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磕你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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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姑娘風華正茂江九珠小說!
“江老爺吼我幹什麽?”
“你說得倒好聽。”
“您什麽時候承認我是你的孫女啦?”
“您從來就沒承認過,你隻是覺得我可憐收留我罷了。”
九珠委屈失望的哭喊著。
江老爺頓時怒不可遏,厲聲質問。
“那你呢?”
“你有把老夫當成祖父嗎?”
“這麽多年來可喊過我一聲祖父?”
九珠哭道“我喊過,是你沒應我,還讓我以後都不準喊你祖父的。”
“現在倒打一耙,說我的不是!”
江老爺突然輕嘲嗤笑道“你何時喊過?”
“我看你就是說謊成性,從未把老夫放在眼裏。”
九珠抹著眼淚,帶著哭腔道“那年我來拜壽,我跪下喊你祖父。你知道我是阿爹的女兒後,立馬變了臉色,凶狠的說不是我祖父,讓我不準亂喊……”
“我都跪在你麵前,給你磕了頭……”
“你連紅包都沒給我……一個都沒給我……”
江老爺一怔。
想起來了,確實是九珠說的那樣……
他真是氣糊塗了。
沒想到,他當年的狠話竟然傷孩子如此之深。
霎時而起的巨大愧疚籠罩著江老爺,
正當讓他措手不及時,聽見有人喊他。
“江老爺!”陸永庭揚聲喊了一句,信步走來。
九珠看見有人來,是認識的,也不管是什麽身份,一頭紮過去,抱住了那人的腰。
陸永庭見九珠撲入了自己懷中,猝不及防的愣了一息。
他知九珠是委屈壞了。
於是動作僵硬的抬起手,拍了拍九珠的頭,是拍,而不是摸。
江老爺見人來,便行了一禮,致歉道“孫女無禮,陸公子見笑了。”
隨後嚴肅的小聲喊“九珠,快過來。”
陸永庭沉聲開口“九珠是我的客人。”
“江大人,怎麽可以讓我的客人受如委屈?”
江老爺一怔,卻也不惶恐。
“陸公子,感謝你這幾日的照顧,今日老夫就把孫女帶回去,不叨擾你了。”
看吧,別人的家事確實不好去管。就不該生出惻隱之心。
都怪死阿平。
陸永庭正要打圓場。
九珠搶先開口道“我不跟你回去,我不是你的孫女,你也不是我祖父,我祖父早死了。”
幾年前壽宴上的回旋鏢現在紮回到江老爺身上。
真是疼!
江老爺剛才的愧疚感瞬間全無,轉而代之的是氣憤。
待下去隻會丟臉,讓人看笑話。便無視任何人的大步離開。
才走幾步又被身後的九珠喊住。
“喂,江老爺!”
江老爺轉身,想看看這死丫頭還要再說什麽。
九珠見有人撐腰,不願看江老爺如此離開,放話道“你既然不是我的祖父,記得把那年我給你賀壽時磕過的頭還給我。”
此言一出,陸永庭滿臉震驚,不得了,不得了。
死丫頭不要命了,竟然還火上澆油。
被一丫頭如此羞辱,江老爺頓時怒不可遏,當場就炸了。
大喊一聲“逆子!”
也不管什麽臉麵不臉麵,丟人不丟人,笑話不笑話,提起衣袍大步朝人奔去。打人的勢頭顯而易見。
九珠不傻,一激靈躲到陸永庭身後。
陸永庭頓時成了中間人,受起了夾板氣。
江老爺抬手圍著陸永庭追著身後的人,幾次差點招呼到他身上了。
九珠靈活,又拽著陸永庭這道屏障輕鬆躲過了過去。
“逆子,有本事不要躲啊!”江老爺腳步不停,粗氣也喘個不停。
“你就和你父親一樣,隻會氣老夫,欺負老夫。”
“小小年紀,身高不到四尺,反骨竟有八丈,敢讓老夫跪下磕頭,真是不知死活。”
陸永庭第一次遇到這種充當工具人的場麵,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出手吧,怕控製不住力道,讓這老頭吃不消。
不出手吧,又被江九珠拽得儀態盡失。
跑開不管吧,江九珠定會被江老爺狠狠收拾一遍。
他最煩孩子哭,尤其是女孩哭。
逼得陸永庭束手無措,不得不呼救起來。
“阿平!阿平!”
此時狗膽包天的阿平就躲在一個角落興奮的看戲。
聽見公子的喊聲也隻愣住一息,也沒前去幫忙,這麽精彩的場麵,他出去打破不就可惜了嘛。
公子啊,公子啊,你也有受夾板氣的一天啊!
九珠終於放開陸永庭,從他身後跑開,江老爺臉紅氣喘的跟著追去。
邊追邊罵道。
“逆子!”
“你不是要老夫跪下磕頭還你嗎?”
“有本事不要跑……”
“看老夫不打死你,剔了你的反骨!”
又喘又說話,還氣得幹咳好幾聲。
江老爺受不了,隻得止步,手撐著雙腿,張口粗喘著稍作歇息。
九珠轉頭見江老爺停下,也跟著停下,她也累了,站著喘息著。
也不敢放鬆警惕,兩隻眼睛一直注視著江老爺,就怕他突然衝過來打她。
“你過來!”江老爺喘個不停,“老夫……給你……磕頭。”
九珠現在知道怕了,忙搖頭“我不要江老爺磕頭了,不要了,不要了。”
“不行。”江老爺不依不饒起來,“老夫可不想欠人什麽。”
“欠債還錢,欠磕頭還磕頭。”
“你過來……”
“老夫給你行個五體投地的大禮。”
江老爺借說話往前走上幾步。
九珠看見,便朝後退幾步。
“我錯了還不行嘛,我不要你磕頭。”九珠後悔無藥可吃,著急道。
“這件事你多年不忘,不就等著呢嘛。”江宏憤憤道,“不把頭磕了還你,怎填你心中意難平。”
九珠急得跺腳,拚命道歉“我錯了,我錯了。江老爺您別計較了行不行。”
說著還用手不重的打了幾下自己的嘴巴。
一旁立於涼亭雙手交叉環抱於胸前的陸永庭不由搖頭,暗歎一句,活該。
最後也忍不住臉上露出幸災樂禍的笑容。眼神忽轉,竟然看到了不遠處躲在角落的正興奮觀戰的那個家夥。
阿平正激動著,突然一種莫名的感覺油然而生,說不上來的詭異,但可以肯定,這是種不祥的感覺。
他緩緩轉頭看向涼亭。目光和公子對個正著。
隻見公子眼睛半闔著,眸子銳利,一動不動的盯著他。
阿平心裏拔涼拔涼的,知道自己要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