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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鹹魚的生活總是過得很快。時間一下就來到9月29號，培訓的第九天。
    今天還是中秋節！可惜不能陪家人過了。
    晚上九點多，宿舍大家都還在死記硬背。看得頭大如鬥。隻有楊老板在那蹺著二郎腿，躺在床上玩手機，給家裏人發信息問候，還有日常調戲下小姐姐。
    “有回去過中秋麽？”楊天問道
    “沒，車費太貴了。”畢竟油費那麽貴。
    “中秋節呢？有沒有什麽節目安排？”
    “沒有，在家自己用玉米粉做了個月餅。［圖片］”
    應該是加了點巧克力進去和麵做的，表麵也沒什麽圖案。隻有一個扭扭曲曲的月字，就是黑黑的一個圓餅。很難讓人聯想到月餅。
    不過這年頭，想湊齊材料做月餅，也是一個難題。有得吃就不錯了。
    對哦，看到這圖片，才想起之前老媽老姐囤貨時，買到一些月餅。雖然都是小作坊做的，畢竟那麽早之前就賣了。
    但大夥都知道，大品牌的月餅和小作坊的月餅，差別隻在於品牌效應，在於包裝盒。
    你信不信把小作坊的月餅換個大品牌的包裝，拿去送人。肯定沒人認得出真假。甚至這盒月餅到最後又回到自己手上呢。
    因為大家都是為了應節，沒人吃啊。所以到處送禮，就是沒人吃，太甜了。
    可惜也不在小區裏，不然可以讓小薇穿古裝扮嫦娥，然後可以曰嫦娥。又可以陪伴下小姐姐。
    其實小姐姐的男朋友今天有喊她一起去他家過中秋的，隻是不知怎麽的，不願意融入別人的家庭，特別是還沒確定真正關係的家庭。
    老王摸了摸口袋，開口道“老大，你那還有煙不？”
    楊天摸了摸口袋，拿出半包煙。“最後半包了，抽完明天就沒了，被其他宿舍的渣渣霍霍光了。”
    不知道被誰傳出去楊天有煙的消息，整個培訓班的人都來蹭。所以隻能假裝帶了三條。現在不敢拿出來了。連老師教官都跑來蹭學生的煙。
    不過大家都很守規矩，抽根煙就走，不bb。
    即便如此，三條煙省著抽也隻撐了九天。
    不過也因此讓楊天結交了幾十個朋友。在培訓班裏也算小有名氣，還算有所收獲。
    老朱：“哪個那麽大嘴巴啊，弄得大家都沒煙抽了。”
    老王大氣不敢出的縮了縮身子。嘴裏嘀咕著你們看我不到你們看我不到。
    “吃個月餅吧。今年中秋也算個特別的中秋了。”楊天拿出四個月餅。
    “臥槽！居然還有月餅！”集體震驚。
    “謝謝老大了，又抽你的煙又吃你的零食。等回去請你吃飯！”老朱道。
    “請什麽客啊，以後我有啥需要幫助時，別推辭就行。”
    “那是”“肯定的”“沒問題”三人道。
    老王：“老朱，你們船廠有啥可幫的。”
    老朱：“這你就不懂了吧。將來老大要跑路時，我能幫他弄到船票。”
    小忠：“怎麽？最近好多人跑路？”
    老朱：“對啊，每天都有人找路子出國。好多有錢人害怕鬧饑荒，都搶著跑出國呢。畢竟我們天龍帝國人口太多。”
    老王：“可外國不也遭災麽？跑出去有啥用？”
    老朱：“他們覺得外國地廣人稀的，而且還高科技。會比國內舒服。特別是去美帝的票，船票已經賣到五十萬一張！”
    小忠：“咱們國家有錢人還真多啊。我不吃不喝都要五年才存到一張票。”
    “好了，別再打屁了。再不背書，別說出國了。校門都出不了。”楊天幽幽的調侃道。
    宿舍再次安靜了下來。
    最後老王還是忍不住的把那半包煙分了抽了，一群學渣都在享受著最後的寧靜。畢竟明天就要開始考試了。
    楊天還注意到老王剛剛去廁所時拿著一道平安符對著月亮嘀咕著什麽，應該是求神拜佛吧，畢竟聽說不及格要重考的。
    晚上十點半，到了上麵規定的強製熄燈時間。幾個人都是看看手機，又看看吊頂的風扇，毫無睡意。
    也沒有一個人說話，各自想著自己的事情。
    最後還是楊天忍不住了。一下子從床上蹦起來。
    “睡個毛啊，起來嗨啊。有人一起去樓頂賞月麽？”
    “臥槽！ 怪不得老子睡不著，原來是月亮惹的禍。”老王第一個響應。
    “走吧走吧，這個災來了後，就沒放鬆過一次。”小忠也起床道
    “我還特地從家裏帶了幾根蠟燭呢。燈籠沒找到。”老朱也發言道。
    然後四劍客都穿好大衣，裹張被子，直奔樓頂。像極了四隻二哈。
    “啊！ 嫦娥！老子來啦！”老王第一個跑出樓頂樓梯間，大聲喊道。
    “老子也來了！”老王第二
    “俺也一樣！”小忠第三個
    老楊最後一個出來，剛想也喊兩句。突然看到樓頂站著一堆人，都在看著這幾隻二哈叫春。
    “.... 大家好啊。”最後憋了句。
    “臥槽，那麽人齊。”其他三人也注意到樓頂的其他人。
    然後各自收回目光，分散開來各聊各的。
    “老王，你小子害的老子出醜。”老朱捶了下老王肩膀道。
    “俺也一樣。”小忠也捶了老王的後背。
    老楊沒理會三隻二哈，他覺得自己總和他們格格不入。從被子裏掏出個燈籠點著。
    三人也看著那個印著中秋快樂，闔家團圓八個大字的燈籠發著呆。
    “別發呆了，你們的月餅呢。再不吃，這個節就過了。”楊天掏出剛剛分給其他人的月餅出來，撕開包裝道。
    看著幾個人磨磨唧唧的不想拿出來，楊天猜到他們是想帶回家，跟家裏人一起吃吧。
    也不廢話，把手裏的燈籠遞給老王拿著。徒手把月餅分成四份，每人發一角月餅。
    “謝謝了，老大。”老王首先接過那月餅。
    “謝謝老大。”x2 老王小忠也接過月餅。
    “中秋快樂。” 楊天舉著月餅對著天上的明月喊道。
    “中秋快樂！”x3 其他人也有樣學樣的。
    “中秋快樂！”x
    可能是楊天幾人的氣氛感染了其他人，樓頂的其他人也跟著喊道。
    最後等老朱把他帶來的兩根龍鳳燭在樓頂燒完，就都跑回宿舍了。
    一晚無言。
    楊天再睜開眼時已經天亮。
    9月30號。
    今天也是培訓考核的一天。三個學渣五點多就起床挑燈夜戰，上廁所尿尿也拿著本書，不知道是背書用還是用來擦屁股。畢竟紙巾現在也是稀缺貨。
    考核分成兩個環節。第一是試卷考試，在兩本書隨機抽題考。第二環節是模擬突發群體事件的表現。也就是大家分成兩組，一方扮演鬧事人群，一方扮演警方。考完再互換身份。
    會根據各個學員現場表現打分。再加上試卷分數綜合而得總成績。
    上午是試卷考試，因為把書放空間了，能隨時參考。所以隨隨便便都能一百分。但又怕太顯眼，所以楊天特地做錯了一題，還把幾題的答案塗塗改改，這樣更真實。
    考完書麵後就是午飯時間，因為是刷糧卡的，所以沒了第一天的白嫖那麽興奮。楊天的糧卡已經取完了，這9天都是蹭其他三個學渣的。不過他自己也拿出佬幹媽和罐頭魚給大家吃，使得其他飯桌的人都盯著這夥人看。
    下午就是群演環節了。
    楊天也想不到自己居然有演跑龍套的機會。這次是隨機抽簽分的組。總體分成四組。一組和二組做對手，三組和四組。
    楊天和小忠抽到第三組，老朱和老王是第四組。大家知道分組結果後，紛紛聚一起商量等下一起如何來個精彩的打鬥刷分數，用降龍十八掌還是龜派氣功。
    啪啪啪
    大佬渣渣輝曾局又站上講台。拍了拍手，把大家的注意力吸引過去。
    “為了讓你們認真對待！別互相放水。所以我決定鬧事人群組都需要穿統一顏色的衣服和褲子，還要帶上口罩帽子。嗬嗬，我還為了你們弄了點神秘驚喜。
    下麵，請第三組和第四組圍成個圈，把中間場地空出來。第一組的人去拿衣服和褲子口罩。第二組的人去拿警用裝備。”這次是在一個很大的室內運動場所舉行，所以夠寬敞。
    楊天的隊伍也向後走去找地方坐下吃瓜看戲。
    五分鍾後，第二組先進場。全部人都穿好防刺服，配備了盾牌和棍子。
    每個人胸前背後都貼了個號碼方便裁判計分。因為都帶著全盔，號碼也是臨時抽的。所以根本看不出誰是誰，這也降低互相放水演戲的幾率。
    又等了五分鍾，統一穿好白色衣服，黑色褲子，頭戴紅色鴨嘴帽和口罩的的第一組也回來了。隻是人數有些變化。
    本來三百人分成四個組，每個組都有75人才對。但換好衣服的一組將近有一百人。
    這時渣渣輝又發表講話了。
    “很意外？不公平？這不是正常的嗎？鬧事人群數量肯定比警方多的。哪有什麽公平不公平可言。所以我之前說的驚喜就是鬧事人群裏加入了25位教官！
    所以全部人，收起你們玩鬧的心態，認真對待。關掉大燈。”
    全場突然暗了很多，基本隻能看清對方身影。更分不出誰是誰了。
    曾局也給出了解釋：
    “好多群體事件都是發生在晚上的，所以你們要習慣！千萬不要落單！要相信隊友！保持陣型。我們需要的是訓練有素互相配合的隊伍，而不是英雄主義的單挑！”
    砰！
    發令槍。
    演習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