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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終於,輪到林陽取飯了。
    他要了三個饅頭和一份菜,將飯票遞給何雨柱。
    何雨柱麵無表情地盛了半勺菜,故意顛了顛勺子,又把一些菜顛了出去。
    然後他從下麵取出三個分量明顯偏小的饅頭,每個比普通饅頭小上一圈,三個加起來才和一個正常大小的饅頭差不多。
    這是他今早故意做的“定製饅頭”,專門為難林陽準備的。
    林陽看到眼前的三個迷你饅頭,稍微皺了皺眉頭。
    不過他還沒說什麽,旁邊的工友倒是先發難了。
    那名工友直接朝著何雨柱大聲質問道:
    \"喂,何雨柱,你這是什麽意思?給林醫生的菜怎麽這麽少,還有這饅頭,怎麽個個都這麽小的?\"
    這個工友打的飯正好可以看到何雨柱給林陽的飯量,一看就不正常,當即忍不住出聲指責。
    聞言何雨柱臉色一變。
    不過還是強硬的回答道：
    “哪裏少了，不要睜著眼睛亂說，這麽多年了一直都是這麽多的，不要睜著眼睛亂說，好吧？”
    “我們食堂後廚做飯很難的，有時候多想想自己的原因。”
    話裏話外都直接指向林陽。
    \"開什麽玩笑!\"那人反問道,\"我看就是你故意的吧,你以為我們都瞎啊,看不出來你是存心找林醫生的不痛快是嗎?\"
    這一通質問,立刻引來了其他人的注意,都紛紛圍了過來觀看這場好戲。
    \"怎麽回事,何雨柱你給林醫生打的飯怎麽菜那麽少?\"
    \"還有這饅頭,怎麽個個都那麽小啊,三個才和一個普通的差不多?\"
    \"不是吧何雨柱,你不會是存心整林醫生吧?這也太不像話了!\"
    眾人七嘴八舌地指責起何雨柱來,個個都站在林陽這一邊,認為何雨柱這樣做太不應該。
    何雨柱被眾人圍攻,臉上頓時一陣紅一陣白,結結巴巴找不到話說。
    心虛地結結巴巴地辯解道:
    \"這……這個,可能是我不小心,手抖給少盛了些......\"
    他也沒想到自己這點小算計會引來這麽大的反響,自己反倒成了眾矢之的。
    心中也有些疑惑，怎麽這林陽一下子人緣這麽好的嗎？
    怎麽那麽多人幫他出頭？
    \"我、我這不是......\"
    他想辯解幾句,但見眾人一臉的不買賬,隻能紅著臉閉了嘴,不敢再吭聲。
    林陽在一旁看著熱鬧,也沒說什麽。
    其實他自己有些疑惑，怎麽這些工人一下子都幫他說話。
    “吵什麽呢？吵什麽呢？好好吃飯，不吃都在吵什麽？”
    就在這個時候傳來一聲嚴厲的嗬斥。
    接著就看到一個穿著深色中山裝，頭頂有些禿的男人走了進來。
    不是別人正是李副廠長。
    他本來是過來安排今晚開會的餐飲事宜的,但是才剛走到門口,就聽見裏麵傳來吵鬧聲。
    李副廠長納悶,趕緊大步流星地走進食堂,想看看裏麵到底是什麽情況。
    隻見一群工人圍在打飯窗口前爭執不休,個個臉色不善,似乎在對打飯廚師義正言辭地指責什麽。
    李副廠長大聲喝問:“你們這是怎麽了?外邊都聽見你們吵嚷的聲音了,究竟出了什麽事?”
    旁邊有個工人趕緊過來回稟道:
    “李副廠長,是食堂的傻柱不打好飯!
    我們看他給林醫生打飯的時候,故意少盛了菜,還給林醫生的饅頭比正常的小了一圈,簡直是故意整人!”
    一聽是和林陽有關,李副廠長臉色頓時一變。
    他正打算拉攏林陽這個人才為自己所用呢,結果現在連吃飯都受到欺負,事情可就嚴重了。
    李副廠長立刻大步流星地走到窗口前,嚴肅地問道:“傻柱,我聽說你給林醫生打飯時故意使絆子,是這個情況嗎?”
    何雨柱已經被群起指責的工人們唬得麵色慘白,此時見李副廠長親自過問,臉色更加難看。
    他結結巴巴地狡辯道:“李、李副廠長,這、這是誤會,我、我哪敢......”
    “沒什麽誤會!”旁邊有工人插話道,“我們都看見傻柱是故意的,他分明是存心整林醫生!”
    “對對對!我們親眼所見,絕無虛言!”其他工人也紛紛附和道。
    李副廠長沉著臉,朝何雨柱道:“既然事實如此清楚,那你還裝什麽裝!
    林醫生不僅醫術高明, 手藝也非同凡響,是咱們軋鋼廠的驕傲,你怎能因為私人恩怨就存心汙蔑貶低人家?
    看在你平日裏表現不錯的份上,這次就給你個警告的處分，扣半個月工資。
    同時今年不會再給你評優的資格。
    以後再有下次,我可就不會手軟了!”
    聽到要扣自己半個月工資,何雨柱頓時不幹了。
    本來他脾氣就橫,現在一聽說要扣工資,直接就大吼起來:
    “憑什麽扣我工資!不就是饅頭做小了一點嗎?這有必要扣人工資嗎?”
    何雨柱語氣激動,一雙眼睛瞪得老大,滿是不服氣的樣子。
    這時,秦淮茹也走了出來,勸道:“傻柱,你別犯渾了。李副廠長也是為了公道才這樣的,你也別太過分了。”
    說完,她又轉向李副廠長,臉上堆滿討好的笑容:
    “李副廠長,您說的很對,都是為了大家好。
    何雨柱他就是脾氣急了些,您別介意。
    我保證以後他一定改正,您就給他個機會吧。”
    秦淮茹雖然嘴上是在勸何雨柱,但她心裏卻並不擔心何雨柱。
    而是擔心如果何雨柱再犯渾,可能會受到更嚴重的處分。
    那麽她們家每天指望著何雨柱從食堂帶菜的好日子就完了。
    何雨柱平時每天都會偷偷帶些剩菜剩飯回家,這對秦淮茹他們五口之家來說,是非常重要的補貼。
    如果何雨柱真有什麽事,他們家的夥食就要直線下降,這對秦淮茹來說簡直是難以接受的。
    所以,她必須軟磨硬泡地勸何雨柱低頭認錯,哪怕他心裏再不服氣,也得忍耐下來。
    不能因為一時脾氣就害了全家老小。
    秦淮茹心裏正盤算著這些,臉上還堆著諂媚的笑,口裏不停勸道:
    “傻柱,你就聽李副廠長的,別犯嘀咕了。
    趕緊向林醫生道個歉,就當是我求你了,行不行?”
    她死死拽著何雨柱的胳膊,生怕他當場又衝動地犯渾。
    何雨柱被她拽得生痛,臉上難看至極。
    他恨不得一巴掌呼過去,把這莫名其妙的罪名甩開。
    但是看著秦淮茹眼裏的哀求,還有李副廠長嚴厲的目光,何雨柱最終還是忍了下來。
    他咬牙切齒地朝林陽擠出一個勉強的笑,語氣卻依然隱隱透著不服:“林醫生,對不住,我這就重新給你打一份飯。”
    說完,他惡狠狠地瞪了林陽一眼,目光像刀子一樣,恨不得把他千刀萬剮。
    秦淮茹這才鬆了口氣,暗自慶幸何雨柱總算沒再胡鬧。
    她知道隻要何雨柱還在食堂工作,家裏的夥食就有著落。
    這次幸好沒有鬧大,不然他們家日子就真要難過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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