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4.第164章 夫妻本是同林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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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叔寵狂妃醫女太凶猛!
    “小姐,張小姐情況不太好,你快去看看吧!”
    鳳棲梧還在睡,被連翹急急忙忙叫了起來。
    一聽是張慕煙有事,鳳棲梧一個打滾從床上翻了起來,急匆匆直衝病房小院。
    床上的張慕煙眉頭緊緊皺了起來,蒼白的小臉仍是沒有任何血色,額頭上沁出絲絲汗珠,看起來呼吸十分很困難。
    鳳棲梧趕緊上前查看了她的脈搏,跳的很快,呼吸濃重,手所觸及的皮膚一片滾燙。
    糟糕,即便傷口已經經過消毒包紮,可是大約是因為凍傷的緣故又沾了水,現在傷口已經感染發炎了,導致她發起了高燒。
    鳳棲梧立刻給她掛了水,兌抗生素和退燒藥,又讓半夏和連翹幫忙將她身上的紗布和繃帶全數解開,仔細檢查哪裏感染。
    除了幾處較深的傷口有了發炎症狀,鳳棲梧還在張慕煙腳上發現了一塊皮膚發白發硬,她輕輕按下去,觸感冰涼,昏迷中的張慕煙甚至發出了痛呼。
    凍傷過後,這一塊竟然要變成壞疽了!
    鳳棲梧迅速在醫療包中翻找出了一瓶康複液,浸濕棉花敷在了她的腳上來抵抗感染。
    趁著這點功夫,她又將張慕煙身上的傷口重新換藥包紮好,半個時辰後又給張慕煙敷好活血生肌膏重新包紮好,隻希望這塊皮膚能早點氣血通暢,不要等到後期就需要手術治療了。
    在半夏的好說歹說之下,鳳棲梧總算是從病房裏出來,回屋隨意吃了點飯又守在了張慕煙身邊。
    一瓶水還沒掛完,張慕煙的呼吸平穩下來,高熱也退了下來,拔掉了吊針,鳳棲梧總算鬆了口氣。
    她剛想著離開一會兒,卻沒想到一直在昏迷中的張慕煙突然低語起來。
    “慕煙?”
    鳳棲梧疑惑著轉身走了過去,卻看見張慕煙還是雙眸緊閉,並沒有醒過來,她還當自己是太累了出現了幻覺。
    剛給張慕煙塞好了被角,卻又聽見她喃喃了一句,這次鳳棲梧是確信她說了話,因為自己親眼看見她的嘴唇動了。
    “慕煙,你說什麽?”
    鳳棲梧聽不清楚,隻能彎腰側耳將耳朵幾乎貼在她的嘴邊。
    “閻……謀……反……”
    張慕煙說的很模糊,半晌鳳棲梧也隻聽懂了三個字,卻知道她想說什麽。
    “你是說閻藝萱謀反?放心,我已經知道了,她現在已經被押進皇宮了。你好好休息,不用擔心這個。”
    張慕煙現在情況不好,雖然現在是有意識了,可仍舊很危險,不適宜勉強做什麽事。
    誰知張慕煙更急切了,眉頭緊緊皺了起來,小臉憋得通紅,心跳也快了不少,放在身側的雙手也緊握成拳,口中不停發出嗚咽的聲音,似乎很是著急。
    一見她這個想說說不出的樣子,鳳棲梧也跟著緊張起來,趕緊說道“你別急,你到底要說什麽?”
    “毒……皇上。”
    鳳棲梧仔細思索了一下她這幾個字的意思,頓時大驚起來,說道“你說的是皇帝中毒是閻藝萱搞的鬼!”
    床上的張慕煙眉頭依舊緊皺,隻是舒出了一口氣,點了點頭,身體放鬆下來。
    “慕煙,你千萬撐住,我現在必須進宮,我會請你母親過來陪著你,你要堅強。”
    病人的求生意誌很是重要,鳳棲梧現在不得不進宮一趟,隻能鼓勵她堅強。
    因著現在正是緊要關頭,辛夷和白芷也被鳳辛恒從天機樓派過來幫鳳棲梧的忙。
    一出小院的門,鳳棲梧立刻對她們四人說道“我現在必須進宮一趟,連翹,去請張夫人過來陪著張慕煙,最好能將禦史府的府醫帶過來。辛夷白芷過來幫我換衣服,半夏你在先在這守著慕煙,有事立刻通知我。”
    鳳棲梧急匆匆回了自己的小院,從櫃子裏取出了那套隻穿過一次的宸王妃正服。
    辛夷和白芷服侍著她穿上,她可來不及綰那麽徑直的宮髻,隻粗略一梳用發飾別住亂發,匆匆就出了門。
    車夫已經駕著馬車在府門口等候,鳳棲梧放心不下張慕煙,怕有人不顧一切也要殺人滅口,因此留下四個丫鬟照看她,自己一人奔赴皇宮。
    皇宮裏所有人都上了有史以來最長的一次早朝,從早晨一直到了下午,文武百官沒有一個敢吭聲,撐著酸麻的腿和餓空了的腸子大氣都不敢出,生怕皇上的怒火落到自己頭上。
    皇帝眼神陰鷙地看著地上的遲宏文,氣不打一處來,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宏文,可有此事?……咳咳咳。”到現在,皇帝的聲音已經不能保持平穩,因為生氣的關係又讓他劇烈咳嗽起來。
    “皇上!”大臣們同時驚叫起來。
    皇帝抬手壓下了他們的嘈雜議論。
    遲宏文也慌了神,“咣咣”在地上磕了三個響頭道“父皇,這一切兒臣都不知情啊!全是閻藝萱做的啊!”
    遲宏文知道皇帝已經起疑,說什麽也不能承認,於是就將事情一股腦兒推到閻藝萱身上。
    平國公一直心裏惴惴不安,到了此時也忍不住出來說話了,如果再不說話,隻怕整個平國公府都要被拉下水了。
    “回皇上,微臣認為此事不可隻聽一麵之詞。微臣的這個妹妹微臣是了解的,萱兒一直是知書達理溫柔善良的女子,如果不是有人教唆斷然不會犯下這種大錯!”
    他不準備給閻藝萱開脫,閻藝萱已經罪無可恕,他隻是要減輕閻藝萱犯下的罪過,這樣既能舍棄這個愚蠢的妹妹,又不至於連累整個國公府。
    遲宏文當然知道他是要將事情推到自己身上,頓時就怒吼起來“平國公,你這是過河拆橋,你忘了當初是怎麽跟本宮說的!”
    “住嘴!”皇上怒吼一聲,顯然已經暴怒。
    這一嗓子讓朝堂上除了宸王和熙王之外的所有人都狠狠顫抖了一下。
    “閻藝萱,你可認罪?”終於,皇帝問到了地上一直不說話的閻藝萱。
    閻藝萱這才緩緩抬起頭來,竟然是咧開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