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你還記不記得你小時候常來我家玩?”
    “那時候你才七八歲,個子還不到我胸口那麽高,但已經能幫著父母幹活,擔著擔子到集市上去賣饅頭了。"
    "我還記得你總喜歡跑到我家裏來,眉飛色舞地給我講集市上的趣事,說那些頑皮的孩子捉弄你,都被你打了。”
    “還有大人們討價還價的樣子。每次都能把我逗得前仰後合,哈哈大笑。"
    何雨柱聽到這裏不禁會心一笑,腦海裏也浮現出當年那個瘦瘦小小的自己,朝氣蓬勃的跑進聾老太家,絮絮叨叨說個不停的情景。
    聾老太繼續說道:"後來你慢慢長大了,就不再每天跑來找我玩了。我也想,孩子大了,總要自己去見識世麵,過自己的生活。"
    "再後來,聽說你找了廠裏的工作,我心裏還為你高興了一把呢。”
    “我就知道,我家柱子長大了,已經能自己養活自己了。"
    說到這裏,聾老太的語氣中透出一絲慨歎:"沒想到時光飛逝,轉眼間你已經二十五歲了。我這把老骨頭都快要入土了,想想還真是有些舍不得。"
    何雨柱靜靜地聽著,心中也升起一股感慨。
    他沒想到聾老太還記得他小時候的這許多往事,不禁感動之餘也覺得時間過得好快。
    "我能想象得出來,以後我走了以後,你會成家立業,會娶到一個漂亮賢惠的媳婦,會生很多可愛的孩子。”
    “到時候,你就會忙著自己的事業和家庭,可能再也沒有時間來看望老太太我了。"
    "所以,趁我還在,就把這些東西都給你吧。你拿去準備結婚,也算是我對你最後的一點小小幫助。我沒能給你什麽更好的,就隻希望你能幸福快樂地活下去。"
    說到這裏,聾老太的眼眶已經濕潤了,她急忙用手背抹去眼角的淚水,不想讓何雨柱看見自己落淚。
    過了一會兒,聾老太重整心緒。
    就在何雨柱還沉浸在聾老太的故事和囑咐中時,聾老太的語氣忽然變得嚴肅起來。
    “柱子,記住我現在說的話。”聾老太神情凝重,“第一,無論如何,你都要遠離易中海,以後再也不要和他來往。”
    何雨柱聽了愣住了,他不解聾老太為何要自己避開易中海。
    在他印象中,易中海一直對聾老太孝順有加,兩人關係十分密切。
    “老太太,您和一大爺感情那麽好,我怎能避免他呢?”何雨柱疑惑地問。
    “聽我的話!”聾老太提高了聲音,“易中海沒有他表麵上看起來那麽簡單,很多事情你還不明白。總之,不要再與他來往,聽明白了嗎?”
    “正好你現在也和他鬧掰了，以後也不要有交往！”
    何雨柱雖然依然困惑,但看聾老太此刻的神情十分嚴肅,也不好再多問,隻能點點頭答應下來。
    聾老太見何雨柱答應了,這才繼續說道:“第二,以後也要遠離秦淮茹這個女人。她跟易中海一個樣,你要當心她的算計。”
    提到秦淮茹,何雨柱更是無法理解了。
    秦淮茹一直對自己很好,怎麽也會是在算計自己呢?
    “老太太,您說錯了,秦姐對我很好的,她從沒利用過我。我之前幫她,也都是出於自己的意願。”何雨柱解釋道。
    “你個傻孩子!”聾老太有些恨鐵不成鋼,
    “都這個時候了,還這麽單純!我的話你聽不聽?秦淮茹就是個壞女人,別被她的假好話迷惑了!”
    何雨柱還想說什麽,但是看著聾老太異常嚴肅的神色,也隻得把話咽了回去。
    “柱子,你就聽我這最後一回的話。”聾老太歎了口氣,勸說道,
    “我活了一輩子,看人的眼光比你清楚多了。”
    “易中海和秦淮茹都不是好東西,你離他們遠點,才能保平安。答應我,以後一個也不要接近了。”
    何雨柱雖然內心百般疑惑,但看著聾老太的眼神和神情,也隻能點了點頭,說:
    “老太太,我知道了,我聽您的話,以後不會再找他們的。”
    聾老太這才鬆了一口氣,露出一絲釋然的笑容,再三叮囑何雨柱一定要記住自己的話。
    就在兩人談話時,外麵突然傳來一個男人嚴厲的喝問:“董曉雲在嗎?”
    何雨柱還在納悶這個董曉雲是誰,就見聾老太臉色驟變,一下子捂住了嘴巴,身體也瑟瑟發抖起來。
    “老太太,怎麽了?”何雨柱驚恐地問。
    原來,自從被林陽識破身份後,聾老太就一直提心吊膽,生怕有一天會被抓。
    前些天,她的寶藏被人偷了,這就意識到自己的秘密可能已經被發現。
    她明白自己逃不過這一劫,遲早會有人來追查。
    所以,她才會在這最後的時間裏變賣家當,叮囑何雨柱遠離易中海等人,最後才把自己僅有的積蓄都給了何雨柱。
    因為這些年,四合院裏隻有何雨柱對她最好。
    易中海等人對她的“關心”,都帶著利益的目的,現在自己的身份敗露,他們自然也不會再理會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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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中午時分,他終於還是找上門來了。
    聾老太了然自己逃不過這一劫,隻希望能在最後與何雨柱訣別。
    現在追查的人來了,她也就可以坦然麵對自己隱瞞身份的後果了。
    “柱子,你記住我說的話,一定要過上自己想要的生活。”聾老太看著何雨柱,眼中滿是不舍,
    “我在呢。”
    回答了一聲，聾老太示意何雨柱去開門。
    何雨柱還想問清楚情況,但是聾老太示意他不要說話,自己已經做好了準備。
    何雨柱雖然不明所以,還是照做去開了門。
    隻見一個身著製服的中年男子帶著幾個人站在外麵,神情嚴肅。
    何雨柱讓開一步,指了指屋內:“老太太在裏麵,您進去吧。”
    這時他也明白董曉雲就是聾老太的名字了。
    這還是生活了這麽多年第一次知道。
    看著這些人，何雨柱隱隱有種不好的感覺。
    今天聾老太之所以這樣，很可能就和這些人有關係。
    外麵馬人見狀,二話不說大步走進屋內,看到坐在椅子上的聾老太,開門見山地說:
    “董曉雲同誌,我們已經查明你的身份有重大隱瞞,你必須立刻跟我們走一趟,進行進一步調查。”
    聾老太閉上眼睛,微微頷首,從椅子上站起身來。
    她知道這一天遲早會來。
    “柱子,我要走了,你照顧好自己。”聾老太走到何雨柱麵前,拍了拍他的手,“記住我跟你說的話,有空來我算了，你等消息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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