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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整晚上，吉蛻腦子胡思亂想。
    在床上翻來覆去。
    迷迷糊糊就睡到第二天的八點多。
    “糟糕，該出車了！”
    吉蛻想著，昨天就賺了一百多塊錢。
    今天開始，再不努力的話。
    收入值恐怕就要墊底了。
    當然，他是看不到直播間的情況的。
    打開手機外賣app。
    接了幾單早餐單子。
    一路上，春光明媚。
    最後一單的目的地，是一座寫字樓。
    走進公司。
    把外賣交給前台。
    吉蛻正要退出。
    前台小姐姐突然尖叫一聲。
    “你……你是雞腿？”
    吉蛻蒙圈了。
    什麽雞腿？
    點的明明就是個雞腿堡嘛！
    “這位小姐姐，不好意思，你們點的是雞腿堡……”
    聽到尖叫聲的其他工作人員也跑了出來。
    除了一個戴眼鏡的年輕男子。
    其他的居然都是女生！
    雖然顏值有高有低，但是……
    蚊子肉也是肉啊！
    “你先別走！”
    站在前麵的，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少婦。
    本來，吉蛻就無感的。
    他是喜歡少女。
    少婦隻能算在其次。
    “阿姨，什麽事？”
    少婦驚得下巴都快要脫臼了。
    “什麽，你叫我阿姨？”
    吉蛻看著大家看他的眼神。
    還以為大家要戒色呢。
    情急之下，就脫口而出。
    “不不不，不好意思，我說錯了，大姐，啥事啊？”
    少婦板著臉。
    “我允許你再說一遍！”
    吉蛻這下學乖了。
    女人不同男人。
    男人三旬老漢。
    女人三旬，你敢叫她老娘？
    男人三十，你叫他大叔。
    女人三十，你敢叫她大嬸？
    恐怕就走不出這大門了。
    “小姐姐，您有啥事？”
    少婦這才滿意點點頭。
    “這是您點的雞腿堡，祝您用餐愉快！”
    本來這是行業通行的禮貌用語。
    “小哥哥，我們老板娘在問你話呢！”
    “你是叫雞腿嗎？”
    吉蛻這才聽出了她們的意思。
    “不好意思，我叫吉蛻，不是叫雞腿。”
    這時，後麵有人拿著手機跑出來了。
    “欸，姐妹們，你們看，還真是雞腿呢！”
    “你確定你不是昨天在西河橋跳水救人的雞腿哥？”
    吉蛻的臉色。
    從疑惑變成了恍然。
    看著他已經默認了。
    “哈哈，雞腿，我可是你粉絲呢！”
    “哈哈，什麽你是他粉絲，我們都是，好不好？”
    一屋子的女人，都聚了過來。
    “來來來，雞腿，你給我們粉絲送外賣，也算是有緣了。”
    “我們一起合個影吧！”
    本來吉蛻是樂意的。
    但他天生有個怪癖。
    就是不喜歡女人主動。
    這樣顯得他很沒本事一樣。
    合完影。
    一群女的，又拉著他一個個合照。
    真是麻煩。
    性別一換，評論過萬。
    要是這都是群摳腳大爺。
    吉蛻早就不鳥他了。
    好不容易也拍照完了。
    “小姐姐們，現在，我可以走了吧？”
    吉蛻轉身，去按電梯門。
    樓層到了。
    吉蛻正要進入電梯。
    沒想到。
    從裏麵呼啦啦出來一群社會小弟。
    一個個頭發染得五顏六色的。
    有的抽著煙。
    有的手裏拿著鐵棍。
    一看就是來找茬的。
    【人氣+1……】
    【人氣+1……】
    從選手上班開始，直播間就打開了。
    網友們看直播。
    基本是摸魚的。
    【咦，這是群什麽人？】
    【烏漆嘛黑的，髒不拉幾，滿嘴粗言穢語，一看就是混混！】
    【哈哈，難道要上門討債嗎？好耶，我還從來沒見過這真實的陣勢……】
    【真是少見多怪！這有什麽？黑社會砍人有沒有見過，那場麵才唬人呢！上次我在王莊那邊，兩馬人火並，死傷幾十個！】
    【窩草，我仿佛看到了港劇裏那些街頭混子鬧事的場景！】
    【這是哪裏啊？我看有沒有在那附近，想去看看……】
    【看是可以，不過得先報備一下，不然，被誤傷了，我沒辦法救你啊！】
    【去你的，做個正常的人吧，積點口德……】
    ……
    吉蛻自然看不到網友們的彈幕評論。
    本來這大早上的。
    風平浪靜。
    網友們要不是在睡覺，要不就是上班摸魚。
    沒想到直播間居然有社會混混上門鬧事的視頻可看。
    流量很快就引了過來。
    大家的心怦怦跳。
    看著直播畫麵。
    帶頭的是一個臉上留著刀疤的小青年。
    吉蛻有個武俠夢。
    無比羨慕那些在江湖行俠仗義的英雄。
    “咦，我昨天不是獲得了功夫包麽？”
    “這不，正好用上場了？”
    想到這，吉蛻嘴角上揚。
    “諸位大哥，你們這是……”
    “有何貴幹啊？”
    吉蛻抱拳問道。
    帶頭的刀疤臉剜了他一眼。
    “臭送外賣的，有你什麽事？”
    “看看……看什麽看？”
    “再看我把你的眼珠子給挖出來！”
    吉蛻數了數，對方有十個人。
    特麽還想著今晚上。
    同學聚會，一對十呢？
    這會就安排上了打架？
    係統是要檢驗一下賦予我的技能麽？
    “嘭！”
    剛才送外賣的那個公司前台。
    趕緊把玻璃門從裏麵給鎖上了。
    “他媽的賤人，還敢鎖門？”
    刀疤臉顧不上理吉蛻了。
    帶著一群人，衝了過去。
    對著玻璃門又敲又踹。
    一個個凶神惡煞的。
    就像要進去收拾殺父仇人似的。
    這時，吉蛻的手機響了。
    “雞腿哥，我是剛才點外賣的，麻煩你幫我擋一擋啊？”
    “我們已經報警了，怎麽也要拖到警察叔叔們來了才行！”
    吉蛻皺了皺眉頭。
    “他們是什麽人，為什麽要上門找你們麻煩？”
    “是這樣的，我們是一個婚禮策劃公司。”
    “前幾天，有對新人讓我們給他們做婚慶，結果，女方發現男方是個假富二代，就反悔了。”
    吉蛻聽了更加疑惑了。
    “她反悔，跟你們有什麽關係？”
    “哎呀，因為我們收了男方一萬五的訂金嘛！”
    “收了訂金，你們又沒有出什麽力，還給他不就得了？”
    “切，你說得輕鬆，前前後後，我們的成本都已經花出去了。何況，說是訂金，那對方反悔，我們怎麽可能給他退呢？”
    吉蛻這才恍然大悟。
    “也就是說，那個男的，見要不回錢，就找一群社會好混混來上門要錢，是吧？”
    “是是是！”
    “嘟嘟嘟~~~~”
    那邊已經收了線。
    這個女的，也是蠻聰明的。
    一定是通過外賣訂單上的聯係方式，才打通吉蛻的電話。
    不知是玻璃門的質量太好。
    還是小弟們帶來的小鐵錘太次。
    敲了半天，玻璃門除了有些開裂之外。
    基本毫無動靜。
    “媽的，不出來是吧？”
    “山雞，用火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