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十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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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墓驚魂!
滿臉通紅的店老板喝了一小口酒繼續道“ 你們真以為老頭子我真是啥都不懂麽?你們這些人身上一股土泥味,一看就是地下鑽的,老頭子我沒說錯吧?”
商陽眼睛一轉道“ 老板您說的沒錯啊,像我們這些搞地質勘探的,常年跟泥土打交道,身上帶點土泥味也是正常啊。”
老頭搖頭微微一笑道“ 地質勘探? “民間地質勘探隊”吧!”
咿!這店老板居然懂行內黑話?在盜墓這個行當裏,為了方便交流,老一輩留下了很多行內黑話,比如這“民間地質勘探”意思就是盜墓的,難不成他也是走這條路的?
我心想是不是一試便知,便問道“ 店老板啊,晚輩幾人想去撈點油水,缺不知此路多長,此山多高,是否有躲雨避風之洞,洞裏有煞無煞。”
店老板一聽便哈哈大笑道“ 小鬼頭,被我說中了吧,還想拿黑話套我老頭子,看你倆這兩瓶酒的份上,我奉勸你們打消了去撈油的念頭,留著小命去別處找個小灶,揀點小柴,生點小火得了。”
看來這店老板也非等閑之輩,話裏間都透露著行內人的語氣,“找個小灶,揀點小柴,生點小火” 是說找個小點的墓穴,發點小財就行了,別惹著上大“火”禍。老頭不讓我們進入沙漠,難道沙漠裏有大穴?看來我們此躺沒白來,本來隻是想打探下,找點線索,沒想到居然有重大發現。
“ 店老板,按你這樣說,這沙漠裏有油可撈呢?”我試探性的問道
“ 咿? 難道你們。 沒沒沒 這可沒什麽油水可撈,老頭子這一喝酒可就亂說胡話了。”店老板疑惑道
其實我們根本不知道在這片熱死人不償命的沙漠裏,居然還有大鬥,搞不好真與金符有關,原本想找到那座傳說中供奉金牌的廟宇,可現在根本沒有絲毫所獲。看來要想找到點關於金符的線索,現目前唯一的辦法就是去這個大鬥走上一趟,往往沒有線索的線索就是最好的線索。
“ 不對啊 店老板,你一直不讓我們去火焰山,肯定那裏有什麽,麻煩你告訴我倆麽,回頭我肯定給你買上一大箱好酒。” 這老頭油鹽不進,看樣子隻能來拿酒誘惑下他了。
老頭一聽我們要送他一箱子酒便放下了心裏防備,打開了話匣子“ 這個沙漠裏埋藏了太多的寶藏,前赴後湧的探險隊、考古隊、當然還有盜墓者,都為了這些寶藏丟了性命,凡是踏入這個沙漠的人,幾乎沒有一個安全走出來,我看著一隊又一隊鮮活的生命就這樣為沙漠裏的寶藏陪葬,心裏不是個滋味,看你們幾人也不是壞人我才奉勸你們別走這條死亡之路。”
老頭狠狠吸了一口那味道嗆人的旱煙陷入了十年前的那段回憶,十年前一位姓張的老教授,帶領著四位來自北京的青年學生, 來到了這裏。張教授是一位一直研究者古樓蘭民族文化的老教授,在一冊古書中驚人發現被人們稱為火州的吐魯番,與古樓蘭有著密切的聯係。加上張教授的一位外國朋友在一次科考中在發下位於吐魯番的庫木塔格沙漠曆有一座神秘的古城遺址,那個遺址與新疆巴音郭楞蒙古自治州所發現的古樓蘭遺址極為相像。張教授堅信在庫木塔格沙漠裏的那座古城遺址很可能就是古樓蘭族遺留下的。
店老板曾經是一位摸金者,再惹了大禍之後,便退隱於此地開了這家小店準備安享晚年。但一聽眼前這座浩瀚的沙漠裏居然可能有古樓蘭遺址,心想要真找到那座古遺址,就算隨便順上個瓶瓶罐罐也夠吃上一輩子了,便硬是要給張教授當向導,張教授對這裏的地理環境什麽的都很陌生,看店老板硬是要去,便帶著他一起上了路。
可後來進入沙漠後,根本分不清東南西北,指南針、手表、一切裝備,在這裏都失去了作用,就這樣在沙漠裏沒有方向,沒有時間的走著,三天後所有飲用水相繼用完,炎熱的天氣開始使人嚴重的脫水,接著奇怪的事情就發生了,與他們一行共有四名學生,其中兩名都像是著了魔般的一頭紮進沙堆裏活活悶死,還有一名像是發了瘋般的向著一個方向跑去,直到消失,最後隻剩下了店老板與張教授和他的一名學生。夜晚他們輪流著著休息,處於張教授年紀大了也就沒讓讓守夜,店老板與那個學生換著休息,那學生守前半夜,他守後半夜,可當店老板一覺睡起來卻發現那個守夜的學生卻不知所蹤,在周圍尋找一番後,最後在距離他們四十米外的地方,發現了沙層上的斑斑血跡,和那名學生所穿的白帆布鞋。張教授眼看著自己最愛的學生們,一個個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死去,心裏受了很大的打擊,精神幾乎崩潰,連走路都成了問題,後來兩天裏店老板攙扶著老教授艱難的行走著,直到老教授倒下,在快要嚴重脫水的情況下,店老板做出了一件顛倒了人性的事情,他用刀子割開了老教授的動脈,幾乎喝幹了老教授身體的所有血液。
後來店老板獨自行走在無邊無際的沙漠裏,直到暈倒。等他醒來他才知道,他已經走到了沙漠邊緣,被幾位出來挖仙人掌的當地人所救。後來便回到了這裏繼續經營著他的小旅館,在後來幾年裏,相繼來了好幾隊人馬,都是為了那座神秘的古城遺址,但凡住他這裏的過往客,他都竭盡所能想要說服他們不要進入這片惡魔般的沙漠。可沒有一個願意聽他的,也沒有一個能活著走出來的。
說完這段往事後,店老板輕聲的歎了口氣道“ 年輕人,路還長著呢,為什麽非要走這條呢。老頭子我今天話多了。”說完後店老板便起身搖搖晃晃的準備離開。
我跟商陽再怎麽留也沒能留住他,老板走後我與商陽兩人坐在飯桌前都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