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上,四合院裏除了林陽睡得香甜,其他人都輾轉難眠。
    易中海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腦海裏一遍遍回想著白天發生的事。
    王主任不僅撤了他的大爺職位,還要他每天掃大街,這讓他如何能入睡?
    劉海中更是徹夜未眠,一直在房裏來回踱步。
    他恨透了林陽這個小子,要不是他,自己又怎會失去二大爺的位子?
    他恨不得立刻衝進林陽家,將他打個半死。
    而林陽卻安然入睡,一夜無夢。
    第二天一早,他就精神抖擻地起床,開始準備早餐。
    林陽從小世界取昨天剩下的西紅柿雞蛋和鹵豬頭肉,打算弄點麵條拌著吃。
    他把麵條下進沸水,很快就煮好了。
    接著將西紅柿雞蛋和鹵豬頭肉拌入麵條,香氣四溢。
    西紅柿的酸甜與鹵豬頭的鮮鹹交融在一起,配上彈牙的麵條,令人胃口大開。
    林陽吸吸鼻子,感歎道:"真是幸福!"
    這時候,劉海中也被香味熏醒。
    他揉揉惺忪的睡眼,走到窗邊往院子裏看去。
    隻見林陽正興高采烈地吃著自己的早餐,看上去心情很不錯的樣子。
    劉海中這時已經沒了前麵還嫉妒的心思。
    他默默地洗漱完,就去上班了。
    整個人顯得無精打采,神色也很是頹廢。
    其他人也好不到哪裏去，大部分都頂了個黑眼圈。
    吃完早飯,林陽騎上自行車來到了軋鋼廠。
    由於今天劉主任要帶技術人員試著改造新機器,林陽可以在醫務室待著,進行本職工作。
    也閑著沒事就起來準備打打拳，鍛煉一下身體，順便增長一下武術經驗。
    ……
    易中海垂頭喪氣地走進車間,原本喧鬧的機器聲在他耳中似乎都變得遙遠。
    他腦海中一直回蕩著王主任的話語,宣布他被撤銷管事大爺職務,還要每天掃大街。
    這對於一向注重名聲的易中海來說,無異於晴天霹靂,直接擊垮了他的心理防線。
    易中海麵無表情地坐到工作台前,卻一個螺母都擰不緊。
    他的雙手微微發抖,思緒也無法集中在操作上。
    “易師傅,你今天狀態不行啊!”一個相熟工人拍了拍易中海的肩膀。
    易中海猛然驚醒,這才發現自己竟在發呆。
    他勉強擠出一絲笑容,道:“哪裏哪裏,就是睡得不太好。”
    “哥們兒最近壓力太大吧?”那工人關切地說,“要不下班我請你喝酒,散散心?”
    “好啊,謝謝兄弟!”易中海感激地說。
    這時,車間廣播突然響起,一個熟悉的女聲傳入每一個角落:
    “通知一則重要事項，經街道辦調查,軋鋼廠職工秦淮茹、何雨柱、易中海三人,品行不端,在所居住的四合院內結夥欺負鄰居,意圖非法侵占他人房屋。鑒於三人行為惡劣,決定給予行政處罰,將其工資降為學徒級,每月僅18元。處罰期限為一年,以儆效尤!”
    廣播音剛落,車間裏頓時炸開了鍋。
    眾人議論紛紛,都用極其驚訝的目光望向易中海。
    易中海臉色刷的一下變得死白,他呆若木雞,腦中一片空白。
    再也顧不上手頭上的活計,他猛地站起身,踉踉蹌蹌就往外走。
    降工資他不難受，但是這樣的廣播通知全場人都知道了。
    自己建立了多年的名聲沒了。
    這才是讓他最難受的地方。
    “老易”旁邊那工人師傅小心翼翼地喊了一聲,卻不敢上前攙扶。
    易中海恍若未聞,搖搖晃晃離開了車間。
    他再也無法承受這種恥辱,隻想找個沒人的地方好好哭一場。
    與此同時,不遠處的秦淮茹也是小臉煞白。
    手一抖,銼刀“啪”的一聲掉在了地上。
    她瞪大了眼睛,驚恐地望向廣播喇叭,仿佛那裏有鬼在說話。
    “淮茹，你沒事吧?”一名女工上前關切地問。
    “沒、沒事”秦淮茹勉強壓下心頭的驚濤駭浪,彎腰去撿菜譜。
    就在此時,一滴淚水不爭氣地滾落,砸在銼刀上。
    秦淮茹趕緊擦了擦眼淚,但更多的眼淚不斷湧出。
    她的雙肩輕顫,終於忍不住痛哭出聲。
    旁邊那名女工驚到了,卻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
    與此同時,廚房裏。
    “趕緊!都給我專心備菜去!”何雨柱一臉不耐煩,“到時候師傅們來了，菜還沒做好,你們想被扣工資嗎?”
    “來了，師傅!”胖子和馬華照著灶台就忙了起來。
    何雨柱哼了一聲,忽然,廣播的聲音傳來:
    “經街道辦調查給予行政處罰,將其工資降為學徒級,每月僅18元”
    何雨柱猛地一拍桌子,瞪大了眼睛,臉漲得通紅,拳頭死死握緊,看上去隨時要爆發。
    “這個林陽,讓我廢了他!” 何雨柱嘶吼道,一腳踢翻了椅子。
    “師傅,你先冷靜下!”馬華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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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子才不冷靜!18塊錢一個月,老子還怎麽活!”何雨柱氣急敗壞,“老子不幹了,你們自己看著辦!”
    說罷,何雨柱一甩手,掉頭就走,把胖子和馬華都愣在了原地。
    不過隨即胖子狂喜，自己的機會來了。
    ……
    這時,在二號車間裏,劉海中正鬱悶地操作著機器。
    忽然,廣播響起,傳出了行政處罰的聲音。
    劉海中起初還皺著眉頭,覺得這通知又長又煩人。
    但很快,當聽到處罰對象是易中海、何雨柱時,他的眉頭舒展開來,取而代之的是難以抑製的笑容。
    “哈哈,這兩個傻子被處罰了,我倒是沒事!”劉海中忍不住狂喜。
    以前在四合院裏,他一直被易中海壓一頭,工資永遠排在第二。
    但現在易中海被降薪處罰,他反而成了大院裏收入最高的人!
    這是他第一次超過了易中海。
    想到這裏,劉海中激動難耐,恨不得立刻衝到易中海跟前,好好耀武揚威一番。
    “老易,我的好日子到了!以後院裏說了算的就是我劉海中了!”
    劉海中心花怒放,加快了手中的操作節奏。
    這一天,他的工作效率前所未有的高,絲毫沒有受到通知的影響。
    因為對他來說,這簡直是個好消息,是值得高興的大日子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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