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劉光天和劉光福兩兄弟靠坐在離軋鋼廠不遠的一處院牆根下,臉上滿是失落和絕望。
    他們從早上開始就蹲守在這裏,希望能碰到林陽,請求他幫忙把自己安排進新成立的車間工作。
    但是一個白天過去了,林陽都沒有出現,兩兄弟雖然坐得腿都麻了,還是不見林陽的影子。
    “弟弟,看來我們是白白等一天了。”劉光天歎了口氣,臉色更加蒼白。
    “那怎麽辦哥?要不我們再等等?”劉光福不死心地追問。
    “沒用了,天都黑了,林陽今天怕是回不來了。”劉光天沉重地說。
    劉光福也失落地低下了頭,他能感覺到哥哥話語中的無奈。兩人在夕陽的餘暉中默默坐了一會兒,終於還是決定起身回家。
    “走吧弟弟,回家再想別的辦法。”劉光天拍拍弟弟的肩膀,兩人慢慢站起身,拖著沉重的步伐往四合院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兩人都默默無語,劉光天皺緊的眉頭可以看出他內心的焦慮——他們不僅一整天白等,現在回去還要麵對父親劉海中的質問和暴怒。
    想到這裏,劉光天不由得加快了腳步,希望能盡快麵對這不可避免的審判。
    很快,兩兄弟就走到了四合院門口。院內傳來隱約的說話聲,似乎劉海中正在屋內和人聊天。
    “老爹回來了,看來我們瞞不過去了。”劉光天輕聲說。
    “那怎麽辦?要不我們先找個借口?”劉光福緊張地提議。
    “沒用的,還是實話實說吧。進去了再應該怎樣怎樣。”
    劉光天深吸一口氣,推開院門走了進去,劉光福隻能緊跟在後。
    二人剛一進入院子,劉海中就從屋裏走了出來,兩眼發紅,麵色陰沉。
    “回來了?成功了沒?”他沉聲質問。
    “報告老爹,我們這次沒能申請成功。”劉光天低聲回答,不敢看劉海中的眼睛。
    “什麽?!連這點小事都搞不定?”劉海中瞪大了眼睛,一把揪過劉光天就是一個耳光,“我還指望你們能給家裏來點錢,混吃等死的東西!”
    說完又一腳踢在劉光福肚子上,把他踹得彎下腰去。
    “你們兩個吃裏扒外的廢物,難道就想一輩子靠我養著?”劉海中怒不可遏,一把抄起掛在牆上的皮帶就向兩個兒子狂抽過去,“我教訓教訓你們,看你們下次還敢不敢這樣窩囊!”
    “哎喲哎喲——”兩兄弟被抽得痛苦不堪,哀嚎連天。
    “還有你這個沒用的人,生了這麽兩個混球兒子!”劉海中一邊抽打一邊破口大罵身後的二大媽。
    二大媽被他突然轉過來的一鞭子抽了個正著,痛得捂著胳膊縮到了牆角。
    “你們整天就是吃白食,我還指望你們努力工作來養家,結果個個都是廢物!”劉海中手中的皮帶像蛇一樣亂抽,抽得兩個兒子東倒西歪,躲無可躲。
    “老爹饒命呀!我們知錯了!”劉光天哀嚎著求饒。
    “沒用的東西!滾出我的家!”劉海中暴跳如雷,一腳將劉光天踢出了門外。
    劉光福也趁機爬起來就要逃,結果劉海中一皮帶抽中了他的後背,狠狠地將他掃出了門外。
    “你們整天就知道吃白食,一點出息都沒有!老子再也不會要你們這種廢物兒子了!”
    劉海中怒不可遏,拿起桌上的茶壺就向兩個兒子砸過去,險些砸中劉光福的頭。
    兩兄弟狼狽不堪地逃出了家門,劉海中還在屋裏大聲咒罵,把房間都快掀翻了。
    劉光天和劉光福躲進小巷,檢查著身上的傷痕,兩個人都臉色慘白,渾身無力。
    “真是活受罪,老爹簡直要了我們的命。”劉光福淚眼婆娑地說。
    “是啊,再這樣下去非死路一條。”劉光天也陰沉著臉。
    兩人對視一眼,劉光天咬咬牙說:“看來隻能再去碰碰運氣,希望林陽能收留我們,不然就真的沒活路了。”
    “可我們白天已經蹲了一天沒看見林陽了。”劉光福怯生生地說。
    “隻能試試看!再蹲一晚上也行,哪怕跪著求林陽!”劉光天堅定地說。
    劉光福點點頭,兩兄弟鼓起最後一點勇氣,決定再去林陽家蹲點,希望能找到這最後一線生機。
    ……
    與此同時,在許大茂家裏,許大茂正對秦京茹軟磨硬泡。
    “京茹,你看你這次沒能進軋鋼廠,也不要灰心,我已經想好了辦法。”許大茂擺出一副關切的樣子。
    “什麽辦法?”秦京茹好奇地抬起頭。
    “我在老家已經和人打點好了,再過兩天我就正式去你家提親,到時候咱們就可以結為連理了。”許大茂溫柔地說,臉上堆滿了笑容。
    “真的?”秦京茹喜出望外,“太好了,我們終於可以名正言順在一起了!”
    “當然是真的,我已經安排妥當了。”許大茂笑眯眯地說,“你趕緊回老家收拾東西,過幾天我就去找你父母提親,到時候我們就可以登記結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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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嘛!我現在就回去準備,後天見!”秦京茹開心地說完就風風火火地離開了。
    目送她離開,許大茂的臉上才漸漸浮現出一絲冷笑。他的目的已經達成,終於能甩開秦京茹這個累贅,去追求其他新歡了。
    ……
    與此同時,在賈家裏,賈張氏靠在炕上,鼻青臉腫的樣子非常狼狽。她還沉浸在今天求職不成反被保衛打了一頓的怨氣中。
    “我一定要報仇，好日子還在後頭呢,看誰敢攔著我!”她自言自語道。
    這時,秦淮茹推門回來了。她還穿著工作時油膩的衣服,臉上一片疲憊。
    “秦淮茹你這個沒用的東西!”賈張氏見她回來,立刻破口大罵起來,“你在廠裏吃白食那麽多年,連個活都不給我找!”
    秦淮茹本來心情就已經很糟,一聽賈張氏這樣沒完沒了地挑刺,終於忍無可忍,爆發了:
    “你還好意思說我?我辛辛苦苦把一家子養活,你幹的什麽好事我還不知道嗎?整天就知道惹事生非,又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
    賈張氏被她這麽一吼,嚇了一跳,瑟縮著不敢吭聲。
    “我告訴你,要不是顧念你無依無靠,我早就把你趕出去了!以後再敢沒完沒了地找碴,看我不把你掃地出門!”秦淮茹怒氣衝衝地說。
    “大不了你把工位收回去，你自己去頂東旭的崗！”
    賈張氏被她說得臉色煞白,隻敢縮在牆角小聲嘀咕幾句,不再敢大聲嚷嚷。
    秦淮茹甩手重重地摔上門,把賈張氏氣得不行。
    不過賈張氏也隻敢小聲咒罵著秦淮茹不孝,但也不敢再激怒她,隻能一邊叨叨個不停,一邊小心翼翼地躲著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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