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陽醒來後隻覺得頭昏腦漲,隱隱作痛。
    昨晚的慶功宴上,一時間高興,和書記廠長幾人痛飲過多,喝了將近三四斤白酒,導致他現在頭重腳輕的。
    記憶中的最後一幕,是楊廠長高舉酒杯,一臉紅光滿麵,大笑著催他再幹一杯,可後來的情形已經全然不記得了。
    林陽努力回想著,隱約記得楊廠長醉得站不穩,撲到他懷裏嘟囔著“林總工英明神武”之類的話,自己也是聽不太真切。
    然後就是一片空白,也不知自己是怎麽回到家中的。
    搖了搖已經有些渾濁的頭腦,決定暫且放下這些東西,到小世界裏去散散心,也順便找些食材。
    進入的那一刻,一股清新怡人的花香撞入鼻端。
    這花香源自盡頭的那大片稻田。
    在不知不覺之間,那些嫩綠的秧子竟已舒展開翠綠的葉片,抽出了秀美的穗花。
    成百上千根金黃色的稻穗正在微風中輕輕搖曳,竟然有些翩然起舞的歡悅之意。
    林陽深深地吸了一口這清香,頓時感到神清氣爽,昏沉的酒意也減輕了幾分。
    他折下一小捆稻穗,手指輕輕撫過,感受著粗糙的外皮和柔軟內裏的觸感。
    這就是象征豐收的禾穗,也預示著他未來在這小世界中必將大有作為。
    懷著喜悅和期待,林陽慢慢走向西瓜地。
    隻見那裏肥碩的西瓜在綠葉的映襯下,猶如一顆顆大紅寶石,晶瑩剔透,閃爍迷人的光華。
    林陽當即選中個頭最大,顏色最為鮮豔的一瓜,小心翼翼地摘下,輕輕抱在懷中。
    然後他來到了小世界河邊，接著控製著小世界凝聚出一個冰做的冰箱。
    將這顆大西瓜放了進去。
    調整後凍了一會,當再次抽出來時已冰鎮得透心涼快,切開後紅嫩多汁的瓜肉中散發著絲絲涼意,頓覺人生美好。
    稍事休息後,林陽又精神煥發了。
    他來到後山邊清澈見底的魚塘邊,挽起衣袖子就直接潛入水中。
    湖底飼養的都是些發育良好的草魚、鯉魚和鯽魚。
    林陽順手就捉住了一條肥碩的鯉魚,細白的魚肉在陽光下閃著晶瑩的光澤。
    他將這條活蹦亂跳的大鯉魚甩進身邊的木桶裏,然後撿起一旁的稻穗,準備把這些食材帶回廚房做頓清淡的午餐。
    出了小世界,林陽又感到有些頭暈,可一想到等下可以吃到鮮美的家常小菜,立刻精神飽滿。
    取了些新采摘的稻穀,磨成米漿。
    然後將米漿和麥胚粉放在瓦煲裏加入清水,慢火煮開。
    接著把那條鯉魚宰殺剖腹,除去內髒,用水仔細清洗,切成大塊。
    接著倒入已煮開的魚湯粥中,放入切好的魚肉,再加入些白胡椒粉、青蔥段、生菜絲、香菜末等佐料調味。
    一股鮮美的粥香很快從鍋中飄散出來。
    林陽輕輕攪了攪,讓魚肉在粥中慢慢變白,充分入味。
    等確定魚肉已經熟透,鯉魚湯也融入米粒之間,這香噴噴的鯉魚肉粥也就可以舀進碗中享用了。
    林陽先舀了一小碗嚐了嚐味道,感覺米糯魚鮮,十分下飯。
    於是又舀了滿滿一大碗,撒上一層香菜,就著那清香的米粒和魚肉大快朵頤起來。
    吃過早餐,林陽的食欲得到滿足的同時,也感到頭腦清明了許多。
    看來這清淡的一餐的確起到了醒脾開胃的功效,完全趕走了宿醉的頭重腳輕。
    林陽輕輕拍了拍圓滾滾的肚皮,心滿意足地準備去上班。
    忽然院外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哭喊聲。
    林陽敏銳地辨認出那是聾老太的聲音,哭喊中透著深深的痛苦與絕望。
    緊接著就是四合院裏其他鄰居的腳步聲此起彼伏,似乎都被哭聲驚動,跑了出來。
    稍做整理,這才推門而出。
    隻見聾老太正抱著那棵她曾埋藏寶藏的大樹痛哭不已,渾身戰栗,淚水從布滿皺紋的臉上淌下,直淌到脖子裏。
    她那雙骨瘦如柴的老手緊緊抱住樹幹,指甲都快要陷進樹皮。
    嘴裏還在低聲抽噎,時不時發出心碎的低吟:"命苦啊,我的寶貝沒了"
    易中海和劉海中率先跑了過來,還有賈家三口,以及剛起床的何雨柱也都圍了上來。
    他們個個臉上一片狼狽與茫然,完全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事,讓平日裏老神在在的聾老太突然這般傷心欲絕。
    易中海上前拍著聾老太瘦弱的肩膀,大聲詢問:"老太太,到底出什麽事了?怎麽突然這麽傷心?有人欺負您了嗎?"
    然而聾老太卻仿佛進入了精神崩潰的狀態,絲毫沒有回應周遭的人和事。
    她抱著心愛的大樹,口中還在喃喃自語:"報應啊,這是天要亡我啊"
    "老太太,您說話呀!到底是誰欺負您了!您告訴我們,我們幫您出氣!"劉海中也在一邊大聲催促,想弄清究竟是何人惹得老太太這般傷心。
    "對啊老太太,有什麽冤屈盡管說出來,我們大家定會幫您解決的!"何雨柱在一旁幫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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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賈張氏和秦淮茹也湊了過來,讓她止住眼淚先說清究竟是怎麽回事。
    賈張氏甚至想把聾老太扶到椅子上坐下,讓他冷靜一些。然而聾老太死死抱住大樹不放,絲毫不為所動。
    林陽站在不遠處默默觀察,心知肚明:這老太婆分明是發現自己藏在樹下的金銀財寶被偷走了,這才痛哭不已。
    隻是這層寶藏的秘密,她向來瞞著所有人,現在又豈能明說真相?
    所以隻能死死抱著心愛的大樹抽泣,任憑其他人怎麽勸解,都無法止住她內心的痛苦。
    林陽也懶得理會，直接騎著車走了。
    幾分鍾過去,聾老太還是抱樹痛哭不停,四合院的其他居民也是手足無措。
    他們想方設法想要安撫老太太,奈何對方隻是搖頭哭訴,完全無法溝通。
    漸漸地,眾人也都坐到了樹蔭下,一時間院子裏鴉雀無聲,隻剩聾老太時不時的抽噎聲。
    良久,聾老太終於哭累了,淚水也已流盡,她虛脫地靠在樹幹上,神情淒楚,整個人似乎突然蒼老了十歲。
    鄰居們見狀,這才輕手輕腳地扶她到石凳上坐下,搖頭歎息不已。
    這時,劉海中按捺不住,試探著問道:“老太太,您總該告訴我們,到底是誰欺負您了?大家都是一片心啊!”
    聾老太幹澀發緊的嗓子已發不出什麽聲音,她隻是癡癡地望著大樹,眼角還殘留著未幹的淚痕,滿是淒涼與哀傷。
    “沒關係,不急,老太太您先歇會兒。”易中海輕拍她的手背,又扭頭對其他人使了個眼色,讓他們也別再問東問西,免得刺激到老太太。
    如此這般,這出小鬧劇也算是落幕。
    鄰居們見聾老太稍許平複了情緒,這才三三兩兩回到各自院內。
    臨走時還再三叮囑老太太有什麽事盡管與他們說,他們一定盡力幫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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