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2.第262章 番外,不解之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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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叔寵狂妃醫女太凶猛!
明台山下,桃花幽穀。
如今正是桃花盛放的季節,漫山遍野皆是一片深淺交錯的粉色。
桃花幽穀便在這美景深處,這裏是采藥人或者有人都不曾到達過的地方。
四周桃花樹環繞,兩座竹樓依山壁而建,院中一片清幽。
“死老頭子,你還敢跑,還不過來,看老娘怎麽收拾你!”
“你當我傻啊?我才不過去,有本事來追我啊臭婆娘!”
桃花林中,兩道身影穿梭追逐,一邊飛還一邊叫嚷著。
就在這樣混亂的背景下,正有一對璧人立於竹樓之前的長桌前,絲毫不受他們的幹擾。
那一一對模樣絕美的男女,女子一雙微挑的桃花眼,顧盼流轉間皆是風情,一身緋色衣裙更是將她的氣韻顯露無遺,一男子正從後將她懷抱在懷中。
那男子眉目清雅,表情柔和,眼眸之中似乎斂盡了天下的柔情,而這柔情也似乎隻是對著懷中女子的,一身白衣翩翩若仙。
兩人靜靜相擁,雙手疊在一起,正在揉碎笸籮裏的桃花花瓣。
可這一切也僅止於似乎罷了,如果仔細看,便能看到女子的手捏著男子手腕上的命門,而男子攬住女子腰的那隻手也整落在了她的要穴之上。
隻見女子不滿地嬌嗔道“不玩了,師兄每次都不讓著人家。”
說著她一個轉身,就從男子的懷中退了出去,拿起了另一個笸籮自己做自己的事情。
男子溫柔笑道“若是讓著師妹,隻怕吃虧的就要是在下了。”
女子眼中閃過一絲怒意,男子仍是一臉溫和淡笑的樣子。
這兩人便是還未出師門的夜琳琅和風疏朗。
兩人被已經退隱江湖的一對魔頭夫婦收做了關門弟子,那對夫婦每天都要爭個高低,他們從小就被教育要與對方爭,於是這一爭就是十年。
這十年也讓他們足夠互相了解,看到別人看不到的東西。
隻有風疏朗知道夜琳琅那風情之下是怎樣的殺意,隻有夜琳琅知道風疏朗的淡笑背後是怎樣的偽善,所以兩人原本也就看著對方不順眼。
兩人靜靜地個字做著手中的事情,沒多久,夜琳琅就又沉不住氣了。
她朝著風疏朗那笸籮裏看了一眼,發現他即將就要完成了,便伸手過去。
“哎呀,師兄速度好快,讓人家看看你是怎麽弄的可好?”
那芊芊玉手看上去毫無威懾力,可風疏朗卻不敢掉以輕心。
果然,就見夜琳琅原本伸向笸籮裏的手突然就變了方向,拍向風疏朗的胸口。
風疏朗早有預料,身子輕飄飄得向後一仰,避過她的一掌,同時伸手將她的手擋了回去。
“師妹可別想渾水摸魚。”
“咯咯,哪有。”夜琳琅嬌笑一聲,手上卻一掌打翻了風疏朗的笸籮,裏麵的桃花花瓣頓時飛了漫天。
“哎呀,打翻了花瓣師父可是要生氣的,師兄還不快收起來?”
“自然。”
說完,兩人同時臉色一整,伸手去抓那些散落的花瓣,爭搶間還不忘偷襲對方一把。
花瓣收完,兩人同時朝著對方出掌,“嘭”的一聲兩掌對上,兩人同時都向後退了一步。
“師兄最近功力見長啊?”
風疏朗淡笑著回道“彼此彼此,師妹也不錯。”
“可惜了,花瓣多數還是在我這裏呢。”
夜琳琅伸出手來,攤開掌心,多數的桃花花瓣都落在了她的掌心。
“無妨。”
風疏朗仍舊一臉雲淡風輕地攤開掌心,他手中的桃花花瓣雖然少,可這一會兒的功夫已經被他用內力化成了一團。
這內功,分明是要比夜琳琅深厚的。
夜琳琅一見此狀頓時就變了臉色,臉上帶了慍怒,甩了衣袖轉頭就走。
“師妹,承讓啊。”
身後傳來風疏朗帶著笑意的聲音,似乎十分開心,夜琳琅知道,他這是真的開心。
突然,林中那互相追逐的身影突然折返回來,一人落到了夜琳琅麵前,擋住了她的去路。
“怎麽了我的乖徒兒?可是又輸給朗兒那個臭小子啦?”
來人大約三十歲上下,一身深紅色衣裙,模樣極為嫵媚,有著夜琳琅這個年齡所沒有的風韻。
這女子正是夜琳琅的師父,二十年前橫行江湖的魔教教主胡香香。
“哼,贏我?不過是僥幸罷了。”夜琳琅嘴硬著不肯承認。
“乖徒兒不氣,為師這就教你一套讓男人看了神魂顛倒的舞,保準迷死朗兒那臭小子,到時候讓他任你為所欲為。”
風疏朗身邊那道灰色的身影聽了此話冷哼一聲,表示對胡香香的不屑,轉頭對風疏朗道“徒兒,別怕,為師就教你一手清心靜氣的曲子,保你不被那些狐媚子魅惑了心神去。”
此人則是風疏朗的師父,二十年前的武林盟主,嚴生。
當年嚴生帶人剿滅魔教,結果卻和魔教教主同時失蹤,江湖中一直盛傳嚴生為殺胡香香與她同歸於盡了,可沒有人知道,這兩人是早有私情,人家是私奔了,可不是同歸於盡了。
胡香香一聽這話就不樂意了,柳眉一豎,雙手叉腰,瞪著嚴生尖聲質問道“你說什麽?你說老娘是狐媚子?”
嚴生也不甘示弱道“我可沒指名道姓,你幹嘛對號入座?”
“來來,老娘今天不教訓你你是不知道老娘是你什麽人!”
說這話,兩人就又打了起來,打著打著就不見了蹤影,留下夜琳琅和風疏朗一臉無奈。
好在這種情況他們一天要見十幾次,見多也就不怪了。
好在,他們兩人最後還是學成了那魅惑人心的舞和清心靜氣的曲。
“師兄,陪人家練練舞唄?”
“固所願也。”
兩人心照不宣地往後山走,那裏有一大片空地,是他們平日裏練武的地方。
那舞不是真的舞,那曲也不是真的曲,胡香香和嚴生,他們都不是會附庸風雅的人,每一招一式都是可以置人於死地的。
風疏朗背靠一棵粗壯的大樹,單腿屈膝席地而坐,夜琳琅就在他麵前不遠處,抖了抖袖子,抖落了幾根紅綾,如同飄逸的水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