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第29章 形影不離的師兄妹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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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叔寵狂妃醫女太凶猛!
天機樓裏,遲景墨被紮了一身針躺在軟榻上,鳳棲梧已是一臉平靜,仿佛什麽事都沒發生過。
毛球長速飛快,已經初具成年金毛的體型。
除了鳳棲梧去醫館,它寸步不離地都跟在身邊,如今正趴在軟榻不遠處曬著太陽呼呼大睡。
“關於你的流言我已經都知道了,需要幫忙麽?”
鳳棲梧笑道“不用,這點事情哪裏需要你幫忙?什麽時候我要殺人了才真的需要你幫忙。”
“你……不介意?”他知道一個女子的名聲有多重要,他不信鳳棲梧能不在乎。
“我當然介意,隻是現在我解釋也沒人會信我,倒不如將流言的方向引到別的地方去,壓住一個流言最好的辦法便是激起另一個流言。”
“看來你已經有辦法了。”遲景墨篤定地說道。
“當然,你看我是任人欺負的人麽?別人傷我一寸,我必還他十倍。”鳳棲梧眸中滑過一絲冷意,不論是誰想招惹她,都要想想有沒有承受後果的能力。
遲景墨突然笑起來,鳳棲梧瞪過去,剛想罵他,卻見他斂了笑意,冷聲道“有人!”
鳳棲梧按住他要坐起來的動作,半夏和連翹已經衝了出去,可沒想到剛一出去就被來人點住穴道動彈不得。
能將半夏和連翹一招製住的,來人一定武功極高。
鳳伯說過天機樓周圍的陣法天下能闖過的不超過三個,可算下來遲景墨、夜琳琅和風疏朗三人都已闖進來過,這三個的限度明顯不對,可鳳棲梧不知道,能闖進來的三人已經在她的麵前。
鳳棲梧正想出去看看,就聽外麵有人說道“美人兒,你家丫頭太不可愛了,這就是你們天機樓的待客之道?”
隨後就是一片紅色的衣角飄了進來,鳳棲梧心裏一喜,叫道“夜城主?你怎麽會來?”
“林劍英正號召武林人士齊聚康城討伐魔教,我跟風師兄正好路過,聽到關於你的流言便來看看你需不需要幫忙。”
夜琳琅仍是一身紅衣,眉眼間皆是嫵媚,卻絲毫不顯輕浮,走路步伐輕盈無聲,一派高手的氣勢。
“風城主也來了?”鳳棲梧這才看到夜琳琅身後踱步進來的風疏朗。
風疏朗和夜琳琅是師兄妹的關係,這件事在江湖上知道的人不超過五個,其中一個便是鳳棲梧,五個人裏天機樓占了三個,另外兩個恐怕就要是他倆的師父了。
夜琳琅也沒想著要瞞過鳳棲梧,便在她麵前直接稱呼風疏朗為風師兄。
江湖皆知他們兩人不和,甚至互相拆台,可有風疏朗的地方,十步之內一定會有夜琳琅。
他倆形影不離,幾乎同行同止,鳳棲梧一直覺得他們倆的關係不隻是師兄妹,隻是沒有證據。
聽到他們要幫忙,鳳棲梧心裏一暖,回道“沒事,我已經有了對策,麻煩你們還特意跑來一趟。”
她跟這兩人也不過才見了第三次,可就是莫名親近,尤其是對於夜琳琅,她肆意張狂,不顧禮法,跟她合得來的人幾乎沒有,可她與鳳棲梧就是一見如故,也讓鳳棲梧莫名的信任。
“無妨,反正路過順便。”夜琳琅直接不拿自己當外人,橫臥在椅子上,抓起桌上的葡萄就塞進了嘴裏。
“琳琅。”風疏朗看她無禮的樣子忍不住出聲提醒。
夜琳琅像沒聽見似的,反而拿了顆葡萄說道“張嘴。”
風疏朗下意識張開嘴,那葡萄正好被丟進他的口中,他微微皺眉,不甘願地將葡萄咽了下去。
“哎喲,這小可愛。”突然,夜琳琅眼睛一涼,瞥到了軟榻邊正在熟睡的毛球,衝過去一把就給撈在了懷裏。
睡的正香的毛球被人撈起,驚恐地睜開眼,看著夜琳琅眨了眨眼,轉頭看看鳳棲梧,似乎是知道沒有危險,於是低頭在夜琳琅手上舔了舔。
“它叫毛球,景公子送我的。”
“太乖了,沒想到景樓主還會送女子這種東西,挺會投其所好啊。”說著,夜琳琅轉頭看了風疏朗一眼,意有所指地說道,“風師兄,學學人家。”
風疏朗溫和一笑,說道“嗬嗬,師妹不適合這種東西,你殺氣太重,小動物是給鳳姑娘這樣的女子養的。”
“嗬嗬。”夜琳琅的嗬嗬顯然跟風疏朗的嗬嗬意義不同,說著還翻了個白眼,風疏朗好脾氣地笑著。
他們哪裏不合了?看著夜琳琅和風疏朗的互動,鳳棲梧隻覺得他倆有種莫名的契合度。
放下毛球,夜琳琅再起玩鬧之心。
“沒想到景樓主也在,你倆一個光著一個又湊這麽近,這是在做什麽呀?”夜琳琅故意揶揄他們,裝作沒看到遲景墨身上的金針。
“不過是幫他解毒而已。”鳳棲梧無奈地笑笑,讓他們這麽一搗亂,自己原本的那點怒氣完全煙消雲散。
夜琳琅不肯罷休地湊了過去,說道“你們這樣多久了?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小心日、久、生、情哦。”
遲景墨被她一說忍不住心裏一窒,似乎被說中了心事,幸好有麵具遮擋,沒有暴露他現在的想法。
“不好意思,我們還要趕路,既然無雙姑娘無需幫忙我們就先行一步了,告辭。”終於,風疏朗看不下去了,上前一把拉住夜琳琅就往外拖。
“等等。”鳳棲梧趕緊從旁邊的桌子上取了一封信和一個瓷瓶丟了過去,“去魔教用得著,十顆血玲瓏,省著用啊。”
“謝啦。美人兒,需要幫忙盡管派人去夜城找我。”說著夜琳琅就拋出了什麽東西。
鳳棲梧下意識抬手接住,發現是一塊令牌,金質的底牌上一朵怒放的紅蓮,如同夜琳琅一樣,張揚恣意。
鳳棲梧笑笑,起身從書案上打開一道暗格,取出一個木盒,將令牌妥帖地放到了裏麵,遲景墨上次給他的傳君令也在裏麵。
“你倒不防我。”遲景墨對她這舉動很是滿意,心裏說不出的舒服。
“這令牌是專門給我的,你拿去想必夜城主也不會認啊。”鳳棲梧完全不知道遲景墨怎麽想的,隻把自己怎麽想的說了出來。
遲景墨臉色沉了沉,直接伸手拔下身上的金針,合上衣服,走到桌邊將藥一飲而盡。
“我回去了。”
“哎,你的針眼還沒上藥。”
“無妨。”不等鳳棲梧追出來拉住他,遲景墨已經頭也不回的走了。
這人在生氣?為啥?鳳棲梧表示一頭霧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