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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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天使,物理超度!
    羽柴夏低頭看過去,“我確實是這麽想的,太宰。”
    太宰治聞言刷地站起身,誇張地瞪大了眼睛,語氣滿是控訴,“你就這麽無視我,你未免也太絕情了吧夏”
    羽柴夏沒有接太宰治的話,換了個話題,“你怎麽知道我今天過來”
    “你未免也太小看我了吧,你過來我怎麽可能不知道的。”太宰治哼兩聲,“不過你別想就這麽岔開話題,今天無視我這件事你準備怎麽賠償我。”
    羽柴夏沉默片刻,而後臉上浮現出了鮮明的嫌棄的表情。
    太宰治你嫌棄我
    太宰治震驚,太宰治開始鬧了。
    羽柴夏真的有點嫌棄,因為太宰治真的很吵,和五條悟一樣吵。
    而且他總是能在他回橫濱的時候精準的堵到他,然後賴在他身邊兩天。
    羽柴夏也不知道是哪裏出了問題,明明兩年前太宰治剛剛來到港口afia的時候並不是這個樣子的啊。
    是港口afia的風水有問題嗎
    “我不管,你沒有哄好我之前我是不會走的。”太宰治理直氣壯地開口。
    羽柴夏已經習慣太宰治這樣子了,“隨便你。”
    太宰治露出一個陰謀得逞的狡黠笑容,他湊到羽柴夏身邊,“這次任務目標有幾個”
    “三個。”羽柴夏毫不避諱地將手中的檔案遞給太宰治。
    太宰治接過檔案袋看了一眼,這三個人倒是不出他所料。
    “最近隱隱約約有消息說有位富有的異能者即將去世,他死後會留下難以想象的巨額財產,無論消息是真是假,但為了分一杯羹,最近各個勢力都在蠢蠢欲動。”
    “巨額財產有多少錢”羽柴夏好奇地問了一句。
    太宰治張開手掌,“這麽多。”
    “五百億”
    “五千億。”太宰治平淡地透露出一個大到可怕的數字。
    羽柴夏聞言了然,“怪不得會有詛咒師參與進來。”
    “可能是覺得橫濱基本沒有咒術師活動,詛咒師進入就可以輕易地分一杯羹吧。”太宰治聳聳肩。
    “真是單純的想法啊。”羽柴夏輕歎一聲。
    “誰說不是呢。”太宰治扯開笑容,“你準備現在就動手嗎”
    羽柴夏嗯一聲,“早點解決掉我早點回去。”
    太宰治聞言驚訝地睜大了眼,“你變了夏,你之前不是這樣的”
    羽柴夏不明所以地眨眨眼,“有嗎”
    “有啊”太宰治斬釘截鐵的點頭。
    明明之前不管怎麽樣羽柴夏都會在橫濱待兩天的,從來不會說什麽早回去之類的話。
    明明之前同為野犬,羽柴夏也還是將橫濱當成安心之地的。
    但是現在的羽柴夏想要早點“回去”了。
    一種從來沒有的危機感出現在太宰治心中。
    那
    感覺就好像有人要將羽柴夏從他身邊搶走了。
    “我沒感覺什麽變了”羽柴夏隨口說著想要向前走,忽的手腕卻被太宰治拽住了。
    羽柴夏回過頭,一眼就撞進了太宰治仿佛蘊含著風暴的鳶色眼眸之中。
    那眼神危險又偏執,羽柴夏隻在他們很小很小的時候見過一次。
    那次是因為什麽呢,好像是因為前首領想要將他帶走,那時候的太宰治就是這樣的眼神。
    這是羽柴夏第二次看到太宰治露出這樣的表情。
    羽柴夏張張嘴,剛想說點什麽,太宰治卻先一步開口了。
    他垂眸,花了兩秒鍾將那些翻滾的情緒壓進眼底,再睜眼的時候已經恢複成了原本對任何事情都好像毫不在意的樣子。
    羽柴夏聽到太宰治開口“你不是請了兩天假嗎,任務明天再做也不遲,今天先陪陪我吧,我帶你去我最近很喜歡去的酒館。”
    羽柴夏盯了太宰治兩秒,最後敗在了太宰治的眼眸中。
    他提醒一句,“但是我不能喝酒。”
    太宰治知道這就是羽柴夏答應了的意思了。
    他笑起來,“我當然知道,那邊也有其他東西給你喝,總之我們走吧。”
    羽柴夏就這樣被太宰治拉著離開了港口afia的本部大樓。
    因為現在時間還早,太宰治帶著羽柴夏逛了逛港口,又拽著羽柴夏去了遊戲廳。
    羽柴夏眼見著太宰治打遊戲機把對麵的小學生打哭了,趕緊拉著太宰治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太宰治連被羽柴夏拉走的時候都沒忘了對著那個小學生做鬼臉。
    “小菜雞,想贏過我,再練兩輩子吧,略”
    小學生哭的更凶了。
    太宰治從遊戲廳裏走出來,身心舒暢地伸了個懶腰。
    “好爽快”
    “你的惡趣味還是沒有變啊。”羽柴夏吐槽一句。
    “我隻是在教育小朋友,畢竟這個世界上的事情是不可能一帆風順的,總會經曆波折,他小小年紀就經曆了我的波折,他長大之後麵對波折就會從容很多。”太宰治頭頭是道的說著自己的歪理。
    羽柴夏沒有理會太宰治的胡說八道,他走在海邊,轉頭望向海麵上的夕陽。
    火紅的夕陽將天空染成了橙紅色,連帶著海麵都反射著夕陽的光輝。
    暖色的光照在羽柴夏身上,他金色的發絲好像都融在了光中,模模糊糊的看不真切的樣子。
    羽柴夏微微眯起眼。
    他很喜歡看海上的落日,給他一種塵埃落定的感覺。
    他喜歡黃昏,比起白日與黑夜都要更喜歡。
    太宰治在夕陽中看著羽柴夏,心中那陣危機感再次升了起來。
    他的直覺告訴他,羽柴夏好像很快就要離開他了,或者說,羽柴夏要從他的世界遠離了。
    從前的太宰治從不懷疑自己的直覺,但這次他卻很希望自己從來沒有直覺。
    這樣他就不用自欺欺人地抓住羽柴夏了。
    在羽柴夏回眸的瞬間,太宰治笑著看他,“我們走吧,我帶你去。”
    就是太宰治想要帶羽柴夏去的就酒館的名字。
    太宰治帶著羽柴夏在小巷中拐來拐去,最後在一個隱蔽的角落停了下來。
    羽柴夏抬頭看過去,酒館十分樸素,隻有門頭上掛著寫著店名的牌子,除了一些小燈光裝飾之外就沒有其他東西了。
    “就是這裏,你別看這裏好像其貌不揚的樣子,但這裏的酒很好喝,是我和我的朋友們的秘密基地。”太宰治得意地介紹道。
    羽柴夏聞言有些新奇,“你還有朋友嗎是中也”
    提到中原中也,太宰治的表情像是吃了屎一樣難看,“怎麽可能是那個蛞蝓,就是世界上死的隻剩下他一個人了我都不會跟他做朋友。而且你說的這話是什麽意思,我怎麽沒有朋友,我現在有兩個很好的朋友,你馬上就可以見到他們了。”
    太宰治的話引起了羽柴夏的興趣,他完全沒有想過太宰治能有朋友。
    特別是在港口afia這種地方。
    太宰治走上前,推開了的門。
    掛在門上的門鈴搖晃起來,發出清脆的響聲。
    酒館內的麵積不大,但布置的非常好,一隻三花貓懶懶地趴在櫃台上,聽到開門的聲音懶懶地抬眼掃了一眼門口,然後繼續蜷縮起身子睡覺。
    聽到聲響,坐在酒館吧台內的兩個人朝著門口望過來。
    “你來了太宰。”織田作之助向太宰治打了個招呼。
    “你遲到了太宰。”阪口安吾看了眼手表,語氣中帶著一點點不悅。
    虧得他還因為太宰治說今天有重要的事要和他們說所以緊趕慢趕地處理完工作,又慌裏慌張地趕過來生怕遲到。
    誰想到太宰治自己卻遲到了。
    “誒呀,實在抱歉。”太宰治雙手合十做了個道歉的動作,不過語氣中卻沒有抱歉的意思。
    “給我真誠一點啊真是啊”阪口安吾無奈地大歎了口氣。
    在他們說話期間,羽柴夏站在太宰治身後,不著痕跡地打量著眼前的阪口安吾和織田作之助。
    這兩個人他多多少少都有些眼熟,應該都是港口afia中的人。
    相比起阪口安吾,織田作之助身上有種危險的氣息,羽柴夏可以斷定這個男人很強。
    但是奇怪的是如果他真的很強,應該會成為核心人員受到重用的,他卻沒有見過。
    織田作之助眼尖地注意到了太宰治身後的羽柴夏,開口詢問道“這位是”
    “這是我的朋友,他叫羽柴夏。”太宰治側身讓出身後的羽柴夏,“紅頭發的那位是織田作之助,這邊黑眼圈重的好像從墳墓中爬出來的是阪口安吾。”
    “你那是什麽介紹的話啊,我黑眼圈重難道不是因為工作忙到完全沒有時間休息嗎”阪
    口安吾不滿地開口,卻在看清羽柴夏相貌的瞬間眼眸緊縮。
    這段時間他被調到處理記錄最近港口afia死亡的成員,順便接觸到了一些有關於港口afia成員的信息。
    小動物園長提醒您我,天使,物理超度第一時間在更新,記住
    其中,有一條信息就是關於天使的。
    那是直屬於森鷗外的利刃,有著等同於五大幹部的恐怖力量,不過並不在五大幹部之列,專門為了森鷗外處理一些棘手的麻煩,隻要出現就必定會解決掉某些麻煩。
    天使從森鷗外成為首領之前便一直跟著他,深受森鷗外的信任。
    關於天使的消息並不多,就算是組織中見過天使的人都很少,唯一得知的信息就是天使人如其名,有著天使般完美的外貌,金色藍眸。
    組織中流傳最廣的一句話就是,就算你不認識天使,但隻要你見到他,就能認出他來。
    而這些信息都和眼前的少年不謀而合了。
    對上羽柴夏那雙漂亮的眼眸,冷汗瞬間浸透了阪口安吾的衣服。
    他第一反應是自己間諜的身份被發現了。
    恐懼籠罩之下,阪口安吾狠狠咬向了自己的舌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阪口安吾的大腦在這一刻飛速運轉。
    他先是否決了剛剛自己的想法,就算他的間諜身份真的暴露了,太宰治也沒有必要就這樣帶著天使找過來,他完全可以暗中偷偷解決了他。
    再者太宰治的表現並看起來並不是來找麻煩的,反倒好像真的在介紹朋友一樣。
    阪口安吾眼眸微動,他壓下恐懼,語調如常地朝著羽柴夏伸出手,“你好,我是阪口安吾。”
    “你好。”羽柴夏伸出手,短暫地和阪口安吾相握。
    太宰治撇撇嘴,“你這個打招呼的方式還真是古板,不用這麽緊張的,和你們一樣,夏是我的朋友。”
    織田作之助在羽柴夏進來之後就一直盯著他,他總覺得與羽柴夏有點眼熟,但是一時之間有些想不起來曾經在哪裏見過羽柴夏了。
    或許是因為織田作之助的目光太明顯了,太宰治默默擠到了織田作之助和羽柴夏之間,擋住了織田作之助的目光。
    “不可以哦,夏是我的,不可以搶走。”
    織田作之助眨眨眼,剛想開口解釋一下,腦海中忽的閃過一個畫麵。
    他恍然大悟地一敲手,越過太宰治向羽柴夏開口“我想起來了,你是天使吧。”
    阪口安吾因為織田作之助的話嚇的魂都要出來了。
    這是可以直接說出來的話嗎他們真的不會被滅口嗎
    阪口安吾看看羽柴夏又看看織田作之助,慌慌張張地想要補救。
    但是他沒想到羽柴夏直接答應了下來。
    “我是,你是誰”
    織田作之助露出一個安心的笑容,“我叫織田作之助,兩年前,o組織事件,最後清理的時候在郊外的廢棄醫院裏我們見過,你還記得嗎”
    織田作之助這麽
    一說,羽柴夏稍微有了點印象。
    他當時是接到了森鷗外的命令處理掉在場所有人所以才過去的,他記得他在那裏製造了一個超級大的爆炸加上火災來著。
    10本作者小動物園長提醒您最全的我,天使,物理超度盡在,域名
    居然還有人能活下來嗎
    “你還活著啊”羽柴夏真誠地開口。
    “可能是運氣比較好吧。”織田作之助答道。
    他還記得那天,他從戰場中心廝殺出來,遠遠地就看到了站在高處的羽柴夏。
    爆炸在羽柴夏身後接二連三地出現,火光描繪著羽柴夏的輪廓,襯的他的眼眸更加明亮。
    他們那天得到了天使會來肅清戰場的消息,但是他們並沒有想到天使肅清的對象也包括他們。
    在恐慌和哀嚎聲中,羽柴夏毫不留戀地轉身離開。
    匆匆一瞥,羽柴夏的身影就這樣印在了織田作之助的眼中。
    不過可惜的是,在這之後織田作之助再也沒有機會見到天使了。
    這件事他也從來沒有跟其他人說過,直到今天看到了羽柴夏,這段塵封的記憶才被掀開。
    怕羽柴夏擔心失責,織田作之助還十分貼心的解釋了一句,“放心吧,除了我之外都死光了,而我因為是個底層人員,所以沒有人知道我當時也在場,知道的人都死在那場大火中了。”
    羽柴夏點點頭,“不過其實也沒關係,隻要你沒有出現症狀就沒事的。”
    “什麽症狀”阪口安吾插嘴問道。
    “當時的o首領的異能力是侵蝕人類的頭腦,三個月後,那些被侵蝕了大腦的人就會按照預想設定好的思想成為行屍走肉,這個異能力危險就危險在就算o的首領死掉這個異能力也不會被解除,而且我們當時沒有辦法判斷出誰被侵蝕了,所以幹脆讓夏一把火都燒掉了。”太宰治解釋道。
    阪口安吾聽得一陣惡寒。
    他並不清楚o事件的始末,但是要說起兩年前的郊外的那場爆炸加大火他很清楚,當時這件事鬧得沸沸揚揚的,據說那火燒了兩天才撲滅。
    他用欽佩的目光看向織田作之助,“真虧的你能活下來。”
    “我的運氣比較好罷了。”織田作之助照舊開口,“說起來,我之後也嚐試過找你,但都沒機會見到你,沒想到能在這裏遇見。”
    “因為那件事情過去不就之後我就不在橫濱了。”羽柴夏解釋道。
    那之後不久他就進入高專了,回來橫濱的次數屈指可數,織田作之助見不到他也是正常的。
    織田作之助能夠理解羽柴夏的話,畢竟這種核心人員到處跑是正常的,中原中也不就經常一出差就是一兩年。
    “那你這次回來要在橫濱待多久”織田作之助問道。
    “兩天,我就走了。”
    “兩天啊。”織田作之助的語氣中帶上了一點顯而易見的遺憾。
    “你明天有什麽安排嗎”織田作之助再次開口問道。
    “明天稍微有點忙。”
    他得把任務做了,然後回去複命。
    “那明天晚上呢”織田作之助鍥而不舍地追問道。
    明天晚上倒是沒事”
    “誒呀,夏,你想喝什麽”眼見著他們兩個聊起來了,太宰治故意揚聲打斷了他們兩個的對話。
    笑話,再不打斷他就要被撬牆角了
    哪怕織田作是他最好的朋友之一也不行
    “我喝果汁就好。”羽柴夏答道,又和調酒師強調了一遍,“千萬不要帶酒精。”
    “好的。”
    阪口安吾疑惑地開口問道“你不能喝酒嗎”
    “不能。”羽柴夏搖頭。
    “豈止是不能喝酒,夏他隻要喝一口就會倒下了。”太宰治說道。
    “是的,所以最好不要給我任何酒精製品。”羽柴夏接過調酒師遞過來的果汁,小小喝了一口。
    “這樣啊,我還以為你們的人都是毫無弱點無所不能的呢。”阪口安吾感慨一句。
    “那就是超人了吧。”羽柴夏開口。
    “森先生這次有說什麽時候你可以回來嗎”太宰治看向羽柴夏。
    “完全沒提。”羽柴夏托著臉攪拌著杯中的果汁,“不過我也不著急回來。”
    就算是要回來至少要等到他在高專畢業之後吧。
    織田作之助沉吟一下,開口問道“你們兩個很熟嗎我之前都沒聽太宰說過這件事。”
    “算是吧。”
    “當然。”
    羽柴夏和太宰治的聲音同一時間傳來。
    太宰治聽到羽柴夏的話,有些傷心地捂住了心口,“原來在你心中我們隻是算熟悉嗎,夏,我們可是認識了這麽久了。”
    “隻有兩年吧。”羽柴夏反駁道。
    隻有兩年。
    兩年前,森鷗外帶著一身傷痕累累的太宰治來到了他的麵前,將他介紹給了他。
    “夏,這是太宰治,是我的病人,之後暫時住在這裏,你們要和諧相處哦。”
    當時瘦弱的太宰治冷著目光看向他,渾身好像帶著尖銳的刺但眼中卻沒有任何光,好像放棄了一切希望似的。
    羽柴夏看了一眼太宰治,就明白這是森鷗外中意的另一顆棋子了。
    他點點頭,牽起太宰治的手,“我會的,森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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