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有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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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我明天去公司......不對,他都那樣了,還怎麽去公司啊!”卿玖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暗罵自己怎麽那麽笨。
“明天周末。”小白不介意讓她以為自己更笨一點。
卿玖一愣,黑眸不信的左右轉了轉,又伸出手指算了算,明天竟然是周六。
“這時間過得也太快了吧?那我明早要早一點起床,給那個傷員送飯了。”她拿出錢包,把錢遞給司機,下了車。
剛往前走沒幾步,卿玖就看到梁書言站在門口,低頭看著手裏的手機,腳邊還有幾個煙頭。
她咬咬唇,走到他麵前。
“你......”
“卿玖,你回來啦。我打你電話怎麽沒人接?我一直站在這裏等你的。”梁書言的耐心已經快被等待磨光了,不過他還是不舍得對卿玖發火。
卿玖垂眸,隨便編了一個理由,“手機靜音,忘了改回來了。”她明明就是看到梁書言打電話,才設成靜音的。
“我有話和你說,我們上去?”梁書言微笑,看著卿玖的眼神也柔和許多。
月黑風高,孤男寡女的,上去個屁!
“我有點累了,有事等周一再說吧。”卿玖捂著嘴打了個哈欠,眼皮耷拉著,好像下一秒就會入睡一樣。
梁書言眼裏的光暗淡下來,嘴角的笑也僵在那裏,隻能木然地點點頭。
他們之間的距離好像越來越遠了。
卿玖淡笑勾唇,疏離的揚起一抹笑容,從梁書言身邊走過,走進一樓的門。
梁書言就那樣站在原地,頭也沒回,直到聽到關門聲,才如夢初醒一般,身子微微晃動了一下。
他的手握成拳頭,寂靜的夜裏,隱隱有骨頭“咯吱”的聲音。
周六一早,卿玖就拎著從店裏買來的湯,出現在顧晨風房間門口。
顧晨風因為胳膊的傷,睡得不是很安穩,夜裏經常因為壓到胳膊醒來,後來幹脆不睡了,自己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看電視,一直到天亮。
“叮咚。”
顧晨風聽到門鈴聲,慢慢地從沙發上站起來,頂著發脹地腦袋,打開了門。
“哎呦喂!你昨晚是去執行秘密任務了?”卿玖著實被顧晨風嚇了一跳。
他眼裏布滿了紅血絲,蒼白的臉上,大大的黑眼圈就像是特意加的特效。
卿玖覺得他就是一個餓了很久的喪屍。
“我沒睡好。”顧晨風有氣無力地回了一句,又慢慢地走回去,坐回沙發上,靠在一邊,閉目養神。
卿玖輕輕地把門關上,把帶來的保溫盒打開,香氣四溢,她忍不住使勁兒用鼻子吸了幾下。
“顧晨風,快過來喝點湯,你這一晚上沒睡覺,身體可不行!”她從廚房裏拿出一個湯匙,站在飯桌前等人過來。
“顧晨風?”卿玖走到沙發邊,看到已經睡著的他。
不是說昨晚睡不著嗎?現在怎麽這麽快就睡了?
卿玖看著手裏的小湯匙,默默地走回去,把保溫盒重新蓋好,又回到沙發邊坐下,看著顧晨風睡覺的樣子。
她歪著頭,一臉笑意地看著他的睡臉。
她眼裏的貪婪,連自己都沒注意到。
“嗡――嗡――”
卿玖手忙腳亂地把手機從包裏拿出來,按了靜音之後,這才輕手輕腳地走進客房,接了電話。
沙發上的顧晨風慢慢地睜開眼睛,他感覺卿玖在他身邊的時候,他特別安心,也容易入睡。
客房。
“部長,有什麽事?”卿玖語氣裏滿是恭敬。
“有幾款首飾要送到城北的商場,你和顧晨風去一趟。”部長正躺在家裏的1床上,摟著自己的小嬌妻。
大周末的竟然要加班?加班就算了,竟然還是跑腿的工作?
這找誰說理去!
卿玖想著顧晨風這種狀態根本就不適合出門,沉默了半天,才吞吞吐吐地說道:“部長,顧晨風他......”
不提還好,一提到他,部長立刻火冒三丈:“無故曠工半天時間,電話不接,消息不回,我不管理由,立刻去!地址微信給你!”
卿玖剛想說他受傷的事情,部長已經掛了電話。
老,老子......
卿玖使勁地跺了幾下腳,像是把腳底的地板當成部長一樣。
一頓“發泄”之後,卿玖走出客房,看到顧晨風坐在餐桌前,已經快把湯喝完了。
“你燉的?”顧晨風聽到腳步聲,輕聲問道。
卿玖瞬間有點不好意思,她尷尬地摸摸鼻子,“我家樓下的飯店,湯做得很好,我和老板關係又不錯,所以......”她好像天生就對做飯少一點天分。
她也嚐試過做飯,可是幾次差點炸了廚房之後,母親大人已經下了命令,“廚房重地,卿玖和狗不得入內”。
顧晨風神色一滯,隨後把最後一點湯喝完,擦了擦嘴,“嗯,很好喝。”
“剛才部長給你打電話了?”他轉頭看向卿玖,淡淡地問了一句,眼裏的血絲似乎少了一些,不過還是很憔悴。
準備找理由出門的卿玖倒是吃了一驚,“你怎麽知道?”她已經控製自己的聲音了啊。
“我猜的,有什麽工作?”
“有幾款首飾要送到城北。”她回答道。
顧晨風起身,一邊朝臥室走去,一邊說道,“幫我穿衣服。”
經過昨晚的事情之後,卿玖已經可以臉不紅心不跳地幫他穿衣服了。
“你胳膊不疼了?”
兩個人走到門口的時候,卿玖轉頭看了他一眼,有點不放心地問道。
顧晨風伸手拉開門,輕輕搖頭,“沒事。”
卿玖半信半疑地看著身邊臉色和紙差不多白的人,握緊手裏的手機,準備情況有變,就打120。
卿玖開著顧晨風的車,兩個人一起到公司取了首飾之後,就直接去了部長給她的地址。
城北的商場由於位置比較偏,消費者也比較少,卿玖實在是想不明白把這種奢侈品放在這裏賣幹什麽。
難道這附近有地皮要開發了?
卿玖想不明白,下意識地去看副駕駛座的顧晨風,發現他早就睡著了。
“專心開車!”小白提醒道。
卿玖回過神來,把注意力放在前方。
“這車技,都沒有我在遊戲裏開得好!”小白看著遊戲界麵,熟練地駕車繞過障礙,一看就是老司機了。
卿玖心裏給了他無數個白眼,這能和遊戲比嗎?
“你在遊戲裏撞死了人,是好事,你在現實裏撞死了人,可不是什麽好事了。”卿玖無奈地歎了口氣。
果然白肥圓的智商還有很大的提升空間。
又過了一會兒,車子停在城北商場門口,卿玖拍了拍顧晨風的胳膊,告訴他到了。
兩個人一起下車,把首飾拿到工作人員那裏。
本以為送完東西就結束工作的卿玖,卻聽到工作人員驚呼一聲。
“啊!怎麽少了一條項鏈!”
卿玖頓時覺得一股寒意從腳底一直衝到頭頂。
這些東西都很貴,弄丟一個就能要了她的小命啊。
卿玖趕緊走過去,和工作人員一起找,但是什麽也沒找到了。
一直站在旁邊的顧晨風盯著那幾個盒子,陷入沉思。
他和卿玖拿到東西之後,還特意問了一遍,那人說已經核對過了,並且叮囑他們不要隨便打開。
他們後來把東西放在後座上,再也沒有打開過。
看來這回和上次一樣,都是沖他來的。
顧晨風幾乎可以百分之百確定,就是梁書言搞的鬼。
梁書言想讓梁家對他失去信任,讓梁家覺得他無能。
他料準自己會一個人扛起所有的錯。
顧晨風看著臉色微紅,擰著眉頭的卿玖,微微勾唇,不知道是該說梁書言聰明還是愚蠢。
不過,女人和梁家的繼承權相比,梁書言追求後者,也無可厚非。
他眼裏閃過一絲狡黠的光,不管是女人還是梁家,既然梁書言要搶,那麽他就要兩者兼得。
找了快半個小時了,卿玖都快急哭了。
但工作人員還是打電話通知了環山集團那邊。
看著顧晨風衣服雲淡風輕的樣子,卿玖恨自己為什麽不是“太子爺”。
她垂頭喪氣地走到顧晨風身邊,舉起手,晃晃手裏的車鑰匙,嘟嘴說道:“走吧。”
“卿玖。”他抬起左胳膊,勾住卿玖的脖子,把他往自己懷裏一帶,在她耳邊低聲說道:“這件事和你沒關係,有我在。”
有我在,這三個字好像不是從嘴裏說出來的,倒像是來自靈魂深處的低語。
卿玖原本提到嗓子眼兒的心奇跡般地歸位了。
這個人總是有辦法化解她所有的不如意。
她抬頭看向顧晨風,隻看到他精致的下巴吧,上麵隱隱有些青色的胡茬。
“走。”他勾著卿玖的脖子,朝停車場走去。
梁家。
梁建中正坐在書房裏,看著周五那天沒看完的工作匯報。
“嗡――嗡――”
梁建中皺眉,拿起手機一看,是梁書言打來的。
“喂。”
“爸,剛才秘書通知我,送到城北的首飾裏少了一條項鏈,那是品牌下半年的主打款,每個分店現在隻有兩條。”梁書言語速很快,他覺得這件事很嚴重。
“怎麽回事?”梁建中把工作匯報合上,眉頭緊皺。
“首飾是晨風負責送的,我也不是很清楚,下麵的人直接和我這麽說的。”他把車停在路邊,語氣不急不慢的說道。
晨風?
梁建中想到前不久的方案事件,再到現在的項鏈丟失,都和晨風有關。
他又想到幾個人私下說顧晨風能力不足的事情。
“晚上就晨風回來,我有話和他說。”他壓著情緒,讓梁書言也無法判斷他的喜怒。
“好。”梁書言掛了電話,就下車給顧晨風發了短信,然後把手伸進褲兜裏,隔著手帕摸出一個亮晶晶的東西,隨手丟進路邊的下水道裏。
“我的好弟弟啊。”他笑著打開車門,絕塵而去。
晚上。
顧晨風的臉色已經好多了,打開梁家的門,他一眼就看到坐在沙發上的梁建中。
“爸。”他坐在沙發上。
“晨風,項鏈的事,你怎麽說?”梁建中盯著他的眼睛。
“是我弄丟的,損失由我一人承擔。”顧晨風冷冷地說道,眼睛好像沒有聚焦一樣,不知道他在看什麽。
梁建中被他這樣滿不在乎的情緒激怒,狠狠地拍了一下茶幾,怒聲道,“這事關集團的形象問題,哪有賠償那麽簡單?以後我在董事麵前介紹你的時候,他們隻會記得你的錯!”
顧晨風心裏止不住地冷笑。
集團形象和他有什麽關係?他遲早要這環山集團改朝換代,或者直接毀滅!
“建中,你吼晨風幹什麽!晨風,去爺爺屋裏,爺爺有話和你談。”梁紫山一臉不悅地看向梁建中,又朝著顧晨風揮揮手。
顧晨風起身,朝他走過去。
“嗡嗡。”
他剛走進梁紫山的臥室,手機就震動了幾下。
“有事?那你就先看看,爺爺在那邊等你。”梁紫山慢悠悠地朝落地窗邊的椅子走過去。
顧晨風有一種奇怪的感覺,他趕緊拿出手機,是厲剛的微信。
“已證實。”還附了一段語音。
好像是肇事司機的老婆說的話,大概就是車禍之前,賬戶裏多了一筆錢,車禍之後,又多了幾筆。
顧晨風幽深的眸子裏寒意刺骨。
“晨風啊。”
梁紫山的話音一落,顧晨風眼裏又是一片平靜。
“爺爺。”他坐在梁紫山身邊,餘光瞥到桌子上的茶壺,他看到梁紫山麵前的茶杯裏還有未幹的水跡。
他抬手,給他又倒了一杯茶。
“晨風,你爸脾氣不好,你別怪他,隻是,那項鏈,真的是你弄丟的?”梁紫山有些不相信,看向顧晨風的眼神裏有點渾濁。
顧晨風看著窗外的點點燈光,幽幽開口,“是或不是,爺爺早就一清二楚了不是嗎?”他翹著二郎腿,雙手輕輕地搭在膝蓋上,右手的食指敲在左手的手背上。
梁紫山對於兄弟內鬥這種事早就見怪不怪了,隻是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難免有點不適應。
看來之前他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啊。
“爺爺,我對那些東西沒興趣,您也不必為我打算什麽。”顧晨風的聲音很輕,柔和的燈光灑在他身上,長長的睫毛在眼下的區域留下小小的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