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內卷第一人，我靠信勞動法飛升！
    衛關情和顧萬裏兩人帶著殺生城的修士，還有其他的修士們來到了人間。
    他們之前挑選的就是一片荒涼之地，為的就是不打擾普通人的生活。
    人間的靈氣很是稀薄，到了這裏之後，衛關情就能明顯感覺到自己身上的仙氣在一點點的褪去，而且是無法恢複的那種。她是仙人尚且如此，而其他的修士們所能感覺到的變化就更加大了。
    很多修士都沒有辦法習慣。
    原本在修真界裏，隻要到了金丹期就能禦劍飛行，而到了人間，想要飛行就隻能用自己身體裏的靈氣，而是靈氣是用一點就少一點，根本沒有辦法補充。那些靈石到了人間，哪怕一直留著不用，靈氣也會逐漸消失，可以說是一片真正的絕靈之地。
    但也不是沒有半點好處。
    這些散去的靈氣滋潤了這一片沙漠。
    是的，他們搬家到來的地方就是一片一望無垠的沙漠，是人間無數凡人都退避三舍的地方，根本沒有人生存。因為在這個沙漠之中，不但沒有任何的水源和植物，而且還會有一些特殊的沙漠凶獸出沒，除非是真的活不下去了，不然沒有人願意到這裏來。
    而修士們帶來的靈氣，卻開始使得這片沙漠開始重新化為土壤，甚至慢慢有了綠蔭。
    “當初，這裏應該就是因為兩個仙人大戰，才導致這裏寸草不生。”衛關情摸了一把沙子輕聲說道，“從那之後，這裏就再也沒有任何的生機，數萬年一晃而過，這裏也沒有任何改變。我想，這或許就是仙界必須存在的原因吧。”
    若是沒有仙界禁錮那些仙人，這樣的沙漠隻會遍布全世界，到時候除了這些仙人之外，其他的生靈都沒有生存的空間。
    “如今我能感覺到仙界似乎已經對我沒有任何吸引力了，我想，是因為仙界開始消失了。”王遇仙說道，“恐怕就算是佛界，也不會有什麽好下場，隻能選擇投胎下凡，或者和我們一樣成為凡人。”
    王遇仙才渡劫不久，是最能被仙界吸引的。如今他不再有這種被時刻吸引的感覺，就意味著仙界已經開始崩潰了。
    也能理解。
    他們離開修真界各種收拾準備到如今的凡間，少說也過去了二十年。而這二十年的時間，已經足夠孔宣將仙界毀了個大半。
    “這一次，有不少修士受不了凡間的生活，想要偷偷回修真界去了。”葉長歌輕描淡寫的說道，“我沒有阻止他們。因為不是他們親眼所見的話，他們是不會相信我們說的話的。”
    “隨他們去吧，他們當慣了修士，卻忘記當凡人的滋味了。”衛關情笑道，“我們過我們自己的生活就是了。我並不覺得，當凡人有什麽不好，實際上我覺得，沒有了修真界和仙界，這個世界會變得更好的。”
    修士和仙人能夠掌握的力量太過強大了，這樣的強大遲早會鬧出事情來。像現在這樣就很好，以後凡間也可以按照自己的步調慢慢發展。
    “我們現在需要先封死通往修真界的路麽？”落金在旁邊詢問道。
    “暫時先等一等吧，還有很多修士會慢慢過來的。”衛關情歪頭想了想，“我們也總要給別人後悔的機會。當然，封死道路的陣法我們可以開始慢慢布置了，等到最後關頭，我們就可以將道路封死。”
    “好。”
    “現在跟著我們來到這裏的修士有很多，為了避免他們出亂子，我們還是先製定一些規矩比較好。”懷薑也在旁邊說道，“我和未央生打算重新開始執法管理，對那些不聽話的修士嚴重懲處。另外，你之前改名的星教也想要加入我們，你覺得呢？”
    “那就讓他們加入吧。”衛關情笑道，“我之前寫的那本管理製度呢？可以開始實行了，每天工作時間就是四個時辰，剩下的時間就用來自己休息吧，還有各行各業的工作我們也別落下，該做的還是要做，隻是要學會用普通的凡間的東西取代修士的力量了。”
    “嗯，這些可能需要一定的時間，但應該能夠做得到。”
    “好。”衛關情總算點了點頭，“那我就放心的和顧萬裏一起去度蜜月了。”
    “等等，你要去幹什麽？”葉長歌懷疑自己聽錯了。
    “度蜜月啊。”衛關情斬釘截鐵的回答道，“我們兩個人在雙修大典結束的第二天就去找孔宣打架了，雖然我們輸了，但我們也努力了啊。現在我們來到人間，正好可以度蜜月，也可以去看看現在的人間發展成什麽樣子，到時候我會寫個調研報告給你們的，兩全其美，剛剛好。”
    “剛剛好個屁啊，你不要想著在這個最忙的時候偷懶啊？”葉長歌怒火中燒，“什麽時候度蜜月不行啊？再說了，你和顧萬裏不是之前消失了快一百年麽，那個時候你們天天在一起，還沒有膩麽？現在百廢待興，你們兩個都不許走！”
    衛關情還想要說點什麽，卻被顧萬裏阻止了。
    “咳咳，我也覺得，這個時候我們兩個人離開可能不太好。”顧萬裏多少還是有點責任心的，不然他覺得葉長歌他們也會跟著一起離開，直接破罐子破摔了。
    別人的話，衛關情向來當放屁，但是顧萬裏的話她多少還是要聽一聽的。
    “好吧，我就留下來吧。”衛關情悶悶不樂道，“不過我們最多也就留下來十年，十年一過我就要和顧萬裏去遊曆人間了。都來到這裏了，還天天要工作，我可是救世主啊，你們這樣對我是不行的。”
    “嗬嗬，我們都換一個世界生活了，救世主算什麽？”葉長歌毫不留情的翻了個白眼。
    衛關情和顧萬裏兩個人隻好留下來好好的為發展他們的新世界而努力。
    而在這個時候，留在修真界的修士，以及那些去了人間卻受不了人間清苦的那些修士們，日子就沒有那麽好過了。
    一開始，這些去而複返的修士們是十分得意的。
    “哈哈哈，衛關情他們就是危言聳聽，什麽叫做修真界會毀滅？看看，這裏現在很多洞天福地都沒有了人，什麽樣的資源都有，再也不需要和別人爭搶了，這樣的好日子怎麽會差？”
    “就是，我看衛關情就是見不得我們好，什麽救世主，呸，孔雀王都打不過。”
    “哈哈哈，我們不要告訴那些真的去了凡間的傻子，我們就留在這裏好好提升自己的修為，以後飛升成仙再好不過。”
    “是極是極。”
    這些修士們一拍即合，被眼前的利益迷惑了心智。
    在修真界裏，自然也有不少不願意離開的修士們，他們的心路曆程和這些去而複返的修士們也差不多，隻覺得那些離開的人才是傻子。而且沒有了這些傻子，他們修行的速度立刻就加快了不少，靈氣管夠，每天不知道多開心。
    然而，很快就有人發現了不對。
    他們的修為提升的太快了！
    修真界的靈氣濃度少說也是之前的十倍，隨便一個地方都能看見靈華靈草在瘋狂生長，就算他們不打坐閉關，隻要留在修真界裏，他們的修為就在成倍的增長，靈氣瘋狂的灌入他們的身體之中。
    通俗來說，他們如今吸納靈氣的速度已經比得上曾經的衛關情了。
    甚至，有些修士今日剛剛練氣，不到一個月就能強行築基，甚至還有人在一年之內就從築基到了金丹，進展速度之快讓人瞠目結舌。
    可修士們還來不及高興“修行盛世”的到來，立刻就有了變故。
    那些修士速度過快的修士，有時候會在他們的麵前突然爆炸，化為一堆血水，甚至連說句遺言都來不及，而他們的元神也會在這一次的爆炸之中徹底湮滅。但凡和他們離得近的修士，也都遭受池魚之殃，能夠保住一條性命就算好了。
    以前衛關情吸納靈氣速度太快，不得不多擴張經脈，同時改進功法讓自己的身體能夠承受，甚至可以金丹都廢了自己的金丹，就是為了能夠讓根基更加穩固，當然也是因為不想出風頭。但這些修士卻沒有衛關情這樣的意誌力，能夠結丹結嬰，為什麽要拒絕？
    可一旦靈氣吸納速度太快，身體卻跟不上，無數的靈氣積攢在身體裏，最後就隻能爆炸。
    幾乎每一天，都有無數修士開始爆炸。
    每天到處都是爆炸之聲。
    修士們人心惶惶，他們後知後覺的意識到自己不能這麽無止境的吸納靈氣，可是這個修真界的靈氣卻越來越濃鬱，還催生了無數的妖獸攻擊他們。他們哪怕不再運轉功法，靈氣也會自動匯聚到他們的身體裏。而妖獸們的身體天生就比人族強，它們會在靈氣的催生之下變得更加狂暴嗜血，無差別的攻擊這些修士們。
    每一天，都有大堆大堆的修士死亡。
    “這就是仙氣倒灌麽？這就是修真界的大劫麽？”有幾個年老的修士，看著這宛如地獄一般的場景，才知道衛關情和顧萬裏說的都是真的。
    仙界崩潰，仙氣倒灌進入到修真界，會化為無窮無盡的靈氣，而這些靈氣無處可去，就隻能進入到這些修士和妖獸們的身體裏。
    然後爆炸。
    不斷的循環。
    仙界積累多年，仙氣不知凡幾，一旦泄露下來，就是無盡的災難。
    這個時候，不少修士想要前往人間，哪怕以後當個凡人，也比在修真界裏惶惶不可終日，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就爆炸來的好。
    可是前往人間入口的修士實在太多了。
    而這些修士之中，時不時的就會有人爆炸，將周遭的修士也全部都給卷進去。
    還有妖獸們在旁虎視眈眈。
    通往人間的入口處，能夠順利進入人間的修士百不存一。
    整個修真界，在短短十幾年裏就像是變了個樣子，成為了真正的人間煉獄。
    “孔雀王，如此生靈塗炭，就是你想要的麽！”
    “你會不得好死的。”
    ……
    無數的仙人在仙界崩潰之後，也化為無邊無盡的仙氣，進入到修真界之中。
    他們在死前詛咒、謾罵，但孔宣都置之不理。
    將死之人說出來的話，不好聽就不好聽了吧，也沒有什麽大不了。
    他不是沒有給他們機會，是他們自己沒有把握住罷了。
    孔宣帶著族人的屍骨們回了故地，而仙界已經徹底崩潰。
    仙界徹底崩潰的那一天，孔宣從頭看到尾，也從頭笑到尾。
    哈哈哈，哈哈哈。
    這樣的世界，又有什麽好留戀的呢？
    “少主，這個世界的靈氣太強了，我們要不也去人間吧。”涅盤輪器靈忍不住說道。
    它已經是仙器之中的佼佼者，可是麵對如此豐厚的靈氣，還是有些心有餘而力不足之感。
    而孔宣隻會更甚，無數的靈氣奔向於他，他所承受的靈氣灌體之苦隻會比一般的修士更嚴重。
    隻是因為孔宣的肉身實在太過強大，所以一時半會兒還能撐得住而已。
    “咳咳，沒有必要。”孔宣咳了一聲，嘴角露出一絲血液來。
    “我不是人類，我摧毀了仙界，摧毀了修真界，我想要去人間，天道也不會放過我。我的一生早就注定了結局，我會留在修真界裏和這個世界一起毀滅。”孔宣笑著搖搖頭，“這樣的人生，不也很好麽？我選擇了一個很好的死亡之地。”
    涅盤輪器靈還想要爭取一下。
    它並不希望少主就此死去。
    “如果去人間的話，或許還能有一線生機。”涅盤輪器靈忍不住說道，“而且，在那裏還有衛關情在。”
    “我都殺了她那麽多個朋友了，她不殺了我就算好了。”孔宣忍不住笑道，“還是罷了，我就留在這裏吧。對了，我倒是有一份禮物，你可以幫我轉交，不過還需要一點時間。如今靈氣濃鬱的不像話，倒是可以讓這一份禮物變得更好一些。”
    涅盤輪器靈還想要說點什麽，但卻被孔宣打斷。
    “你既然見證了我的出生，就應該陪伴我的死亡。”
    涅盤輪器靈什麽話也說不出來了。
    它就留在這裏，陪著少主就好。
    孔宣走遍了這個修真界的每一個地方，最後還是給自己挑了一個普通的茅草屋住著。
    這是當年他和薑桑君相遇的地方，也是在這裏他們結拜為兄弟，是個充滿回憶的地方。
    “其實我之前有後悔過，我要是沒有對他動手就好了，大不了我再去等下一個五百年，等著下一個異世之人的到來。”孔宣伸出手，但能夠觸碰到的隻是一片虛無，“可是，我為自己的動搖而感到可恥，因為我意識到我若是這麽心慈手軟的話，我永遠也沒有辦法複仇。因為我一旦複仇，因為我而死去的人隻會更多。到那個時候，桑君恐怕會更加恨我。”
    他們立場相悖，薑桑君總有一天會知道他的身份，也知道他曾經做過的事情，他們的友情隻能在兩個人都不知道對方來曆的時候出現。
    哪怕他們是生死之交。
    就像他和衛關情，也曾經當了一段關係很好的父女。
    人和人之間的關係，有時候就是這麽的微妙，也這麽的奇怪。
    明明兩個人都沒有變，隻是立場變了，但以前的歡樂記憶瞬間就被蒙上了一層麵紗，再也回不到以前的心境了。
    “少主……”
    “我還是喜歡人族。如果我這樣的逆天之人還能有來世的話，我希望我來世不要出生在這個世界，我想要去桑君和衛關情的世界看一看，我想要看看他們的故鄉是什麽樣子，才能養出他們這樣的人來。我想，那裏應該是一個和平美好的世界。”孔宣忍不住笑了笑，“如果我有這樣的機會的話。”
    涅盤輪器靈隻能看著孔宣一日日的虛弱下去。
    修真界的修士人數越來越少，死的越來越多，因此靈氣就變得越來越多，最後這些靈氣隻會被強大的孔宣所吸引。
    無數的靈氣灌注他的身體，就算孔宣的身體再強悍，也不可能被這麽多的靈氣灌注而無事。
    更加讓涅盤輪驚訝的是，少主完全沒有將靈氣排解出去的想法，相反在一日日的等待著自己的死亡。
    複仇完畢，族人的屍骨已經找回，世界即將迎來毀滅，他還有什麽追求呢？
    無非就是等待著自己的死亡罷了。
    三十年後。
    孔宣將一個小小的盒子交給了涅盤輪器靈。
    “帶著這個，去找衛關情吧，你的身體也快受不了了。”孔宣輕聲笑道，“你的臉已經開裂了，再這麽下去你就要陪著我一起死在這裏了。”
    “我應該陪著少主您一起隕落。”
    “我今天夜晚會死。”孔宣說道，“見證我的死亡之後，就離開吧，這是我最後一個命令，你要將這個盒子，帶給衛關情。”
    涅盤輪器靈答應了。
    它陪著它的少主走完了最後一段路。
    在孔宣死亡前，它似乎看見了那個茅草屋之前，隱隱約約也走出一個人影來。
    “阿宣，我等你很久了，這是我最後一點執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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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涅盤輪器靈帶著盒子來到了人間。
    它離開修真界的瞬間，一隻巨大的、像龍又像鳳的屍骨堵死了前往人間的路。
    就像是它曾經的族人們一樣，用自己的屍骨重新鑄造了一個世界。
    隻是這一次，它是自願的。
    涅盤輪器靈來到了衛關情和顧萬裏所在的地方。
    他們兩個人，居然在人間開了一間小吃店，隻是客人寥寥無幾，據說是做的東西不太好吃，除非是餓的受不了，不然很少有人過來吃飯。
    但衛關情和顧萬裏兩個人還是自得其樂。
    雖然他們的修為比起以前真的薄弱了很多，但他們畢竟曾經是仙人，靈氣消失的速度也比一般人慢上少許。
    最少還能活個幾百年。
    他們的相貌也沒有怎麽變老，這對他們來說，已經是最好的結局了。
    當個仙人，活千年萬年，和石頭又有什麽區別呢？
    “我來給你們送給禮物，少主已經隕落了，他走的的時候很開心。”涅盤輪器靈幻化成小孩模樣，將盒子送到了衛關情和顧萬裏麵前，“這是他給你們留下來的禮物，說你們一定會喜歡的。”
    衛關情和顧萬裏兩個人呆在原地。
    “以前有修士從修真界逃難而來，說整個修真界的靈氣都不正常，我就知道義父的下場會是什麽。”衛關情的眼眶泛紅，眼角帶著不自覺的淚水，“死在修真界，或許就是他最後的歸宿。”
    “果然，你是最了解他的。”涅盤輪器靈長歎一聲，“做個凡人也沒有什麽不好，少主說，如果他能轉世，他希望去你和大明王以前生活的世界。”
    “你去哪裏？”衛關情看見涅盤輪器靈轉身就走，心裏已經隱隱有所猜測，但還是多問了一句。
    “我自然是要去陪少主。”涅盤輪器靈轉身笑道，“放心，我已經解開了我和顧萬裏的契約，不會影響到他的。龍鳳兩族都已經消失，少主也不在了，我一個器靈，何必還留在這裏呢？”
    涅盤輪器靈笑了笑，很快消失在他們麵前。
    從此以後，衛關情再也沒有聽見過有關於涅盤輪器靈的消息。
    在涅盤輪器靈走後，衛關情和顧萬裏兩人試著打開盒子，卻怎麽也打不開。
    直到夜晚，滿頭白發的懷薑，帶著葉長歌他們一群人全部跑來了衛關情的小吃店。
    “不關我的事，是懷薑這個家夥硬說自己夢到了師父托夢，死乞白賴的將我們全部拉來了。”
    “我都好久沒飛行了，靈氣直接耗了三分之一，我感覺我要長白頭發了。”
    “懷薑，你一定要給我們一個解釋！”
    葉長歌落金他們都憤憤不平，他們現在靈氣用一點就少一點，靈氣沒了他們也容易長皺紋的。
    “我……我能看看那個盒子麽？”懷薑指著那個打不開的盒子，輕聲說道。
    衛關情和顧萬裏對視一眼，將盒子遞給了他。
    奇怪的是，在衛關情手裏怎麽也打不開的盒子，在懷薑手裏立刻就打開了。
    盒子裏，是一顆珠子。
    或者說，是一顆包含著某個人神識的珠子。
    懷薑跪倒在地，雙手捧著這顆珠子，眼淚嘩啦啦的就流下來，完全沒有任何形象可言。
    “是師父，是師父！孔雀王保留了師父的一抹神識。”
    “太好了，太好了，我可以護著師父重新活一次了。”
    懷薑激動的話都說不完整，顛三倒四的，可是他的喜悅和激動，卻是實打實的。
    這些年，他是眾人之中變老最快的那一個。
    但如今，他好像瞬間就回複了青春。
    “義父果然還是……”
    衛關情沒有將話說下去。
    顧萬裏緊緊的握住了她的手，一切盡在不言中。
    如果，他真的能夠轉世到地球上就好了。
    衛關情心裏默念。
    就當一個普通人就好。
    一個普普通通的高中生，也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