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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映月很茫然。
    她用了個可以測試敵友的小道具，這才在確定對方是友非敵的情況下，打開了一點點櫃門。
    一個戴著上半邊臉麵具的女人笑眯眯地出現在她眼前。
    同時出現在她眼前的，還有一大捧奇形怪狀的花。
    陸映月：“？”
    另一邊，李梓柯也和冷暗一起，通過陰影回到了反抗軍的基地裏。她們沒走樓梯，直接通過陰影移動到了黑玫瑰的房門外。
    冷暗敲敲房門。
    黑玫瑰打開門。她看看冷暗，再看看李梓柯。
    她問：“已經回來了？”
    冷暗點頭。她麵色平靜地把口袋裏的小花枝戒指遞給黑玫瑰，說：“這是她給你的。”
    黑玫瑰低聲應了聲，拿過小花枝戒指。她看了兩眼李梓柯抱著的大捧花束，問：“這束花不錯。”
    “謝謝。”李梓柯將花束抱緊了些，輕聲答。
    黑玫瑰再看了一眼她手腕上的花枝手鐲，說：“如果可以，你最好偽裝一下這隻手鐲。”
    她頓了頓，再說：“接下來就沒什麽需要你們去做的事情了。如果你們願意，就隨意在城市裏逛一逛吧。”
    李梓柯點頭。她帶著冷暗回了房間，說：“我打算去外麵走走。”
    冷暗眯眼，問：“還有什麽去看的必要？”
    李梓柯收拾花束的動作一頓。
    “沒有嗎？”李梓柯問。
    李梓柯將花束挪進自己的陰影空間裏。她左挪右挪都沒找到一處合適的放置地，幹脆把它放在了那隻巨大冰棺的上麵。
    遠遠看著，倒有點像是她在冰棺上獻了花。
    可惜，不管是冰棺還是花，都暫時是她的所有品。
    李梓柯心安理得地想。
    至於其他地方的碎玻璃片……就等夾心軟糖來了，再慢慢收拾吧。
    如果讓心態脆弱的夾心軟糖看見現在的，陰影空間的這個樣子，可能會立馬暈過去吧。
    李梓柯很負責任地猜想。
    她把花束擺好，再在它邊上擺好自己手腕上的花枝手鐲。
    這樣一來，花店老板送給她的兩個小禮物，就都放在了這裏。
    李梓柯很滿意。
    她一時都忘記冷暗還沒有說話了。
    李梓柯從陰影空間裏回神，問：“怎麽了？”
    冷暗斟酌了一下語句，皺著眉說：“你是不是……太在意她們了？”
    “畢竟我們很久都沒一起下副本了。”李梓柯隨口說，“我們下副本的習慣不一樣，也很正常。”
    “但那也不是你這麽在意npc送的禮物的原因吧？”冷暗皺著眉，“她們隻是npc，不是真實存在的人。”
    “那不一定。”李梓柯回她，“萬一她們都曾經是玩家呢？”
    “——你想讓我不把她們當人看？”李梓柯問。
    她收拾冰棺上麵玻璃碎片的動作一頓。她問：“老師，你想要作為陰影來汙染我嗎？”
    冷暗的呼吸微滯。
    但，全部的身體都融入了陰影的她，已經很久很久都沒有呼吸的真實感了。冷暗將手舉起，放在自己眼前仔細地看。
    這確實是她的手。
    手掌上的每一道紋路，都是由她的記憶拚裝出來的。
    冷暗放下手。
    李梓柯問：“老師？”
    冷暗看著李梓柯隱隱溢出金色光芒的眼睛。
    冷暗倏然站起身，說：“我的狀態不對勁。”她在客廳裏走了兩圈，聲音壓得更低了些，“我剛剛差一點就把反抗軍的所有人都殺掉了。”
    李梓柯皺眉：“能影響到你嗎？”
    冷暗點頭。她走路的步伐更緊密了點，低聲說：“我記得……還有一個沒抓到的玩家。”
    李梓柯迅速從記憶裏找到了對方的名字：“……墊底？”
    冷暗再點頭：“她的異能名是【全世界我最幸運】。我們還沒有看到過她使用這個異能……”
    “但如果按照她的異能名來猜測異能內容。”李梓柯接話，“那應該和命運相關。”
    師生二人相互看了一眼。
    李梓柯迅速說：“我們現在就去找她。”
    一個異能與命運相關的玩家，能在副本世界裏掀起多大的風浪？
    ——隻要看看那些在無限世界裏的命運係異能玩家就行了。
    當無法輕易觸及的命運變成了觸手可及的玩家時，玩家的命運自然顯而易見。
    她們被各大公會珍藏了起來。
    她們成為了指引公會前進和壯大的明燈。她們說出的話語都成為了燈火和燃料。
    也隻有她們的話語。
    李梓柯也隻見過寥寥幾個命運類型異能的玩家。最近見過的一個，就是夾心軟糖了。
    作為總是獨自進副本的玩家，她也確實和那些工會不熟。
    冷暗撓頭，說：“我通過陰影看看。”
    她一卷衣服外套，將自己裹進了陰影中。過了幾息，冷暗將衣服掀下來，低聲說：“沒有找到她。”
    李梓柯也搖頭：“她也不在太陽下。”
    她們對視了眼。
    “她應該在正規軍裏擔任了比較高的職位。”李梓柯分析，“不然我們肯定能在路上看到她。”
    冷暗點頭。她沉思了會，說：“這個星球上有幾個正規軍的駐地？”
    李梓柯搖頭：“我不知道。我隻看到了連綿的駐地，但沒有看到它們的盡頭。”
    “那就去看看。”冷暗拍板，“如果我們暴露了，也不會和反抗軍扯上關係。”
    李梓柯點頭。
    陰影構成的空洞出現在客廳中央。
    她們準備進入陰影，去往城區邊緣時。
    響起了迅速而大聲的敲門聲。
    千日草的聲音響起：“在嗎？有急事找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