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談心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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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落寶金錢!
寧拆一座廟,不毀一樁婚。世人對於夫妻矛盾大多抱著勸和不勸離的想法,而那些冠上“離婚”兩字的、尤其是女人,就要麵對來自社會和親人的多方壓力和有色眼鏡。
離異的男人隻要有一定經濟能力再婚就不難,而離異的女人往往就要被人挑剔議論——這女人怎麽會離婚呢,不會是有毛病吧?連男人都看不住,說不定是自身不檢點!年紀大、沒工作、名聲差、不好生養……
種種緣故讓女人大多選擇低頭忍耐,如果有了孩子還要加上一句“為了孩子”,似乎順服成了女人的天性。
所以安雅“支持離婚”的觀點一出,崔筱筱就是一驚。
“他們有孩子?”
“沒有,我大表哥結婚兩年多還沒要小孩兒。”
“那財產怎麽分的?”
“他們剛從鄉下回來能有什麽財產,那個女人也沒要什麽很幹脆的就搬工廠了。哦!這個工作還是我姨家幫忙找的。”崔筱筱說到這兒倒是覺得這人還不錯,既沒鬧騰也沒“獅子大張口”的要錢。
“我是真的挺佩服她的,她能果斷提出離婚,這份膽氣就是難得。人一輩子才多少年,誰是生來就該給婆家當牛做馬受苦受累的,憑她這樣的性子,熬過一時的難,以後總不會太差。”
安雅這話不是胡說,從之前的描述就能想象她的處境有多難孤身從鄉下來到首都,婆婆刁難、急著給丈夫相看“新人”;妯娌輕視排擠,明裏暗裏挑撥;最該親近的枕邊人卻“優柔寡斷”難以為靠。其中的齷齪且不提,單是離婚的暗示恐怕就聽了不少,她先提出離婚,裏麵更多的是想保留最後一絲尊嚴吧!
細節之處見真實,安雅透過幹巴巴的對話看到的是一個倔強、自強、自尊自愛的鮮活女人,這樣的性格放到後世就是“女強人”“女漢子”之類,隻要給她機會過得都不會差,而這時正是新時代的開端,最不缺的就是機遇了!
“領袖都說過女人能頂半邊天,咱們受過教育、思想解放的知識女青年更不比男人差,同樣一雙手、同樣有知識努力工作,憑什麽女人不能幹出一番事業呢!”
由於崔筱筱的關係,安雅沒有過多評判這件事,但她關於女性自尊自強自立的觀點還是讓崔筱筱眼前一亮,隨後深思不已。
“你說得對!咱們女人憑什麽不能幹一番事業,誰說隻能待家裏養孩子的。我媽這麽早就要給我張羅對象完全是浪費國家優秀人才啊!”
“我完全支持你的想法,為國家事業奉獻青春熱血,堅持晚婚晚育,堅持反對封建家長做派……”
她說的興起,連蹦帶跳,好似解決了一件大事頓時鬆了口氣,連話都說的亂七八糟。
“你說什麽呢!為國家事業獻身怎麽和晚婚晚育連到一塊兒了?”安雅先是莫名其妙,接著一想就明白這幾天她心事重重的原因,忍不住幸災樂禍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我說怎麽你一臉愁苦,原來是家裏催婚啊!原來咱們崔大小姐也有害怕的時候,難得,真是難得!”
安雅的發笑終於打破了崔筱筱美得冒泡的神想,氣的回過頭連連捶打,兩人鬧作一團感情卻更加親密。
笑鬧一會兒,停下休戰,這才接著話頭。
“本姑娘剛剛雙十年華,怎麽會愁嫁?還不是我媽,聽人說什麽相看要趁早,不然好的就被人挑走了,鬧著要人給我介紹。”
“其實也不算介紹,家世相當的都在一個圈子裏,即使不熟也相互知道,坐個客、喝個茶,意思就都明了了。我可以想象,等我要相對象的風聲傳出去,那些朋友親戚們的反應,嗚~,簡直沒臉見人了!”她眨著可憐巴巴的眼睛求安慰“重要的是,這周末還要去參加一個朋友的生日聚會,想想那些家夥們的嘲笑,真是沒法兒活了!”
“呃!阿姨有心了,她是為你好!”安雅幹巴巴的憋出一句,實在不知道怎麽安慰可憐的筱筱——她也沒有經驗啊!
……
時間飛快,轉眼最後一次彩排到來了。
站在小禮堂的台下看著十幾個節目井然有序的一一上場,安雅不得不承認這位毛部長還是真有一手,緊巴巴半個月不到就排出了這麽多節目,著實不容易。
台下坐著的校領導也非常滿意,給出了很高的評價表現出了我校同學的多才多藝,也很好的展現了知識青年熱情上進的新麵貌……
彩排過後,僥幸通過的扇舞小組興高采烈歡呼,安雅也鬆了口氣,總算沒有白費兩個星期的苦練,至於崔筱筱的糾結就隻當看不見了——她被逼近的聚會煩的心火旺盛,臉色奇臭。
當然,經過幾次彩排,到現在小組裏也都明白了是誰幫忙借的服裝道具、又是誰求情才讓節目得以保留。所以,即使崔筱筱這幾天脾氣古怪也沒人找茬,甚至還要陪著笑臉深怕惹她生氣,也是難得了。
周末照理去陳家大宅,陳老罕見的在家裏擺了酒席。下廚的是許夫人,許老正在屋裏說話,朗朗的大笑聲穿出庭院,震得窗棱直顫。這身體可真好。
“師父,我回來啦!”
“什麽事啊,讓許伯伯您怎麽高興!”
安雅邊進屋邊問到,她在這兒比自家都熟,放下書包就找茶壺喝水。
“今天天氣涼,別喝涼的,去衝沏一壺,用我櫃子裏的紅茶。”
這可稀奇了!師父的那盒祁紅可是真正的正山小種,平時寶貝的很,隻心情好的時候才拿出一小撮兒美美的泡上一杯,今天怎麽這麽大方,肯泡一大壺了!
陳老的怪異行為讓安雅更加確信“今天有事”,但有機會嚐師父的寶貝祁紅她怎麽肯錯過,麻溜兒的應聲跑去沏茶了。
“喝什麽茶!這樣的喜事該喝酒才對,趕緊把你藏著的茅台拿一瓶兒出來,告訴你這次我可出大力了我,怎麽也得賺你一瓶好酒才行……”
許老趁機吆喝著就要起哄,陳老耐不住央求隻好貢獻出了一瓶,這回可是真出血了。
很快菜炒齊,上了桌。
“老頭子你又又偷喝酒,血壓不顧了?”
“我哪有,這不是高興才喝一杯。今天,今天這酒禁,就算了吧?”許老怏怏的看著桌上剛倒上的美酒央求道,這才喝了兩小杯就被抓住了。
“一杯?一杯也多了。自己的身體都不顧,真是肚子裏住著酒饞蟲,饞的你!”
看著許老的“無理要求”被許夫人狠狠拒絕,安雅也上前給師父倒了杯茶。
“師父,您也少喝點兒,酒多傷身。”
陳老倒不貪這杯中之物,酒也是早年埋在家裏的,但這時聽了小徒弟的勸也覺得貼心,有人嘮叨關心這是福啊!
“好,好,我就喝這一杯,今天是好事兒,咱們一起幹一個。”
許夫人和安雅都是以茶代酒,四人幹了一杯,安雅在廚房已經知道今天的慶賀是為了師父工作的調動。而許老也趁機多喝了一杯,咂咂嘴,回味無窮。
“老陳啊,說好的這瓶酒是犒勞我的,既然秀芹同誌(許夫人)不讓喝,那你就讓我帶回家吧?”許老心思一轉就笑著開口,眼睛巴望著酒瓶子很是可憐。
“唉!這可是藏了三十多年的老酒,我也隻剩兩三瓶了,平時都舍不得喝……”陳老故作猶豫,他並不好酒,更何況是相交莫逆的老友,不過是故意逗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