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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暗困惑茫然還有點震驚。
    她說：“我沒動過啊……我看一眼。”她掃了李梓柯一眼，“……不是我動的，還有可能是誰？”
    李梓柯想了想，說：“你上次不讓我說的那個人。”
    從之前幾次遮遮掩掩的對話中，她已經察覺到對方的名字，是不被允許隨意說出的。
    這間餐廳再如何高檔，都處於無限世界的監視下。
    ——所以她選擇用一些更加委婉的方式來說。
    冷暗眯起眼。她低聲問：“那位？”
    李梓柯點頭：“應該是。”
    涉及到了這個人，冷暗感覺這個話題怎麽都繼續不下去了。
    都提到那位了，她還怎麽繼續接話？在言語中談及對方的動向嗎？
    冷暗還不想這麽快就被盯上。
    她歎了口氣，低聲說：“你回來之前都還好。但你回來這一趟，怎麽這麽快就和她牽扯上關係了。”
    李梓柯聳肩：“我可不知道原因。”
    在她之前當排行榜第一的時候，每天除了下副本，就是躺在自己的床上睡覺。
    完全是兩耳不聞窗外事的生活方式。
    除去和自己的係統進行副本相關的事務對接，李梓柯半點都沒從對方口中聽到過機械音之外的話。
    李梓柯也對自己現在的情況，沒有半點頭緒。
    冷暗也歎了口氣。
    捧著餐盤的人偶款款走了過來，在她們麵前的桌麵上放下精致的小盤菜肴。
    冷暗說：“先吃飯吧。”
    李梓柯點頭。她夾了筷魚肉放進嘴裏，說：“都是數據，這家店的菜就是要比別家的好吃些。”
    “因為貴？”冷暗端起咖啡杯，啜了口咖啡。
    “貴是貴，但也有又貴又難吃的店吧。”李梓柯說。她多喝了幾勺魚湯，這才換了道菜吃。
    冷暗隨口應了聲。
    她對咖啡也沒那麽熱衷，隨便喝了幾口就放下了，看著李梓柯慢慢吃。
    兩人的聊天暫時告一段落，位於餐廳其他位置的，玩家們的說話聲音慢慢變大了起來。她們看不到冷暗和李梓柯的身形，也聽不到她們說話的模糊聲音了。
    她們聊的內容，也從原本的話題轉入了冷暗和李梓柯二人身上。
    李梓柯不常出現在外麵，冷暗則更少了。她們二人一同在外出現的幾率，和中了頭彩差不多。
    更何況她們一個排行榜第一，一個排行榜第二。幾乎所有的無限世界玩家，都想從她們的行為中窺見一絲讓自己變得更強的可能性。
    隻有位於話題旋渦的二人對此毫不關心。
    她們各自吃了點的那些餐食，李梓柯再額外點了些小食來消食。
    李梓柯滿意地放下碗。她麵前堆了一疊厚厚的空餐盤和空碗，再打開菜譜。
    冷暗托著下巴看她：“你還要繼續吃嗎？”
    “是啊。”李梓柯困惑地看她一眼，“不是你請客嗎？”
    “……我的積分也不是從天上掉下來的。”冷暗聳肩。她起了點開玩笑的心思，笑著說：“光是你麵前的這盤小糕點，就值一小塊金子呢。”
    李梓柯笑了笑，沒怎麽在意冷暗說的話：“金子是很好，但我也不能吃金子過活。與金子比起來，現在還是這些食物更好。”
    外麵竊竊聲變大了些。
    “多吃就能變強嗎……”
    “我的積分不夠誒……”
    李梓柯眨眨眼，“體貼”地說：“如果你想吃金子，那我這裏也有……”
    “算了。”冷暗打斷了她的話，“我不想吃從你那個……那堆東西裏翻出來的任何東西。”
    “真沒禮貌。”李梓柯笑著說。
    但她剛吃了冷暗請的這麽多食物，因此也不在意冷暗說什麽。
    反正冷暗已經請了這一頓飯。不管現在冷暗說些什麽，李梓柯都當冷暗是在貧嘴。
    人偶再度送來食物。
    李梓柯拿起筷子繼續吃。
    她吃的很香，坐在她對麵的冷暗也感覺到自己本不存在的食欲增加了。
    冷暗再拿起咖啡杯，抿了一口咖啡。這裏是無限世界，咖啡的香味不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變淡——它永遠都會散發出最合適的微苦香味。
    但咖啡隻是液體。
    和李梓柯正在吃的食物相比，即便是在最佳賞味期的咖啡，都顯得遜色了許多。
    冷暗也加了兩道菜。
    李梓柯笑著問：“你也餓了？”
    冷暗彎了下嘴角：“沒餓。”
    李梓柯看著她笑。
    冷暗不笑了：“這頓飯是我付錢。”
    李梓柯當然聽出了她這句明目張膽的威脅。
    李梓柯笑：“如果你不付錢，我出門就去找知天曉地傳你的小道消息。”
    “……”這一次，冷暗臉上的笑容徹底消失了。她的嘴角都耷拉了下來：“還是以前的你討喜。”
    “那你去陰影世界裏再撿一個。”李梓柯擺擺手。
    外麵的竊竊私語聲又大了起來。
    “……能夠在陰影世界裏撿到合適的後輩啊。”
    “要去你去，我才不會讓自己迷失在那種地方……”
    “但合適的後輩真的很少……”
    “還是自己的命比較重要吧……”
    李梓柯吃完了麵前的餐食。她問冷暗：“你還要吃嗎？”
    冷暗看看李梓柯麵前的那些空餐盤：“你還要吃？”
    李梓柯搖頭。
    “那就走吧。”冷暗站起身，“我們換個地方聊。”
    “還要繼續聊？”李梓柯笑著起身。她剛剛吃了許多，肚子都鼓出了一個圓滿的弧度。
    “你也能聽到外麵的聲音吧？”冷暗瞪她，“你要是想這裏的人都死在這裏，你就繼續在這裏聊吧。”
    李梓柯笑著搖頭。她們在一片寂靜中走出餐館，站在人來人往的a級居住區街道邊上。
    冷暗往陰影裏退了退：“去陰影世界？”
    “那裏也不安全吧。”李梓柯思考，“你有把握避開那些人嗎？”
    冷暗搖頭。
    她不是這方麵的專家，也不會拿自己和李梓柯的生命開玩笑。
    李梓柯想了想，說：“我知道一個安全的地方。”
    冷暗：“？”
    三分鍾後，李梓柯敲開了知天曉地的家門。
    冷暗：“……？”
    看起來隻剩下半條命的知天曉地看看李梓柯，再看看李梓柯身後臭著臉的冷暗。
    知天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