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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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上官朔讓小舞他們先回去,他牽著一頭馬,讓我坐上去。我疑惑的看著他:“你想帶我去哪裏?”
上官朔把我抱上去,並沒有回答我的話,而是自顧自得說著:“不知道現在那邊怎麽樣了?”
我更加驚愕的看著他,疑惑道:“你這是要去哪兒?”
上官朔也上了馬,他拿起馬韁,馬車開始奔跑起來。我緊張的握著上官朔的手,寒風吹過我的發絲,上官朔怕我著涼緊緊的抱著我,不讓我被寒風吹凍著。
馬似乎很體貼主人,奔跑的並不快,也不會讓我感覺到任何的不適。過了一會兒,前麵的路漸漸變小了,像是走到了小道上,周圍的樹木早已經枯萎,隻留下一棵沒有樹葉的樹木。
麵前漸漸的有溪水聲,這匹黑馬也放慢了下來,上官朔把我放開,輕聲道:“已經到了!”
我睜開雙眸,看著眼前一片蕭條的風景不由的疑惑的看著上官朔:“這裏?”
上官朔先下了馬,然後又扶著我下了馬,我才走過去細細的看了看,這裏除了有一個快要枯竭的小溪,還有一片荒漠的小平原。
“嗬嗬,你別看它現在這樣!以前,它可是很美麗的!”上官朔指著前麵那片光禿禿的小平原。
我淺笑道:“你帶我來,就是為了看這樣的景色!”
上官朔牽著我的手,他的手似乎永遠都是火熱火熱的,似乎永遠都能給我取暖!我的手則永遠都等待著讓他來幫我取暖。
“去那邊走走吧!”上官朔帶著我到小溪旁。
小溪很清澈,但是卻沒有一條魚,不想在冠雲山一樣,有幾條小魚遊來遊去。上官朔拉著我坐在一塊大石頭上,坐下前他先幫我把石頭擦幹淨了,才讓我坐下!
我正準備坐下去的時候,上官朔又拉我起來,去馬上拿了一個毯子鋪好後才讓我坐下來。
上次的事情後,上官朔雖然對我更好了,可是,我心裏卻始終有疙瘩。上次年貨的事情,上官朔也幫我說了不少的好話。上官夫人對我也沒有那麽大的成見,畢竟今年的氣候比往年更冷,且我們回來的也太遲了,很多東西都已經買不到了。
我吐著冷氣,看著白皚皚的一片,景致蕭條又覺得有一股讓人悲涼的感覺。上官朔玩弄著地上的樹枝,道:“從前,我爹經常帶我來這!”
我揚起頭不解的看著他。
上官朔繼續道:“小的時候,父親常帶我來這。”他露出一個好看的笑容,繼續道:“嗬嗬,現在都已經過去了!”
我隻知道上官朔將軍為雲翼國打下了半片的江山,也為了雲翼國擊退了敵國的狼子。可是,後來卻因為一場戰爭而命喪戰場。
他們說,其實那場戰上官將軍是可以打贏的,可是卻不知道什麽回事竟出了紕漏。那時,我隻不過才七、八歲,大街小巷都流傳著這樣的謠言。
我隻隱隱知道這些,母親他們都不與我講這些事情,我也不放在心上。現在,上官朔提起他父親,我忍不住問道:“聽說,那場戰爭不至於失敗的!”
上官朔聞言看了我一眼,緊抿著的唇似乎想說什麽,最後卻換來一聲歎息!
我疑惑的看這上官朔,又追問道:“是不是真的有隱情?”
上官朔隻是搖頭,然後便沉思的看著前麵的一片白茫茫的雪,我見他不願說,也沒有再問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上官朔突然說道:“走吧,天黑了!”說完便站起身,伸出右手。
我看著放在我前麵的那雙粗大的手,我接過他的手,粗實而又溫暖的手,讓我覺得很安心。
到了上官府,天色已然全黑了,我們也沒回房,直接到飯廳了。上官夫人他們都已經到齊了,燕兒看到我們回來,向我使了使眼色,我看了看上官夫人沉著的臉,心中暗叫不好。卻不知道哪裏得罪了上官夫人,讓他那麽生氣!
“娘,你今天怎麽了?是不是誰惹你生氣了?”上官朔也看出來了。
上官夫人瞪了我一眼,然後怒道:“薇兒,你來說說!”
被指名心不由的跳了起來,吱吱語語道:“娘,說什麽?”
上官夫人斜了我一眼,然後拉著上官朔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朔兒,我聽凝兒說,你與薇兒兩人分床睡是吧!”
聞言不由一驚,當時並沒有想到凝兒會來,且我也不把這件事當一回事。過了那麽久,凝兒都沒有提及,怎麽今天突然又像上官夫人說起了。
我心中大叫不好,上官夫人本來就急著想抱孫子,現在又知道上官朔不與我同房又沒有去凝兒那,不知道她會怎麽想!
我求救的看著上官朔,希望他能說得清楚。可是,上官朔也吱吱語語的不知道該怎麽解釋。
上官夫人瞪了我一眼,拍著上官朔的手道:“你現在也老大不小了,我們上官家就隻有你一個獨苗。當初,我說讓那張家的小姐進府,你又不肯。現在……現在你竟然又不肯……”
凝兒則委屈的低下頭,輕聲的哭泣著。上官夫人更是不耐煩:“好好的,你哭什麽呀!”
凝兒楚楚可憐的看了一眼上官朔,哭道:“夫人,凝兒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有什麽話就快說!”上官夫人現在正在氣頭上,更是忍受不了凝兒這樣的裝可憐!
凝兒擦拭著眼角的淚水,頓了頓道:“夫人,薇兒姐進門也有一段時間了。可是,自從薇兒姐進門後,朔兒就很少再去我那了……我本來就是一個妾不應該有何埋怨的……可是……”
凝兒說到一半,又抽泣起來,上官夫人滿臉的不耐,看我更是不順眼了。
“可是,薇兒姐既然從未履行過做為妻子的責任,凝兒本來就心痛朔兒最近越來越清瘦了!”
凝兒這句話讓上官夫人對我意見更大了,他左看右看也覺得上官朔是吃了苦頭了,越來越消瘦了。
“薇兒,你讓我該怎麽說你?你以前那些事情,我也不提了。現在,你又這樣做,是不是不想讓我們上官家傳宗接代呀!”他又對著上官朔,不滿道:“你也是的,她不願和你同房你去凝兒那呀,給你再娶個平妻你也不肯……哼!”
上官夫人現在覺得是我迷惑了上官朔,讓他竟不去凝兒那,又不肯再娶妻納妾。我站在一旁,更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凝兒則在一旁低聲的哭泣,我不知道她是真的傷心難過,還是故意裝出來的。上官朔看上去更是不耐煩一樣,他現在隻好不停的哄著上官夫人,說會與我同房,會去凝兒那。當然,前提是不能娶妻納妾!
待上官夫人心情不似剛才那麽激動後,才開始傳菜,可是凝兒卻依舊還在哭哭滴滴,她站起身想上官夫人與上官朔兩人福了福身子,悲涼道:“夫人,今日之事都是因為凝兒多嘴,才會讓薇兒姐和朔兒這般的難做。”
她擦了擦淚水,又低聲道:“薇兒姐與朔兒或許也有苦衷,夫人還是不要責備他們了!”
我驚愕的看著凝兒,覺得他這樣做不過是為了博得上官朔的同情,讓上官朔不會責怪她。
凝兒淒涼一笑:“夫人,我身子有些不適,先回去了!”
待凝兒走後,上官夫人也擺擺手道:“我也吃不下……燕兒,你跟我一起回去吧!”
燕兒擔憂的看了我一眼,我隻能苦笑一聲,本來好不容易讓上官夫人對我的態度好一些了,可是現在……
上官朔見我為難,拍著我的肩膀安慰道:“別多想了。”
我點點頭,對他抱以一笑,可是,又怎麽能不想。剛才上官夫人的意思很明顯,她說我從前已經做錯一件事了,現在又這樣霸占著上官朔不讓他去找其他女人。
過了兩天,上官夫人橫豎看我都不順眼,這兩天也沒見他去用膳,想來她是真的記恨我了。
我也想明白了,既然我自己還不能接受上官朔,也不能讓他跟著我一起守身如玉,凝兒那的話,我也說過了。可是,上官朔卻隻是去看看便沒有再那邊過夜。
我讓貼身的侍女都讓小舞叫我麵前,我看著站在我麵前,穿著一樣的姑娘。
“都抬起頭來!”
那幾名侍女才抬起頭,但還是不敢正眼看我。這幾個丫鬟長的都很秀氣,其中一個小小的鵝蛋臉,櫻紅的嘴唇,一雙勾人的丹鳳眼。
“你叫什麽名字?”我指著眼前這個,氣質與臉蛋都不錯的姑娘。
她低著頭,不敢看我,輕聲的回了一句:“奴婢叫如月!”
“如月?”我輕輕的低喃著。
“哪裏人?”
“奴婢從小便在府裏了,是府裏的家生子!”她偷偷的瞄了我一眼,聲音裏還是透著緊張。
原來是家生子,那更好辦了。
“多大了?”
“十五了!”
我滿意的點點頭,年齡也剛好,相貌也符合條件。
“如果,讓你去服侍少爺……你願意嗎?”
她們聞言不由的都驚住了,其實,我大可以讓小舞去的。但是,我不想這樣做,我把小舞當做我的姐妹,我不願她和我一樣,大家子裏其實最不好做人家媳婦了。還不如去小戶人家,安安穩穩的過日子。
“小姐……你做這是?”小舞錯愕的看著我。
我淺笑著,並沒有解釋而是繼續問著如月:“你願意嗎?”
如月此時早已經羞的不敢再抬頭了,紅透的臉更是讓人覺得可愛。她輕輕的點點頭,我也知道她這樣的相貌,要是運氣好一點的話,早就當了通房了。隻是,她待在我這裏,雖然有更多的機會下手,但是卻不敢太明目張膽。
待他們都走了後,小舞才不解的看著我問道:“小姐……你怎麽?”
我淡然一笑:“既然,上官夫人想早點抱孫子,那就給上官朔送女人咯!”
“小姐,你是不是暈過頭了,既然想著這樣的主意,要是真的被姑爺……那以後怎麽辦?”小舞擔憂的道。
“沒事,我自有分寸!”
我並不是隨意的找一個人送給上官朔暖床的,若是這樣大可以讓凝兒自己去。這幾個侍女,我之前都察過了,都不曾服侍過凝兒。
“可是,你這樣做,不怕會惹姑爺生氣?”
我沒有回答,隻是喝著茶,然後繼續繡著宣齊倫給我的那副畫。
待到晚上了,上官夫人還是不去飯廳用膳,上官朔也是來我這裏吃飯。我準備了一些小酒,上官朔今天的心情似乎很好,一連喝了好幾杯下肚。
我讓如月送他回房,便交待她好好服侍上官朔,如月紅著臉扶著上官朔到隔壁房間裏。等我一切都洗漱好了,準備上床睡覺時,卻聽到上官朔的咆哮聲。
過了片刻,他便衝到我房中,我隻穿著一件單衣,正想上床休息。他看到我站在床上目瞪口呆的看著他,他一時愣住了。
“你……你來幹嘛?”我緊張的看著他。
他這時才回過神,怒道:“你……那個……什麽意思……”
“什麽,什麽……”我愣著看著他。
“你不會想讓我去隨便臨幸一個丫鬟,然後有了身孕,這樣做就可以讓娘不再氣悶了是吧!”上官朔一句擊中。
我愣愣的點點頭:“嗯,我看娘那麽想要抱孫子……府上的丫鬟那麽多……”
“什麽屁話!”上官朔怒的開始說粗話。
我驚愕的看著他,不知怎麽與他解釋。上官朔走了過來,順便帶上一件棉襖扔給我道:“快穿上,別著涼了!”
我此時才覺得全身發涼,急忙把衣服披上。他的衣服還是之前那件,頭發也沒有亂,隻是滿臉的怒色,便看得出剛才在隔壁房間發生的事情。
“那個……你們……”我尷尬的看著他。
上官朔雙眸圓睜:“你還意思問!”
原來,上官朔那下並沒有喝醉,他隻是好奇我今天怎麽會對他這麽好。如月送他回去後,他本來就要讓如月回去的,但是如月說是我讓她來服侍他的。上官朔便也沒有再說什麽,隻是讓如月去幫她端盆熱水。
後來,上官朔也準備睡覺了,可是如月還是沒走。說要幫上官朔更衣,扭扭捏捏的但是上官朔也沒有放在心上。
可是,上官朔準備上床休息了,如月還是沒出去,還自己把自己的衣服脫了……後來,就是上官朔急忙穿好衣服,衝到我房間找我質問。
“我隻是想……”我低著頭。
上官朔一臉鐵青,冷冷的眼神看著我:“你想什麽……我娘沒塞女人給我,你卻開始塞女人給我了……”
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現在身上隻披了一件衣服。身上覺得越來越冰涼,上官朔急忙又從衣櫃裏拿出一件更厚的衣服,給我披上。
“那名丫鬟叫什麽名字?”
“如月。”我吸了吸鼻子,身上已經沒有任何溫度了!
上官朔看著握著我的手,然後再把我攬入懷裏,他身上的體溫,讓我舒服了一些。
“趕緊去睡覺吧!明天著涼了怎麽辦?”上官朔把我扶到床上去,輕輕的吻了吻我的額頭:“等你放開了心扉,我就會來陪你。”
聞言心中感覺暖暖的。
第二天,上官朔就把如月嫁給了府上的一個奴才,也是家生子。我院子裏的人都被封了口,可是難免還是傳到了上官夫人的耳朵裏。
“薇兒,聽說你塞了個丫鬟給朔兒,有沒有這回事?”
我奉上茶,點點頭:“是的,娘你不是想早點抱個胖孫子嗎?我這兩天身子不便,所以……”
上官夫人滿意的笑道:“嗯,這樣做就對了!偶爾也要讓朔兒去凝兒那邊去,凝兒這丫頭雖然曾經做過錯事,現在也是真心想悔改了,再說了她對朔兒是絕無二心!”說完他看了我一眼,那絕無二心,還咬的重了些。
我尷尬的笑了笑,道:“嗯,薇兒明白!”
“罷了,罷了。朔兒那小子怎麽會看上那種丫鬟,不如那天我去其他夫人府上看看,有沒有乖巧的丫頭!”上官夫人越說越開心。
我想到昨晚上官朔發火的模樣,不由的又後悔起來,好不容易讓上官夫人止住了這個念頭,卻被我這麽一鬧,又讓上官夫人起了這個念頭。
上官朔這兩天也有事情,經常不在家,我也不知道該怎麽回答。隻能點頭應了聲是。
晚上,我跟上官朔提了這件事,被上官朔訓了一頓,我也沒有回話,這件事是我一時衝昏了腦袋。凝兒和上官夫人說的那些話,讓我一時衝動了起來。
上官夫人把至今沒有抱到孫子都怪到我身上,凝兒則裝作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責怪我搶了他男人!
現在,我主動送女人給上官朔還真是裏外都不是人了。母親曾經也說過,男人三妻四妾正常,父親不是也有好多女人。
我心裏雖然不喜歡他與凝兒兩人,那是因為我知道他心裏還裝著凝兒,可是其他女人我雖然沒有把握,但是卻能找個自己的人。且我現在也不知道該怎麽接受上官朔!(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