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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個人想了想，合計了一下，像這種不如世俗的高人，他們肯定是不看重錢財，那要打動他就有些難度。
    但是為了獲取老神棍嘴裏的秘密，兩個人決定用輪番戰術，一個一個上，不怕他不屈服。
    第一天去的是塔子，由於他上次脾氣不好，這次去他盡量拉著個笑臉，對著老神棍賠禮道歉，可老神棍躺在地下愣是一動也不動。
    他想肯定是自己前麵做的太過火，老頭生氣，為此他還唱了一出苦肉計給了自己兩巴掌，可老頭依舊理都不理他。
    沒辦法，塔子的第一天宣布失敗。
    第二天是張小二去的，他去之前特意去縣城裏買了當地比較有名的叫花雞，這還沒到道館，香味就飄了過去，躺在地上的老頭聞著味就立了起來。
    老頭一看來的人是張小二，再低頭看了看他手裏的叫花雞，又坐回了他原來的位置。
    張小二覺得這個小老頭也挺有意思的，笑著將叫花雞遞了過去，簡單的寒暄了幾句。“最近睡的可好。”“有沒有在想我。”
    老頭飛快地接過叫花雞，連聲謝謝也沒說，抱著雞肉就大快朵頤的吃了起來，一邊吃一邊說還是西街的味道正宗。
    張小二站在一旁也不說話，就靜靜的看著小老頭直到他吃完。小老頭吃的幹幹淨淨，滿意的打了個飽嗝，變戲法一般弄出個牙簽，毫無形象可言的掏著稀疏的牙齒。
    “小子雞肉我也吃了，總不能白吃你的，有啥想問的”他看了張小二一眼，又道：“前天那個問題你別問我，問我我也不說。”
    張小二連著說了幾句好，他也不把問題直接丟出來，而是轉彎抹角的的問著。“你聽說過歸墟嗎？那地方到底有沒有。”
    “聽說過，這道館前一個法師還沒死之前經常說，我聽他說那地方大海深處是容納亡魂的地方。”老頭道。
    “是呀，我也是這麽聽說的，這麽神奇的地方你說是真的還是假的。”張小二問。
    “這玩意難說啊，說真的也是真的，假的也是假的，全貧一個信。”
    “那你信嗎？”張小二盯著老頭的眼睛問道。
    老頭一笑。“世間榮華，不過身後百年事。有些事啊，信則有，不信則無。”
    張小二覺得老頭這番話聽起來意思很淺顯，無非再說世間留得住的東西，不過死後一抔黃土，大概有勸解他不需要知道的那麽清楚，信就有，不信就無，何苦糾結。
    但是隱隱約約張小二感覺老頭在向他傳遞另一個信息，如果把老頭的話反過來，那就成了你若懷疑，縱然深究後不過也是過眼雲煙。
    這話的意思就有點像好奇害死貓。
    他心裏一咯噔，難道這小老頭在勸告他不要深究的太多。
    張小二心裏也在打鼓，他不動聲色的跟老頭道了別，回到旅店後把今天的事情跟塔子說了一下，心裏尋思就別趟這渾水了。
    可塔子態度堅定，說一定要撬開老頭的嘴。張小二看塔子這麽堅決，歎了口氣，兩個人約定最後一次再去找找小老頭。
    第二天兩個人都起的晚，先是去集市轉悠了一圈，等到了飯點，這才買了點吃的帶上趕往了道館。
    小老頭似乎預料到兩個人會來一樣，早就規規矩矩的坐在他的位置上。對著不遠處的張小二和塔子道：“你們快點，我這個老頭子都要餓死了。”
    張小二和往常一樣將吃的遞給老頭子，靜靜站在一旁等他吃完。倒是塔子沒有那麽多耐心，嘴裏不挺的問：“老神仙你去過歸墟嗎？”
    “我聽說哪裏有鮫人。”
    “還有……”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旁邊的張小二拉了拉衣袖，示意他不要在說話。
    塔子狐疑的看了一眼張小二，沒讀懂小二的意思，他還以為張小二讓他說慢一點。
    他回過頭繼續看著老頭，嘴裏像沒有上膛的機關槍，啪啪說個不停。
    老神棍臉上不悅，趕緊停住嘴，將手裏的東西放邊上一甩，拉著臉說道。“吃個飯都不消停。”
    他氣鼓鼓的模樣著實把塔子嚇了一跳，讓他好半晌不敢說話。
    “還說不說。”老頭問道。
    塔子搖搖頭。“不說了。”
    “不說就好。”說著老頭就把地上的吃的撿了起來，吹了吹灰，又開始吃了起來。
    老頭吃完飯是半個小時以後的事情了，他滿足的打著飽嗝，又坐會他自己的地盤上閉著眼睛養養神。
    由於剛才的事情塔子不太敢跟老頭說話，生怕他生氣，到時候就有些得不償失。塔子推了推旁邊的張小二，張小二心領神會的站了出來。
    通過則幾日的相處，張小二算是摸清了老頭的脾氣，他不喜歡有人在他吃飯的時候嚷嚷，也不喜歡有人在他吃飽後嚷嚷，唯一能插得上嘴的時候就是老頭連著他三個哈欠的時候。
    張小二瞅準實際，看著哈欠不斷的老頭，又開始像往常一樣寒暄起來。
    “老頭你吃飽了嗎，味道怎麽樣。”
    “味道一般，也就吃個半飽，以後你換一家，我喜歡吃西街的叫花雞。”老頭看了張小二一眼說道。
    張小二故作難過的模樣，說道：“這可能是你最後一頓了，我要走了。”
    老頭半信半疑的說：“你這就要走了。歸墟你不是還沒打聽清楚麽。“
    張小二心中一喜，但還是裝出一副毫無興致的模樣。”不打聽了，反正你也不說，我也不為難你，還是趁早放棄了吧。“
    “這就對了，歸墟那種地方哪裏是人去的，還有那個神秘的世界，這些你都別打聽了，有些事情一旦做了就回不了頭，危險得很。”老頭勸告道。
    “我想明白了，之前我們一直在吳三桂的墓地裏打轉，危險也遇上不少，都是為了找到那個神秘世界，可是我們找了那麽久，現在連根毛都沒有，我才發現我們可能被騙了。”張小二說。
    老頭笑了笑。“那是當然，神秘之地怎麽可能在吳三桂的墓地裏，我跟你說神秘的世界藏在秦始皇的煉丹房裏，想要找到它複雜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