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李青蘿有些動心！
    不管是古代人還是現代人，都有一個飛天夢，哪怕這個世界的輕功練到極致，或許能借助外力短暫浮空，但那也不是真正意義上的飛行。
    “你覺得，我還來得及麽？”
    林晨聞言翻了翻白眼，而是將目光放在段正淳身上。
    話說，李青蘿現在是一點都不擔心情郎死活。
    心思反而落在了林晨身上。
    子女嗜父，終歸不不祥，有悖人倫，哪怕王語嫣不知情，這種事情還是別發生的好。
    此刻的段正淳站在那邊，臉色錯愕，貌似還在等王語嫣出招，可是王語嫣轉身就走。
    “王爺……”四大家臣喊道。
    “你們先別說話！”段正淳擺了擺手，“小姑娘，你這是什麽意思？”
    王語嫣停下了腳步，轉頭疑惑的看著段正淳，撲棱了幾下大眼睛，“難道，你就沒發現自己的發冠？”
    “我的發冠？”
    段正淳下意識一摸……
    扯下來了一把頭發。
    圍觀的人倒吸了一口氣，一個個麵麵相覷，都極其驚訝的看著那個小姑娘。
    她出劍了！
    還以為剛才小姑娘 在那裏故作深沉，隻是用極快的速度拉了一下劍而已。
    現在看來他們還是小看了王語嫣。
    根本沒看清！
    不，若是王語嫣稍微的注意點，你甚至都不會發現她已經拔劍了。
    “這怎麽可能……”段正淳喃喃自語。
    林晨聽到這話笑了，“好經典的台詞！嗬嗬嗬……心情猛然就好了！”
    隨著林晨轉身就要離開，李青蘿回頭看了一眼段正淳，“你……好自為之！”
    段正淳抓著手裏的頭發，一時半會有些反應不過來。
    一個毛骨悚然的想法在腦海中出現，王語嫣留手了。
    而且這劍法相當可怕……
    如果……她準頭稍稍差一點點，就會砍在發冠上，或者直接將他腦袋一起削掉。
    而在不傷及他頭皮的情況下，讓他連感覺都沒有，將他削成一個禿頂男……這份掌控力，已經不能用頂尖劍客來形容了。
    還有……兩人之間的距離！
    “劍氣！不對，就算是劍氣，也有真氣波動，可是……”
    段正淳根本就沒感受到真氣的波動，不然也不會認為王語嫣沒出劍。
    “是意，劍意！”
    一個沙啞，冷酷，很難聽的聲音忽然傳入了段正淳的耳朵裏，將對方從失神中拉了回來。
    “誰！”
    段正淳聞言猛然轉頭，看向了不遠處坐在客棧門口喝茶，手裏提著一柄極其簡單的劍。
    對，很簡單，確切的說根本都不能稱之為劍！
    木片夾著貼片，黑漆漆髒兮兮的……
    對方也在看他，隻是眼神沒有任何感情，像是他自己是死人？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剛才已經死了！”
    冷酷沙啞的聲音帶著些許幸災樂禍，“這個世界的人，真有意思。”
    說完起身，向著林晨三人離開的方向緩步而去。
    “這個世界的人？”段正淳被這句話折騰的有些悶逼。
    言外之意，你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咯？
    本想問個所以然，但是對方明顯不給他這個機會，看似走的很慢，但是幾個眨眼的功夫，人已經消失不見。
    留下一地人馬屍體，血腥氣衝天。
    “好可怕的死氣！”
    和林晨走在一起的王語嫣忽然一頓，訝然回頭看著來時路。
    “嗯？怎麽了……”
    “有一個和我很相似的人……不！確切的說，是一個擁有劍魂的人跟過來了。”
    “擁有劍魂的人？”
    李青蘿也是驚訝，看著林晨道“你不是說，劍修在這個世界上，是獨一無二的嗎？”
    林晨聳了聳肩，“那要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呢？”
    “極致的死亡，黑暗！像是從地獄中爬出來複仇的惡鬼，不……不對，這種感覺是純粹……怎麽會有這樣的人呢？”
    “沒想到你小小年紀，就已經擁有了這麽強悍的劍魂，而且凝聚的劍心也非常有意思……”
    一個身影毫無預兆的出現在大樹上，死氣沉沉的眸子冷冰冰盯著王語嫣。
    這一刻，王語嫣像是受驚了的兔子，精神高度緊張，手中的劍開始發出顫鳴。
    “咦！”林晨微微一愣，“竟然是修到了極致的劍客，跨入了道的層次，了不得啊！”
    劍修和劍客是兩個概念，劍客屬於人間，是將劍修煉到極致開始尋找自己的道。
    而劍修相反，通常是修神魂，找到屬於自己的道，再修身。
    概括為一句話，兩者之間是反的，但是……其結果是一樣的。
    一個是降維，另一個是按部就班。
    “嗯？”林晨一開口，也引起了那人的注意，死氣沉沉的眸子打量了林晨片刻後，瞳孔猛然一收縮。
    “還真是了不得啊……”
    在這一刻，林晨感覺到氣機被鎖定，而且還在挑釁探查自己。
    “你想幹什麽？”
    王語嫣淩波微步瞬間擋在了林晨麵前，單手抓在劍柄上，做出隨時攻擊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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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晨將手放在王語嫣肩膀上，“放寬心，對方隻是一個劍癡，嗯……怎麽說呢！我之前給你說過劍奴，他的情況有些特殊，是道奴。”
    “道奴？”王語嫣一愣。
    “嗯，劍奴的升級版！”林晨拍了拍香肩，“就算動起手來，我們三個加起來也不是人家的對手，他要殺咱三，估計隻需要一劍！”
    “你很懂劍？”
    對方問林晨。
    “劍？誰懂那玩意……相對於劍來說，我更懂刀，不過我倒是對道有點兒理解，你路走錯了。”
    “我路走錯了？你為什麽這麽說。”
    林晨聳了聳肩，“我為什麽要告訴你？”
    “因為我能殺了你！”
    “嘖……”林晨帶著感興趣的怪笑，“還真直接，不過……雖然你能一劍殺了我們仨，但我死了你估計會後悔。”
    對方沉默了下來，死氣沉沉的眸子依舊沒有任何波瀾，但他難看的臉上帶著些許興趣。
    “別試圖用你的那點見識來看穿我，畢竟……你還太年輕。”
    忽然林晨往前跨出一步，從王語嫣手中抽出了長劍，臉色也變了！
    冷漠……
    俯瞰！
    以及……不屑。
    那一刻，就連李青蘿都不經意的往後退了一步。
    “又來……”
    “晨哥，不要……”王語嫣記憶猶新，當初在藏金閣，林晨就是這般，給了他一部帝經後直接暈了過去。
    林晨不答，而是看著對方，聲音不疾不徐，“現在，你殺不了我，反而……你敢出劍，會死。”
    那人手微微動了一下。
    貌似想要拔劍，但是，並沒有成功。
    額頭開始流汗，逐漸的，那死氣沉沉的眸子開始微縮，不經意間做出了回避動作。
    林晨長劍回鞘，氣質恢複，“且！說你是道奴有點兒高看你，你說你好好的人放著不做，偏要去當鬼，有意思嗎？”
    “你……為什麽？”
    對方的聲音中充滿了疲憊，也帶著絲絲沙啞。
    “什麽為什麽？你追求的死亡之道，不就是極盡殺伐麽？一個連自身都陷入了黑暗當中的怪胎，已經走上了歪路，你的劍也就這樣了！殊不知，死到極致為生，不脫離生死，如何能掌控生死？”
    “算了……你這種人在劍客當中是常態，我也懶得多說，不過語嫣……你以他為反麵教材，你既然選擇了守護之道，就應該明白，有朝一日你就算能力不達標而不成功，那麽就躲起來好好修煉，等修煉有成之後，在出來守護自己想守護的人。”
    “還是那話，劍道本身就是武道的一個分支，它本身就很狹窄，一旦陷入了死胡同……你將萬劫不複，你永遠都不要把眼光放在這世上，而是……”
    林晨抬頭看著天，眼神中閃過了一抹肅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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