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2 我們勾搭我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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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那條蟲!
點開那陌生的號碼,習慣性先從下往上看人家資料的我粗粗的瀏覽了下對方信息,不是空白就是係統默設的資料,顯然這個號碼主人不是剛入門的菜鳥就是一馬甲號。
看過無什麽用處的詳細資料,再回過頭去看主要資料,旁的還沒看見,對方的昵稱已經先一步入眼。
如果不是知道時間、場合都不對,辦公室裏更還坐著一位大爺,我真的忍不住要尖叫出聲了。那昵稱欄裏赫然寫著“鬼宿”兩個字。
我記得我有給過鬼宿我的號碼,所以、所以、所以……
我趕忙調整了一下坐姿,端正著身子,手抓著鼠標要去通過這個好友申請。心跳莫名的加速,可鼠標箭頭偏偏與急切的心思作對,晃晃悠悠著總點不準確定兩個字。好不容易點中,用力按下確定,整個人仿佛受了一場大苦大難的煎熬,整個人虛脫了一層。
看著昵稱顯示為鬼宿的q仔頭像躥進好友欄中,十根手指頭激動的在鍵盤上方顫抖,想有磁石在吸引一般,指腹拚命想要碰觸鍵盤按鍵,一直堅持到了提示好友加入的五彩光效結束,像是發令槍響後努力奔跑衝刺的運動員,我忙不迭的點開與鬼宿的對話框,鍵入消息。
安鬼宿?
為了讓身邊的同事、朋友一目了然,我於是把自己的昵稱取一安字,方便好認。
消息一遞出,我心裏就跟裝了幾隻青蛙似的,不停的蹦來跳去,不停的想著如果不是那個鬼宿,隻是同一個名字的人該怎麽辦?
鬼宿笙歌醉夢間?
十五秒之後,鬼宿回過來的消息讓我鬆了口氣,果然是他。給他號碼的那晚沒有加我好友,周六沒有加我好友,周日也沒有,我還以為他根本就沒想要加我呢,倒真想不到會在今天加上了。
一想到周末的事情,原先憋悶的情緒又重新冒了出來,也不知道鬼宿是不是已經知道了這事情,小心翼翼的修飾著文字,詢問他是不是已經知道了號被盜的事情,出乎我意料,雖然是事後才被告知自己的號被盜了,但對於被盜號,他的反應很平淡,隻淡淡詢問了一些過程就一言帶過了。
安被盜號了,你怎麽一點兒也不傷心,也不惱火的樣子?
就算是裝,也不用裝的這麽好吧!
鬼宿為什麽要傷心?惱火是有些,不過並不是被盜號,隻是已經告訴過leo別再上我的號,沒想到一時疏忽忘了改密碼又讓他上了。
那要是我繼續往下說,將我們倆的婚已經離了的事告訴他,他會不會有丁點兒的表示?
帶著這份好奇,我直話直說,先將leo的說過的話放出,而後又將盜號的上號後所幹的事再說了一遍,這一回,對方良久都沒有回什麽消息過來。
鬼宿不好意思,我還有點事,要先下了。
安現在下了?哦,好的。那個……晚上會上遊戲嗎?
鬼宿帳號還凍結著,等遊戲客服那方麵解決問題後。
我了解了,不再多問,反正現在有他的聯絡方式了。互道過再見,原始的q仔頭像慢慢暗了下去。
到頭來,他似乎也沒有丁點兒的在乎……
還沉浸在與鬼宿短暫的聊天中回不過神,眼角瞥見辦公桌後的喬然忽然起來,隨後隻聽見他略顯清冷的聲音說“安小姐,下午我有個商務會議,就不回公司了,如果有我的電話請記下並告知對方,我明日會回電。”
“哦,好的。”下午副總不在?我又可以偷懶了。可惜鬼宿已經下線了。
其實我原本想對鬼宿說的是,他什麽時候能上線了通知我,這之前,我也不想上線了,上去也沒事可做。
但是回到了家,在電視一個台換過一個台始終沒找到什麽滿意的電視可看之後,我還是慢慢悠悠的踏入了遊戲裏。
今天的遊戲裏似乎比較平靜,沒人再在喇叭上說鬼宿號被盜的事,此刻喇叭上就如過去一樣平靜,隻有一些做買賣的,感情糾紛的人霸占著喇叭頻道。
見著風平浪靜無大事,我思索了下還是去幫裏接兩趟商跑跑賺點錢,腳下步子才邁著,隊伍欄裏的標誌不停閃爍著。
將訊息調出,我還以為自己眼花了。
竟然是鬼宿邀請我加隊?他的號不是還被凍結著嗎?下午才說要等客服處理完才會上線的啊!難不成又是盜號的啊?
思索了下,還是確定了對方的組隊邀請。
鬼宿“今天又加班了?”
憑這一句話,我就確定下來這個人就是鬼宿本人,我隻告訴過他一個人我加班的事,經過盜號的洗禮,發覺自己都疑神疑鬼的過頭了,不過還是很好奇,他怎麽會在遊戲上。
“你不是說要等客服處理完才能上號嗎?”
“沒處理完也可以上來,查數據都是一樣的。”聽他這麽說來,似乎並不以為意。
數據什麽的,我並不懂太多,“哦”了一聲就當作這個話題的終結。
看眼隊伍中的頭像,欲言又止,再看眼那頭像,忍不住還是八卦的問了問題,“那個,你的號具體損失了多少啊?”那天小喇叭上接連喊著爆了爆了,爆到後來都不知道是真爆了還是他們瞎說的,這會兒正主在,就不由得想要問問清楚。
“你自己親眼來看看?”隊伍裏,鬼宿這麽說道。
我一愣,親眼看看,我怎麽看?
“來夜西湖。”
腳下一轉,我聽話的奔著夜西湖而去。
夜西湖裏蛙鳴一片,比之外頭的青天白日,似乎更有一種自在紅塵外的感覺。鬼宿就在湖心的小島上,看著地圖上顯示隊友的小綠點,我驅著鳳凰往那地方趕。
雖然夜西湖是情人必來的約會聖地,可聖地也不會有副本吃香,所以今天的夜西湖就顯得有些冷清了。一路飛到湖心地帶,離的還有些距離就見著一個人坐在湖邊上。慢慢靠近,我有些不確定的看著那抹粗製布衣,他是鬼宿嗎?
正如剛才所說,今天的夜西湖沒什麽人,而湖心小島這塊更是空曠的隻有蛙鳴與水聲相合。而靜靜坐在湖邊的那抹粗製布衣頭上顯示的名字正是鬼宿。
在還離他五步距離的時候,我打住前進的動作,身下的鳳凰因為驟然止住前進,似有不甘的鳴叫了一聲,引起原本沉思中的人的注意。
回頭輕瞥,人還是那人,氣勢還是那氣勢,並不因為少了幾件金裝而失色幾分,相反一身新手級別的粗製布衣更讓他有不同的味道。
“買了坐騎?”那頭,鬼宿淡淡的語氣裏透出一絲絲的好奇。
我微窘的收起坐騎,站立在地麵上,頓了頓又朝他的方向走過去。
立在他身旁,我偷瞥了他幾眼,雖然沒有失色什麽,可感覺還是有點怪怪的。
“你怎麽穿著新手衣服?”還是那種雜貨店裏幾文錢就能買到的粗製衣服,這類衣服樣式偏儒雅書生,可是完完全全就是塊白布,沒有別的功能,更別提最基本的防禦值。
原本坐在地上的人站了起來,“總不能光著身子吧?”話語裏有點笑意。
光著身子?不可能,男玩家就算將全身裝備全部卸除,係統還是會給其留一身短衣短打,是絕對不會讓玩家做出什麽傷風敗俗的的行為的。
“你的裝備呢?時裝呢?”
他不答話。
我自動自發的選中他,選擇察看裝備,跳出的裝備欄裏,除了那一件粗製布衣外再無一物,就連原先他穿著的那身時裝都失去了蹤影,我不得不驚訝的張大了口。
昨晚那些人起哄的說著爆了、全都爆了的話都是真的?他的裝備真的全部都被爆完了?
忽然發覺自己憂傷起來,那麽多的好裝備,那麽多的寶石,甚至連武器、時裝……那個該殺千刀的盜號賊!
麵對這麽多的損失,如果是我,我想我早就已經承受不住這個打擊尋死覓活或者幹脆脫離網遊世界,窩在被窩裏,獨自舔舐心靈上的創傷。可眼前這個鬼宿,雖然瞧不見真人是什麽模樣的,可是感覺上也不用這麽淡定吧……
忍不住心裏的那股子心疼勁,我複雜的看著他,老話重提,“你真的一點兒也無所謂嗎?”那都是錢啊……
“無所謂。”他的語氣輕飄飄的就像是天邊的浮雲,飄飄忽忽的就過去了。
無、所、謂……我咀嚼著這三個字,而後忍不住流汗,這就是有錢人同我這種平民的差距所在嗎?
沉默了會,他忽然開口吐了一句,“婚離了。”
歎口氣,我輕嗯了聲。
“怎麽辦?我現在是個窮光蛋,買不起999朵玫瑰,我們之間的好友度不夠1000結婚。”他貌似苦惱的看著一字一句說著,我傻呆呆的看著他,竟然不懂他說的話,傳入耳裏的蛙鳴水聲不知什麽時候被消音了,隻有他的輕輕淡淡的說話聲清晰無比。“而且,我現在連結婚的錢都拿不出。”
“好友度可以刷,錢,你給我的錢還有500金!”我急急接上他的話。
“嗬嗬。”他忽然笑了,笑聲像三月天裏的春風,暖和的人也忍不住要上翹起嘴角。
我敢打賭,此刻我們默契十足。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章節更多,支持作者,閱讀!(未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