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6章 隔壁朱雀樓是模範好鄰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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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叔寵狂妃醫女太凶猛!
    她沒去找之前的那幾個穴位,而是挑著哪個穴位最疼就紮哪裏,疼死你疼死你,讓你得罪大夫讓你得罪大夫。
    這點疼對遲景墨來說並不算什麽,隻是看著她亂紮一氣,他也不想白白給人當人肉靶子。
    “醫德過人?”遲景墨語氣略有些嘲諷,提醒她道,“我是習武之人,也是懂穴位的。”
    “呃……嘿嘿,那個……我去看看連翹熬的藥好了沒,你自便,自便啊。”鳳棲梧被拆穿,猛地就停了手上的動作,幹笑著一步一步往門口挪去,說完最後一句“嗖”的一下就不見了人。
    遲景墨自顧自起身,穿好了衣裳走了出去。
    天機樓前麵是接待江湖人士的地方,可以隨意出入,後院則是主仆幾人的住處,戒備森嚴,更有鳳伯的陣法保護,能像遲景墨這般闖入的世上也不超過三人而已。
    隻是這後院遠不像被人傳揚的那般恐怖,反倒是鳥語花香,一派欣欣向榮,恍若世外桃源,同這裏一比,朱雀樓倒確實是個恐怖的地方了。
    沿著漢白玉石堆砌成的紫藤花廊一路走過去,入眼皆是盛放中的紫藤花,一簇一簇,香氣撲鼻。
    一直走過這裏便是一個圓形的大花園,其中遍布綠植鮮花,在這春天裏全數盛放,成片的芍藥大朵大朵盛放,各類珍稀飛鳥和斑斕蝴蝶飛舞其中,一汪清潭占據一角,恍如仙境。
    圓形花園的四周有六條回廊,回廊之間又互相連通,去往天機樓其他幾個院子。
    身為求醫的人,遲景墨知禮的不再深入,隻留在花園裏走了走。
    “你出來了啊,藥好了,快點兒過來喝了吧。”
    遲景墨正欣賞著花園中的美景,聽到聲音轉頭去看,就見鳳棲梧從另一條回廊處走了過來,手中還拖了一個托盤,上麵放了一碗藥還在冒著熱氣,直接在回廊邊坐了下來。
    遲景墨跟著坐了下來,看了一眼還在冒熱氣的褐色藥湯,說道“太熱,冷一會兒吧。”
    “冷了藥效就不好了。”其實她可以用醫藥包將藥材直接合成中成藥,吃起來便容易多了,但是她偏不,剛剛去丹藥房,她還特意往裏麵加了些黃連,哼哼,苦不死你!
    遲景墨沒接話,轉而問道“不知無雙姑娘要何報酬?”
    “報酬?”鳳棲梧這才想起來,她還真是完全沒有想過這件事,難道因為他是自己到這個世界之後第一個病人?要不免費?
    “難道姑娘是免費醫治?”
    鳳棲梧大方地揮了揮手手道“啊,算了算了,反正你是我第一個病人,又在山寨裏救了我,我們扯平了,這次我就不收你的錢了。”
    主要是自己也揩了人家不少油,還是個中極品,這可是有錢也買不來的。
    遲景墨卻因為她的話警惕地眯了眯眼,問道“你記得我?”
    難道她是因為自己的身份才救自己的?那麽她的目的就真的值得商榷了。
    “拜托,你戴這麽個麵具,我兩輩子也隻見過你一個好不好,怎麽可能忘掉?”鳳棲梧忍不住翻了白眼。
    遲景墨也不去探究她說的兩輩子是什麽意思,隻是警惕地又問道“那你知道我的身份?”
    “我不知道,也沒有興趣知道,你知道天機樓想要知道你的身份並不難的。”鳳棲梧很無所謂地說道。
    這倒不是她說大話,現在的天機樓確實可以說是無所不知,眼線遍布整個蒼瀾大陸,各種江湖情報都可以在天機樓裏進行交易,所以她隨時可以知道想知道的事情,他的身份她還真是沒在意過。
    遲景墨想了想也是有道理,沒有再糾結,反而主動說道“我是朱雀樓樓主。”
    “朱雀樓啊?那咱們還是鄰居啊,這次我不收你診費平日裏記得多罩著我們天機樓點兒啊。”鳳棲梧一聽眼睛一亮,回的話卻完全不在重點上。
    天機樓裏的人多數都是被前任鳳棲梧和鳳伯救下的江湖人士,多數都是厭倦了江湖生活所以躲在這裏隱姓埋名,改姓了鳳。
    鳳伯也是同樣,他年輕時也是一方高手,受過鳳離憂的恩惠,隻是他始終不肯告訴鳳棲梧他究竟是誰。
    天機樓裏人並不多,武功太高強的也沒幾個,既然有個強大的鄰居,她何不好好利用起來?有便宜不占白不占啊。
    “有事派人去朱雀樓通傳,他們自會幫忙。”遲景墨直接拿出一塊黑色令牌遞了過去,這是朱雀樓的信物。
    鳳棲梧接過來看了看,看不出材質的牌子,上麵雕了一隻展翅的鳥,想必是朱雀了。既然人家送了為何不要,鳳棲梧趕緊塞進了袖籠裏。
    隻是鳳棲梧並不知道這塊令牌有多重要,朱雀樓有三種令牌,玉牌雕了朱雀的僅有一個,被稱作朱雀令,見令如見樓主,是遲景墨貼身的玉佩。
    第二種名喚索魂令,最為常見,黑紙為底,上書血紅色“誅”字,任何收到這令牌的人便是到了死期,前一晚令至,後一晚子時殺手便會準時出現索命,任你逃到天涯海角也躲不過追殺,至今無一人從索魂令下逃脫。
    簡單說,索魂令是讓全武林聞風喪膽的東西。
    而鳳棲梧手中這塊令牌叫做傳君令,以沉香木製成,給的人乃是對朱雀樓有恩之人,但凡擁有這塊令牌的人出現,無論提出何種要求,朱雀樓不得推脫並拚命達成。
    但能讓朱雀樓欠下恩情的人這十幾年來也未出現一個,所以鳳棲梧是第一個拿到這塊令牌的人,也大概是江湖中唯一一個不知這令牌是何作用的人。
    “多謝。藥差不多該喝了。”說著鳳棲梧端起了托盤遞到他麵前。
    遲景墨端起藥碗放到唇邊,一股濃重的藥味竄入鼻腔,他猶豫了一下,仍是仰頭喝下,一飲而盡,喝完也是忍不住皺了皺眉。
    “我從不知道黃連也有解毒的功效?”久病成醫,他喝過的藥不少,所以方才他便聞出其中的黃連味道,隻是沒有說破,依舊喝了下去。
    “輔助,嘿嘿,輔助。”鳳棲梧心中卻忍不住腹誹,知道有黃連你還喝,抖啊,這人可真不好騙。
    “今日多謝姑娘了,四日後我再來。”說著遲景墨就起身要走,被鳳棲梧一伸手攔下。
    “朱公子慢走啊,我還有事恕不遠送哈。”
    朱公子?遲景墨聽著她對自己的稱呼不由得怔了一下,這哪裏來的姓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