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欲之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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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門禁地!
一般來說,喜歡穿古裝的人都是比較守舊的人,但是如果死者都是在酒吧裏麵認識的那些“男友”,那這些人穿古裝估計就隻是用來吸引異性博取信任而已。
因此這些人表麵上可能是顯得文質彬彬,但是內心卻是頭十足的野獸,並且渴望發泄自己的欲望,這種人一旦自製力失守,就會瞬間失控,不管這次案件是不是那個凶手初犯,他都一定會再次行凶的,因為他控製不住自己的野性和欲望。
同時這些人曾經的良知和自製力也沒有徹底消失,它們變成了一種畸形的原則,這會使他們的作案手法遵循一種模式,讓他們在偶爾產生道德懺悔時給自己的行為找借口,所以他可以肯定那個凶手有很大的可能會再次回到那個酒吧來尋找目標,如果他上一回就是在這裏認識死者的話。
吳山道“酒吧附近登記過的外來人口共有三百多戶,其中職業符合你描述的有一百多人,有文員,有新聞工作者,還有布道師,會計師,作家,教師。“
“這麽多人啊。”
“這裏是七星城,外來人口很多的,這還是登記了的,很多還沒有登記本地戶口。”
“好吧,我看還不如去酒吧蹲守,他肯定還會犯案的。”
“你怎麽知道。”
“嚐到了欲望的味道之後,他忍不住。”
吳山將手裏的一份檔案放了一下,抬頭問道“那你還有什麽其他想法嗎能幫助我們將凶手的範圍再縮小一點。”
“我想去看一下屍體。”
“你確定?”吳山不由想起之前周歌看見照片的時候表情就有些怪異,所以他擔心周歌會承受不了。
周歌深吸了一口氣,勉強笑道“放心吧沒事,八年前我還是十三歲的時候就見過屍體了。”
吳山點了點頭說“好吧。”
但其實隻有周歌知道,八年前那一晚並不是讓他對於屍體更加適應了,反而是給他留下了一個心理陰影,上一世他完全就是生活在普通人的文明生活中,轉生後慢慢有學會做一個天真的孩子,突然親眼目睹一宗凶殺,當時雖然並沒什麽不適,但事後他接連做了很長一段時間噩夢。
屍體目前還沒有讓死者的家人領走,暫存在警局的解剖室,不過凶手和死者當時有做保險措施,所以沒有提取到dna,不過指紋還是提取到了,可是這個世界的網絡並不是很普及所以縱然有指紋也未必能在警局的係統中找到匹配的人。
法醫是一個四十來歲的女人,在說到這具屍體的時候明顯有些情緒波動,屍櫃慢慢拉開,被冷藏的蒼白女屍便就出現在三人麵前。
女人麵容普通,雙眼大睜,胳膊和頸部都有掐痕,胸口和下體一片血肉模糊,周歌一時間就感覺胃裏蠕動起來,他連忙就用自身的能力掌控住身體。
女法醫說道“雖然我不是第一次被破壞嚴重的屍體,但是這個凶手似乎實在太過於病態了。”她伸手指了指女人的胸口和下體,接著說:“這上麵的傷痕並不是什麽工具造成的,你們看這裏,這是被活生生撕扯下來的。”她停頓了一下,盯著兩人的眼睛“用的是牙齒。”
進入閻羅狀態之後,他顯得沒有意思情緒變化,因為臉部的肌肉也完全被控製,不過呼吸還是難免粗重了一些,他開口說道“從屍體的破壞程度來看,死者對於女性的性部位有著極其強烈的偏執,死者的身材很好,這可能也是他被凶手選為目標的原因之一,同時這種惡意破壞也顯示出凶手內心對於女性的仇視,這可能和他的家庭有關,他可能生活在一個父權家庭,並且父母可能會經常爭吵,強勢的父親甚至會毆打母親,這會導致他形成外表孤僻但是內心極度壓抑的性格。從死者身體上的掐痕來看,死者對自身力量有種偏執認知,因此他沒選擇用迷藥之類的手段來控製受害者,他在享受受害者掙紮的過程,所以死者應該是一個身體強壯,不怎麽說話但是自我意識很強。小時候的家庭暴力是他成為變態殺人凶手的土壤,所以在嫌疑名單上可以查看一下有沒有家庭暴力的記錄。”
聽了他一大段對於罪犯的描寫之後,女法醫好奇道“你學的什麽專業。”
“犯罪心理,我隻是對於一個人為什麽會成為凶手比較好奇。”
女法醫點頭表示知道這個專業,不過她還是好奇地問到:“但是這些應該都隻是猜測吧。”
“這些推理是基於大量案例的總結,當然,一個人的思想是很複雜的,也會有一些特別案列在某些方麵的表現不符合這種普遍特征,但是目前這能給我們一些線索不是嗎?”
吳山點點頭道“那麽,去酒吧蹲點的行動就交給我吧,你去查一查那些嫌疑名單,用我的電腦就行了。”
周歌頓時眼睛一亮不過依舊平靜地說道“是的吳哥。”
女屍再次被推回了櫃子裏麵,周歌沒想到這麽快就得到了使用警局係統的機會。
一直等到吳山走後,周哥才小心翼翼在警局檔案的係統中輸入楓陽城道曆兩千三百一十五年,很快他就找到了自己所要的檔案。
首先是一張關於凶手的素描,這還是當時素描師根據他的描述畫出來的,有著七八分的相似,他一下子就記起了那個麵無表情的劍客,在割下那個小女孩的頭顱是連睫毛都沒有一絲抖動,他不由有些慶幸他不是真正的閻羅,他可不想變成那種冷血怪物。
隨後便是第一宗命案的照片和資料,死者是一個普通的男人,檔案也是平淡無奇,可是他卻陡然看見一張古怪的圖片,那是死者後頸部位的一張特寫,那兒有一個十分簡單而奇怪的紋身,三個一條線並列的圓圈,這究竟回事代表了什麽意思。
既然他被那個男人選作目標,不用說這個家夥肯定是一個鬼族,如果這個標誌對於鬼族來說有什麽象征意義的話,林一心肯定知道,可是想起那個女人,他身體莫名地就有了反應,這讓他更加警惕起來,看來那什麽詛咒的作用根本不是他想的那麽簡單,因此他知道,再去見那個女人不是一個理智的決定。
隻能暫時拋開這些,他接著往下看,這宗案件目前還是未了結的狀態,而負責這宗案件的父親顯然是什麽也沒有查到,隻是根據十地會的標誌進行了一些揣測。
關掉了窗口,除了那個奇怪的標誌他依然沒有了解到更多的東西。
林一心讓然對於鬼族產生了一種不信任,隨意他不準備直接去找一個鬼族來了解關於那個標記的事情。
目前他也還有工作要做,外麵還有一個正準備作案的變態殺人狂等著他去抓,這估計也就是他以後的生活節奏了,身為重案組的警探,擺到他桌子上的絕對都是棘手案件。
一份份檔案看完,他卻皺起了眉頭,雖然有幾個嫌疑對象,但其實他們的情況和周歌的心理描寫都有一些出入。
他覺得這樣一個凶手應該是一個單身漢,這樣才有足夠的空間讓他沉浸在自己的內心世界,歲數應該在二十到五十之間,身體健壯,可是多數文職人員都是比較纖瘦的,周歌不由想到了另一個可能,或許凶手並不是人類。
而對於一個鬼族來說,他的心理描寫可靠程度將大打折扣。
不知不覺已經是晚上,埋在一堆文件中,他感覺很是頭疼,收拾了一下吳山的桌子,他準備去犯罪現場看一看,然後順便就直接回去休息了。
抬起頭,他猛地瞅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一閃而過,定睛看時才發現是自己看花眼,林一心怎麽可能穿著警服呢。
吳山現在估計還在酒吧蹲點,雖然知道凶手在短時間內可能再次作案,但是也不知道是不是今天。
在警局門口打了個車,他要先去找一下吳山,他不是是他的搭檔,也算是實習導師。
現在還不是酒吧最熱鬧的時候,有一大批人還沒有下班,不過也快了,現在已經是下午四點多了。
他到的時候,吳山正坐在酒吧裏麵一個獨立的包廂,就在舞池邊,前麵基本沒有什麽阻礙視線的建築結構,除了一群群攢動的人頭。
喧囂的景象又一下子讓周歌想起了林一心的妖姬酒吧,昨夜的一些記憶片段也頓時浮現,陡然間他似乎都聞到了她身上的香氣,但是回過神來又發現隻是幻覺,心中竟然一時因此感覺空落落的。
或許晚上應該去找她……
不知不覺,周歌沒有發現自己對於林一心的感覺發生了極大的改變,甚至每每想起時竟有種戀愛般的錯覺。
見他過來,吳山便開口問道:“有什麽發現嗎?”
他搖了搖頭,伸手去拿桌子上的酒杯卻被吳山攔住了。
“我點酒隻是裝個樣子,執行任務期間最好不要飲酒,這個條例你這個優等生應該很清楚。”
周歌聞言隻能做罷,並說道:“我準備去犯罪現場看一看,實在有太多的疑問了,我現在有種猜測,凶手雖然力氣大,但是身材或許不像正常的推測那樣健碩。”
“嗯我知道,但是目前為止,我沒有見到一個穿著古裝的文質男子,在這樣的地方,不管他身型如何,穿著古裝就足夠獨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