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毒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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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格圖肯次日一早就滿心歡喜的去濟蘭家找江容。
    濟蘭看到格圖肯很不愉快的冷哼。
    格圖肯低聲下氣的問濟蘭江容在哪裏。
    濟蘭說,“這關你什麽事?”
    格圖肯說,“我弄到一件很難得的顧紋,幾時帶出來給江容看看。”
    濟蘭還是冷臉,“我們家的未婚女孩子不好隨便同人來往。怕耽誤了您的名聲。”
    格圖肯說,“我在家裏一直擔心麗敏姐姐,是怕連累麗敏姐姐不好過,才沒去看她。我聽哈坦講了那喪盡天良的畜生連江容都不認得就亂講話,我尋思是個人都會覺得那個人腦子有病說的話沒人信,才有膽子去看麗敏姐姐的。”
    濟蘭臉色緩和,“那也是,象那種瘋狗,被他咬了也沒辦法。”濟蘭揮揮手,“你先去我的米鋪把那個丫頭弄走。現在我們好忙,過陣子喊你來玩。”
    格圖肯也是鬱悶,去米鋪問了冬梅的情況,江阿甲說醫生隻是受了驚嚇,養養就好了。
    格圖肯問她現在住在哪裏,一問就哭。
    江阿甲謙卑的垂手低頭站著。
    格圖肯猜想這家夥一定在心裏興災樂禍的笑。哈坦理論上家在荊州,現在是借住在伯父家中,肯定不能帶這女人回家。於是格圖肯回自己家。
    回到家裏,格圖肯苦惱的去找將軍夫人,說是同哈坦騎馬時哈坦撞了一個女人,那女人是濟蘭米鋪的,已經不在那裏做事了,濟蘭的米鋪絕不留這人了。那女人現在醒了也沒啥事,可是就賴在米鋪不走,自己一問那女人住哪裏,那女人就哭。
    將軍夫人笑吟吟用指頭點著格圖肯的腦門的說,“這還不簡單。迷失女子得送官的。”
    格圖肯恍然,敬佩的對將軍夫人說,“去找巡城禦史拉她,額娘你真是聰明。”
    將軍夫人笑嘻嘻的摸著格圖肯的頭說,“這種事你碰過一次,以後就慢慢的會處理啦。”
    格圖肯不禁羞愧。
    次日格圖肯去到濟蘭的米鋪裏,問那女人家在何處,那女人隻是哭,於是,格圖肯冷靜的騎馬去找宣南坊兵馬司。
    都察院分派禦史巡城,並設有巡城禦史的公署,稱為“五城察院”,或稱“五城”。各城都設有兵馬司,每司又分為二坊。由五城禦史督率管理,負責審理訴訟、緝捕盜賊等事。相當於是現代的街道辦事處。
    米鋪位置在宣南坊管理之下。
    巡城禦史陳家明看著格圖肯腰間的黃帶子,心下發悚,自己不過是一個小小的七品官,屬於最低層的監察禦史,很擔心格圖肯要搞啥搶男霸女的事要自己搭手。
    格圖肯斯斯文文拱手問禦史貴姓。
    禦史忙告訴格圖肯免貴姓陳,全名陳家明
    格圖肯忙說自己是來求助的,說前兩天自己的朋友騎馬時有女子跳出來撞到馬上,以前見過這女子在米鋪做過事,於是送到米鋪,並留下了銀子請大夫。這女子現在賴在米鋪不肯走。其實這女子已經沒在米鋪做事了,主子發還契紙,這女子家中已經饒有資財,卻不甘心就此離開,還妄圖賴上東主,此事實與東主無關,
    巡城禦史鬆一大口氣,立刻喊上手下的衙役五六人一起去到米鋪去。
    格圖肯拿出一錠銀子說大熱天給兄弟們喝口水吧。
    陳家明越發覺得這人通情達理。
    陳家明走到米鋪,看到一個女子在搬東西,她一搬東西,馬上就有小二去接過手來。陳家明皺著眉頭,這不是給人家鋪子裏添亂麽,本來生意就忙,還得專門一個人看著她。
    陳家明咳了下,“來人,把那女子帶過來。”
    立刻過了兩個衙役去帶那女子過來。
    陳家明問,“你姓甚名甚?”
    冬梅還沒有反應。
    旁邊的衙役一腳踢在她的膝蓋處,她自然就跪倒了。
    劉冬梅說,“我又沒犯法。”
    衙役也不是混飯吃的,“大膽刁民,我們大人問你姓名,哪個說你犯法了,你不要亂扣髒帽子。”
    劉冬梅說,“我姓劉,叫劉冬梅。”
    陳家明問,“你家住何處,為什麽在這米鋪搗亂?”
    劉冬梅說,“小女子是幫米鋪做事,未曾搗亂。”
    格圖肯讓江阿甲過來。
    江阿甲說,“大老爺,這女子在我們這裏礙手礙腳,阻著我們做事,求大老爺們帶走她。”
    陳家明說,“帶到衙門去,看她有何不良企圖。”
    兩個衙役拖著劉冬梅走。
    劉冬梅大叫,“當官的欺負老百姓了。”
    一個衙役一腳踢過去,順便掏出一塊臭布塞住劉冬梅的嘴,“真是刁民。”
    江阿甲塞了點銀子給看著象衙役領頭的老衙役說,“給兄弟們買點冰水喝。”
    老頭滿意的點頭說,“以後有事兄弟們會關照你的。”
    格圖肯跟著去到衙門說要旁聽。
    陳家明帶著一眾衙役審劉冬梅。
    此時劉冬梅就有些怕了,老實的說自己獨自租屋。
    陳家明又問一人租屋是否安全。
    冬梅就跪下來給陳家明磕頭,說願意給老東家做事,寧可一文工錢不取。
    陳家明聽得目瞪口呆,婉言說,“那邊是米鋪,你一個女孩子搬重東西不方便吧。”
    冬梅說,“我識字會算賬,鋪子裏的掌櫃識字記賬都是我教的呢。早知道不教他們了。”言下頗有怨恨之意。
    格圖肯在一旁聽到氣極,“你主子收留你時,你會啥,你一家大小連飯都沒得吃。你主子請人教你們算賬識字,給你們吃飽穿暖,還 發工錢。現在還免費還契紙給你們。真是不識好歹。”
    一眾衙役也是大開眼界,紛紛指責冬梅不識好歹。
    冬梅倔強的昂著頭。
    陳家明說,“先把她關起來。”等把冬梅拖下去後,陳家明對對手下說,“這女子天性涼薄,你們巡街時多看著米鋪,同那米鋪的人講下,切記不可讓這女子靠近。去幾個人搜下這女子住處。”
    格圖肯留下自己的名字和住址,說如果有事去通知他就好了。
    次日,格圖肯又到米鋪,在那裏碰到了幾個衙役,濟蘭也在鋪子裏。
    領頭的老衙役對格圖肯行禮說,“格少爺,幸好你們碰到那女子了,那女子心真黑啊。我們昨天去搜她的住處,左鄰右舍的人說她在打聽有沒有藥耗子的藥。房東說那裏根本沒有耗子。”
    江阿甲說,“求求你們了,不要說這些話了,我們還要開門做生意的。”
    濟蘭說,“怕什麽。經了這事,大家都小心些。這幾天那毒婦碰過了些啥,不要賣了,已經賣出的,上門去道歉,送幹淨的過去。”
    江阿甲說,“主要是雜糧,賣油的有專門的小弟看著沒讓她碰過,大米和麵粉都是大袋的也沒讓她碰過。”
    濟蘭說,“按說雜糧水洗了就沒事了。那就買過雜糧的全再送一份過去。買過的不用退。”
    濟蘭看也不看格圖肯的同衙役們行禮說,“各位大哥,我這幾日忙,改日事了再請大家喝酒,麻煩大夥幫我審下那毒婦有沒有買到藥,買到藥的話,買了多少,若是下了毒的話,下在哪裏了。”
    格圖肯心裏很難過,“這事都怪我們,不把她送回來就好了。”
    濟蘭淡淡的說,“這是天意,不關你事。早發現總好過晚發現。你先回家去吧,有結果了會通知你,你若在這裏,得小心被人說是仗勢壓人,我們商戶人家有這種名聲,就麻煩了。”
    格圖肯無奈隻好告辭。
    那冬梅一直一言不發,就是不講自己有沒有下過毒。
    濟蘭一直把這事瞞著江容,不準人往莊上傳消息。可是江容讓黃誌禮進城買東西,黃誌禮順道過去米鋪就聽到了閑言碎語。他也是個謹慎的,打聽清楚前前後後才回去稟告江容。
    江容聽到後很憤怒,讓江祿好好修房子打家俱種地。自己次日就帶著黃誌禮夫婦去看那冬梅。衙役不肯,說是要犯不能見外人以免串供。
    江容說自己是米鋪的事主,是那冬梅的舊主子,讓衙役請禦史一起再審過。
    陳家明正為此事心煩意亂,如果在他的治下,毒死一堆人,他這官當不當得下去是另說,自己的良心肯定是過不去的。
    見到滿身枷鎖的冬梅,江容直接問她,“你是不是打算下毒,毒死人了,米鋪就倒了,濟蘭就窮光蛋了,就跟你走了?”
    冬梅怔怔的看著江容,忽然撲過來說,“我要見濟蘭少爺。”
    旁邊的衙役眼快,一人一邊按住冬梅。
    江容說,“濟蘭的米鋪出了事,他得死,然後,我們都被牽連。可是我不會讓你家人好過的,你弟弟不是長得不錯麽,讓人把他賣到妓寨去接客,你叔叔伯伯們全砍頭,你兄弟全閹了做公公去,你嬸嬸姐妹全賣到妓寨去。”
    冬梅發狂的說,“跟他們沒關係,我一人做事一人當。”
    江容輕篾的說,“你擔得起麽,你一條賤命,要成百上千人陪著你死,你發夢。”
    冬梅說,“我還沒有買到藥,我沒有下藥,我隻是想想的啊。我是聽到俊佳姑爺說要下毒弄垮米鋪,我才想到的。對,是他,是他說下一包耗子藥就舒穆魯家就全垮了。”
    江容不禁有些後怕,如果真的下藥了,後果不知如何。(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