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笑川不由立刻給吉利洛夫撥打了電話，問道：“你那邊出了事？”
    吉利洛夫歎了一口氣，說：“我已經跟軍防部提了申請，要調取護航編隊所有成員的資料。本以為，這件事很簡單。”
    “卻沒想到，副部長並沒有通過我的申請。而且，他還訓斥了我一番，讓我不要泄密熊國所有官兵的任何資料。”
    “秦，你幫了熊國那麽多，他們卻這麽做，太令人寒心了。我現在正在想辦法協調這件事。”
    吉利洛夫再次歎口氣，非常無奈地說：“事情沒處理好，我不好意思給你打電話。”
    秦笑川當即解釋道：“你們軍防部的做法並沒有錯。他們不給資料，當然有不給的理由。”
    “在這件事上，是我讓你為難了。既然他們不給，你就不要強求了。”
    “駁回你申請的是沃德文科嗎？”
    秦笑川自然了解各國軍防部的主要構成人員。
    沃德文科是熊國軍防部副部長之一，分管內務和官兵征召工作。
    如果要拿官兵資料，是必須要通過他。
    吉利洛夫回道：“對，就是他。他這個人非常謹慎，不通情理，不但不給我資料，還將我狠狠訓斥了一番。”
    秦笑川有些歉意地說：“抱歉，給你帶去麻煩了。”
    “別這樣說，這是我作為朋友應該做的。”
    “畢竟，涉及到了你們熊國的機密。沃德文科是有理由不給的。”
    “我再想想辦法吧。”
    “不用了，我就是想查一個人。他叫甘多斯基，你了解嗎？”
    “有所了解。”吉利洛夫回道：“我聽說過他的名字。你要調查他？”
    秦笑川回道：“我這邊有件事牽扯到了他，所以，我得了解一下他的情況。”
    “什麽事？難道是龍國商船被襲擊的事情？”
    “不是。有其他的事情。”
    “我會幫你調查他的。”
    “不需要調查。我就是問個問題。”
    “秦，請說。”
    “甘多斯基是你們熊國人嗎？”
    “我不了解。我得調查。”吉利洛夫說：“這件事還是很簡單的。你給我半個小時的時間，一定給你查清楚。”
    秦笑川微微一笑：“那就辛苦你了。”
    “秦，你太客氣了。等我的消息。”吉利洛夫掛了電話。
    秦笑川心中突然泛起了一絲不安。
    沙丁灣護航是對外公開的事情，所有護航官兵的資料也不是什麽機密。
    按理說，以吉利洛夫的身份和級別，是很容易拿到資料的。
    但是，沃德文科為什麽要阻攔？
    好在，秦笑川認識沃德文科。
    前幾年，秦笑川曾經到熊國去進行比武交流，他的驚豔表現深得沃德文科的賞識。
    沃德文科在交流結束後，還專門請秦笑川到家裏做客，想把自己的小女兒嫁給秦笑川。
    隻是，當時的秦笑川給委婉拒絕了。
    秦笑川先是給沃德文科發了條信息，便開始了等待。
    畢竟，他的號碼換了好幾次，沃德文科是從來不接陌生電話的。
    幾分鍾後，秦笑川的電話響了起來。
    秦笑川接起來後，客氣地問道：“是沃德文科將軍嗎？”
    “哈哈，是我。你是秦笑川？”沃德文科心情不錯。
    “對，是我。好久不聯係了，沒想到將軍還記得我。”
    “當然記得你。要不是你拒絕了我小女兒的愛意，你早就成為我的女婿了。”
    “將軍還記得這件事？當時，是我年輕，考慮不周全。對了，巴萊那娃結婚了嗎？”
    “當然結了。你又不要她，她隻能去嫁給別人。”沃德文科開著玩笑。
    秦笑川也開著玩笑：“要不然，你讓她離婚，我再娶她？”
    “哈哈，她都有三個孩子了。你要照單全收嗎？”
    “呃……其實也可以。”
    “可是，我不答應。”
    “嗬嗬，那真是遺憾了。”
    “行了，我們就不要寒暄了。”沃德文科徑直問道：“你突然給我打電話，應該是有很重要的事情吧？”
    秦笑川回道：“的確有事情要谘詢。”
    “你的私事，還是龍國的公事？”
    “既是私事，也是公事。”
    “什麽事？問吧。”
    “吉利洛夫有沒有找過你？”
    “找過。”
    “他跟你要過沙丁灣護航編隊所有官兵的資料，你給駁回了。我想了解……”
    “錯了。”沃德文科說：“他沒有跟我要官兵資料，他跟我要絕望號驅逐艦的詳細參數。這可是熊國機密，是要嚴格保密的。”
    “笑川，不是我不給你麵子，這是熊國軍防部的嚴格規定。哪怕你們龍國軍方過來要資料，也得軍防部和總統批準後，我才能給。”
    “至於官兵資料，保密級別很低。而且，他們的身份也對外公開過，並不是什麽秘密。你要是需要，我當然會給你。”
    一瞬間，秦笑川好像什麽都明白了。
    同時，他心中也升起了一絲濃烈的擔心。
    沃德文科繼續問道：“你為什麽要他們的資料？難道，護航編隊跟龍國商船被襲有關？”
    秦笑川對沃德文科沒有必要隱瞞，但是，也不會全部告知。
    他隻是說：“現在隻是在懷疑中。因為，事發當天，絕望號違規離港。當時，也恰好是龍國商船出事的時候。”
    “現在，對我來說，所有的蛛絲馬跡都不會放過。”
    “所以，我就委托吉利洛夫跟你們軍防部要一份詳細的官兵資料，想驗證我的一個猜測。”
    沃德文科抓住了問題的關鍵，立刻問道：“你的什麽猜測？”
    秦笑川微微一笑，才說：“你得把資料給我，我看完後，我會告訴你的。還有——”
    秦笑川突然猶豫了起來。
    沃德文科自然猜到了秦笑川的懷疑，問道：“你是想說吉利洛夫的事情？”
    秦笑川沒有否認：“是。”
    “我知道了。”沃德文科說：“我會讓人盯著他的。”
    秦笑川提醒道：“他可是非常老道，不好盯。另外，如果被他發現了，你們之間容易產生誤會。尤其是，他會猜到是我摻和進去了。”
    “現在，沙丁灣這邊的局勢迷霧重重，在我沒有充足的證據之前，我和你都不方便做出任何舉動。”
    “如果我的猜測是對了，吉利洛夫一旦發現異常的話，後果將是不可估量的。”
    沃德文科問道：“你的意思是讓我按兵不動？”
    秦笑川點頭：“是。一切都要等我拿到證據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