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龍困淺灘……深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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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遊龍隨月!
    □□揭下來之後, 眾人一看都忍不住皺眉, 麵具下麵的那張臉太駭人了,滿麵的傷疤幾乎無法分辨五官,醜陋之極, 一看就是被嚴重燒傷之後治好的。
    龐妃膽子再大也有些受驚了,湊到趙禎懷中, 趙普伸手輕輕拍了拍她。
    趙普和公孫也對視了一眼,有些搞不明白這人是誰……為何如此淒慘。
    “你是……”這時候, 陳班班突然指著那人, 駭然地睜大了眼睛,良久才自言自語道,“不可能吧……”
    “有何不可能?”那人冷笑著開口說了話, 聲音並不蒼老, 隻是有些沙啞。眾人才分辨出來,這人壓低嗓門說話的時候, 和龐太師的確是很像, 但是恢複本來的聲音後,就一點都不像了。
    “你是何人?”趙普皺著眉問。
    那人轉眼看了看他,並未說話。
    眾人都不解,趙禎問陳班班,“班班認識他?”
    陳班班猶豫了一下, 還是點點頭,問那人,“你……是不是姓馮?”
    那人醜陋的臉上, 露出了略帶詭異的笑容,片刻後,抬眼看了看陳班班,“老閹奴,你的命還真長啊,這麽多人都死了,真沒想到你還活著啊。”
    眾人都微微皺眉,趙禎不悅,看陳班班,“班班,他究竟是何人?”
    “回稟皇上。”陳班班歎了口氣,道,“此人姓馮名裕,乃是先皇的一個貼身侍衛。”
    眾人都吃了一驚,趙禎一臉的驚異,問,“先皇的侍衛?”
    陳班班點點頭,道,“當年,馮裕是先皇最信任的侍衛之一,然而……因為被人陷害,馮裕被判處死罪。”
    包拯微微皺眉,他遍讀當年的案件卷宗,從沒聽說過先皇親自下令殺掉哪個近身侍衛的。
    想到這裏,包拯下意識地看了龐吉一眼——老龐!
    龐太師見包拯看自己呢,就一挑眉——哎呀,陳班班擺明了跟皇上說暗語呢,先皇殺侍衛?哪兒能啊!
    包拯蹙眉——那這人是誰?
    龐吉撇撇嘴——皇家的事情,那麽認真做什麽?嫌命長啊?
    包拯歎氣,白了他一眼繼續聽。
    “後來案件很快便查明了。”陳班班道,“先皇立刻下令將馮裕釋放,但是馮裕的家人已然被那陷害他的人派人害死,並且大火焚燒。馮裕趕回家衝入火場救人,被燒成了重傷……後來皇上派人去救,一切已為時過。等將馮裕救活後,先皇內疚不已,然而馮裕傷好後就不見蹤影。馮侍衛,皇上當年真的是非常內疚,臨終前還一直都在惦念你。”
    “嗬。”馮裕冷笑了一聲,“我可受不起……我當年忠心耿耿對他,他聽了讒言,連查都不查一下就將我滿門害死,你讓我如何不恨?”
    眾人聽後麵麵相覷,公孫有些不解地看趙普——有這種事?
    趙普挑了挑嘴角,心說——這事兒我上哪兒知道去。
    公孫皺眉——如果真是,那就是先皇不對。
    趙普無力——那也跟趙禎沒關係。
    公孫想了想——這倒是。
    趙普悄悄伸手過去掐了一把。
    公孫已大驚眼瞪他,趙普笑嗬嗬——真他娘的討人喜歡!
    聽完了陳班班說的,趙禎也是緊緊皺眉,轉臉問陳班班“那當年馮裕是被誰陷害的?”
    陳班班猶豫了一下,抬眼,看了看龐太師。
    眾人都睜大了眼睛看他。
    包拯白他——你當年就那麽缺德了?
    龐太師也傻眼了,他眨了眨眼,伸手指著自己鼻子問陳班班,“我?沒有啊,我當年還不是太師呢。”
    包拯看他,“班班又沒說是你,你緊張什麽?此地無銀三百兩。”
    “我……”龐太師有口難辯,隻好看陳班班。
    “並非是龐太師,隻是和太師有些淵源。”陳班班道,“是當年和太師有些交情的禮部侍郎王墨,王大人。”
    ……
    “哦……”龐吉這才想起來了,點點頭,道,“我說當年先皇幹嘛好端端地將王墨給殺頭了……原來是這麽回事啊。”
    在場的年輕人都沒聽說過這些事情,包拯可是臉色微微一沉,看龐吉——當年王墨不是因為裏通外國才被殺的麽?
    龐吉歎氣,瞪他一眼——你別那麽直腸子行不行啊?皇上說什麽就是什麽吧!這事情誰說得明白?
    包拯一愣——當年還有隱情?
    龐吉一挑眉,挺挺肚子——不知道,我是草包!
    包拯無語……
    陳班班對馮裕道,“馮侍衛,你這樣做不對啊……先皇已然過世了,為何要來暗害皇上?”
    “我含恨活了那麽多年,我妻兒老小的債,總要有一個人來償還!”馮裕轉臉看龐吉,道,“你也是下一個王墨,不如先斬草除根!”
    龐吉驚得趕緊往展昭身後躲了躲,心說……我招誰惹誰了了?除了貪些銀子外,我可是很少害人的。
    趙禎皺眉,道,“折馮裕,你當年的確有冤屈,先皇冤枉了你,但是你為了一己私怨,置天下百姓的安慰與不顧,這可就說不過去了。”
    馮裕微微眯起了眼睛,看趙禎的眼神有些怨毒。
    眾人都覺得不對勁,馮裕為何如此恨趙禎?他應該恨的不是先皇麽?
    公孫看趙普——我怎麽覺得不對勁。
    趙普笑了笑,聳肩——別管。
    趙禎沉吟了一會兒,道,“先將人押下去,容後再說。”
    “是。”侍衛們上來將馮裕關押了起來。
    隨後,趙禎命龐妃先回去休息,然後叫了包拯和龐吉入書房密談,其他的人先散去休息。
    趙普拉起還一臉疑惑的公孫,道,“走了書呆,回去睡了,死。”
    公孫被趙普拉走,邊問,“就這麽算了?”
    “都真相大白了,你還想怎樣?”趙普問。
    “這麽簡單?”公孫問,“馮裕集合了那麽大的力量,將整個中原武林攪得天翻地覆的……還有沒有幫凶?我不覺得他一個人的力量可以做到這些。”
    “嗬嗬。”趙普將公孫拉到身邊,低聲說,“你沒看出來剛剛陳班班欲言又止的樣子麽?有些事情沒法說明白,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公孫一愣,看趙普,“你的意思是,剛剛陳班班有什麽不方便說的?”
    “唉,所謂家醜不可外揚啊。”趙普歎氣,“那馮裕又不是傻子,如果真是如剛剛陳班班所說,那皇上不過是被人蒙蔽,殺他家人的是王墨才對,為何那馮裕要不惜犧牲那麽多人的性命來刺殺皇上,說不通啊。”
    “對。”公孫趕緊點頭,“那就不查了?”
    趙普想了想,“皇家這種事情,知道得越少越好,成王敗寇本來就沒什麽對錯,有包相他們查應該不會有什麽閃失的。咱們適可而止啊,乖。”說完,伸手掐公孫腮幫子。公孫抬手一把拍開,瞪眼,“乖什麽,你哄小四子呢?”
    “嘿嘿。”趙普壞笑,伸手過去摟住公孫,道,“別吃小四子的醋麽,我還是比較中意你。”
    公孫一腳踹開了趙普,往前走,趙普樂嗬嗬跟上。
    展昭和白玉堂走在後麵,就見前麵兩人旁若無人地追逐打鬧,展昭就輕輕歎了口氣。
    白玉堂有些不解地看他,展昭也轉回臉看他……兩廂對視,展昭又翹起嘴角,對白玉堂笑眯眯。
    白玉堂被他笑得心裏發毛,心說這貓使的是什麽招啊?忍不住問,“你怎麽老笑?”
    展昭笑眯眯一挑眉,“你好看麽。”
    眼看著愣了片刻後,白玉堂臉色一變,展昭竄出去就跑,道,“好呀。”
    白玉堂實在鬧不明白展昭幹嘛總跟自己過不去,不過也沒辦法,隻好跟著走。
    於是,開封的街頭,公孫和趙普在前頭走,趙普時不時撩撥一下公孫,氣得公孫急眼動手打人,趙普跑,公孫追。
    展昭和白玉堂在後麵走著,兩人大眼瞪小眼,也不說話,就是展昭時不時笑一個,白玉堂一臉的無奈外加不解——他實在是想不起來,自己究竟什麽時候的罪過這隻又賊又記仇的貓啊。
    開封的夜漸深漸寧靜,夜風微涼,吹得四人意消散,抬頭,就看到天空之中群星璀璨。
    ……
    回到了開封府,眾人各自回屋子,公孫趴在小四子房門口瞄了瞄,就見小四子正和緋影睡得熟呢,緋影自然是醒了,回過頭來看。公孫趕緊對她擺擺手,讓她們繼續睡,自己則是回到了院子裏的石桌子旁邊坐下,吹著涼風,竟然一點睡意都沒有了。
    趙普溜溜達達地過來,手上拿著一個酒壇子,問,“書呆,喝酒不?”
    公孫看到酒壇子,也來了些興致,誰知趙普一扯他衣袖,攬著他就躍上了房頂。
    房頂有些歪斜,公孫站不穩,趙普一手拉著他,一手拿著酒壇子,坐了下來。
    公孫終於是坐穩了,開封府房頂甚高,放眼望去視野極好,公孫伸直了雙腿舒服地長出了一口氣,仰起臉來看天上的繁星,他還是頭一回上屋頂來呢。趙普拿了兩個酒杯倒酒,兩人就在房頂上對飲,也不多說什麽,邊喝邊看星星……一壇子酒喝完後,公孫已經靠著趙普睡著了。
    趙普將外套脫下來,蓋在了公孫的身上,借著月光,看公孫熟睡的臉,趙普忍不住伸出手,輕輕地描了描公孫的睡眼。看了一會兒,他自己也有了些睡意了,就將公孫摟好,一起靠在屋頂睡了起來。
    赭影去找了張虎皮來,給兩人蓋上,回到一旁和紫影坐在一起守夜。
    “嘶……”紫影正在繡一個東西,紮得滿手是傷,一驚一乍的。
    “你折騰了好幾天了,在做什麽啊?”赭影不解地看紫影。
    “嘿嘿。”紫影將手裏的東西拿出來,給赭影看。
    赭影接過去,就見是一個白色的絲質小錢袋,上頭用粉色的絲線,繡了兩隻肥嘟嘟的小豬仔。
    “這什麽啊?”赭影不解地看他。
    “給小四子的,他都沒有錢袋。”紫影美滋滋接過來繼續繡,道,“我那天在街上買了個小錢袋,不過太普通了,繡得可愛點好送給小四子。”
    赭影有些哭笑不得,問,“幹嘛突然想到給小四子送東西?”
    “你不知道麽?”紫影睜大了眼睛,“明天後是小四子生辰啊!”
    “是麽?”赭影大吃了一驚,摸著下巴道,“這可得好好地操辦一下啊……不知道王爺知不知道。”
    “那天王爺不是讓人從西域給小四子帶那玩意兒來了麽?”紫影笑道,“這兩天該到了吧,那個送給他不是正好,多氣派?”
    “對啊。”赭影道,“可不是,小四子看到了一定喜歡,那可是無價寶。”
    “嘿嘿。”紫影傻笑著繼續繡,繼續紮手……
    ……
    次日清晨,公孫再醒過來的時候,就感覺身上好沉,像是被什麽壓住了,他想要掙動幾下,但是掙不開。
    緩緩睜開眼睛……公孫就看到趙普正趴在他身上,睡得直打呼嚕。
    公孫又掙動,趙普也醒了,抬眼看了看公孫,湊過去,狠狠吧唧一口,“早!”
    ……
    “啊~~”開封府的清晨,在公孫的一聲慘叫聲中開始。
    展昭正在水井邊洗臉,聽到了那一聲驚喜嘹亮的喊叫聲,伸起雙手伸了個懶腰——今天天氣真好啊。
    小四子早早爬起來,緋影正幫他穿衣服,聽到了房頂上的那一聲慘叫。
    “哎呀。”小四子邊翻袖子邊兒邊嘀咕,“九九又流氓爹爹了。”
    緋影忍不住笑,出去打開門,就見公孫一臉鬱悶地被趙普帶到了地上,公孫氣哼哼地往裏走,趙普揉著臉上剛剛被公訴砸了一拳頭的地方,歎氣——這書呆怎麽一點都不解風情。
    “爹爹。”小四子總算是看到公孫了,就湊過去,公孫將他抱住,道,“小四子,親爹一口!”
    小四子過來親公孫,趙普也湊過來,“小四子,我也要。”
    小四子噘著嘴吧湊過去,公孫擋住……
    小四子揉揉鼻子,公孫摟著他道,“今天爹爹什麽都不幹了,就陪著你好不好?”
    “真的麽?”小四子高興了。
    趙普納悶,問,“今兒個什麽日子?”
    小四子笑嘻嘻地摟住公孫,公孫看了看趙普,問小四子,“你沒跟他說呀?”
    小四子搖搖頭,趙普看了看左右,問,“到底什麽日子……對了,中秋了啊。”
    “今日小四子生辰啊。”公孫道,“八月十五啦。”
    趙普一愣,道,“怎麽不早說啊,我也好準備準備。”
    公孫給小四子換上了新衣裳,抱起他道,“小四子,上午去街上吃點心,然後去逛街買東西,晌午飯也在外麵吃好的,下午去戲園子,玩到晚上再回來好不好?”
    “好呀。”小四子樂嗬嗬地道,“九九和小良子也去麽?”
    公孫瞄了趙普一眼,道,“小良子可以去。”
    趙普眼皮子抽了抽,伸手接過小四子,道,“小四子,我帶你去,開封府我比你爹熟,我帶你去好玩兒的集市。”
    “嗯。”小四子拍手,公孫更氣,正想去搶呢,就見門口展昭溜達過來,道,“王爺,方博江那案子有頭緒了。”
    趙普和公孫對視了一眼,趙普問,“這麽快?”
    “嗯。”展昭走進來,接過小四子捏了兩下,道,“昨兒個大人回來說,方博江昨晚連夜找皇上認錯去了,說他當年一時糊塗,將一個朋友說的戰術都拿來用了,後來他朋友遭遇意外,一家都死了……所以近幾年他一直良心不安,準備告老還鄉,歸隱鄉裏呢。”
    “意外?”趙普聽後一愣,“這老小子還真不要臉。”
    公孫也是冷笑一聲,“他是想推脫個幹淨,好趁機逃走?”
    展昭點點頭,道,“皇上沒有證據,方博江位高權重,不能隨便罰他,當年的滅門案還得找找線索,所以我和白兄準備再去趟河間府,你們去不去?”
    公孫和趙普對視了一眼,小四子輕輕噘起嘴巴,捏著公孫的一袖子,心裏想……爹爹要去河間府,不陪小四子了麽?
    展昭見小四子的神情,似乎有些高興,就問,“怎麽了?”
    趙普想了想,道,“展兄,你和白兄先去,我和這書呆明日一早就趕過去,如何?”
    “當然。”展昭點點頭,道,“那我們先走了。”
    眾人都點頭,展昭轉身出門,小四子依舊捏袖子,貓貓和白白好像很忙,他本來還以為貓貓和白白可以一起來給他過生辰的呢。
    公孫似乎是看出來了,就伸手捏捏小四子的腮幫子,道,“小四子,展展和白白都有正經事情做的,爹爹和九九還有影影們陪你。”
    “唔。”小四子乖乖點頭,心情也好了起來。
    展昭剛到門口,就見紫影竄下來,對他和已經在馬上等著的白玉堂道,“今兒個小四子生辰,大概先生和王爺答應了陪他了,所以走不了。”
    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愣了愣,展昭才道,“哦,難怪了,剛剛小四子像是不開心。”
    “生辰啊……”白玉堂略微想了想,對展昭道,“晚半個時辰出發,如何?”
    展昭一笑,“自然自然,我也去準備準備。”
    說完,兩人分頭辦事去了。
    上午,公孫和趙普歡歡喜喜帶著小四子和蕭良出門。
    日月乾坤教的事情已經傳開了,都說是這個教派有意挑撥中原武林人士互相廝殺,武林大會也暫時不舉行了,那些江湖人大多離去,開封的街頭,又恢複了往日的祥和。又趕上中秋節,家家戶戶都開始做月餅燒好菜了。
    小四子心情極好,和小良子手拉著手,這兒逛逛那兒轉轉,紫影和赭影跟在身旁,給買喜歡的小玩意兒。
    公孫走在後頭,道,“馮裕的身份好像沒有泄露出來。
    “嗯。”趙普點點頭,“看來趙禎另有打算了。”
    “耶律明還是沒有消息麽?”公孫問。
    “早跑了吧,這小子精著呢。”趙普歎氣,“不過話說回來,為什麽馮裕昨兒個一失手,方博江就正好來認錯告老還鄉,這裏頭會不會有什麽聯係”?
    公孫搖了搖頭,輕歎一口氣,道,“雖然知道他有問題,但是事情畢竟過去了那麽多年,再要去找線索也找不到了,現在唯一的知情人就是邯淩,但是她當年太小了。”
    “還有那塊玉佩啊。”趙普道,“秦傲不是說方博江想要那塊玉佩麽?”
    “嗯。”公孫更發愁了,“龍困淺灘……這有什麽意思呢?”
    “爹爹。”
    這時候,小四子在前頭叫公孫,公孫和趙普趕緊走上前。
    “你們在後麵說什麽?”小四子眯著眼睛問。
    公孫將他抱起來,問,“看中什麽了沒有?”
    小四子不滿地搖了搖頭,說,“沒有。”
    “那你喜歡什麽?”趙普問,“我讓人給你找。”
    “嗯……不知道。”小四子道,“嗯,什麽都挺好的,但是小四子用不上。”
    趙普也有些為難了,就問,“那吃的玩兒的呢?喜歡什麽?”
    小四子噘噘嘴,湊到趙普耳邊嘰嘰咕咕說了兩句,趙普失笑,道,“你這話說出來,我又該挨你爹打了。”
    公孫剛剛聽了小四子的話,正在出神呢,抬頭問,“什麽?”
    趙普對小四子,“噓。”
    小四子趕緊捂住嘴。
    公孫看到了,眯眼,“你倆說什麽秘密?”
    小四子搖頭。
    “說不說?”公孫將小四子抱過來捏他,“不說可打屁股。”
    小四子揉著屁股道,“不能說,說了爹爹要罵人。”
    “說什麽?”公孫來氣,看到小四子後心情舒暢了一些。他剛剛莫名心煩意亂的,不知道想到了什麽,隻是從腦袋裏一過,又被趙普和小四子的話打斷了,然後就想不起來了。
    隨後,眾人又歡歡喜喜地逛了一陣子,整個下午小四子和蕭良都玩得很開心,公孫卻是心事重重。直到天黑了回到開封府,給小四子洗澡換衣服時,公孫還是覺得胸口堵得慌,似乎有什麽事情呼之欲出,但是又說不出來。
    “書呆。”這時候,趙普進來了,道,“剛剛白府有人來捎信,說晚上上院子裏頭去。”
    “白府?”公孫不解,“白玉堂的人?”
    “對。”趙普說著,抱起小四子,道,“小四子,院子裏好多給你的禮物,都是大家送的。”
    “真的麽?”小四子歡歡喜喜被趙普抱到了院子裏頭,就見小石桌上一大堆,有吃的也有玩的。小四子一手摟著展昭早上給他弄來的一隻黑色搪瓷小貓咪,一手又拿著紫影給他的繡了小豬的錢袋,笑得眼睛都眯起來了。
    正高興,就聽到半空中有什麽東西炸開……眾人抬頭,隻看到滿天的煙花,原來是白玉堂找人弄了些煙花,給小四子放了,也當報個平安。
    眾人仰著臉看煙花和那一輪圓圓的月亮,趙普挑眉,心說白玉堂和展昭還挺有心的啊,不過……他們送的都沒自己的那樣禮物來的有趣,一會兒讓小四子見著了,必然高興得他手舞足蹈。
    等煙花散去,黑影匆匆跑了進來,對趙普道,“王爺,來了!”
    “當真?”趙普一笑,“還挺快啊。”
    “趕的就是今天!”黑影道,“現在弄進來給小四子?”
    “嗯。”趙普點頭,公孫好奇,問,“你給小四子準備什麽了?”
    趙普對他眨眨眼,道,“那可是有錢都買不到的好東西!小四子必然喜歡,也必然是用得上的。”
    公孫一愣,拉著趙普,自言自語道嗎“用得上……喜歡用不上……”
    “書呆,你嘀嘀咕咕說什麽呢?”趙普不解,伸手過去摸公孫的腦袋。
    “啊!”公孫一蹦,眾人都一愣,轉臉看他。
    公孫拽起趙普就往屋裏跑,道,“我知道龍困淺灘什麽意思了。”
    與此同時,黑影他們推進了一輛小車子來,對小四子說,“小四子,王爺送了一樣好寶貝給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