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婚禮餘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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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來的兩天酒席裏,濟蘭大魚大肉的請大家吃飯喝酒,比過年還熱鬧,畢竟是窮很久了,很暴發戶的感覺。
    江容也很喜歡這種大魚大肉的暴發戶感覺,得有錢了才可能這樣大魚大肉嘛,窮鬼哪裏撐得起來這種熱鬧富足的架子。
    酒席雖不算頂好,都紮紮實實的雞鴨魚鵝豬肉和酒吃著,擺的是流水席,任吃。下等旗人都愛吃肉,給這些人吃海鮮魚翹還吃不出啥味道呢。濟蘭這樣認為的。
    濟蘭甚至還請褡褳火燒的人上門做燒餅,再配著酸辣湯吃,江容也嚐過,味道很有趣,不過不象濟蘭說的那麽天下無敵。賣豆腐腦的也請過來,太不合禮了,江容笑之為暴發戶,濟蘭理直氣壯的說,“你不知道,我小時多愛喝那個豆腐腦。一直想,等我有錢了就喝個夠。”
    濟蘭問江容能不能免費供應酒水給酒席,江容拒絕,拒絕的理由是自己的地裏的果樹還沒怎麽樣結果子了,自己的幾百畝地全是種的果樹來著。釀酒的果子是買的別人的果子,還有釀酒的人工,還有糧食也是買的,於是酒是有成本的,所以,不可能免費提供。但是江容可以成本價提供,就是賣給濟蘭鋪子的價格提供,本來在鋪子裏賣錢,利潤江容是可以分一半銷售利潤的,但是為了慶祝,那麽就不要銷售利潤吧。
    濟蘭笑話江容小氣。
    江容說,“又不要我嫁人,是麗敏啊,她有錢的啊,她賺的錢比我多,不比我的錢少啊。”
    濟蘭想了想,“算了,我自己出吧,反正也沒有多少,大家喝了我的酒,以後會常買我的酒的。”
    於是江容看在濟蘭比較大方的份上,半價提供酒水,就當是廣告費與濟蘭一人一半。為了彌補自己的損失,江容立刻去找張氏,請她在酒席結束回家後同大家講下,多釀點酒,今年春節時應該酒的銷路很好的。
    在得到江容半價供貨承諾的濟蘭,立刻去問仁義,把酒都打好包裝以備讓來賀的客人帶回去,是雙份呢還是四份。
    仁義說,“當然是雙份了,四份也太多了。禮節到了就行了,幫過忙的都要送多些酒。象媒人得多送些。另外我也很喜歡這些酒。”言下之意是自己要多點酒。
    濟蘭哈哈大笑說,“二叔,放心吧,我會送好多壇過去您家的。您以後有喝不完的酒。”
    很多年沒有走動的老親戚濟蘭都送了禮盒去租了馬車請人過來。
    其實濟蘭家的親戚除了老姑奶奶嫁到宗室,其他的都是很一般的旗人了,要麽就是最低級的馬甲,要麽是屯居旗人,領催都不多,更不用提佐領了(我的理解,旗人社會以兵為基本單位,用旗人來監視漢人,兵就是馬甲,領催相當於是一個村長,佐領相當於是一個縣長的感覺,一旗的都統就相當於是省長)
    過來捧場的,除親戚外,就是將軍夫人攜格圖肯過來湊熱鬧。再就是那些同一佐領的人了(相當於新農村以前大家的同村同鄉人,這個年代,已經有許多旗人家很窮很落魄了,旗人進關最低級的兵甲分到兩三間房,但是差不多一個甲子過去了,一家人還是隻有這兩三間房,並且隻能在這裏窩著,不準經營,補不上缺的旗人就沒辦法自立,很多家是一大家子吃一個兵缺的幾兩銀子。沒房子的旗人補不上缺就不能有自己的房子,就不能娶老婆。補上缺的大多是貴族們手下的奴才,很少機會輪上這些旗丁補缺。唔,這些旗丁都是很可憐的說。當然江容一點同情心都沒有,因果循環,可能這就是報應吧,入關時殺了多少漢人哪。當然,刀是沒得主見的。旗丁們是握在別人手中的刀。)
    同佐領的老太太們同江氏完顏氏誇了濟蘭幾百遍能幹孝順之類的話,說這麽熱鬧的場麵,不知以後還能看到幾回,估計下回得等濟蘭娶親了。江氏樂得合不攏嘴。可濟蘭在陪著那些狐朋友狗友喝酒,不在旁邊。於是那些老太太們誇了幾百遍江氏的侄孫女們------高家的小姑娘們漂亮聽話,幾個女孩子被誇得羞澀不已,低著頭不好意思抬起來。
    江容慶幸自己是穿著男裝出場,沒受到大家的關注,趁大家沒注意自己,江容偷偷的溜出去打算牽安仔出去玩。
    一到馬廄就碰到格圖肯,格圖肯笑著同江容打招呼,問牽馬是不是要出去玩。
    江容急急的說,你不要叫我的名字,我姓衛,是衛家的九公子。
    格圖肯哈哈大笑,“衛九公子,這個季節是京城最美的季節,我帶你出去玩吧。有些地方現在還能去,以後未必能去了。”
    江容立刻決定同格圖肯一起出去玩,不過得去同濟蘭吱一聲先。
    此時酒席時間剛過,女眷們就吃好了,男客們喝酒時間較長些,也有在賭錢的。濟蘭應該在陪著賭錢。江容過去喜棚下看到仁誠的幾個女兒在吵架,江氏也在,那幾個女人居然哭哭鬧鬧說仁誠老頭子給她們的嫁妝太輕,卻給大把錢給濟蘭用,給烏爾登嫁女。
    江氏抹著眼淚說“你們阿瑪哪有給濟蘭錢,這些都是濟蘭辛苦賺的。”
    濟蘭也說,“你們去問問阿瑪好了,他一年收成是多少。哼,他的錢,他所有的錢都不夠幾桌酒席錢,送的那些禮盒的錢都不夠。”
    那幾個女人繼續哭鬧。
    濟蘭氣得直跳腳,明明這些錢全是他自己辛苦賺回來好不好,積肥時低聲下氣的一家一家的問有沒有肥,賣米時也是一家一家的低聲問管家要不要試下自己家的米,一家一家的旗人家中去收米,江容每出了什麽新產品了也是一家一家的送上門去給人試用,或是邀請朋友們過來試吃。
    但這些話肯定不能在這酒席上講,旗人是不能經商的,他所有的鋪子,也是落在下人們的名下的。
    剛好這時江容過來了,濟蘭馬上拉著江容講說這幾個是江容的姑姑。
    江容說,“我見過,添妝時給最小份的嘛。”又問濟蘭,“瑪麽站在這裏說話,好端端的。難道瑪法死了?”
    濟蘭說,“沒有啊,老頭子還在那裏喝酒吃肉呢,好著呢,比誰都喝得多,吃肉也吃得多。”
    江容說,“既然瑪麽沒死,瑪法沒死,你和我都好端端的,那她們在哭什麽?”
    那幾個姑姑就收聲沒哭了。
    濟蘭心中一喜,果然還是江容的毒舌厲害啊,於是順著話說,“還能哭什麽,說你瑪法偏心兒子,把錢都給我和你阿瑪了。”
    江容冷冷的看著幾個姑姑,“主持婚事的是仁義叔祖父。祖父沒出一個銅子,這錢全是我們自己掏的。不如你們和離了,讓祖父再嫁你們一次吧。試試祖父有沒有錢。現在瑪麽瑪法都沒死,等死了你們再來哭吧。”江容歇了口氣又說,“現在是麗敏的大日子,你們要再哭就立刻給我滾。”
    幾人不哭了。
    江容徑自出去,懶得理這些人的破事,自己已經放了狠話了,想必這些人不能再如此囂張。
    接連幾日江容都與格圖肯騎馬出來玩。
    這個季節的香山西山都很美,丘壑起伏,層林盡染,秋天的顏色非常的多,象畫卷一樣美。
    格圖肯很惆悵的說,“皇上在香山修行宮,好多地方都會圈起來。現在能看就多看看吧。”
    江容也惆悵的看著這美景。
    這個季節確實是京城最美的季節,楓樹紅樹的葉子全變紅了,樹上是紅葉子,地上也是一片紅葉子,蕭瑟的秋天中,這漫山遍野的紅色極為震憾人心。
    幾天酒席下來,濟蘭估計累得不輕,所有的來賀的賓客走時濟蘭一一作揖謝過,並租了馬車一一編好順序再送回去。
    張氏在第五日酒席一結束就告辭要回家,江氏舍不得她走,強留多住幾日。
    張氏笑著陪罪說,“姑奶奶,真是的家裏事多啊,不是我不肯陪您哪。要不,小姑娘們多住些日子,沾點姑奶奶的福氣,也多學點規矩再回去,也好嫁到好人家去。”
    二老太太完顏氏也在旁邊湊趣說,“這些小妞妞們長得這麽漂亮,又有濟蘭叔叔看著,當然得嫁到好人家去。”
    張氏忙向二老太太道謝,“麗敏這孩子多虧二老爺和二老太太辛苦才嫁得這麽風光這麽體麵。下次濟蘭的婚事也得二老爺和二老太太辛苦操持。”
    仁義在旁邊抹著胡子謙虛的說,“本來就是麗敏自己的福分來著,我們也沒做多少事。等濟蘭娶親時我們就加海鮮上席。”
    張氏說,“二老太太教了很多,我們家的小姑娘都懂事多了。二老太太就在這裏多陪陪我家姑奶奶吧,順便再多調理下我家的姑娘們。到時我多送點地裏的土產上二老爺家裏。”
    江氏又哭又笑的抹著眼淚放張氏回家了。
    事後,濟蘭與仁成江容一起算賬,共吃掉了二十三頭活豬,六七百隻雞,四五百隻鴨,四五百隻鵝,油也用了不少,酒喝掉了六千多斤,(加上送出去的酒,足有八千斤),臘腸臘肉和酒送出去有五百多份,食盒送出去更多,這些都還好,都是濟蘭地裏的產出,或是江容的產出,那些肉七七八八的算起來就值五六千兩銀子了。
    仁義指出根本不需要這多麽的,“這麽多錢完全可以辦得更體麵些,最少我可以多捎點東西回家。等濟蘭你的的婚事,大家就有經驗了,讓來的人多捎點東西回去,估計好多人吃了這麽多肉都不克化,會肚子疼。”
    江容聽到看上去道貌岸然的叔祖父的這些尖酸的話,笑得不行。
    濟蘭也直咋舌這些人能吃,倒不是心疼錢的事,目前花銷都在他預算以內。濟蘭說,“這次我已經心滿意足了。這麽多年總算趁心如意了一回。二叔,你想要帶多少回去,就帶多少。”(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