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6章 求愛?被忽悠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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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那條蟲!
鬼宿走的匆匆忙忙,也不知道他到底要幹什麽去。難道是出什麽事了?一直對著他消失的方向望了許久,直到熙熙攘攘的人換了好幾撥,我才收回眼神退出和驛站老板汪旱還沒有中斷的對話,越過驛站老板拾階而上往洛陽小倉庫走去。
在很久很久之前,大約是這個遊戲還在內測的時候,整個洛陽隻有一個倉庫,是在洛陽西大街那裏,倉庫在一間很寬敞的院子裏。那時候人進人出的,也不顯得有任何擁擠的情況現在。但不知是考量著那倉庫地理位置過於遙遠了,不方便九州商會這裏的玩家來往,還是單純就是為了更好的發展九州商會區的商業,後來就又在這九州驛站的後麵小院裏加開了一個倉庫。
新倉庫的規模比起早前那個自然是小的了很多,簡直可以稱之為迷你版的。所以玩家們為了區分這兩個倉庫,以麵積來劃分辨認,稱原來那個是大倉庫,新加開的這個是小倉庫。
然而小倉庫一開,大倉庫的生意就一落千丈了,幾乎沒有什麽人再跑那麽遠去大倉庫溜達。因為小倉庫臨靠著驛站,還有商業發達的商會,每天大量的玩家在商會進行交易,自然會選擇交通便捷,路線簡明的洛陽小倉庫。久而久之,也就造成了小倉庫天天都一派擁擠的狀態。
擠在人堆裏,我好不容易找著了倉庫的賬房先生,打開了倉庫。
每個禮拜的禮拜天是我自己定好的整理倉庫的日子。平時打的東西因為趕時間或這樣那樣的原因,都隨手扔進倉庫裏了。時間一久,倉庫裏塞滿了東西再也放不下,身上由於放了許多雜七雜八的東西,也沒有多少空格。要是不整理整理,真怕哪天都沒法放東西了。所以整理倉庫也是必要的。
鬼宿走前也沒說多久之後喊我,我也不敢跑太遠,左右實在沒事可幹,隻能將禮拜天才要整理倉庫的安排提前完成了。
每位玩家都有三間倉庫,大小也都是統一的,不擴加業務。第一頁擺的是一些寶寶技能書和寶石,都是當初收禮收到的,份份都舍不用。第二頁就是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了,任務物品,穿過的衣服,還有一些收集品。第三頁,暫時還是空著的。
看看自己的包裹裏,能賣的垃圾都已經賣了,似乎也沒有什麽東西好存放進倉庫的。
對著倉庫發呆了一會兒,確定實在沒什麽東西需要存放進倉庫,這才又關上了倉庫。
剛將倉庫關上,鬼宿的召喚正正好好傳到。
鬼宿“如影隨行過來。”
如影隨行?還要玩神秘?
對於鬼宿突然的玩神秘,雖然感覺有點怪異,但是也沒有去想太多。按照鬼宿的意思施展出如影隨行的技能,看著運功走條漸漸完成,四周的景色猛的發光發亮,強烈的白色刺激的我頗不適應的緊閉上眼睛。
小倉庫裏的吵鬧忽然像是被人用一整塊玻璃生生隔離了一般,漸漸離我遠去,耳邊的聲音變幻流轉,雖然依然能聽到大街上人來人往的嘈雜聲,還有夾雜著坐騎的叫聲,但都仿佛離了我好幾十丈遠。
耳邊有風聲,不大,但聽的很清晰。我這到底是到了哪兒?
我慢慢睜開眼,景物隨著視線明亮起來。遠處高聳的圍牆也擋不住參天大樹拋出牆外的那一叢茂盛的綠意,視線順著高牆往下,一路至大街上,行人匆匆,還可見跟在屁股後頭的寶寶們也是心急火燎的跟隨著主人的步伐。
從站著的地方看出去的街景,是那樣的眼熟。眼熟的我都還能記得曾經我是多麽喜歡來這裏,站在這一片屋頂上看著下麵街道上過往人來,想象著他們那樣忙碌是為了什麽?就光是這樣都能讓我耗費一整個下午的時間。站的累了,席地一坐,吹吹小風,還覺得愜意。
我甚至都還記得這裏是我第一次見著鬼宿的地方,也就是在這裏被那個冒牌鬼宿誤會,然後被追殺,然後……然後我就再沒上過這個屋頂了。這樣的事,無論是怎麽想忘也是忘不掉的。這個屋頂仿佛就是一切開始的源頭。
我怎麽會到這兒來了?鬼宿不是讓我如影隨行到他身邊……
眼往左邊看去,我的腳邊,正安逸地坐著一個人,看著這熟悉而又過分好看的側麵,我忍不住大為驚奇的問他,“你帶我來這裏看風景?”
鬼宿抬頭看向我,笑著反問,“不喜歡這裏嗎?”
我搖搖頭。當然不是不喜歡,隻是很好奇很好奇,他怎麽會想到帶我來這裏呢?
“我聽說是在這裏見到你的。”他這麽一說,我就完全明白了。這“聽說”該是聽那個鬥宿說的吧?話還未完,他又接口道“我想你應該是在這兒看風景的。”
b!完全正確!他的聰明深得我心。
低頭衝著他笑笑的時候,看他還一直抬頭看著我,似乎是在抗議我站的比他高,讓他不得不抬頭仰視著我。雖然這感覺很不賴,但我還是很識相的坐了下來,就和他並肩而坐。
坐下,看遠處高牆透出的那一片綠意,想著身邊的鬼宿,忽然覺得自己很怪異。
現實中遇見喬然,和喬然在一起,怎麽就會變得莫名的局促?可是在遊戲裏,和鬼宿待在一起,雖然有許多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雖然大多時候也是安靜沉默著沒什麽話說的,可是、可是我卻很想和他待在一起。
腦子裏不期然的想起了老娘的那一大番的教育話語,人家是我所不能高攀的人物。其實老娘說的很對呢!現實中我們倆是窩邊草關係,而且我又不太敢和他獨處。遊戲中雖然我們是係統承認的夫妻,可是他是大神,我隻不過是顆小白菜,而且也得不到別人的認同,配嗎?估計沒幾個人會說我們倆配的。
配嗎?在心裏快速地搖搖頭,我沒事想這些做什麽?
“安然。”
遊戲的世界裏,鬼宿竟然喊了我的現實名字。
我精神為之一振,認真的看著他,不知道他突然喊我是有什麽事。
或許是我的表情太過好笑,他叫過我的名字,看著我的時候忽然笑了起來。
看著他的笑,我莫名其妙,但又覺得有點惱羞成怒笑笑笑,有什麽好笑的讓你這麽笑?
笑過後,他問我“安然,我給你的問題,已經考慮好了沒?”
被他的問題弄懵,我反應不過來。問題?他給過我什麽問題了?我怎麽沒有印象?
“忘了?”他試探性的問我。
我認真地看著他,而後認真的點頭。不是忘,而是真的不知道。
“那麽,我說的有關於喜歡的話,不知道你忘了沒有?”他再次試探性的問。
如果他說的是喜歡我這樣的話。那麽我當然是沒有忘記,但是……看著麵前屬於鬼宿的臉,我故意不做聲。就當我也忘了吧,忘了吧!
我的沉默惹得鬼宿閉眼一笑,當他再睜開眼的時候,不再看我。視線平移,應該也去看了那一抹綠了。
彼此之間沉默了片刻,直到他再次出聲,“知道世界上最短的小說嗎?”
“最短的小說?”我低頭想了想,似乎聽過,但一時記不得了。隻能搖搖頭,“呃,忘了。”
“詩人北島有一篇題目叫《生活》的詩,全文內容隻有一字,網。被時代周刊評為世界上最短的小說。”他娓娓道來。
我恍然記得,忙是點頭,“對、對。”
轉頭,他再次麵對我,“對於網這個字,你怎麽理解?”
“網?”我重複著,他點了頭,我“呃……蜘蛛網嗎?”
“蜘蛛網,你認為呢?生活與蜘蛛網,會作何感想?”他又問。
我繼續莫名,繼續就著他的提點往下想,“那個,生活、蜘蛛網,嗯,無形的網嘛。不是你網住他,就是他網住你吧?不是被這樣事物網住,就是被另一樣事物網住吧?”
“嗯。”他讚同似的點點頭,示意我繼續下去。
還要繼續什麽?衝著他的眼神發愣,我實在不知道他為什麽要我發表關於網的觀點。
我撓腮,“我說完了啊。”
他的不懷好意起來,“如果單說這個網字,最先讓你想到的什麽?”
我愣愣地,小心翼翼的回他說“愛情……”
“跟我想的一樣。”他笑的那叫一個好看,都看花了我的眼。“網住愛情,或是被愛情網住,你會如何選擇?”
呃……
兩三隻白鶴坐騎、鳳凰坐騎在眼前飛過,坐騎上的玩家轉頭看了看我們,有些好奇的多湊看了幾眼,有些直接瞟了一眼就無視而過。而我正在因為鬼宿丟來的問題而苦惱的思考著。
他的問題不就是變相的問我會主動去愛還是等人來愛嗎?如果是我的話,自然是……
“被網吧!”人們不都說愛人和被人愛之間是被人愛的比較幸福嗎?
鬼宿的笑越現越大,目光微微瞥來,“嗯,那如果說現在已經有人織好網,等著網你,你是願意被網,還是不願意網?”
嘭咚,心裏像是被一把大錘子狠狠敲了一下。腦子連著心都清醒過來,瞬間就明白了他說那麽多話的意思是什麽。
這是一種茅塞頓開的感覺,可是頓開之後就是手足無措的惶恐。有人?這個“有人”是誰?如果說這個有人代表的是這個說話的人,那麽我不得不懷疑我的耳朵是不是聽錯什麽了?如果沒有聽錯,那麽……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願意或者不願意?”低著聲,他再問一次。
我不由自主的吞咽了一口口水,無力的扯起笑,“我、我我、我第一時間采取觀望措施……”
本揚開的眉一瞬間糾結成兩條毛毛蟲,他看著我,一臉的不明白狀。
不懂這個詞匯嗎?看他的表情,我徑自猜測。撇頭想了想,趕忙又換了種解釋,說“我是不明真相的圍觀群眾,所以先觀望,看看到底是怎麽回事。”
這一回他理解了,而後哭笑不得了。
“這一回你不是圍觀群眾,而是主角,有人願意用一張織造了很久的網來網你,你會不會被網住?”
這一回也不是問願意不願意了,而是改成會不會了?
我不敢看他,慢慢視線下移,心裏開始慌亂起來,繼續將剛才的話搬了出來,“我會第一時間采取觀望措施的。”這一回的聲音比之剛才已經降低了幾個分貝。
“……”
抬眼偷偷去看鬼宿,不偏不倚正好對上他一言不發看著我的眼,那眼神裏頭已然也是無語了。
輕閉了下眼,等再睜開眼的時候,他像是又重整旗鼓了似的,再次張口,“織網的主人正在等著你來試試他織了很久的網,你不想進來看看嗎?”頓了一下,他忙又接上一句,“這回不許說圍觀!”
將正要脫口而出的觀望措施論咽回到肚子裏去,我吃癟著隻想用傻笑蒙混過去。
珍獸店的屋頂離的洛陽廣場不遠,平時能看到許多的人騎著坐騎來來往往,熱鬧的很。可今天不知道為什麽,偏偏人少的可憐。明明世界頻道上一派熱鬧的景象,但是經過我們的麵前的人卻稀稀拉拉,所以也始終沒有什麽熟人來打擾我們倆的談話。
“嗯?”鬼宿一聲提醒式的嗯聲混雜著微微的風傳遞到我耳裏。
“我……”我早已經笑得笑不動了,但看他似乎是非我作答的態度,我無法,隻好順著他的問題,不再試圖逃避,“我,那個……我想說的是,你確定那個人的網織的好嗎?”
他笑,“我很相信他的手藝,他自己也很自信。”
“哦。”我撓撓頭,再問,“網的粘性好麽?能粘的住人嗎?”
他依然,“我想粘性應該非常好,要不試試看?”
我也跟著笑,但相比他那自信式的笑,我這笑隻能稱之為幹笑。“能剪刀嗎?”
“嗯?”他不解。
我比出剪刀的手勢,“要是網裏待著不舒服,能不能剪掉網線?”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章節更多,支持作者,閱讀!(未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