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籌備分廟開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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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容心裏還是有些掛著這個染坊的,既然已經決定不再沾四海的邊,就幫四海一個忙吧。江容去小染坊找江平,問江平單色印花為什麽能印,多色印花為什麽一直印不好,問題出在哪裏。
江平讓小染坊的大管事來說話。
小染坊的大管事說,“單色印時,用的染料是一樣的,固色定型可以做得很好,不會汙色。多色時,定型洗水時就會有的顏色汙掉。”
江容說,“單色深淺印,既然你們做得很好,多色不好,肯定就是配料的問題。都是用漿料印上去的,不同的漿料功能不同,你們多試幾種。還有漿料裏放的東西也有濃有稀,以前我就無意中試過幾個顏色可以一起印在布上的。比如說,有龍膠糊,漿糊,槐豆粉糊這些,你們都試一下嘛,往漿料裏加的那些材料也有多有少,定型蒸的溫度和用的水裏加的料酌情增減,全做好記號一個一個的全試。試好了幾個顏色印一塊再試。你們全試過了麽,試了多少樣了?”
大管事直冒汗,“我們大多都有試過,不過還是不穩定。不知道都能出來什麽顏色,離想要的顏色差很遠。”
江容問,“說下你們是怎麽印的?”
大管事說,“布都有煮漂過。漿料調好印上去,蒸,洗幹淨。晾幹。”
江容說,“書上講加醋加明礬顏色鮮豔,加銅加醋可以出深色,加鐵加醋可以染灰色深褐,加錫加醋可染紅粉紅這些明亮顏色,這些你們都要往漿料裏放啊。棉用明礬和鐵做媒劑,或是用鐵,絲用明礬和銅做媒劑,都要試下。還有鹽,堿,這些都可以拿來試。最後水洗時,可以試下加堿煮一陣子。看顏色能不能鮮亮些。”
大管事說,“這樣也有道理。可是那得試多久啊。”
江容煩燥的說,“一點也不久,全部記錄下來,總共也沒有多少。比如說,有人專門管材料,有人專門調料,有人專門記錄,有人專門管蒸化,一條龍做下來,就很快了。人手不夠可以再加。”江容真恨不得自己親自指導這些人做這些。這些很簡單啊,又不是發明啥,隻是一個一個的試,排除選擇法而已。
但江容很憎這些瑣事,並且絕對不願意讓這些事成為自己自由的潛在的阻礙,於是江容說了轉身就走了。
江平讓大管事盡快試,就追著江容去了,追上後提著江容把江容扛著坐到自己肩上,問江容為什麽不高興。
江容惡狠狠的說,“不高興就是不高興。我隻要安安靜靜的長大,念書,習武。”
江平大笑,“你這是掩耳盜鈴。九洲就是你與明拙的私產。我們隻是跟著發財而已。不過你放心,你想怎麽樣就怎麽樣吧,不勉強你。等你想通了再說,我存三千兩銀給你。我現在就帶你進城去吃東西。”
江平騎馬帶著江容進城,先去恒源錢莊給江容開了個賬戶,憑折子和本人手印取錢。又帶江容去吃了江容一碗豆腐腦和頂糕之類的,買了一堆吃的東西才帶著江容去到四海雜貨。劉子文見到江容滿臉笑容,說又找了很多風土人情的書給江容,還說明拙找江容,江平立時說他要去喊明拙過來。
劉子文說,“明拙現在在北門外的窯那邊,不如大家一起過去,正好弄了匹好馬,還沒怎麽有空試腳力。”
明拙見到江容就給江容脖子上套一個陶塤,上麵已經係著紅繩子。江容表示謝意並問明拙找自己有什麽事。
明拙說也沒什麽事,隻不過好久沒見到江容了,很擔心江容,並且新學舍已經修好,並且在那邊已經為江容養了幾隻小狗。
江容一聽立刻就很高興,要求立刻去看去。
進去的路上左右兩側都修了房屋,有些隻是修了架子沒裝門窗之類,隻有廟裏附近的都裝齊了,明拙說那是劉子文已經要了開小飯館的。至於沒裝的,是打算有人要租的話按要求裝的,寺裏有做泥瓦工的信眾。
江容挖苦說,“是你沒有人手,趕不出來吧?”
明拙嘿嘿直笑,“不是啊,如果要裝門,一柱香工夫就好了。全都留好口了,套上就可以了。“
明拙又說新學舍其實就是小廟後邊的一排房子,大殿佛像全修好了,就等六月十八開光大典。廟後麵的空地全是留做以後擴建所用。廟前麵留出來的空地也是為了方便那些小攤小販,也象衛家台那樣有留位置給擺地攤賣青菜的老太太大嬸子們。
江容點頭,社會最底層的人,信仰最虔誠。既然接受他們的信仰,那麽就應該從精神到物質上庇護他們。
江容誠心的說,“明拙你不錯。”
明拙讓江容吹那塤。江容吹了,隨著塤聲跑出來三隻肉乎乎的小狗,都是小黑狗帶點白毛。明拙遞給江容米糕,江容撕下米糕放在腳邊,幾隻小狗爭食,江容心花怒放。
明拙說還為江容養了幾匹小馬。
江容難受的說,“我不養馬了,安仔已經死了。”
明拙說,“安仔沒有死。安仔現在養在協領府。”
江容說,“真的麽?”
明拙說,“是真的,怕傳話過去,你情緒太過起伏,現在你大好了,就告訴你吧。”
江容滿心歡喜。於是有心情了,承情立刻就問劉子文給文顏家染布染得如何了。明拙估計主要是想問染坊進展吧。
劉子文笑道,“已經染好了送她們府上了。不過我多染了一份擺在那裏等你們兩位收貨呢。”
江容說,“那就趕快去吧。帶上我的狗狗。”
幾人到了染坊,染坊的小管事急忙拿出染好的布匹給大家看。明拙讚不絕口,說未曾見過如此美的布過。
劉子文說,“用有些紋路的布料染出來的效果更漂亮些。布紋都極漂亮的。不過客人的布全送走了。”
江平說,“這多出來的這些你是替我染的麽。”
劉子文說,“不是。一開始就同管事講過,隻要是新顏色,都要多染一匹出來,方便做布樣。明拙,江平要訂親了,這些給江平用吧。以後寺裏要染布可以搭在一起染的。”
明拙說,“這些顏色如此鮮亮,我們又可以蓋多幾家分廟了。寺裏要染布的話會掏錢的。江平要訂親了?哪家的千金?”
江平居然靦腆。
劉子文說,“是童家的千金。”
江平馬上攔住說,“八字還沒一撇呢,我們過江容的院子說話吧。”
幾人過到江容的院子裏,有幾個人鞠躬,江容吃一驚,劉子文說,“買了幾個照顧你的人,契紙放在你的房間裏。你給他們取名字吧。”
江容說,“那等我查查書再說吧,先不急。”
劉子文一揮手,“你們先上茶與點心上來先。”
心情大好的江容說要去給幾隻小狗洗澡去。
幾人坐在院子裏說事。
明拙皺眉說,“這幾天就要開法會了,已經同周圍的人說要開學,但是報名念書的人並不是很多。”
江平說,“慢慢的就會多了。“
明拙說,“我知道不能著急,但是既然在這裏修了分廟,就是想香火旺些。新修的時候做法會,是會熱鬧些,但是得長久的人氣,不是得有個市場比較好些。”
江平說,“我們染坊的人很多不識字,不如你開個夜校,隔一天上一次課,輪流派人來上課,他再回去教人。周圍的那些農人想必免費的來上課,必是肯的。反正我們染坊還要再招人。”
劉子文說,“你不要開食堂,也不要留宿香客。弄些少爺小姐們來這裏念書,我的小飯店必然有生意。我的茶館賣點心,那些小廝丫頭們有地方坐坐。開一片布店,在這附近招夥計。你再隔三岔五的搞個廟會。時時請人來唱影子戲,那客棧也自然也可以開起來了,這裏自然就旺起來了。客棧你們開吧,我就不開了。”
明拙說“新廟開張,請了唱戲的連唱十天。草頭班也有請,影子戲也有請,賣吃的賣小玩藝的小生意人也有通知過,會安排齋飯,不留宿。”
劉子文說,“這裏人氣旺了自然就會來。有人就紅火。你這裏取名了沒有,叫什麽名字?”
明拙說,“得等主持大師取名。現在沒有名字。”
劉子文說,“不過吃得起你們的齋飯的隻有有錢人吧。窮人呢?”
明拙說,“我現在沒有人手。”
劉子文笑了,“我從染坊抽人手幫你吧。反正我們在這邊開小茶館小飯店,這些都是現成的。明拙那邊的鹹菜鋪子不是賣鹵肉的麽?讓那邊每天也送些鹵肉過來賣。那些染坊的工人都有家人,讓他們的家人在這裏幫手賣飯,那些嫂子們炒個青菜做個米飯是會的吧。有米飯,有鹵肉,再炒點青菜,煮點綠豆水。那些信眾就有飯吃了。”
江平說,“好主意,不如鹹菜鋪子在這邊也開家分店好了,讓李掌櫃的仔來這裏做掌櫃。”
明拙說,“你對我們的人手很了解啊。”
江平說,“你敢說我們的人手你不了解,估計連七八姑八大姨都清楚得不得了吧。”
江平又問,“這些事也不是好麻煩,你應該很易處理的啊。你這邊不是有人手幫忙的麽,那個誰?”
明拙說,“我師弟明心。不過現在事很多。是寺裏的恒達師叔負責法會事宜,明心協助,我不管些的,連喊小生意人過來擺攤都是我叫明心喊的。”
江平笑著問,“你師叔為人如何?”
明拙說,“恒達師叔為人嚴謹,一心向佛,佛法高深,心地善良慈愛,但不怎麽管這些雜務。”
江平說,“這一塊地記得說是九洲的地。”
明拙說,“是啊,所以過來主持的是恒達師叔。分廟的事宜由師叔主持,信眾捐贈是分廟的收成。不足的話,九洲補足。對了,開光大典很熱鬧,你們看著江容一點,每天上午的法會能不看就不看,我這邊人手緊,出事的話幫不上忙。下午看看戲倒無妨,那時人手鬆。”
江平說,“知道了。染坊經營你有什麽想法?”
明拙說,“等著分錢。”
江平。。。。。。。。。。。
幾人商議完畢,就各自回去安排。(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