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夫身旁，站著他的副手拉維。
    拉維說：“將軍，他們一會肯定會來找你的。”
    科夫雖然不在軍隊，但是，他還是習慣別人喊他將軍。
    科夫哼道：“我已經好久沒見嘉麗娜娃了，今天，就跟她敘敘舊。”
    “至於秦笑川，早就聽聞過他的大名。他擁有超強的能力，我非常喜歡。”
    “如果他能為我所用，簡直就是如虎添翼。這種人，不該馬上殺掉的，太浪費了。”
    拉維說：“龍國軍人都是非常忠心的，是不會叛變的。”
    科夫指了指地上擺著的一摞金磚，笑道：“任何人都有價格。對方不聽你的話，要麽，你沒打怕他。要麽，你沒開一個好的價錢。”
    “對於秦笑川這種硬漢，打是打不動的。反倒是，還會讓他走向更遠的對立麵。”
    “對付他，得用黃金。當然了，他是輕易不會臣服的。那就想辦法讓他臣服。嘿嘿，他早晚會跪在我麵前的。”
    拉維沒發表言論。
    隻要是科夫做的決定，誰也不能否定他。
    科夫突然想起一事，問道：“吉利洛夫就是死在秦笑川的手裏？”
    “是。死狀慘烈，全身多處刀傷。”
    “你是怎麽知道的？”
    “我們有人在軍隊，他們告訴我了情報。”
    “吉利洛夫沒泄露什麽情報？”
    “現在還不確定。”
    “他的家人呢？”
    “被軍方帶走了。”拉維問道：“你在懷疑吉利洛夫？”
    科夫回道：“我懷疑任何人。如果吉利洛夫泄露了情報，就把他家人全殺幹淨。”
    拉維說：“軍方來抓加納，是不是說明……”
    科夫搖頭說：“軍方不來抓加納，才說明有問題。既然軍方來抓加納，隻能說明軍方急了。”
    “加納本來就是犧牲品，軍方一直盯著他，他早晚都要死。他就是我送給軍方的禮物。”
    “如果軍方沒有采取更進一步的行動，那才說明吉利洛夫的嘴很緊，就先放過他的家人。”
    拉維點頭：“是。”
    這時，保鏢敲門進來，匯報道：“將軍，軍方的嘉麗娜娃和龍國的秦笑川要見你。”
    “請！”科夫拍了拍巴掌，喊道：“當然得請他們進來！熱烈歡迎！”
    “是。”保鏢領命。
    很快，嘉麗娜娃和秦笑川就進來了。
    科夫張開雙臂做擁抱狀，笑意盎然地對嘉麗娜娃喊道：“哎呀呀，副部長親自到訪，讓我這裏蓬蓽生輝。你提前說一聲，我好到樓下親自接你。”
    嘉麗娜娃推開科夫，哼道：“別來這一套。我今天來，是有事要問你。”
    “不著急，我有時間陪你們聊天。”科夫看向秦笑川，嘖嘖稱歎：“真是年輕有為、英明神武啊！秦將軍，你真是太令人喜歡了。”
    “有沒有意向到我這裏工作？我肯定把最好的都給你。對了——”
    “看到那些黃金了嗎？隻要你來，它們都是你的。”
    地上堆著一摞金磚，初步預估3千多萬。
    科夫向笑著說著，向秦笑川伸出了手。
    秦笑川身體挺拔站立，並未伸手，淡淡地回道：“我沒興趣。”
    科夫也不覺得尷尬，哈哈一笑：“沒關係。今天不答應，改天肯定會答應，我最有耐心了。來，兩位敬愛的客人，請坐。”
    嘉麗娜娃便跟秦笑川坐下。
    科夫客氣地問道：“喝什麽？”
    嘉麗娜娃說：“不喝。有幾個問題要問你。”
    “請問。”
    “加納是你的人嗎？”
    “當然是。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嘛。”
    “他死了。”
    “我知道。”
    “你知道？”
    “他既然是我的人，我當然知道他已經死了。”科夫看向一旁的拉維，命令道：“告訴副部長，加納是怎麽死的。”
    拉維清了清嗓子，說：“前天晚上，加納去紅燈區泡妞。他辦完小妞後不但不給錢，還打了老板。老板一怒之下就把他捅死了。”
    科夫一臉憂傷地說：“加納的死，令我非常傷心。他可是我的得力助手，竟然死得這麽憋屈。好在——”
    科夫冷笑道：“那個老板以及他所有的小妞，也不知道被哪個英雄給殺了，算是為加納報了仇。”
    秦笑川問道：“剛才，加納就從你的樓頂被扔下去。你知道嗎？”
    科夫一臉震驚：“不可能！加納的屍體還在殯儀館。”
    他立刻看向拉維，命令道：“馬上去調查清楚，務必給我一個合理的答複。”
    秦笑川一擺手，喊道：“不用了。”
    他知道，科夫在演戲。
    科夫一臉鄭重地表示：“如果你們要調查加納，我一定全力配合你們的工作。”
    “我們的確在調查他，但是，不麻煩你。”秦笑川徑直問道：“吉利洛夫這個人，你還有印象嗎？”
    “有！當然有。他可是軍防部特戰部隊的總負責人，那是名人，我當然認識。”
    “那你知道他已經叛逃了嗎？”
    “知道，當然知道。他不但叛逃了，還死了。”
    “那你知道他是誰的人嗎？”
    “嗬嗬。”科夫笑了起來，“他是我的人。這個答案，你滿意嗎？”
    秦笑川看著科夫，問道：“你想怎麽解釋？”
    科夫雙手一攤，“我沒什麽好解釋的。在部隊裏，他本就是我的人。這件事，嘉麗娜娃也是知道的。是不是？”
    嘉麗娜娃點了點頭。
    她知道科夫很難對付，卻沒想到這麽難對付。
    秦笑川接話說：“你說的是以前。我問的是現在。”
    “現在？”科夫回道：“吉利洛夫當然是謝爾蓋的人。畢竟，謝爾蓋是熊國軍防部部長。”
    秦笑川說：“吉利洛夫也是加納的人。”
    “哦？還有這回事？我怎麽不知道？”
    “可能，加納一直瞞著你。”
    “你們有證據嗎？是吉利洛夫親口說的？”
    “我們查了吉利洛夫的通話清單，並查了他的通話記錄……”
    “懂了。”科夫有些遺憾地說：“問題是，加納已經死。不知道我還怎麽幫你們？”
    秦笑川說：“我們需要對你的集團進行徹查，凡是與加納有過交往的人，我們都得查。”
    科夫笑眯眯地說：“我跟加納的關係走的最近，你要不要查我？”
    秦笑川冷笑道：“我剛才說過，凡是與加納有過交往的人，都要查。你覺得，我要不要查你？”
    科夫將兩隻胳膊往前一伸，笑道：“那就給我戴上手銬，將我抓走。”
    嘉麗娜娃覺得火藥味十足，立刻插話說：“我們隻是需要你協助調查，還沒到抓你的程度。”
    科夫扭頭看向嘉麗娜娃，冷冷地問道：“你們二位，到底誰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