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小城命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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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門禁地!
    一個挨著一個的城市建築,高矮之間夾著一條條狹小的巷道,從酒吧裏麵出來的喝的爛醉的男人,路邊經過的老式轎車,整體看起來有種上一世地球二十世紀的感覺。
    周歌的衣櫥裏一邊整齊的擺放著青色和灰色道服,一邊是花花綠綠的短袖和襯衫,他還留著長長的黑色頭發,每周日他的母親都會帶他去城裏一棟類似教堂一般的建築裏麵聽布道,但這不是教堂,而是修道觀,裏麵供奉的也不是耶穌遇難,而是陰陽八卦,這裏所有人都信道,講道,而且還是學校裏麵的主要課程之一。
    周歌的父親周誌雄是一名警察,刑事案件調查組的組長,所以說他的家境還是很好的,隻是家規比上一世還嚴,從小到大他就沒有在外麵朋友或者同學家留過宿,放學就回家,還好他心理年齡已經成熟,所以這帶來的直接後果就是他成為了班上的超級學霸。
    晚飯的時候,一家三口規規矩矩坐在餐桌上麵,客廳的電話突然響了,跑去接完了電話的周誌雄匆匆忙忙套上警服。
    “局裏麵有事,晚上不用等我了。”
    楓陽是個小縣城,雖然有重案組,但平時也沒有什麽命案,所謂的重案組也隻有三個人,組長,老文員梁忠和一名二十多歲剛剛畢業從省城回來的警探徐華。
    而現在都已經是下班時候了,突然打電話喊周誌雄過去肯定出事了,想到此,周歌好奇的同時竟然有點小興奮。
    “媽,是不是出現命案了?”
    “亂說什麽,吃飯!明天就要開學了知不知道。”
    “奧”
    暑假卻是過得有點快,明天他就要上初中了,而以後的課程隻會越來越難,學霸不是他想當想當就能當,上一世他就從沒考過第一。
    另一邊,周誌雄匆匆出了門就開著車直接離開了,但卻斌不是向著警局的方向,而是徑直往城外開。
    這個時候天色已經是暗沉了下來,車子一直開到了城郊最後一間房子,遠遠地他就看見門口已經拉起來警戒線,一輛警車也已經停在旁邊。
    周誌雄下了警車,一個警員便走了過來,他的神色不是很好,今天是他警員生涯第一次見到命案。
    “沒什麽事吧。”
    “沒事的周組長,現場我們已經拍過照片了,局長也已經來了。”
    屋子裏麵,所有的東西都很整齊,門也沒有被破壞的痕跡,隻是在死者的周圍一小片打鬥的痕跡。
    旁邊一個五十多歲的花白頭發的男子正皺著眉頭四處搜看,周天雄一邊右手戴著手套一邊走了過去。
    那男子轉過頭來說道“老周啊,楓陽上一次出案子還是十年前吧”
    “是的,局長,如果不算三年前那次一個通緝犯逃到了這裏的話。”
    “這次死者可是我們楓陽縣本地的人,住了幾十年的本地人,怎麽會突然被殺害呢?”
    “或許是外來人所為?”
    蔣明抬手指了一下旁邊壁爐的牆上,上麵掛著一張老舊的照片,隻是一個鮮血畫的古怪符號異常醒目,由一個圓圈和一個上短下長的十字組成,整體看起來像是一柄劍。
    周誌雄道“這似乎是什麽標記。”
    “或許是有什麽含義想告訴我們,也可能隻是個塗鴉,我已經讓人拍過照片了,你馬上去查一查最近的外來人口,這絕對不是我們本地的人幹的,我在這裏生活了大半輩子,我可以肯定。”
    “我可以去問一問學校裏麵的老師,然後也讓人去圖書館裏麵看看能不能查到這個圖案有沒有什麽寓意。”
    “麻煩你了,一定要盡快抓住凶手,楓陽一直都很安穩,突然出了這個事情會讓大家人心惶惶的。”
    “我知道的局長。”
    “辛苦你了老周,整個警局都會配合你的,包括我在內。”
    不久,重案組那個年輕的高材生也趕了過來,急匆匆的他臉上竟有些興奮的感覺,終於到了一展身手的時候了,可是真的到了現場看見鮮血淋淋的屍體的時候他的臉色還是瞬間僵住了,不過沒有吐。
    周誌雄抬頭看了他一眼說道“小徐來了啊,過來給我們分析分析吧。”
    “是的組長。”
    徐華微微皺著眉頭,慢慢走近了屍體,很是嚴謹地將雙手帶上手套。
    “死者的致命傷是在脖子處,凶手應該使用了一柄十分鋒利的武器,從這切口大小來看,凶器的尺寸應該不小,大概類似於短劍之類,除此之外死者的胳膊上和手掌上都有傷口,可能是搏鬥中造成的。剛剛進來的時候,我看見房門沒有損壞,屋子裏麵也沒有多少被破壞的痕跡,所以凶手是被死者放進來的,他們可能認識,或者是凶手用什麽理由欺騙了死者,讓他覺得值得信任因此開了門。現場雖然有搏鬥痕跡但是很小,可是死者體型也並不瘦弱,這說明了凶手比死者還要強壯的多!而且凶手在行凶之後還在牆上很是規整地畫下那個符號,所以我覺得凶手是早有準備,這是一宗蓄意謀殺案件!”
    蔣明連連點頭,誇獎道“不愧是七星警校的高材生,這一會就看出了這麽多東西,老周你還有什麽需要補充的嗎?”
    周誌雄一直皺著眉頭,此時見局長詢問便就將手中剛剛接過來的檔案合了起來。
    “死者名叫李川,父母死於車禍,從小接受救助和家裏以前的積蓄長大,十五歲出去打工,四年之後再次回到了楓陽,一直住到現在,現年二十八歲,九年間在城裏做過服務員,做過修理工,沒有什麽錢,沒有什麽朋友,沒有什麽仇人,我想不到究竟會是什麽人要殺他,又是什麽樣的動機。”
    他慢慢走到了屍體的旁邊,再次仔細檢查了一番。
    “這個是紋身?”
    聽見他說話,旁邊的徐華和蔣明都湊近過來,隻見在屍體的後頸處有一個類似紋身的三個黃豆大小的圓圈一字排開。
    深夜,周誌雄從警局返回家中,今天發生的命案讓他感覺有些不安,他輕輕推開了周歌的房門,看了一眼正熟睡中的男孩才微微釋然一笑又慢慢將門關上才離開。
    早上,本來要送周歌去開學的周父沒有那個時間了,所以陪同他去學校的就是他的母親了。
    小學升初中也根本沒有什麽手續,基本就和之前一樣。
    這裏小學到高中都是義務教育,而且是同一所學校,隻是不同的校區,隻要年級考核及格便就不用留級一直到高中畢業,大學的話則就是要自己去考了,楓陽這個小縣城也沒有自己的大學。
    校園門口,周歌反身對他母親說道“媽,你先回去吧。”
    “嗯好吧,你媽媽回去了,再見寶貝。”
    “再見。”
    不過這麽相親相愛的一幕旁邊卻有些孩子在肆意地拿來當做笑料,對於這幾個嚴重缺愛的家夥他選擇無視。
    很快,上課的鈴聲就響了起來,上課的老師都穿著這個世界的正裝,也就是道袍,今天是開學的日子,所以周歌也是這麽穿的,但其實很多孩子不喜歡穿,覺得很土,其實這個季節這樣穿也確實有點熱。
    至於留不留長發現在已經沒有規定了,很多男人為了方便都剃掉了,但是限於家規,周歌的頭發批下來都可以達到腰部了,如此長的頭發自然是一個麻煩,不過還好他有一個好媽媽天天幫他打理,但是他早就有準備在升上大學之後就剪掉,他可沒耐心打理這飄逸的秀發。
    周歌成績最好的科目是曆史,因為他覺得很有趣,課餘時間他便去找他們的曆史老頭聊天,這個老頭同時也是修道觀裏的布道師。
    但是走進辦公室他就看見了一個熟悉的麵孔,正是他的父親,此時正拿著一張照片在給他的曆史老師看,老頭眯著眼睛,一手還扶著眼睛,嘴裏喃喃有詞。
    “這個這個好像在哪見過,我不記得是哪一本書了,要不你們幫我找找吧。”
    這個老頭的辦公室是所有老師中書最多的,除了書架上擺滿了,桌子上還都有整齊地堆放著一摞一摞,周誌雄明顯感覺自己的眉毛跳了兩下。
    “張教授,您好想想。”
    “好的好的。”
    轉過頭來他正好看見了門口站著一個小孩,臉上一喜就招手讓他進來。
    “小歌,來的正好,你平時記得有沒有在那本書上麵看見過這個圖案。”
    周歌聞言走進來,先是和他父親打了聲招呼,對方隻是嚴肅地點了點頭,然後將手裏麵的照片遞給了他。
    “這個我見過,在一本書中提到過,似乎是一個反叛組織的標誌,叫十地會。”
    他在桌子上翻來翻去然後陡然抽出一本書道“就是這本,不過上麵也沒有多少介紹,這個組織沒有出現多長時間就被當時的皇室派軍鎮壓了。”
    聞言那個老頭也一下子想了起來,煥然大悟一般說道“記起來了記起來了,這個組織其實剛開始的宗旨還是挺有前進性,但是後來就變成了一種發展成了一種私人軍團的性質。”
    周誌雄翻了翻書,上麵確實沒有多少記載,隻有一頁畫著那個圖案然後下麵幾行文字而已。
    “那他們的宗旨是什麽。”
    張老頭回答道“當時還是封建社會,這些人主張要設立君主法案,他們可能是最早提出君主立憲的人了。”
    周誌雄皺了皺眉眉頭,封建社會三百年前就已經結束了,那麽現在這個標誌又有著什麽寓意呢?
    回過神之後他便就和張老頭道謝然後就直接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