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一波三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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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笑著說,“誰是文武雙全啊。”
原來是哈坦,江容回道,“說的就是你啊。”又指著哈坦同濟蘭講,“這是格穆德大人的侄子。他老子也是佐領來著。”
濟蘭同哈坦示意,“你得稱我一聲叔叔,我是濟蘭。”
哈坦很不服氣的說,“你也同我們差不了多少,又何必用輩分來占便宜呢?”
濟蘭哈哈大笑,“就是比你輩分高嘛。”
哈坦又行禮說,“就算不是輩分,我也很佩服你的。我伯父不止口的誇獎你。”
濟蘭收了笑臉,憂鬱的說,“本來你們小孩子聚個會,我不應該來擾了你們的興致。可是我大的侄女被人欺負,小的這個怎麽樣也得看著點。”
哈坦忙忙解釋說,“碰到那種喪盡天良的人,早點清理幹淨早點好。濟蘭你同我們一起玩就好了,不要講輩分,你不就大我幾歲麽?我最大的堂哥比你還大點呢。”
濟蘭就開始同哈坦講話,問哈坦在荊州都學些什麽,可以拉幾石的弓,可以射多遠。很快兩人就很親近的講話了。
濟蘭若有若無的問正藍旗的人是不是隻有哈坦一人回來考試了。哈坦又興高采烈的說了幾個人名,不過大家剛回京城許多人要去拜訪,就沒有來。改天有空再聚好了。
濟蘭臉色略陰沉。又不露聲色的提到麗敏。哈坦揭發冬爾達同自己連續後悔了幾個時辰說沒有請人向麗敏提親。
江容忽然覺得奇怪國爾敏怎麽沒有回來參加考試,於是江容問哈坦國爾敏怎麽回事。
哈坦說,“我也說不太清楚。我聽說的啊,未必是真的啊。他一向驕傲得很,臨走時夫子出題考我們,他考得很差,就一怒之下不肯參加考試了。”
所謂聽說,差不多就是真的了。
濟蘭對江容說,“沒什麽,他不肯參加秋試是他的事。沒啥大不了的。”
哈坦問,“濟蘭你的名字我聽不少人提到了,說你打架很厲害的,你去科考也能考得上吧,為啥你不參加呢?”
濟蘭哈哈大笑,“老子現在過得舒服自在得很,想讓老子低聲下氣的做個小官,想也不要想。”
哈坦羨慕不已,說,“我要是不參加這考試,我阿瑪會打死我的。考不考得上得另講。”
江容說,“你不一樣的啊,你有家裏的安排的。就算初初做個小官,也能很快高升,說不定能補個侍衛啥的。我叔叔要是去做個小官,估計都是做到頂了。大家家世不同,講這些沒意思的啊。”
哈坦深以為然,忽然跳起來說,“這些混蛋怎麽還沒來,最少鑲藍旗離這裏近啊,為啥還沒人來。我出去門口看看去。”
濟蘭揮手讓他出去看看去。
哈坦在門口就碰到冬爾達一幹人等。哈坦很火大的譴責大家來晚了。
冬爾達連連道歉說,“其實我們大家都早到了,不過要去挑點禮物,大家眼光不同,就耽擱了。”
哈坦領大家進去,互相介紹寒喧了不少時間。
一開始大家都有點拘謹,濟蘭不停的勸大家喝酒,酒過三巡,涼風時時襲來,伴著在欄杆處歌女的瑟琶聲,好一副其樂融融的情景。
人不醉人人自醉。
大家都回憶以前的事,比如哈坦總是騙著江容出去玩,江容總是惹禍,麗敏一直象老母雞一樣護著江容,多尼長得多麽冰雪可愛,個個都喜歡他,國爾敏的舊事也全拿出來講。若是沒經過種種的人,一定會覺得情深意切,好一場舊友相逢。從這些話題裏,完全想象不到江容離開荊州時不過才六歲。
但江容聽過更多更動人的假話的,一邊聽著,一邊還得做出感動的樣子,終於江容在實在是不想再忍時,就舉杯說,“大家喝酒吧,喝到醉,喝到醉死。”
哈坦說,“哈哈,這話有趣,醉生夢死。醉死的好。醉死在這麽好的酒裏麵,我願意的。”
一堆人都舉杯喝下,都又開始討論醉生夢死歌舞升平的種種典故。酒是特意選的果子酒,那樣上頭也是綿軟的上頭,不會說有人喝了就立刻醉倒在地。喝得半醉半醺的感覺確實是非常的美好。
小二不停的補著桌上吃完的菜。
濟蘭對大家的戰鬥力表示滿意,又舉杯敬大家酒。反正輪番敬酒,絕不冷場。
眾人喝了挺久。
江容就在同濟蘭兩人打手勢討論喝的程度夠不夠。然後濟蘭說去廚房看下再上什麽菜。
江容又站起來勸酒。
此時變故突生,有一個人撲過來說,“是你,衛九就是你,你把麗敏藏哪裏去了。”
江容很怒,好不容易想到的勸酒詞,居然一打岔就忘記了。多麽完美的酒會,正在要完美收場時,居然有不識相的混蛋來惹事。江容隻輕輕讓開,來人止步不了,撲倒在桌上。
江容心往下沉,本來酒席的節奏控製得很好,濟蘭再來個總結就可以邀大家去自己家中坐坐,一個美好的重逢,最少可以讓麗敏與二老太太們天天在家裏無事一個一個的磨牙打發時間。可是這垃圾居然出現。江容心裏恨得直咬牙,簡直有些控製不住要馬上幹掉這混蛋的想法。
可是若那樣,那以前的忍耐全白忍了,麗敏成了寡婦,那麽,按大清律,“改嫁者,夫家財產及原有妝奩,並聽前夫之家為主。”改嫁的話,嫁妝不得帶走。孩子也歸烏佳宗族撫養。江容絕對不能讓自己的意氣傷害到麗敏一絲一毫的利益。
旁邊的人過來扭住俊佳,那俊佳還不停掙紮,口中說,“麗敏定是與你有染。還有臉上我們家要養孩子的錢。”
江容輕蔑的說,“大家看看,這位手無縛雞之力的旗人,就是隻有本事打懷著自己孩子的女人的垃圾。”
眾人愕然,沒想到美貌似花的麗敏居然會嫁給這種喪盡天良的編畜生,一時都紛紛譴責這人毫無禮義廉恥,豬狗不如。
江容又憤怒的譴責俊佳的父母也是豬狗不如,在懷了孩子的兒媳被打後,居然還勸兒媳對這種垃圾忍讓,要講三從四德。
那俊佳大腦也不知是什麽材料做成的,依然活在他的世界裏潑麗敏髒水。
江容聽到那人說的話,反而不氣了,反正在座的人都知道真相,抬腳不停用力踢這男人,口中笑嘻嘻的說,“大家都不要動手,動手就是群毆了。我自己來就行了。不仁不義沒有廉恥的混蛋,倒髒水也看清楚人哪。”
當然大路不平旁人鏟,還是有人偷偷的打下黑拳的,但大多很節製,隻是言語上譴責俊佳喪盡天良,豬狗不如。
濟蘭這時也從廚房出來了,看著江容正在踢的人說,“烏佳家的黑心腸混蛋,你怎麽見到一個人就往麗敏身上潑髒水,你聽好了,這小鬼與麗敏一母所胞。在場的諸位,我要送這混蛋去步軍衙門去上狀子,大家可得給我們作證。”
江容拉住濟蘭,“去步軍衙門有什麽用。就算他誣告又如何,一百大板而已。”清朝的法律是誣告反坐,通奸罪分別是八十大板,九十大板,一百大板,最重是一百個大板,也就是說,如果查明是誣告,一百大板敲下去,這一百大板可以直接把這個垃圾打死了,可是麗敏就是寡婦了,這太不劃算了。
濟蘭說,“那我打死他好了。”
江容放開濟蘭,“不要群毆,打得差不多就好了,打死太便宜他了。”
濟蘭去沒打這垃圾,問聞聲而來的掌櫃,“這人怎麽會進來,怎麽給他進來的?”
掌櫃說,“這人說是找衛九公子。”
濟蘭倒吸一口冷氣,“以後這混蛋過來你們這裏,來一次打一次,不準他進來,不打斷骨頭就行。現在扒了他的衣服,一分錢也不留給他,再把他扔到大街上去。”
掌櫃為難。
濟蘭說,“也罷,你去喊我的小廝們來,這垃圾身上的東西全賞給他們。”
濟蘭又對大家一拱手說,“大家今天運氣不好,碰到瘋狗了,未能盡興,不如大家去我家別院去喝些冰過的果酒吧。我家裏的果子酒更正一些。”
哈坦說,“濟蘭家的別院一定是格外有意思的。大家都去見識下吧。”
有人很爽快的拒絕說,“濟蘭請我們去,真是求之不得。不過我剛回京城,連好多長輩都沒拜訪就過來飲酒,已經是膽大包天了。我改天一定厚著臉皮不請自到。今天就算了,得去給長輩們請安。”
江容心想全是借口,不過這理由也冠冕堂皇,不算不給麵子。
到最後哈坦冬爾等共四五個人過去。
一進到江容的院子,滿院子盛開的薔薇花,初次到來的幾人都呆了。江容很滿意這效果,請江氏和二老太太招呼這幾人。
二老太太讓丫頭們取出冰過的果子和酒甜點等出來,在樹蔭底下同幾人聊天,個個都很熨貼的問話,一個沒冷落。
江容借口自己頭暈不舒服,要麗敏彈琴,自己去午睡了。
濟蘭自然體力強大的陪聊全程。
傍晚江容睡醒起來時,幾人正在戀戀不舍的告辭。(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