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兔那麽可愛,為什麽要吃兔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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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畫主角絕讚扮演中!
黃石聚居地像極了一個普通村子,來往的村民扛著鋤頭在田間勞作,看到楚修宴這個陌生麵孔也毫不驚訝,紛紛熱情地上前打招呼,手裏有零碎小吃的全往人懷裏塞。
“哎呦好俊的帥小夥,哪家的”
“是村長家的哦。”
楚修宴手裏攥著瘋狂掙紮想逃跑的男孩,麵帶燦爛笑容,一路和村子裏的人打招呼。
走到村尾時,正巧看到一個笑容慈祥的老奶奶拎著木桶走了出來,便趕緊上前問道“奶奶你要幹嘛去”
“去水井打水啊。”
老奶奶捏了把楚修宴的臉頰,她穿著打滿補丁的破舊衣裳,雖然看上去灰撲撲的,實際很幹淨。
楚修宴一手捏著男孩的後領,一手拿過木桶,熱情地和老奶奶聊天,“奶奶,最近身體怎麽樣”
“挺好,能吃能喝還能睡,就是頭有些疼。”
“哎為什麽會頭疼是身體不舒服嗎”
“還不是我家那個老頭子,夭壽了,年紀一大把,好端端的找人在隔壁建了個屋子,自己搬進去住了”
“分房啊怎麽會這樣”
男孩睜著一雙死魚眼,麵無表情地看著前麵一老一少聊得起勁,心裏思考該怎麽樣才能趁機溜走。
可惜楚修宴不給他機會,連手忙腳亂打水差點連自己都掉井裏的時候,也不忘把男孩交給老奶奶看管。
送完老奶奶回家,楚修宴抱著一籃子奶奶送的水果雞蛋繼續在村裏轉圈。
男孩手裏拿著顆紅彤彤的蘋果,麵無表情地問“我說啊,你這樣做有什麽意義嗎別看他們表麵上熱情,說不定一轉身就會在背後議論你。”
楚修宴嘴裏含著果肉,含糊不清地說“意義做些想做的事哪需要什麽意義。如果你非要一個回答,那應該是我懷裏的這些水果零食”
男孩語塞,想了半天竟然覺得這話該死的有道理,便小聲嘟囔“奇怪的混蛋騙子。”
楚修宴毫不在意男孩又罵了他,問道“說起來,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麽呢。”
“果狸。”
“好可愛的名字”少年眼睛亮晶晶的,“小果粒醬”
“狸是狸”
男孩氣得又想踹人。
這點力氣就像在打鬧,楚修宴毫不在意,繼續拿著蘋果啃啃啃。
過了一會,果狸突然開口“你怎麽不說你叫什麽”
“嗯”
“正常情況,當互不認識的兩人見麵,一方自我介紹時,另一方也該說下名字吧。”
楚修宴眉頭一皺,預感大事不妙,他還沒想好該取什麽名字啊。
他的視線左右移動,試圖尋找些靈感,突然瞥到天空大片的白雲,靈光一現,興奮道“雲糖吧你看今天的白雲像一樣鬆軟,肯定很好吃。”
果狸“”
小孩麵無表情地,重重踹上楚修宴的小腿。
等到夜色降臨,在村裏玩夠了的楚修宴溜達著回了村長家。
一進門就看到飯桌上放著三盤神秘的漆黑物體,頓時驚呆了。
“大叔,飯桌上是放食物的,不是放廚房垃圾的。家裏是沒垃圾桶了嗎”
張淳坐在桌邊,夾起一塊詭異的漆黑物體塞進嘴,麵不改色地咽下,“給我親手做的飯菜道歉你這個混小子。而且能吃,還行。”
說話的同時,他順便打量了一下楚修宴此時的模樣,同樣感到震驚。
短短半天不見,少年渾身上下都是泥,衣服髒兮兮的,頭發亂糟糟的,還摻著不少雞毛。
大叔沉默了片刻,說“你和雞打架,輸了”
楚修宴抓了把頭發,說道“村外有隻雞,本來以為我和小果粒醬能抓住它,沒想到中途有隻大鵝闖入戰場與雞聯手,我倆沒能打過它們。”
他盤腿坐在飯桌邊,挖了口米飯塞進嘴,是夾生的。
嗯,不錯,還能吃。
張淳一時間,關注點不知道該落在“小果粒醬是誰”還是“雞和鵝竟然會聯手”哪件事上,沉思片刻,決定假裝剛剛什麽也沒聽到,直接進入正題。
“白天的事,我想和你道歉。”
楚修宴用筷子戳米飯,隨口回道“哪件事是把我從車頂踹下來,還是用土堆絆倒我這件事如果要道歉的話,如果不把你的村長之位交給我,我可不會原諒你。”
看著一副漫不經心、懶懶散散模樣的少年,張淳冷靜道“是名字。”
楚修宴愣住,“啊”
張淳掏出一個巴掌大小的盒子,遞到少年麵前。
“這是什麽如果是戒指的話,大叔你送錯人了。”
“怎麽想也不可能是戒指啊你這個混蛋。”
楚修宴打開盒子,裏麵是一塊五公分左右的血紅色晶體,在燈光下閃爍著異常危險的血光。
楚修宴的瞳孔微微一縮。
張淳語氣依舊平靜“這是賠禮。從之前那異人聚落的血晶礦裏切下來的,應該對你有不少用處吧。”
係統這個人類很敏銳。收下,宿主。你現在的汙染值是50,雖然下降速度緩慢,但總有清零的那天,而目前,你並沒有獲取血晶的渠道。
楚修宴眨了眨眼,把盒子迅速往懷裏一扒拉,“謝了大叔以後如果要打群架,記得喊上我,我幫你把他們通通打趴下”
“哦,好。”張淳說“所以,你名字是什麽”
楚修宴困惑臉“我在村裏逛了一天,大夥早就知道我叫啥了,你不知道嗎”
“親自問人名字,才是最基本的禮貌吧。”
“雲焰。”少年說,“因為今天的火燒雲太漂亮了,所以就幹脆叫這個名字吧。”
張淳“你不記得自己的名字”
“對啊,失憶了嘛,所以才一直沒說自己叫啥,畢竟連我自己都不知道。”
少年撐著臉頰,臉上表情沒有絲毫變化,好像根本不在乎自己的過去與身份一般。
張淳沉默下來,觀察著少年的神色和表情,清楚地感覺到對方此時的情緒有些低落,於是有些坐立難安。
楚修宴正在把玩裝有血晶的盒子,突然旁邊一聲巨響,嚇得他打了個激靈,一轉頭就發現張淳一頭撞在桌上。
“大叔,你在嚐試用臉吃飯嗎”
楚修宴起身,拋著血晶盒子,垂著的眼眸看著大叔的後腦勺,語氣平靜道“不用擔心,遺忘過去不會讓我感到失落和迷茫。對我而言,未來所遇到的人與事,才是即將組成我全新靈魂的重要部分我並不孤單。”
張淳臉貼在桌麵,聞言,呼吸微微一頓,情緒開始出現波動。
楚修宴心想這個氣氛好尷尬,得趕緊跑才行,於是揮著手就往屋外走去。
“大叔,我出去蹭飯了,晚點回啊。還有,你要是食物中毒就趕緊求救,別硬撐。”
少年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不知過了多久,門外又響起沉重緩慢的腳步聲,像是鞋底拖在地上發出的沙沙聲,顯得格外懶散。
很快,一個人影坐在張淳旁邊,翹著二郎腿說“今天你帶回來的那個少年,在村裏轉了一天,不僅收獲全村人的喜愛,連村口那條惡犬也都收服了,可怕的影響力。”
張淳還沉浸在先前的那番對話,隨便點了點頭“嗯。”
來者似乎對他的反應很不滿意,敲了敲桌麵,語氣變得嚴肅“張淳,上個一進村就四處打轉的人,是為了打探情報和踩點,最後差點殺了你。那才隻過去了三個月。”
說到這,來者突然嗤笑了聲,“還是說,你真相信他那個失憶的說法來曆不明、實力莫測,我們這個小小的村,倒是引來了不少奇怪的家夥。”
張淳抬起頭,隱藏在碎發後的眼裏一片沉靜“我在他身上,看到了不屬於這個時代的天真,以及遠比我更加堅韌清醒的靈魂。”
來者無語地瞥了他一眼,瞳色與常人不同,是很冷的青藍色,沒有表情的時候總像是在瞧不起人。
“我早晚有一天要用水洗洗你的腦子。”
他冷哼,手裏拿著一本貼有褐色封皮的小冊子,涼涼瞅了眼張淳後,目光重新回到冊子上,眼底的冷意毫無掩飾,連嘴角勾起的弧度都像是帶著股諷意。
“我和你這個不長記性的白癡不同,我不會在同一個坑摔兩次。那個少年我會時時刻刻盯著,等到他表現出異常、暴露真實麵目的那一刻,我會毫不留情地殺死他等等”
來者突然捏緊冊子,不知道從書裏看到了什麽,整個人往前坐直了身體,腦袋往書裏湊近,青藍色的眼睛微微睜大,眼底的殺意與冰冷轉瞬間化作震驚,興奮地說
“竟然還有這個姿勢我的天,這裏的澀感也太棒了喂,張淳你快看,這裏噗呲”
話音戛然而止。
張淳麵無表情地撈起餐盤甩到對方臉上。
潔白的餐盤像是嵌在了對方臉上,隻見下一秒,一股鮮血緩緩出現在下巴處,然後滴答一聲,落在桌麵發出輕微的聲響。
張淳一字一句道“崔止永,帶著你的小黃書給我滾。”
昏暗的村裏小路,崔止永擦著鼻血,隨手把紙巾揉成團塞進鼻腔,悶聲道“那個混蛋張淳,活該一把年紀還追不到人。”
他罵罵咧咧的,突然聞到一股血腥味,麵色微變。
“現在已經過了飯點吧,是哪家還在殺雞嗎”
因為村裏來了個身份不明、需要警惕的家夥,崔止永整個人都有點疑神疑鬼。
於是發動異能,空氣中的水汽告知了他一切。
模糊的畫麵出現在腦海中。
漆黑的屋子,微弱的光忽明忽滅,短暫的光線下,黑發少年麵無表情地手握鋒利的短刀,寒芒在刀刃上一閃而過,倒映出一雙漆黑的、毫無情緒的眼眸。
而後,噗呲
一聲細小的尖叫驟然響起,鮮血瞬間濺到少年白皙的臉龐上,而少年毫無動搖,依舊是那副冷酷殘忍的模樣,舉起握緊短刀的手,又一次重重刺下
崔止永瞬間感到窒息,隨即是極致的憤怒,順著血腥味的方向狂衝而去。
這才第一天,就敢肆無忌憚地殺人,這個混賬
越是靠近血腥味來源處,崔止永心裏越是膽顫。
這個方向這個方向
是舒秀梅家
該死,難道已經遇害了嗎
崔止永內心絕望而悲痛,幾分鍾前還對張淳說了會監視黑發少年的大話,可現在連兄弟的未來老婆都護不住
他很快來到舒秀梅家,一把踹飛房屋大門,在漆黑的屋內四處搜尋卻毫無痕跡,而後聽到廚房間有細微的動靜,似乎有人在說“不要”之類的話。
崔止永眼眶通紅,怒而衝刺,踹飛廚房門,吼道“該死的混賬,我要殺了你”
噗噔
刺眼的燈光突然亮起,驅散了廚房裏的昏暗。
隻見狹小的廚房裏擠著四個人。
站在凳子上成功修好燈泡準備下地的年輕婦女,蹲在地上扶著凳子剛打了一半哈欠的男孩果狸,以及站在菜板旁,手裏握著一把尖刀正對著兔子比劃哪裏下刀的黑發少年。
最後的,就是突然踢壞門闖進來的崔止永。
這一瞬間,四人的動作同時停住,空氣陷入可怕的沉默。
最先做出反應的,是菜板邊的黑發少年。
他的臉上濺著血跡,拿起正滴落血液的短刀放在唇邊,輕輕勾起嘴角,露出詭譎的笑容,而目光卻略帶涼意,嘲諷般地投向門口的男子,輕輕柔柔道
“你這是、準備要殺誰呢”
“”
崔止永頭腦迅速思考,這種場景本該是一場誤會,可那個黑頭發的小鬼笑得真的超級不安好心,超級邪惡啊
就在這時,年輕婦女突然奪走少年手裏的刀,口吻嚴肅道“不要把刀尖離眼睛那麽近,很危險的”
黑發少年瞬間露出乖巧臉“好哦,嬸嬸。”
但在婦女背過身後,黑發少年又一次把視線轉向門口的崔止永,露出詭異而冰冷的笑容。
崔止永“”
蹲在地上的男孩仰著脖子,看看明顯演上頭了的黑發少年,又看看門口真被騙住了的崔止永,睜著死魚眼,沉重歎氣。
“啊夠了,好煩啊。幹脆我也出去蹭隔壁飯麽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