽焱一眼:“我說的不是降低價格,我希望能把藥價抬高,或者直接控製一些藥材的售賣量。”
    歐陽焱疑惑的問:“為什麽要這樣?這能到是能,但也從來沒怎麽幹過。”
    冷玉嗬嗬一笑:“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給師父寫信,讓他編個合理的原因讓藥材漲價,一會我寫個單子,就按照我寫的漲。”
    軒轅墨明白了冷玉的意思說:“你是想把馬譽需要的藥材都漲上去,然後再請君入甕,讓他從你京城的藥店裏買?”
    冷玉讚賞的看了一眼軒轅墨:“對,沒錯,這樣我就能在藥材裏動手腳,哼,我讓他們練功!”
    歐陽焱一聽也覺得這主意不錯,幸虧這次他師妹來了,要不自己還真搞不定,論智謀他隻服冷玉。
    獵鷹有些擔心的說:“他會不會懷疑啊?”
    冷玉很有信心的說:“不會,藥方裏的藥我隻漲一部分,另一部分無關緊要不值錢的我可以給降一些,再說他現在已經被銀子迷了眼,哪裏還能想這麽多,我們現在是他的合作夥伴,藥材能夠原價的賣給他,甚至還能再低些,所以他隻能更信任咱們。”
    獵鷹點了點頭:“恩,果然夠陰險。”
    歐陽焱扶額,論找麻煩他隻服自己娘子!果然冷玉起身說:“軒轅墨,咱們該回天香樓了,大師兄這邊有什麽動向再找我。”
    歐陽焱以為這事就這麽完了,然而冷玉在經過獵鷹身邊的時候說:“年輕人血氣方剛我是懂的,但縱欲過度實在傷身,要注意些。”
    獵鷹不敢回嘴,所以隻能怒目而視的看著歐陽焱,歐陽焱則是一臉的尷尬。心裏想著以後可不能和冷玉住在一起,不然……哎,一言難盡啊。
    回到天香樓,老掌門夫人趕緊趕過來問:“進展的怎麽樣了?昨天又失蹤了好幾個人,而且是梨花鎮人,我瞧著這是越發的肆無忌憚了。”
    冷玉聽了這些話心煩躁的不行,是她忽略了,入了虎穴,得了虎子卻不妨礙老虎的動作,現在真是顧得了前卻顧不了後。
    “昨天真應該殺了他!”冷玉咬牙切齒的說道。
    老掌門夫人歎了口氣:“傻孩子,不可妄動。現在他是唯一的線索,殺不得,況且就算是殺了他那還是會有別人!”
    冷玉抓狂:“難道能對那些即將喪命的人心安理得的置之不理嗎?真這樣的話連夢裏怕都會是他們的哀嚎聲。”
    老掌門夫人歎了口氣,說道:“你說的對,但是現在他躲在暗處伺機出手,而且毫無規律,我們不是不管不查,所以小玉,你應該放平心態,不然隻會壓垮你自己。”
    冷玉嗤笑:“我沒辦法放平心態,我閉上眼睛都是那些人幹一樣的人,仔細的聽甚至能聽見他們微弱的呼吸和痛苦的!昨天我就那麽看著他們生命一點點的流逝,就那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被剁碎煉藥,你知道我是怎麽忍才忍下自己殺了那群畜生的想法的?”
    老掌門夫人用詢問的眼光看了一眼軒轅墨:“昨天……?”意思是想問昨天是個什麽樣的場麵。
    歐陽焱抿了抿嘴:“嗯…人間地獄不過如此!”
    老掌門夫人歎息了一聲說道:“心太善良有什麽好?小玉,你要知道,那些人的遭遇跟你沒有關係,一個人他遇見什麽,能活多久那都是老天爺定的,和你的能力沒有任何關係,你就應該鐵了心的想,他們這輩子碰見了這種事情,那一定是他們上輩子沒修好!與人無尤。”
    軒轅墨以為冷玉聽了老掌門夫人的話會暴怒,沒想到冷玉卻突然間的熄了火,隻不過這並不算什麽好現象,因為現在冷玉周圍全是化不開的悲傷,軒轅墨知道,她又是把所有的情緒留給了自己。
    老掌門夫人皺著眉說:“這孩子的心事怎麽這麽重?你替別人苦,難道別人就不苦了?救了人是大功一件,救不了人那也是很平常的,沒誰規定了你一下生就必須救助他人,把那醫者門的狗屁門規通通的忘幹淨吧!”
    軒轅墨見冷玉呆呆的一言不發,趕緊對老掌門夫人說:“今天她不舒服,晚上還是再歇一天吧,你也不用勸了,你說的和她糾結的應該不是一個事兒。”
    老掌門夫人點了點頭說道:“行了,我走了,這醫者門啊,淨事出些怪人,以為天降大任,於是苦其筋骨,用變態的善惡標準來衡量自己,那你能覺得自己什麽事是做的完美的?別忘了,你不是神,你是人!是人那做事就一定是有錯有對!”
    聽了這話冷玉驀然的抬起了頭,對著老掌門的背影發呆,因為是人,所以做事就會有對有錯,所以自己做錯算是正常?
    軒轅墨心疼的把冷玉撈到自己懷裏說:“我真想不顧你的意願把你帶回京城,但若是那躲在暗處的人真是惡霸天,我又希望能在這裏讓你和他有個了斷,畢竟你所有的傷痛都因他而起,也都必須由他結束!”心裏卻補充的說道,可是這樣的你我心疼,疼的幾乎窒息。
    冷玉穩定住了情緒,沙啞的開口:“其實我不是很在意了,真的,平時都不會去想,隻不過猛然想起的瞬間仍然無法釋懷罷了。”
    軒轅墨將冷玉摟的更緊:“所以在無法釋懷的時候就多看看我。”
    冷玉噗嗤一笑:“你記性是真好,你說的對,我多看看你,畢竟有你做彌補了。”
    軒轅墨淡定回應:“我不是記性好,我是順杆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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