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難堪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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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走,別丟下我……”突然,錢一如痛苦的掙紮道,“不要走,不要走!”
    賈明海聞聲,隨後掐滅手裏香煙,大步返回房間。他沒有俯身溫柔安撫,而是居高臨下的望著床上皺眉痛苦掙紮的女人,她的皮膚很白,白得如嬰兒一般,長發因為掙紮而變得淩亂,不知道她夢到了什麽,額頭起汗水。
    “不,不,我不相信,我不相信……”睡夢中的錢一如撕心裂肺卻又無可奈何的呐喊著。
    那種痛苦也許隻是她自己知道。
    男人依然冷眼的望著女人,他想,她一定是夢到被東方逸背叛,不然不會如此痛苦不舍。
    她的心一定很痛,淚水順著眼角滑出。
    太痛,太痛了,以至於時間過了這麽久,她還時常夢到她站在大火裏,尋找著那個模糊的身影,在醫院裏,不停的推開每間房門,最後卻都失望的場境。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那樣的夢每每的折磨著她,讓她永遠都不能原諒自己,但除了說對不起她真的不知道應該說什麽!
    終於,男人終於動容,俯身坐在床頭把一發摟入懷裏,輕輕的拍著她的背,一遍又一遍的輕聲安慰,“一如,這隻是夢,別怕,以後,不會再有人欺負你。”
    他的動作輕柔,聲音溫柔,像是輕撫一件珍世奇寶一般,小心翼翼,“對不起,嚇著你了,以後不會了!”他知道,今天她一定被嚇怪了。
    他是應該理智的,可是,在那樣的情況下,他根本控製不住自己。
    終於,她再次安穩的睡著。
    這一夜,他始終都陪在她床旁,未成離開一步。
    他怕,她需要他時,他卻不在她身邊。
    他發過誓,他不會再讓她受一點傷。
    但他的內心是矛盾的,他是愛她的,很愛很愛,從未改變,可他卻又是恨她的,恨她把他置入火海,更恨她放棄了他,還嫁了他人。
    愛與恨交集,每每撕裂他的心。
    第二天一大早,美妍在廚房忙碌,她當昨夜一切都沒有發生!
    陸子豪湊過頭輕聲道,“一晚沒睡,要不要去房間休息下。”
    “不用了,他們應該餓了。”李美妍連看都沒有看一眼關心她的男人,說道。
    舒姨說得對,如果她與深海有可能在一起的話,也不會還等到今天。
    她來中國的第一天,舒雲就去找過她了。
    “美妍,不是阿姨我說你,你在深海身邊這麽多年,你都沒有讓他愛上你,你也真是失敗,現在他回國了,你更不會有機會了,所以,你也別怪阿姨對深海的婚事另有安排。”
    錢一如睜開睡意的眼睛,狠狠的伸了一個懶腰,“好舒服!”這一夜,她睡得出奇的好,已經都不記得她有多長一段時間沒有睡得這麽安穩了。
    “你醒了。”依在床邊的賈明海也醒了,柔聲道。
    突然的聲音,突然抬頭的男人,錢一如實實的被嚇一跳,“啊!”腦袋裏急速運行,才想起昨晚發生的事情,尷尬的一笑,從床上跳下來,“嗬嗬,是,嗯,醒了。”又連忙不停的道歉,“對不起,給你添麻煩了,我先走了。”說著,錢一如就想要衝出房間。
    太突然,太尷尬,想想被這個男人撞見的事情,更是難堪,更何況這個男人翻臉比翻書快,一會溫柔似水,一會粗魯如魔鬼,她惹不起。
    此地不益永留。
    “等等!”男人起身,依然輕聲。
    “哦!”錢一如就像被定住,猛的停下腳步,不情願的回頭,尷尬一笑,“還有事嗎?”此時,她的樣子也糟糕透了,好歹她也是一名藝人,被他撞見那樣的事情就算,還讓他看見她這糟糕的樣子。
    想一想,想死的心都有。
    賈明海不說話,隻是輕輕的指了指她身上的衣服。
    錢一如低頭一看,居然她身上穿的是男人襯衣,更是尷尬的咧了咧嘴,傻笑,“嗬嗬,那個……這個……”她不自然的伸手拉住隻到大腿的襯衣邊,說話都變得吞吞吐吐。
    錢一如傻的樣子還真是非常可愛。
    隨著錢一如的動作,男人目光正正當當的落在她潔白的大腿上,他不由得輕吞口水,移開視線。一大清晨,就是如此香豔的一幕,讓他這個大男人情何以堪。
    女人覺察到男人的異樣,尷尬更是有增無減。她不敢多想,更不敢移動腳步,傻傻不知所措。要知道,昨晚,她可被嚇得不輕,差一點她就以為自己命喪黃泉了。
    賈明海從衣櫃取出一套衣服,遞到她手裏,溫柔卻又平靜的說道,“把衣服換上,樓下吃早餐。”說完就走出了房間。
    錢一如緊張得要命,在原地愣了好久才敢把門關上,換衣服。
    這個男人,白天一個樣,晚上一個樣。
    錢一如換上衣服,在房間裏磨蹭了好一會兒才縮手縮腳下樓,來到餐廳。
    真是搞不懂自己為什麽要這樣小心翼翼,好歹她也是見過大世麵,經曆無數,怎麽就怕見麵這個男人。
    一定是因為被他撞見自己見不得人的事情,所以,害怕他不給自己保密,對,一定是這樣。
    錢一如到餐廳時,賈明海和陸子豪已經坐在餐廳前,賈明海見她,便示意她坐,“過來坐!”
    “好,謝謝!”錢一如握緊了手掌,勉強一笑,一看就是假笑。
    “啊!”說是遲那是快,李美妍端著牛奶正好和一如來了個大大的擁抱,牛奶灑了她們一身,一如連忙慌張的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燙著沒!”男人猛的起身,眉頭明顯收緊,問道。
    “沒事,我沒事!”錢一如連忙搖頭,“美妍,你怎麽樣?燙著沒有!”
    李美妍沒有說話,目光掃過一直怒視著他的男人。
    此時,氣氛沉重,大家都心知肚名是怎麽的一回事,而沒有點破而已。
    反而是錢一如更覺得抱歉,“美妍,對不起,我……”
    “你們還要不要吃!”賈明海坐回自己的位置,異常的冷靜道。
    更在一旁的陸子豪始終沒有說話的機會,隻是把一直站著的美妍,拉在坐位上坐下。
    她心裏難受,陸子豪當然知道,但她當著明海的麵這樣針對錢一如,這不是明擺著找不快嗎?
    “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不許來!”賈明海端起牛奶杯,輕輕搖晃,目光幽深而淡然,聲音不冷不熱,看似漫不經心卻是決絕淩利。
    很明顯,他非常不滿意美妍剛才的行為。她居然,當著他的麵這樣做,這不是在打他耳光嗎?那個女人就算他再不滿意,那也隻有他能動手,其他人都不許。
    賈明海的內心是霸道而專製的。
    “明海,你……”李美妍很委曲,眼淚花包在眼眶。
    “還需要我再重複一遍嗎?”男人冷聲打斷美妍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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