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正當防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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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景仁宮那邊離開,吉祥準備去找江佩佩一起出宮,半路遇見江佩佩和玲瓏郡主帶著高德妃急急過來。
“表姐(姐姐)你沒事吧?”江佩佩和玲瓏同時問。
吉祥趕緊給德妃行禮:“吉祥拜見娘娘。”
高德妃伸手扶住吉祥:“都什麽時候了,還在乎這些沒用的禮數,以後見了本宮不用行禮。對了,你怎樣了,皇後她剛才帶你幹什麽去了?”
江佩佩:“她沒再打你吧?”
吉祥笑:“讓我把她的人給打了一頓。”
玲瓏拍掌:“好,就該這樣!打得他們滿地找牙才好,一個個都是狗仗人勢,逮誰欺負誰!”
德妃擔心:“你對孫嬤嬤她們動手了?”
吉祥點頭。
德妃生氣:“皇後到底要鬧到什麽時候,你跟太子的事皇上這邊都不追究了,她幹嘛還死盯著不放?她就看著孫嬤嬤她們對你動手麽?”
吉祥:“她沒跟過去,讓孫嬤嬤等人把我帶到了景仁宮那邊,”吉祥指了指景仁宮方向,“想把我扔進那裏麵去。”
德妃吃驚:“景仁宮?那裏麵關的都是被打入冷宮的妃嬪,你現在不是後宮的人,她怎麽能把你放那兒去?”
玲瓏急了:“我這就去找父王,讓父王把這事告訴皇上!”
德妃想攔玲瓏,想了想又讓她去了:“你這個法子也不錯,安南王從小跟皇上一起長大,他說的話皇上或許會聽一聽。這樣,吉祥你跟你妹妹先出宮吧,本宮也會找機會把這事告訴皇上的。”
吉祥行禮:“謝娘娘護著吉祥。”
德妃:“哎,寧王要是在京城裏就好了,還能護著你點。現在他不在,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也不知道我能不能幫到你。”
吉祥:“娘娘有這些話,吉祥已經感激不盡。”吉祥再次朝德妃行禮,“娘娘,我帶妹妹先出宮了。”
德妃示意她們趕緊走。
不成想,吉祥和江佩佩剛走了幾步,就被衝過來的皇宮侍衛攔住,“是吉祥姑娘吧,請跟我們走一趟。”
德妃疾步過來:“你們要帶她去哪?”
護衛:“回娘娘,景仁宮門口有嬤嬤被打至重傷,那些嬤嬤說是吉祥姑娘所為,皇上命我等帶她去禦書房。”
德妃鬆了口氣:“那我跟你們一起去吧。”
禦書房,孫嬤嬤正趴在地上朝皇上哭訴:“皇上,老奴隻是奉皇後娘娘的命帶吉姑娘去坤寧宮,可她半路卻將老奴等幾人打成般模樣。”
韋皇後一臉怒意:“她私自逃婚,與寧王私奔,本就犯了大錯。皇上你不計前嫌為她解除跟太子的婚約,沒成想她不知感恩,卻記恨臣妾先前對她動了手,今兒趁著進宮參加賞葉宴的機會對臣妾身邊的老人動了手!皇上,臣妾當時那也是因為她讓太子丟了臉麵才生氣的,臣妾讓人教訓她一頓不應該麽?”
立康帝看了看韋皇後,“孫嬤嬤,聽侍衛說你們是在景仁宮門口被打的?”
孫嬤嬤一怔,趕緊看韋皇後。
韋皇後:“皇上,孫嬤嬤隻是想繞個圈讓吉姑娘多走一段路。”
“對,對!”孫嬤嬤趕緊說,“老奴因為她對皇後娘娘不敬,想殺殺她的氣焰。”
“想殺我的氣焰,在禦花園的時候不是早就殺過了麽?”吉祥和德妃娘娘一起進來,兩人先朝皇上行了禮,又給韋皇後行禮。
韋皇後冷冷瞅著德妃:“德妃,你來幹什麽?”
德妃:“剛在路上碰到吉祥姑娘,還沒說兩句話,侍衛就要帶她過來。反正妹妹我閑著也沒事,索性過來看看發生了什麽事。”
韋皇後嘴角一撇,冷哼了一聲,再次轉向立康帝:“皇上,這次你不能再看在寧王的麵上做和事佬,該怎麽處罰就該怎麽處罰。”
立康帝:“那皇後以為我該怎麽處罰呢?”
韋皇後:“我《大聖律疏議》中規定諸鬬毆人者,笞四十;傷及以他物毆人者,杖六十;她打傷宮中老人,致孫嬤嬤手腳皆斷,往後生活不能自理,當按我大聖朝律法杖責六十!”
德妃驚呼:“姐姐,六十杖下去,吉祥姑娘還能活命嗎?”
韋皇後:“那她將孫嬤嬤她們打成這樣,就能白打了麽?我大聖有律,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何況她一個罪商之女,更不該一容再容!”
吉祥:“皇上,民女也有話要說。”
立康帝:“你說!”
吉祥:“孫嬤嬤諸人以帶我去坤寧宮為由,將我騙至景仁宮外,本已有錯在先,又在景仁宮外聯合多人對我動手,要將我扔進景仁宮,此為錯二。
“在她們動手後,我多次警告再不住手我就不客氣了,她們依然對我拳打腳踢,勢要將我捆綁。我這才動手反擊,將對我動手的幾個嬤嬤都打了一頓。
“但是,除了為首的孫嬤嬤,其他幾人我並沒有真的動手。皇上,我是正當防衛,當無罪!”
眾人驚愕,沒想到吉祥竟然理直氣壯說出這些話來。
韋皇後氣急:“沒有真的動手?她們都被你打得連路都不能走了,你怎可以說你沒有動手?!皇上,吉祥把人都打成這樣了不能無罪!”
立康帝看吉祥,見她一副泰然自若的樣子,就吩咐身邊的郭公公,“將那幾個婆子也帶過來。”
“是。”郭公公得令,隨即吩咐身邊的小太監去辦了。
很快,幾個當時跟著孫嬤嬤打人的婆子便被帶了進來。
吉祥一看,這明顯都故意做了手腳的,她們頭發蓬亂,衣服全是泥土,有的鼻青臉腫,有的一瘸一拐,打眼一看,就沒一個好的。
韋皇後怒視吉祥:“看看她們,看看她們都被你打成這樣了,你還說沒動手?”
吉祥嗬嗬笑了:“為了給我安上個打人的罪名,你們也是費了一番心思了。”
她走到那幾個婆子跟前,挨個查看她們的傷口,“啊,臉上這塊淤青是剛打的,大家看,現在顏色還帶著紅,如果是我之前打的,這時候應該已經變了顏色,成為黑褐色才對。”
那臉上有手印的婆子大叫:“胡說,就是你打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