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8.第208章 我隻要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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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琉璃垂下眼來。
    “眼下我倒也不想再要什麽首飾,隻想要一樣東西……”
    說這句話時,她的心跳得很快。
    明明告訴自己不可以心虛,眼角餘光卻忍不住瞟向小八。
    小八正從酒杯後麵朝她看來。
    眼神似笑非笑,也不知是不是猜出了她的目的。
    然而,琉璃還是說出了口。
    短暫而難看的靜默。
    小八揚了揚眉,似在等她繼續說下去。
    好在老胡多喝了兩杯,難免有些話多。
    “小姐想要什麽?吩咐俺老胡去買就行。”
    “是啊——”
    小八懶洋洋地靠在錦褥上,拖長了聲氣。
    “難得琉璃小姐主動向我索要,無論你要什麽,我也應該滿足你。說吧,你想要什麽?”
    琉璃咬咬唇。
    “這兩天我每夜都會夢見家裏,尤其是我娘從前院子裏那兩棵梅樹。如果可以,能不能從那樹上折幾枝來給我插瓶?”
    “你就要這個?”
    小八似乎有些不信。
    “就要這個。”
    琉璃不躲不閃,迎著他的視線。
    “除此之外,我還敢奢求什麽呢?”
    “這一整天你都沒有問起過家中情形,怎麽這會兒又思家情切了?”
    小八猛然欺身向前,有如懶散的豹子一躍而起,瞬間危險的氣息就籠罩了琉璃。
    “你這顆小腦袋裏,又在轉著什麽主意?”
    “我問起又如何?你肯對我說實話嗎?又放我回去麽?”
    琉璃眼中淚光閃動。
    “還是你把我擄來就是為了這樣羞辱我?”
    小八卻不為她的淚光所動。
    “折梅,折梅,這又是什麽暗號?”
    雖然之前琉璃就料到,自己提出這個要求一定會被小八駁回,可也沒想到他竟如此多疑。
    “你若擔心,大可以自己親自去折。”
    “好一進院子就中個什麽埋伏麽?”
    “能有什麽埋伏?我娘去世多年,那院子一直空著沒有人去。”
    “你娘?”
    小八冷笑一聲,手指扣住她的下巴。
    “若不提你娘,我還真不會擔心。”
    琉璃也冷笑一聲,兩隻眼睛亮晶晶地瞪著他。
    “我娘一個深閨婦人,又死了多年,居然也能教你害怕?果然是虧心事做多了麽。”
    “深閨婦人?哼!”
    小八深深地看了琉璃一眼,忽然鬆了手。
    “你隻要梅花插瓶?”
    “隻要梅花插瓶。”
    “很好。”
    小八轉過頭來,朝一旁戰戰兢兢不敢出聲的老胡吩咐道:
    “明天就去找個賣花的,給她弄幾枝梅花來!”
    “等等!我可不要普通的梅花!”
    琉璃拽住小八的袖子。
    “至少花的顏色應該同我娘院子裏的一樣吧?”
    “紅梅?白梅?”
    “說出來隻怕你們找不到。我娘院子裏那兩棵梅花,一棵是花開千瓣,三層花瓣重重疊疊,每一層粉色都帶檀暈,是正宗的曹溪宮粉。”
    “另一棵又如何?”
    “另一棵就更珍貴了。雖是單瓣,但是花萼深紫,花瓣赤紅如霞,還閃著點點金暈,正是難得一見的灑金朱砂。”
    琉璃說完,惱怒地一拂衣袖。
    “不是說無論我要什麽都可以?那好,我就要這兩種梅花!花還要一半怒放,一半含苞的,不許有殘枝、枯枝或半點萎縮的花苞。”
    她挑戰似的望著小八。
    “我現在就要!”
    “那就如你所願。”
    小八聳聳肩,輕笑一聲。
    似乎琉璃這一鬧脾氣,反倒把他莫名其妙的怒意衝淡了。
    “聽到小姐的吩咐了?還不快去!”
    “這個……”
    老胡不安地搓搓手。
    “這一時半會兒,卻要小的到哪裏去弄?”
    說完又趕緊聲辯,並非是他無能。
    “其實無論是曹溪宮粉,還是灑金朱砂,要弄到這些品種的梅花都不難。難得是……”
    他愁眉苦臉地望向琉璃。
    “能請小姐暫緩個把月麽?眼下將入臘月,要開也是開的臘梅花。紅梅至少還要再等上二十來天才能含苞。要到二月初時,才能讓小姐好好的賞花。”
    他說的這些,琉璃當然清楚。
    她卻固執地把頭扭向一邊,不肯聽老胡的解釋。
    “無所謂。”
    小八突然說。
    他人已經躺回錦榻,又恢複成那種懶洋洋的模樣。
    “老胡,你隻管把那兩種梅花弄來。剩下的,我自會滿足琉璃小姐。”
    說著,一隻手把琉璃也拉向錦榻。
    “說起來,隻要是你我在一起過夜,似乎注定就該非常熱鬧?”
    “不要胡說八道!”
    琉璃被他錮在懷中,身體卻僵硬異常。
    “答應我的事還沒有做到,就耍什麽輕薄?”
    小八低笑一聲。
    “琉璃小姐的意思莫非是,等會兒隻要見到了梅花,就可以任由我輕薄?”
    四個丫鬟在一旁聽著,個個都漲紅了臉,又是尷尬,又是害怕。
    琉璃惱恨地朝外掙了掙。
    “還記得你之前對我承諾過什麽?你說隻要我住在這裏,絕不會來騷擾!”
    “那種話我的確說過。”
    小八的手不慌不忙繞著她的裙帶,又為她理了理亂疊的裙幅。
    “不過,誰規定我說話就一定要算數了?”
    他懶洋洋地笑著,手掌卻緊緊地貼著琉璃。
    就像一隻狸貓玩弄著獵物,下一刻就會把可憐的獵物撲倒吞噬。
    “說不定我會反悔……說不定,我現在就反悔了。”
    他突然將她朝懷中一帶。
    琉璃來不及驚呼,就被他將整個人壓在了身下。
    “咣當”一聲,似乎是月圓手中的酒樽落地了。
    “你們出去!”
    小八發話將丫鬟們屏退了。
    偌大的廳堂裏,終於隻剩下他與她。
    身子貼著身子,影子疊著影子。
    發絲與氣息都無比親密地交纏在一起。
    隻有琉璃知道,自己嘴裏彌漫的血腥味,是來自小八的皮膚。
    “現在才知道張牙舞爪,是不是太晚了?”
    對她這點攻擊,小八既沒放在眼裏,也沒放在心上。
    “需要我提醒你嗎?在揚州的那個晚上,我們曾經……”
    “住嘴!”
    琉璃想到那個晚上就羞憤交加。
    細想起來,她的人生也正是從那時開始改變。
    “那天晚上,你究竟是奉了誰的命令來接近我?”
    聽見她這個問題,小八的身體猛然一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