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六章 你可是嚇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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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十三阿哥回來了,蘭靜雖然覺得有些意外,心中卻也自有一分驚喜,馬上就起身挺著個肚子快步往外迎了出去,慌得楹嬤嬤忙不迭的去扶,又連聲叫著其他人趕緊跟上侍候著。
“小心,別出來了。”蘭靜剛走到門口,十三阿哥已經正往這邊走,見她出來了,又快走了兩步趕過來,一邊扶她一邊皺著眉,“我本叫他們不要驚動你的,是誰這麽嘴快跟福晉說了?不知道福晉現在的身子不方便嗎?”
“倒也不是他們說的,是妾身見他們麵帶著喜色追問出來的,”蘭靜解釋了一句,然後又上下打量著十三阿哥問道,“爺怎麽現在回來了?看看您這身衣服,想必是趕了不少路吧?也肯定是累得很了,趕緊先去梳洗一番,妾身這就讓人給爺備膳,爺用過了,就快些歇一歇。”
“我沒事兒,不過是騎了些時候的馬。”十三阿哥麵對著蘭靜的一大堆話,隻笑著說了一句,就扶著她往屋裏去,“咱們還是先進屋吧,你這身子可不耐久站。”
“小樓,”蘭靜自然不會拂了十三阿哥的意,卻也不忘吩咐著小樓,“趕緊讓人去燒熱水,再讓廚下做些個爺愛吃的,要快著些的。”
“有日子沒見,”十三阿哥一直將蘭靜扶到內室的炕上坐好,才又細細的打量她一番說道,“你這肚子可是大了不少了。”
“這孩子正是長得的時候,爺去塞外也有兩個多月了,我這肚子可不是就得大不少嘛。”蘭靜笑著撫了撫自己的肚子,然後又抬頭問十三阿哥道,“爺,您還沒說,您怎麽會提前回來的呢?”
“不是說大嫂要用止血石嘛。”十三阿哥笑笑說道。
“倒是有這麽回事兒,”蘭靜皺了皺眉,“可為什麽是您回來送?而不是大哥呢?”
“是大哥來送啊,”十三阿哥點頭說道,“隻是由我陪著一起罷了。”
“大哥可是有什麽不妥?”蘭靜更不明白了,十三阿哥什麽時候與大阿哥的關係這麽好了?“為什麽要爺陪著他一起回來?”
“傻瓜!”十三阿哥笑瞪了蘭靜一眼,“我若不說陪他,能說回來陪你嗎?”
“爺,”蘭靜這下明白了,看著十三阿哥的目光滿是感動,言語間卻是帶著些埋怨,“我好好的,您又何必這樣,萬一皇阿瑪要是因此而覺得您……”
“覺得我怎麽樣?”十三阿哥打斷了蘭靜的話,“覺得我兒女情長?覺得我胸無大誌?我還就真沒什麽大誌,自然也不怕他知道。”
沒大誌嗎?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倒是件好事,反正蘭靜隻想著要改變十三阿哥英年早逝的命運,可沒想著要改變曆史,讓他去當一個皇帝的。隻是對十三阿哥這個話的真實性,蘭靜卻還是有些存疑的,拿破侖說過,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有著辛者庫出身額娘的八阿哥都幾次三番的要去爭,而遠比他條件好的十三阿哥就真的會甘心沒有大誌嗎?
記得在現代,那些分析十三阿哥會突然失寵的理由中,其中有一條就是說他本來也是想爭大位的,並且在一廢太子的時候露出了這個苗頭,所以康熙才會如此去打壓他,後來甚至還說出什麽他並非忠孝之人的話來,不過,也有人批駁過這個理由,說如果十三阿哥真要是存過這樣的心思,那雍正登基後,就不可能會那般的重用於他。
蘭靜雖然認識十三阿哥有些年了,嫁給他的日子也不算短了,孩子都為他懷上並馬上就要生了,可是對十三阿哥這個人,她卻並不敢說能全麵的了解他,至少在他是否想奪嫡的事兒上,她是不敢打保票的。當然在其他方麵,蘭靜自問對十三阿哥還算是有些了解的,頭一點,也是對她最為重要的一點,就是他對自己,還是很疼寵和愛護的。除了在府中的地位上給了自己應有的尊重和支持以外,他甚至還能忍住不去碰對他來說既合理又合法甚至也合情的府中的其他女人們,不隻是那兩個格格,還有那四色水果。
杏兒、桃兒、橘兒、梨兒,這四個人,雖然在十三阿哥府裏是頂著使女的名頭,但其實大家心裏都明白,她們早先被賜過來,其實就是為了給十三阿哥成人時啟蒙用的。十三阿哥用沒用她們啟過蒙,蘭靜並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但有一點,蘭靜卻是很明確的知道,那就是十三阿哥在與自己成親之前,是絕對不可能沒有經驗的,否則他也不可能有那麽熟練的調情技巧。但不管十三阿哥是在哪個人或是哪幾個人那裏有了這些經驗,到底他沒跟別人先弄出孩子來,隻從這一點上,蘭靜就很感激他,從而也感受到了他對自己的心意。
雖說嫡子的身份比庶子要高,將來有了爵位,也多半是要由嫡子來承襲,但長子總還是比較受關注的,所以作為一個正室來說,自然希望長子就是嫡子,在一般人的家裏,也多有這樣講究的,但在皇家卻並不是這樣,除大阿哥、三阿哥和四阿哥以外,包括太子、與十三阿哥交好的十阿哥,還有蘭靜閏蜜所嫁的十二阿哥在內的其他阿哥,第一個孩子全都不是嫡福晉所生的。
更何況,因為自己要守孝的原因,十三阿哥在皇子中成親已經算是晚的了,甚至都是在十四阿哥的後麵,十四阿哥到現在已經有三個孩子了,長子和長女也都不是他的嫡福晉完顏氏生的,而現如今正懷著身孕、與蘭靜月份差不多大的,就是為他生下長子的舒舒覺羅氏格格。而十三阿哥雖沒把話明白的說出來,但從他婚前沒弄孩子來,婚後又不去碰其他的女子來看,他應該是希望自己能為他生下長子,或者至少是第一個孩子了,對於他的這份心意,蘭靜自然很是領情,從而也使得自己本來就已經動了的心,更加的淪陷進去許多。
當然,十三阿哥也並隻是對蘭靜有情的,很多清穿小說中都說四阿哥是一個重情的人,但蘭靜與他接觸的並不多,所以沒什麽感覺,倒是覺得十三阿哥是一個非常重情的人,他很孝敬敏妃娘娘,很疼愛恬然和欣然,也很尊敬和親厚四阿哥,而對十阿哥,他也是親厚的,隻是缺少了對四阿哥的那麽尊敬,甚至很多時候蘭靜在看他與十阿哥相處之時,都會有一種錯覺,好象十三阿哥才是兄長,而十阿哥倒是弟弟似的。
除了對上麵這些人以外,十三阿哥的重情還表現在了他對康熙的感情上。康熙是十三阿哥的阿瑪,十三阿哥對他當然是有敬有愛的,可是康熙同時又是一個帝王,所以十三阿哥對他的態度就顯得尊重有餘,親密不足了,甚至有時候還有幾許疏離,這在蘭靜看來,是很正常的,帝王家的父子之情中所摻雜的利益和糾葛,已經讓這種與生俱來的天性變得不那麽純粹了,但等到她後來聽阿瑪說起十三阿哥救駕時的情形,她才了解到了十三阿哥對康熙的愛有多麽的深,多麽的重,也難怪他在曆史上被康熙厭棄後,就身患痼疾,想必當時的他必定是消沉之極的。
“你又想什麽去了?”十三阿哥無奈的看著正說說話就開始發呆的蘭靜。
“啊?也沒什麽,我隻是想著,爺遠路趕回來,肯定是要累著的,應該熬些湯給爺補一補才是,但又想著,還是應該先讓李大夫給爺診診脈,這樣也好對症熬湯。”蘭靜被十三阿哥拽回了思緒的同時,也做出了決定,管他是不是真的有大誌,反正自己肯定都是要陪著他的,就算是到最後還是沒能改變他被康熙厭棄的曆史命運,至少自己可以努力讓他的身子不至於因此而損毀。
“我隻聽說過對症下藥,沒聽說過還有對症熬湯的,”十三阿哥笑了笑,“你也不用想這些個了,我身子好著呢,一點兒也不用補,倒是你,我看著臉色象是有些不大好的樣子,可是覺得有哪裏不舒服?”
“我沒什麽不舒服的。”蘭靜笑著搖搖頭,“懷了身子本來臉色就不好。”
“沒什麽不舒服?”十三阿哥皺著眉在蘭靜的臉上細細的看著,然後轉頭問楹嬤嬤道,“福晉最近可休息的好嗎?”
“回爺的話,”楹嬤嬤馬上回話道,“爺扈從去塞外之後,福晉雖有些惦記,但為了爺的子嗣,倒還是很注意休息的,可自從進入了七月份,先是直郡王繼福晉生產,這洗三、上搖車、小滿月,福晉都去應了禮也罷了,到後來九福晉也生產了,緊接著直郡王福晉又大出血了,連著幾日折騰下來,福晉就有些休息不大夠了。”
“爺,”蘭靜忙插進話來說道,“楹嬤嬤是擔心我,才見不得我累一點兒的,其實我累倒是有些累,但卻並不嚴重,這肚子裏是咱們的孩子,我自然是要小心再小心的。”
“可讓白大夫把過脈了?”十三阿哥卻依舊問著楹嬤嬤。
這白大夫,就是十三阿哥找來的擅長婦科的大夫,本來他是想為恬然準備的,但因為蘭靜正需要,就先調過來用了。
“已經請過脈了,”楹嬤嬤恭敬的回話道,“白大夫說的倒是和福晉一樣,雖然有些勞累,但隻要以後注意休息,就不會有什麽大礙。”
“聽到了吧?白大夫跟我說的一樣,”蘭靜瞅著十三阿哥說道,“真是的,好象我會騙爺似的。”
“我自然是聽到了,”十三阿哥模仿著蘭靜看向自己的神情說道,“白大夫說讓你以後注意休息呢。以後你還是老老實實的呆在府裏吧,外麵有事兒自然由我去應付。”
“好,我聽爺的。”蘭靜很是聽話的點點頭,然後又問著十三阿哥道,“爺,您到大哥府裏去過了嗎?”
十三阿哥沒馬上說話,而是先看了看楹嬤嬤。
“奴才去看看熱水燒好了沒有。”楹嬤嬤會意的退了下去,並且示意著屋中其他的下人們也跟她一並出去了。
十三阿哥等楹嬤嬤一退出去之後,就上了炕,又將蘭靜摟進懷裏,並將手撫上了她高高隆起的肚子,“來,讓我看看咱們的兒子,長得有多大了?”
“爺就一準知道是兒子了?”蘭靜在十三阿哥的懷裏尋了個好姿勢窩著。
“不是也沒關係,”十三阿哥笑著說道,“是女兒爺也一樣的疼。”
“爺,”蘭靜抬起頭來看了看十三阿哥,“您還沒說去沒去大哥府裏呢。”
“自然去過了,”十三阿哥平靜的說道,“止血石也送去了,太醫們也說應該沒什麽大礙,所以我才會直接回府來的。”
“嗯,這兩天太醫也一直是這麽說的,”蘭靜低著頭,撫弄著十三阿哥放在自己肚子上的大手,“說是用了益氣養榮湯固補,脈息已經稍起,又說氣血稍定,但也說元氣尚虛,倒弄得人總不能完全放下心來。”
“你可是嚇著了?”十三阿哥將蘭靜往懷裏緊了緊。
“什麽?”蘭靜抬眼看向十三阿哥。
“大嫂雖然也是第一胎,但她的身子平時就很虛,”十三阿哥撫摸著蘭靜的臉,又用自己的臉跟她貼了貼,“生的時候準備也不足,與你自然是不同。”
“爺是怕我會因為大嫂的事兒嚇著才趕回來的?”蘭靜這才真正知道了十三阿哥會回來的原因,眼睛瞬時一酸,忙埋首在他懷裏,因為在夏天趕路的緣故,十三阿哥的身上帶著一股汗酸的味道,但蘭靜現在卻是覺得這股味特別的好聞,埋在其中好一會兒,才悠悠的說道,“說實話,在爺說之前,我真是沒覺得自己害怕的,雖然我這些日子總是惦記著大嫂那邊的情形,也總是有些睡不安枕,但我一直以為,這是我在關心大嫂的緣故,現在聽到爺這麽一說,我才突然感覺出來,原來我會這樣,其實是在害怕的,害怕自己也會跟大嫂一樣,害怕自己生孩子時會出事,害怕孩子會有什麽危險,害怕從此以後,就與爺天人永隔......”
“別胡說,”十三阿哥抱著蘭靜的手緊了緊,“我說過了,你和大嫂的情形不一樣,再說,有我在這兒,又怎麽可能會讓你有事?”
“是啊,”蘭靜將眼中的淚蹭到十三阿哥的臉前,然後抬頭衝他嫣然一笑,“有爺在我身邊,我自然就什麽都不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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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這康熙四十四年的八月,注定了就是一個多事之秋,還是說,老天爺要讓蘭靜為自己說出的話,去經受考驗,總之在接下來的日子裏,懷著近八個月肚子的蘭靜,本是應該安心待產的,但是一次又一次的事情發生,卻是讓她始終沒辦法安靜下來。由此,她也非常的慶幸,十三阿哥能夠留在京城,而不是跟大阿哥一同趕回塞外,否則她還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順利的挨到生產那一天。
大阿哥和十三阿哥是在八月初二趕回到京城的,等到大福晉的血終於止住了,病情也有所好轉之後,大阿哥就想要再趕回去了,但陪同他一起回來的十三阿哥,卻拒絕同他一起回去,並說自己回來之前,就已經跟康熙請過旨,不用再回去了。大阿哥很是意外,很顯然他之前是並不知道有這種事的,但他應該也不會懷疑十三阿哥矯旨,隻是看向十三阿哥的眼神很有些奇怪,就不知道他是想到哪一方麵去了。
其實也不能說整個八月份,蘭靜都沒得安靜,在十三阿哥回到京城之後,她還是過了幾天安生日子的,雖然十三阿哥在外麵還有些差事要辦,應該是康熙交待給他的,具體是什麽他沒說,蘭靜自然也不會去問。但即使他忙到能夠呆在府中、陪在自己身邊的時候不是那麽多,隻要知道他就在京城裏,有什麽事,他馬上就能回到自己身邊,還是讓蘭靜的心裏安定不少,睡眠跟著也好了起來,氣色自然也隨著好了。
然後,就在大阿哥離開京城返還塞外沒多久,在八月十六日,京城地震了。那一天,十三阿哥和蘭靜卻並沒有在府裏,而是在宮中。
因為蘭靜的身子漸沉了,行動起來不甚方便,所以太後和敏妃娘娘都免了她的例行請安,不過隨著十三阿哥回來之後,她的身子越來越穩定,健康狀況也越來越良好,再聽到他說太後和敏妃娘娘對自己也很是惦念之後,蘭靜就動了心思,想在生產前進宮一回,不過有鑒於之前幾次外出的請求都被十三阿哥拒絕了,所以說出這個想法來的時候,蘭靜也並沒有抱有多麽大的期望,卻沒想到十三阿哥居然很痛快的就答應了。
看著蘭靜驚愕的神情,十三阿哥搖著頭為她解惑,說她以前想去的地方,所經過之處比較雜亂,容易出現一些不可控的變數,而自己那時候也比較忙,不能陪在她的身邊,現在正好過兩天自己能有些空閑,再加上皇瑪嬤,尤其是額娘,對蘭靜的情形也比較關注,憑著自己的描述,說的總不那麽完全,不如就讓她們親眼見一見,反正太醫和白大夫都認為她現在的情形很是穩定,也說適當的動一動,也是有好處的。
蘭靜對十三阿哥的解釋卻不是很相信,至少是不完全相信,她之前提出要外出,其中有一次是想回娘家的,據自己所知,從十三阿哥府到兆佳氏府這一路,可是沒什麽雜亂的地方,但十三阿哥卻一樣沒有答應,而是派人去將馬爾漢和關柱請到府裏來,以慰蘭靜的思親之苦。所以,蘭靜認為,別看十三阿哥說了那麽一大堆,其實理由隻有一條,那就是自己上哪,必須得由他在旁陪著就是了。
對這個理由,蘭靜當然是不反感的,非但不反感,反而覺得很高興,因為這樣代表著十三阿哥對自己的重視,對這個孩子的重視,所以,對他的一些種種要求,蘭靜基本上都是會答應的,畢竟他們兩個人的目標是一致的,都是為了肚子裏的孩子好,但也就是因為這樣,十三阿哥其中有一項要求,蘭靜堅決予以了抵製,那就是喝安胎藥。
雖然在這個時代,隻要是有條件的家庭,孕婦都會喝安胎藥,皇家就更不用說了,雖然喝過安胎藥的妃子生下的皇室成員,也很有些長壽的,但蘭靜那顆來自現代的靈魂,卻一直在提醒著她,懷孕的時候,是不宜隨便用藥的,否則會對胎兒造成影響。在南巡的路上,她是擔心自己身子不穩,這才配合著太醫進行調理,現在自己明明很健康,孩子也在自己的肚子裏呆得好好的,這藥,自然就不能再喝了。
十三阿哥先開始不知道蘭靜是為了什麽不願意用藥,還以為她是怕有人在藥裏動手腳,雖然他認為這種可能性不大,但為了讓蘭靜安心,還是讓白大夫在每副藥熬之前,一定要親自檢驗,熬好之後,又要驗過藥渣,熬藥的過程更是嚴密監控,堅決將一切可能出現意外的漏洞堵死,甚至還要安排人去嚐藥。
蘭靜知道之後,趕緊跟十三阿哥解釋,自己隻是因為以前聽過一種說法,懷身子的人不宜過多用藥,畢竟是藥三分毒。十三阿哥對蘭靜的這個說法,很是不能認同,他自身就是敏妃娘娘喝了安胎藥之後生下來的,恬然和欣然也是同樣,還有其他的皇子皇女們也都是如此,所以,十三阿哥先後找來了太醫以及白大夫來引經據典,並舉出種種實例來證明這安胎藥對孕婦和孩子隻會有好處,不會有壞處。
蘭靜見一向說話講究圓融、並事事愛留餘地的太醫,都信誓旦旦、敢拍著胸口保證這安胎藥絕對是無害的,就知道自己再堅持那個“懷身子的人不能總吃藥”的觀點是沒有用的了,於是就改弦易張,換了一種說法。
“你們說的這些,我聽懂了,我也不是不想相信你們的話,隻是那種說法已經讓我深信了那麽久,一時之間是很難抹去的,所以,隻要喝了藥,我就會一直很擔心,心情自然也就會跟著不好,那麽,即使這安胎藥再無害,再好,是不是也會傷害到孩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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