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力留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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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劍論天涯!
    不得不說養尊處優慣了的馬家家丁警惕性真的很差,直到自己的同夥都倒在地上了才一個個慌亂地吵鬧起來,嘴巴上雖然罵罵咧咧卻沒有一個能一下子判別出飛鏢來自哪個方向,而陳默一擊得逞絲毫不做逗留,急急往後掠去。
    自己手下的低素質顯然讓大管家很是愁悶,自己倒是眼看著那小子逃離的方向,但是問題是為了擺譜,自己的馬匹可是在隊伍中間,你總不能指望他把沉重的雙手斧當做武器投擲出去。如果有那樣的力氣,這名當年的土匪也不至於落草為寇了。
    所以他隻能吃癟地眼睜睜看著陳默一擊得中就暫且退去的無賴行徑,一個土匪顯然也不可能擁有什麽太好的輕功,隻好把怒氣全部發泄在自己的手下身上,沉重的斧麵狠狠拍向一個叫嚷地最凶又倒黴地靠在自己右手邊的家丁,精鐵鍛煉的斧麵直接拍上人的半側身子,狠狠拍倒在地。
    “一群飯桶,人都跑了,在這吵吵什麽?還不給我快點追!”眼看著自己的管家露了這麽一手,剩下來的家丁也都噤若寒蟬地閉上了嘴巴。
    也唯有這個時候,才讓幾個家丁想起自己這名錦衣的大管家,也不是什麽善茬。當年也是做著刀口舔血的買賣,用斧頭剁起來人來跟剁菜一樣的煞星。
    當下有兩名腿腳稍微快些,有著一定輕功基礎的人,爭先恐後地向陳默逃走的方向掠去。
    開什麽玩笑,就算這小子的暗器再厲害,我們這麽多人,難道還怕他翻天了不成。再不好好表現,隻怕還沒看到那名該死的小賊,自己就要被大管家當成是發泄的工具了。
    而大管家也沒有一馬當先的意思,從隊伍中走出,跟著掠去的二人,從身後五十米處逐步跟隨。擺明了是存著拿兩人當探路的用途,隻剩下幾個腳力弱的苦命兄弟對視一樣,小跑起來。
    比起當年當土匪的日子,如今已經錦衣玉食多年的大管家,明顯對自己的小命格外珍惜起來,而這正好也讓陳默打到了調虎離山的目的,本來他是打著學習那十六字遊擊真言的目的。仗著自己有暗器,而這隊伍裏沒有非常明顯的弓箭或暗器高手,充分發揮自己遠程作戰的優勢,來讓人進行分兵。
    自己學自茶農的踏雲步,盡管不是什麽名門大派的輕功,但是勝在消耗低,每步踏出都能讓人輕鬆掠出不近的距離,即使還沒有達到圓滿的宗師境,然而後麵這兩名家丁輕功也稀鬆平常的很,讓陳默很自如地吊著兩人往外掠去。
    陳默可不想在鎮子上跟這群人交手,鬼知道衙門的捕快會不會聞訊而來橫生枝節。既然自己調虎離山的計謀成功,那麽自然是把其他未知的幹擾元素盡可能降到最低。
    盡管這些家丁的身手不弱,但是不同於以身法見長的茶農,反應跟騰轉挪移的能力都要弱上一籌,這也就意味著陳默所學的基礎暗器可以大展身手。暗器的便利之處就在於此,隻要舍得用銀子,就能用大把的暗器砸下去換取境界的迅速提升。而宗師級的基礎暗器即使是基礎的手法,沒有更多的變化性,但是殺傷力依然不俗,尤其是其出手的隱蔽性。往往能在不經意間獲得巨大的戰果,就像陳默剛剛出手直接讓一名家丁身亡就是最好的例子。
    隻要能夠命中要害,哪怕是基礎暗器投擲出來的飛鏢,也能夠一擊致命!
    這也是為什麽陳默一開始會想著去用天香茶林的劇情獎勵,去獲得一本類似《唐門散手·精》這樣的上乘暗器手法,暗器確實有很多武功所不能及的優勢。
    盡管暗器在二內以上高手麵前往往殺傷力急劇下降,因為其聽聲辯位跟身體的反應力都要更強。但是作為一種威懾性的力量,還是非常強勢的,被暗器高手活生生用風箏放死的江湖人士每年不知道有多少。
    悄悄讓手指間夾著飛鏢,假意失足身子踉蹌一下,趁著身後兩人大喜之下向前的瞬間。迅速轉身,一揚手,飛鏢破空而出。
    顯然酒色熏染下的日子讓這兩人反應力遲鈍許多,再加上陳默發難的時間卡得恰到好處,正好是兩人發力向前,身體難以騰轉的瞬間,兩枚飛鏢再次立功,沒入到兩人的前胸。
    “擊殺馬家家丁兩名,聲望提升20點,任務目前進度310”伴隨著兩個人的身體栽倒在地上,悅耳的係統提示音再次響起。
    “兩個廢物,你這驢艸的小跳蚤,找死!”
    看著自己的手下栽倒在地就知道不妙,本來慢慢悠悠吊在後麵的大管家心急如焚得騎馬上前,發現兩個人竟然直接被一擊致命。當下又急又怒,索性恢複了土匪本性,嘴裏不幹不淨地罵著,雙腿一夾馬腹,竟然加速對著陳默直麵撞了上來!
    眼看著馬匹跟自己麵對麵,距離在馬的加速下不斷縮短,陳默暗自說了聲抱歉。再次抬手,精準地用飛鏢貫穿馬的一隻眼,眼前一黑再加上疼痛,讓馬長嘯一聲前蹄高高抬起,馬首後仰。
    隻不過那大管家看到陳默的出手就知道不妙,在其出手瞬間。一個輕功提縱,舍了馬匹在馬背上高高躍起,雙手握住斧柄,以力劈華山之勢衝著陳默狠狠落下。
    “給我死!”
    自己這麽多年沒有出手,難得今日找了個機會,竟然被這個小子用暗器暗算了三個家丁,讓大管家怒由心起,雙手自高而低狠狠揮下,就要把陳默一斧子劈成兩半。
    “蠢貨。”
    陳默本來還想著如何暫避氣勢正高的大管家,沒想到他在盛怒之下竟然高高躍起,妄圖以一斧直接幹脆地了解掉自己。讓陳默的嘴角不由自主拉扯開一絲古怪的笑意,也遏製了自己要先行暫避的念頭。
    他當然明白大管家抓的是自己出手的瞬間,倘若是普通人,這個時候身體必然會有一絲的停頓,大管家又是早有預謀,起著後發製人一擊必勝的念頭。
    但是!他卻不知道陳默哪裏是那種沒頭沒腦的新手,在不知道敵人後手的情況下,出手間必然不會用盡十分,一氣隻使七分,留下三分用以應付突發的狀況。這也是陳默自身經驗,所累積而來的小技巧。
    大管家以貌取人,隻覺得陳默相貌年輕,隻不過仗著自己身上的暗器跟不弱的輕功逞凶。全然不知陳默的實戰經驗根本不在他之下,甚至可以說遠遠在其之上,輕易地把自己落於高空之上,看似威猛,實則完全沒有借力的空間,渾身都是破綻。
    手指如蝴蝶在花叢間紛飛般輕動,飛鏢夾在手指間。飛鏢成品字形掠過斧麵,向著人的臉門上直奔而去。
    眼看著飛鏢對著自己的臉破空而來,本來把渾身的氣力都灌注在自己手臂上的大管家大驚失色,勉強偏頭,避免了自己的麵門被飛鏢直接命中。臉上被掠過的鋒利刃麵劃出血痕,這樣一錯力,身體也失去了平衡,斧子重重地砸進地麵。
    陳默當然是趁機痛打落水狗,絲毫沒有給人回氣的機會,另一隻手在腰間一抹,又是三枚飛鏢出現在手指夾縫中,一個轉身借著身體回旋將飛鏢再度發射出去。
    而幾乎相當於被自己的全力一擊反震到幾乎要吐血的大管家身後一痛,腰,大腿間都紮上了一枚飛鏢,隻好就地一滾,狼狽地跌了出去省得自己成為陳默的活靶子。
    陳默得理不饒人,目光微凝,左右手微動,再次射出兩枚飛鏢朝著大管家的一上一下掠去。
    隻不過這次就沒有這麽容易得手了,隻聽到“嗆!嗆!”兩聲,重新拔起斧頭的大管家勉強抬手用斧麵把飛鏢拍飛出去,跌落在一旁的地麵上。得了一絲喘息的機會,喘著粗氣站直了身子,橫斧立在胸前“有膽子就跟老子硬碰硬打上一場,你個沒卵的縮頭烏龜。”狠狠啐了一口唾沫的大管家,朝著陳默挑釁到。
    “可惜。”陳默暗自念道,沒有能夠一口氣用飛鏢把這名不俗的對手直接解決。不過大局已定,腿部跟腰部都被紮上飛鏢的大管家,陳默根本不會給他處理傷口的機會,在傷口影響下,大管家縱然威猛,十成的實力也要打個折扣。至於他的嘲諷,這種臨陣試圖激怒對手的小把戲,根本沒有被陳默放在手裏,冷漠的眼神反而讓大管家氣上心頭,雙眼更紅。
    沒有再掏出飛鏢,反而拔刀踏步向前,迎著大管家,出刀橫劈!
    年輕人果然還是嫩····
    哪怕表麵上假裝自己沒有受影響,竟然還是被激怒著主動抽刀來戰。
    用這把拿來砍柴還差不多的刀,來對戰我的寶貝斧頭?找死!
    大管家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哪裏還有之前輕易火冒三丈的冒失模樣?“小子,這可是你自己送死的,到下麵的時候記住,老子的開山斧!”
    厚重的斧頭再次揮劈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