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突然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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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萬兩的劍隻想了一天就答應了下來,隨行的路上,付暃一直纏在他身邊,還想讓他教授劍術,殷勤的跑腿懇求。
蕭懷悰煩他,但又因銀錢的份子上忍了下來,含糊著有閑暇之餘再教。
陸禾筠將兩人的閑暇逗鬧都看在眼裏,不禁為他感到高興。
有一日,付暃又注意到他隨行的暗器包,激動的請求著給自己看,蕭懷悰又忍了,丟給他。
當看到一堆說不出名且沒見過的暗器,付暃對他更是崇拜,直接得寸進尺的求他收自己為徒。
蕭懷悰不同意,付暃便一直跟在屁股後麵,時不時的就在他耳邊提及,去哪都跟著,蕭懷悰每每尋她說話,那小子總是不合時宜的出現,破壞與她的二人世界。
這一日傍晚,眾人皆入帳休息,蕭懷悰瞥見她一人在溪流邊洗著什麽東西,又環看一圈,確保付暃那小子不在,終於放心的走向她。
陸禾筠洗好隨身的帕子,輕擰掉大部分水,待腳步靠近時故意朝他那邊甩了甩。
蕭懷悰想嚇她,結果被甩了一臉的水。
\"……\"
陸禾筠故作被嚇,\"你什麽時候過來的?走路都沒聲。\"
他皮笑肉不笑,伸手抹了一下,\"你分明是故意的。\"
陸禾筠幸災樂禍的偷笑,\"找我何事?\"
\"沒事就不能找你了嗎?\"
她沒有理會,抬腳往前走著。
蕭懷悰不滿,抓住她的手腕,一下子將人拉入懷,雙手摟緊,\"抱一會,就一小會。\"
陸禾筠眼神慌張,\"等…等下讓人瞧見不好……\"
他緊緊的禁錮著不鬆,耍起了無賴,\"沒事,我會留意的。\"
陸禾筠拗不過,輕笑一聲,放低音量調侃道:\"原來你是這樣的小侯爺。\"
蕭懷悰垂頭靠在她肩上,突然的正經,\"大概還有五六天的路程,等到了晉揚城,我先溜入刺史府打探,你們在外邊等著就好。\"
\"你放心,絕不衝動。\"
她環住他的腰身,\"嗯。\"
兩人相擁,情意綿綿,夕陽的餘暉溫柔的照映在身,影子長長倒映,畫麵唯美又溫馨。
\"蕭兄,同意收我為徒了嗎?\"
冷不丁的冒出一句話,直接打破旖旎曖昧的氛圍,陸禾筠驚嚇得一把將他推開。
力氣十分大,蕭懷悰踉蹌著後退了好幾步,差一下就會摔到溪流裏。
陸禾筠一臉羞紅,手足無措的輕咳兩聲,\"那…那個我先走了。\"
快步離開。
蕭懷悰滿臉陰沉,惡狠狠的盯著跳上石塊的付暃,眼神能殺人了。
付暃又跳下來,笑嘻嘻的,\"蕭兄,隻要你收我為徒,我每月都會拿銀錢孝敬你,不讓你白教的。\"
\"我想學劍術、鍛造、機關暗器。\"話至此,想到什麽,\"對了!訓鷹的也想學!\"
他氣得扭頭就走,\"學個屁!再跟著我,別逼小爺我揍你一頓!\"
付暃不肯放棄,\"求求你了。\"
\"蕭兄…師父……\"
\"滾蛋!\"
付暃看他這般決絕,立馬另辟蹊徑,對著他的背影喊道:\"那我去求陸姑娘,讓她當我的師父!\"
果不其然,蕭懷悰止住腳步。
一瞧有戲,連忙追上,故作認真的分析,\"我看陸姑娘的刀法也不差,完全不輸你,我找她去。\"
說完剛走一步,後衣領被揪住,毫不費勁的拽了回來。
蕭懷悰冷眼凝視著,\"敢騷擾她一下,信不信小爺要了你的命?\"
付暃被他的眼神嚇到,弱弱的嘟囔:\"我是真的想學……\"
\"哪怕教兩三天也行。\"
\"給錢,我給錢還不行嘛?\"
蕭懷悰被他煩得頭疼,沒好氣的鬆手一推,\"每日教一個時辰,其餘時間不準來煩我。\"
丟下這句話就走。
付暃瞬間眉開眼笑,屁顛屁顛的跟上,\"師父,這個勞苦錢你盡管開價!\"
\"一個時辰三百兩。\"
\"行行行!\"
少年高興得不行,美滋滋的返回自己的幄帳。
路途遙遙遠,一路上不再平靜,一群人熱熱鬧鬧的前行,相處中漸漸熟絡。
舟車勞頓了整整一個多月,終於抵達並州的地界。
姐弟倆的商隊同樣是前往晉揚城。
在沿途的縣城住了兩天休整,進而繼續北上。
路途之遙遠,由春末轉為初夏,並州之地稍燥熱,抵達晉揚城的那一天是正午,街上人來人往,熱鬧非凡。
姐弟倆出於報答之恩,邀請四人入住一處私宅,用完午膳便各自回屋歇息。
蕭懷悰拿上所需的暗器,準備妥當立刻出門。
怎料一來到大門口,身後傳來一道呼喊:
\"師父,你去哪啊?\"
蕭懷悰一聽這聲音,臉色頓時一沉,語氣不善,\"去哪你管不著。\"
付暃快步來到他跟前,\"是去玩嗎?這裏我熟,我帶你去唄。\"
他深知這小子會像狗皮膏藥一樣的跟著,隨便想了個法子,\"你去準備鑄劍的材料,必須要最好的。\"
\"我天黑之前回來,若是沒看到備好的東西,你的劍別想要了。\"
付暃眼睛一亮,\"好!師父慢走!\"
蕭懷悰趕緊去買了匹快馬,翻身上去前往刺史府的方向。
然而在去往的路上,忽然迎麵瞧見了一批送葬的隊伍,浩浩蕩蕩的,哀樂齊鳴,白幡飄揚,哭嚎連天,百姓們自動的讓出道路,紛紛默哀。
此時耳邊傳來談論聲。
\"哎,怎麽說死就死了呢?太奇怪了吧?\"
\"對啊,前些天還好好的,這人一走還不知道是哪個官來代理並州。\"
他眉間一皺,隱隱有種不祥的預感,下來牽著馬讓開道路,順便詢問旁邊人,\"兄弟,這死的誰啊?聲勢這般浩大。\"
男子輕歎,\"我們這的刺史大人,說是患病而亡,太突然了。\"
\"昨日才火葬完,棺槨裏麵是空的,走個過場。\"
蕭懷悰神情凝重,緊盯著隊伍,在前方走的是韋曚的家眷,身後還有十幾個官員。
目送著離開。
死了,還是火葬,如此巧合?
他沒有多逗留,繼續趕往刺史府蹲守,靜待天黑之際。
夜色暗下來,蕭懷悰溜到府邸的最高處,居高臨下的俯視,所有人都沉浸在悲痛之中,無任何異常,像是真的死了人一樣。
守到後半夜,眾人一一入睡,他縱身跳下,白日裏觀察清楚了府邸的大致情況,輕車熟路的溜進一處院子,推門而入。
房間很大,但甚是空曠,像是故意被清空過的。
搜尋好一陣,什麽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