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7章 愛,不在心(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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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就是那條蟲!
    天氣預報裏說,今天會有疾風雪。出門後,果然感覺到了沁骨的寒意不間斷循著縫隙往衣服裏鑽。
    揉搓著忘了帶上保暖手套的雙手,我不敢耽擱,快速往公司趕,因為到了公司後可以吹免費暖氣。這是在冬天,我最喜歡上班的原因。
    到了公司,連外套都懶得脫,直接將暖氣往最溫暖的那一檔放送。
    不多時,周圍的溫度開始上升,當驅趕走最後一絲冷意的時候,我也終於有了活過來的輕鬆感覺。
    “啊嚏——”辦公室的門被推開,司米樂才走進來就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
    我望他一眼,禁不住冷笑了一下。活該!誰讓你穿這麽瀟灑的?瀟灑都是要付出代價的。
    這麽冷的天氣裏,他竟然還西裝筆挺,內裏露出白領的襯衫,單薄的模樣,早晚得躺床上去養病。
    “你是不是又在想什麽咒我的話了?”司米樂將公事包隨意往老板桌上一擱,開口問我。
    我看著他,不回答。基本而言,是懶得搭理他。
    在喬然離開的那天晚上,我試圖聯絡上了司米樂,詢問喬然的航班,以及喬然在那邊的聯絡方式。隻是司米樂沒有給我,並且以婉轉的言語告訴我,我不必再去試圖聯絡喬然,畢竟我和喬然也沒有什麽事兒了。
    我覺得甚是不服,而且有事兒沒事兒,那也是我和喬然的事兒。但是司米樂卻是鐵了心似的,說不給就不給。
    我不禁懷疑,他是故意明上為了我好,暗裏其實是在幫助江水惠而已。
    至此開始,我和他的恩怨算是徹底開始了。
    從開始探問喬然的聯絡方式至今天,已經有三個月了。三個月來,我沒有一點兒的辦法得出喬然的動向。
    事情真如網絡上的一句話那樣說,一旦錯過,就是一輩子。
    三個月了,90多天的日子裏,那種因為錯過而自責的難受勁有所減淡許多,很多時候甚至覺得自己其實也不是那樣子的在意喬然的離開。但是每每看見司米樂的時候,心裏就發狠似的厭惡著。也不知道是厭惡他,還是厭惡自己。
    司米樂不爽的看著我,哼了一句,“等裁員的時候,第一個就推薦你。”
    我跟著哼笑了一下,不作回應。司米樂時常掛在嘴上的一段話,就是他不是來接手工作的,他是來看這個公司的價值的,值錢不值錢,他知道。而按照他的看法,這公司經營與不經營已經完全都無所謂了,所以他認為公司賣出去還能賺些錢,而那時候,第一個要失業的就是我。至於原因,就是咱倆有仇。
    哼唧了一會兒,他就開始正常工作了。快至年底,事務就有些多了起來,大多都是瑣碎的事情,不做吧,上頭要催,做吧,又實在繁雜。
    “公司年會的那份計劃表呢?”
    “在我這兒呢!”我取出計劃表,起身遞到他的麵前。
    另一樁比較奇怪的事情。當初藍經理那邊明明談好了,等喬然走後,我就回原先的部門報道。然而司米樂卻一直把我留在這間辦公室裏充作他的助手,一直沒有提出我該回去了的話。藍經理那裏,也沒有提起。
    讓人感覺,自己是一個隨時可能要挪屁股的人,沒有一點兒的踏實感。
    司米樂接過計劃表,埋頭認真的看著。
    我挪著屁股坐回去,繼續忙乎手裏的事情,外帶和林澤聊上兩句。快要到年底了,還有大把的假期沒有用,林澤正在詢問我這邊公司對於年會這類的事情的安排,他想看著檔期休個假。
    “安然小姐。”另一頭,司米樂略顯欠扁的聲音響起。為什麽每次他喊我的時候,總是這樣中規中矩的要加上一個小姐呢?而且語調還是那樣子的怪異。
    “我在。”
    “請製作計劃表的那幾位同事將這份計劃表取回去,重新製作一遍,才拿過來。”他揚了揚手中的計劃表,滿麵的不滿意。
    去年不就是這樣子的計劃表嗎?怎麽需要重新製作了?年會,說簡單點不就是吃頓飯派發點禮品什麽的嘛!還需要特別製作,特別安排嗎?我心裏疑惑,但還是很配合的取回計劃表,決定等會兒就送回去。
    取回計劃表,司米樂驀然又追加了一句,“煩請製作者在設計指定計劃的時候,多放入一份心思,我要有充滿生機的,不是一塵不變。”
    “哦。”我納悶,他怎麽知道今年的年會計劃和去年是一樣的?
    趁著空檔將計劃送回去重新製作的時候,同事幾乎是慘叫著反問我,“生機是什麽生機?”
    我默然,又不是我說的,我哪裏懂?
    一般的年會,也就是員工間俗稱的年夜飯,都是安排在農曆春節的前頭,最早也不過二個星期。而這次,司米樂卻出乎意料的要把年會安排在今年年底,正好是聖誕夜那一天。
    許多原本佳人有約的員工不禁怨聲載道,聖誕夜,這麽美好的兩人世界之夜,竟然要奉獻給公司?對著一眾領導以及個別討厭的人?
    怨恨司米樂的做法又如何?等到了聖誕夜的那天,還不是人人都準時出席了在某豪華大酒店內的公司年會?
    不為別的,隻因為今年的舉辦地點是在市裏最為豪華的大酒店內。
    以咱們這種平民級別的收入,想來這種高檔場所消費,那得預先存下幾個月的工資啊?
    原先佳人有約的,這會兒也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興致勃勃的來了。
    圓桌上都有列了席位表,員工們在到場後,先找尋到了自己的座位,放下東西,脫下外套露出裏頭的精心打扮後,就在包場的樓上走來走去,成群攀談什麽。
    環顧全場,最忙的是藍經理。要招呼一波又一波的人,要麵對一波又一波的人招呼,還有奉承和諂媚。
    而最閑的卻是司米樂,以及我。我是自覺天氣變化無常,有點兒受涼了,現在身體有點兒不舒服,也就提不起任何興趣和任何人打交道。而司米樂則是來公司三月有餘,卻從不曾和公司的人多打什麽交道,造就了這樣子的孤立局麵。
    不過,司米樂也不閑著,正在看著待會兒的演講稿呢!又不需要他背誦,看的這麽起勁做甚?側看著就坐在我身旁座位上的司米樂,我不禁想出聲問他,但全身都難受,又不想說話,讓我打住了這份心思。
    “臉上越來越蒼白了,你確定你不會吃著飯就倒下去了吧?”
    正對著麵前的玻璃杯發呆,耳邊忽然傳來司米樂的聲音,眼瞥過去,他不知什麽時候已經不再看他手裏的那兩頁發言稿。
    然後,他對我說的這番話,也不是關心。而是屬於調侃那一類的。
    “你的普通話說的很好。”回他一句,我繼續佝著身看麵前的玻璃杯發自己的呆。
    耳畔是司米樂呼呼的吐氣聲,估計是被我的話氣到了。這也無可厚非,相處這麽久以來,他唯一一個弱點就是普通話不標準,而我又時常忍不住指正他一下。
    驕傲之人,必然不喜歡被人多加指點同一件事,司米樂就是這個很好的代表,所以他總是會生氣。
    而他生氣,我的心情就好了。
    不理他,繼續想年會結束後,回家該幹嘛去。明天聖誕節,該睡到幾點起來?網上出了幾部好看的電視劇,要不然就看電視好了。
    耳邊手機鈴聲大作,然後是司米樂“喂”了一聲,緊接著眼角餘光瞥見他起身,估計是出去接電話了。
    年會是在什麽時候開始的,我不知道。盯著玻璃杯的時間越久,眼睛也開始迷蒙了起來。兼之頂上水晶燈的光照太璀璨,眼前太多的玻璃製品,隻覺得周身全部籠罩在璀璨之中,迷煞了眼。
    年會由藍經理宣布開始,並且進行演講。隨後是司米樂,進行這一年的總結,以及對於下一年的展望。隨後是這個部門的主任,那個部門的主任。演講完之後,就是上菜時間了。待到吃到中間段的時候,就是猜謎、抽獎、表彰這類的事情。
    其實和往年的流程都沒啥區別,但是司米樂說裏頭有新意了,那就算是有新意了吧。
    吃吃喝喝,毫無意外的時間就到了中間段的娛樂環節。往年哪位同事中獎了,頒發獎品的嘉賓不是藍經理就是部門的主任們。今年似乎也沒有改變。然而做為特別環節主持的司米樂則說,今日的大獎將由一名神秘嘉賓頒發。
    本來對他的話並不抱著怎麽樣的期待,而等他說有請特別嘉賓時,以及劈裏啪啦一通的鼓掌聲後,我以為我已經因為身體不支而進入了夢鄉裏。
    因為我看見的是——喬然!
    之後的事情太過夢幻,夢幻的我都不知道該認為是真實的在進行著,還是我在做著美好的夢。
    如果說這會兒是在做夢,那麽我夢見公司裏的同事中了今年的大獎。然而在同事受寵若驚的麵部表情下,喬然將禮物遞到她手上。今年的禮物是一張返程的國內旅遊機票。這應該不算是眼下的重點,我這夢裏,喬然還伸手抱了抱那名獲獎的同事。
    他這一動作,不禁我控製不住張大了口,就連那名獲獎同事的麵上都出奇的詭異。
    接下來,司米樂在那兒介紹了一下,介紹的是喬然。說喬然是什麽什麽ceo?ceo,經理嘛!可是他已經不是咱這間小公司的經理了。現在司米樂才是ceo。
    伸手抓抓頭發,我隻覺得眼前越發迷蒙了。這會兒空調溫度是不是過高了?
    好不容易勉強著自己睜著眼,卻是發現喬然已然走到了自己的麵前,正對著自己微笑。那種微笑說不清道不明,說隻是單純的微笑吧,其中似乎還摻雜了一絲取笑的意思。
    我有點兒不爽的瞪了他一眼,心裏隻想你笑什麽笑?別以為伸手不打笑臉人了。如果可以,我現在立馬揍你!
    “安然,你隨我來一下。”喬然開口說道,那聲音是我日思夜想了許久的。
    再次聽見他用這樣熟悉的聲音喊我的名字,我一時感動的差點想哭出來。多麽美好的夢啊!
    喬然衝我比了比外麵,我想反正是在做夢,身後四周那全都是背景布板,不用理會,立馬起身跟他走。
    喬然走在前頭,我屁顛屁顛跟在身後,心裏一片的美好。才剛走出門口,甚至還沒來的再多跟兩步,腦袋一片暈眩,下意識抓著門板,然而就再不曉事。
    睡飽的滿足感讓自己不再留戀枕頭的柔軟和被窩的溫暖,緩緩地睜開眼,想看看時間。入眼,看到的是一片明媚,卻不是陽光的。
    再定睛看看眼前的擺設,這裏並不是我熟悉的臥室。這裏是哪裏?
    不知身在何方,讓自己的心情一下子緊張起來。翻坐起身,掃了掃屋內,
    隨著我環顧四周的同時,正對著床的房門的門把手“咯噔”一聲,房門被由外推開。喬然和司米樂一前一後,小聲說著話進來。
    在看見喬然的一霎那,我自問是不是夢還沒醒?
    “醒了?”
    說話的是司米樂。
    這個問題應該是問我的,我傻呆呆的點點頭,視線一直繞在喬然身上,還在猜測他是真實還是虛幻的。
    床沿邊陷下去一塊,我不言地看著此刻離我超近的喬然。
    “受涼感冒,發著燒還不知道要請假回家好好休息。”喬然似責怪又似心疼,皺著眉頭放柔著聲音說著。
    “我知道我感冒了。”而我則依然傻呆呆,就連回答他的話,都是沒有經過大腦的。“今天吃完公司的年飯,我明天就要請假休息了。”
    “……”喬然的眉頭皺地更加深了。
    我對著他眨眨眼,再去看站在喬然身側的司米樂,司米樂則是一臉的哭笑不得。
    視線從司米樂身上再挪回到喬然身上,然而喬然似乎清楚看到我在看司米樂,連名帶姓的喊了一句“司米樂”。
    “嗯?”司米樂漫不經心的應著。
    “我讓你照顧的人,你是怎麽照顧的?”這回我聽的真切,就是怪罪。
    “我、我,這個生病也是我的事?”我看到司米樂睜大了眼,像是口裏吞了黃連似的,苦的他不停吞吐,表情甚是激動。
    到底是真還是假?如今我唯一糾結的就是這個問題。都說會痛的話就是真實的,反之則是假的。我很想掐自己一把,看看是真還是假。可是又怕疼,又怕真的是虛幻的夢境。一旦醒來了,喬然就不見了。左右為難的胸口一陣憋悶。
    還有眼前的這兩位,當著我的麵搞基嗎?原諒我最近腐書看多了。
    趁著他們倆說話停頓的當口,我忙伸手指著喬然的鼻端,怒道“你!不管你現在是真還是假的,你突然跑到我麵前來,又想怎麽樣?不是和江水惠訂婚去了嗎?你們訂你們的婚,我一個人自在、痛快著呢!我一點兒都不想你了。所以請你還是饒了我吧!感冒不是大病,發燒也不是大病,用得著這樣子坑我嗎?”
    對麵的喬然怔了怔,接下來快速撇頭看向旁邊,臉上的線條驀地繃緊。
    周身泛著寒氣,冷著聲往一旁道“司米樂,你和她說什麽了?”
    “我什麽都沒有說啊……”後者拖著老長的尾音,語氣聽來甚是無辜。
    對於司米樂,我並不多太關注,隻是眼也不眨的盯著喬然。見他又對身旁的司米樂說“我什麽時候和水惠訂婚了?”問話裏明顯還可聽見有磨牙的聲音。
    他這麽一問,倒問出了我的注意力。怎麽聽他話的意思是,他沒有和江水惠訂婚?
    “我什麽都沒有說過。”司米樂答的很快。
    我快速轉頭去看司米樂,同時順著他的話尾說“就是你跟我說的。”
    “……”司米樂吃癟。
    司米樂左右看看,其實也就是在我臉上和喬然臉上來回轉悠了一會兒,最終點頭承認,“是是是,是我跟她說的。”快速說完,又忙接上一句,“但是……我隻是騙騙她而已。”
    喬然衝著他冷哼了一聲,回身,大掌握住我高舉著指向他鼻端的手指,往下放去。微微逸歎出一道氣,衝著我說“司米樂騙你的,我不是和水惠訂婚。隻是回去把我們之間的事情說清楚。”
    “是嗎?”我輕聲、不確定地問他。
    “嗯。”他很鄭重的點點頭。
    鼻子裏忽然泛酸,嘴邊卻控製不住笑了開來,“嘿嘿。”而後我也真控製不住笑出了聲音。“那麽,說清楚了?怎麽說清楚的?”
    喬然忽然也扯了笑,“我打算以結婚為前提,和你交往看看。”橘色明豔的燈光很恰到好處的柔和了他的笑,使得他看起來很柔很柔,像一團棉絮的。
    “哦。”我點點頭,忍不住笑眯了眼。
    真是太夢幻了!將手從他的手掌包覆裏抽出來,捏著被角,我又躺下,側睡著,衝著他說了一句,“太美好了。這樣的美夢做到這裏就夠了,我先睡了。你們都各自散了吧。”說完,我閉上眼,等待夢醒。
    ——後記——
    溫暖的被褥被人一把扯開,冷空氣趁機侵襲全身,我被凍了凍,不由得睜開了眼睛。
    困倦的睜眼的同時,忍不住想咒罵,誰把空調關了?難道不知道大冬天的,不開空調是會凍死人的嗎?
    “還打算賴床?”
    我將四肢縮起,連帶著身子蜷縮成一團,惱怒地看著雙手還扯證據的喬然,沒好氣的怒道“我警告你,你這樣是會有報應的。”
    喬然臉上是一派閑適的笑,甚至還欠扁的反問我,“哦?什麽報應?”
    我咬牙切齒,想了想,衝他道“晚上不許你睡床!”
    他的笑更加燦爛。
    回應我,“我是不是該好好發揮一下身為一名上司該有的公私分明?安小姐,本月你已經遲到了三次了。公司規定,凡是遲到一回,全勤獎取消,扣除當月工資5。”
    又拿這個威脅我!我再次咬牙切齒。當初我就不該聽他的慫恿,背井離鄉的跟著他走!
    然而回過來想想,難道我遲到了,他沒有遲到嗎?身為送我上班的司機,我遲到,也就是他遲到。要扣我錢,怎麽不見他說扣自己的錢?
    “安小姐,你確定還要繼續賴床嗎?”喬然再次發問。
    越躺越冷,我忍不住爬起來坐好。不用多想,房間裏的空調一定也是他關上的。“我告訴你喬然,你再這樣子,我下午就去買飛機票,回家去了。”
    “是嗎?”他依然有恃無恐。
    “是的!”我咬牙裝狠。
    他微微一笑,“身為你的上司,安小姐,我想我有必要提醒一下你。雖然你來這兒已經快已經一年,但是你依然還是路癡。”
    路癡,就這麽簡簡單單的戳中了心中的痛。我忍不住抹淚,猶記得老娘在我毅然決定跟喬然走的時候對我說的話一個人身在異鄉,不怕別的,就怕被欺負了,還不認得路啊。
    老娘,這會兒我很後悔,我很後悔沒有聽你的勸。怎麽也該把喬然留在s市,而不是頭腦發熱,說什麽嫁雞隨雞嫁狗隨狗,跟著他坐著飛機跑了。
    自從跟隨著他來到了這個屬於他的城市,因他的關係進入了總公司工作,周圍的環境完全改變了。沒有了昔日的朋友,有的就隻有他一個人。公司裏不少和我套交情的同事,而他們大多的目的則是我身後的喬然,公司的下一任當家。
    神呐!這恐怕是最打擊我的第二樁事兒了。在zc也做了兩三年了,竟然都不知道總公司的所有人是姓什麽的。不過還好,至少有n多的人都和我一樣,都不知道喬然原來並不是咱們公司的一名小小的空降副總,而是有意來玩耍玩耍的公司所有者。
    想心思,發了一會兒呆。再回神的時候,喬然已經坐在我的身側。一臉蠱惑地問我,“想什麽呢?”
    “想去機場的路!”不想老實回答他,我隻能隨便扯一句。
    他嗬笑了一聲,一手撫上我的頭頂,五指並作梳子,替我頭發,“周末就到婚期了,好歹也在蜜月期前將剛做的公事做完。你不是一直同我抱怨,公司的同仁不待見你嗎?不是還說不想依靠我,自己幹一番事嗎?”
    他說的都對。然而……“別人家結婚前都請假了,為什麽我不能請假?”時間真快,還有一個月的時間,就是咱倆的婚期,感覺就像是在做夢似的。
    “理由,我前麵不是說了嗎?”
    我癟癟嘴。好吧,理由的確就像是他說的那樣,我找不到話語反駁。隻是大冷天的還要上班,任誰都不會歡喜的。我隻是忍不住想發會兒小懶而已。
    昨天夜裏下了一夜的雪,今天一定很冷,而且積雪也很厚。一想到外麵白茫茫一片,忍不住又打了個哆嗦。
    身子驀然一輕,偎進了一道熱源裏,視線對上喬然的,忍不住再次發嗔,“你幹嘛啊?”
    “送你去梳洗,再這樣發呆。我們今天可真第四次遲到了。”
    兩手攬住他的脖頸,我哼哼,“反正你會和我一塊兒遲到的。”
    “是啊!我的老婆大人。”
    老婆大人四個人頓時讓我臉上一燙。在一起一年多了,確定婚期也有半年多了,但喬然很少喊我老婆,我很還沒有適應他這麽喊我,每每他這樣喊,我都要臉紅。
    我的臉紅明顯又引起了他的笑意,“真好,下個月開始就可以天天喊你老婆。”說著,他的唇在我的唇瓣上啄了一下。
    嗯。我在心裏小小的應了,下個月開始我也能夠光明正大的喊你老公了。這麽久以來,我都還沒好意思喊過你一聲呢!
    臨進盥洗室,他的唇又湊了上來,我忙擋著,“我還沒刷牙呢!”
    “有什麽關係嗎?”他滿麵認真的問。
    我被他問住。
    麽麽。
    (正文完)
    感言親愛的們,你們圓滿了。我也圓滿了。趕著年前完結了,長歎一口氣。
    你們一定體會不了我現在的心情。又喜又悲。最特別的是,聽著哀傷的歌,寫幸福的結局。
    這本寫完了,可以全心撲進另個小說世界裏了。兔年,惟願自己振作起來。認真碼字!
    各位,兔年大吉。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章節更多,支持作者,閱讀!(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