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 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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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容在廣府的日子過得驚心動魄的,京城的舒穆魯家過年也絕不遜色,也是熱鬧非凡。
國爾敏同喜臘塔氏分家後被趕出去了,所謂分家就是兩口子帶著喜臘塔氏的嫁妝搬出去,他們住進了已經成為高家京城住宅的別院。
濟蘭指定的是東廂房,於是看門的老頭嚴格的執行命令,隻讓國爾敏兩口子住東廂房。
喜臘塔氏嫌東廂房采光不好,沒有太陽,陰冷,她想住在主屋。
不過主屋全都有上鎖。
看門的老頭不給鑰匙給他們倆,說自己拿的是濟蘭的工錢,得聽濟蘭的話。
國爾敏懶得同人講條件,於是就不理喜臘塔氏了。
喜臘塔氏堅持要住主屋,同國爾敏吵了幾架。
國爾敏拿喜臘塔氏也沒辦法,隻好說隨便你,反正我不管。
喜臘塔氏又天天找看門的老頭要鑰匙。
看門的老頭煩不勝煩,於是去找過濟蘭。
濟蘭聽了看門老頭講的事後,覺得很是搞笑,“既然國爾敏都沒說啥了,那女人說啥管她死活,她娘家住的比這東廂房不知差幾百倍了,也沒見有啥意見,這種女人就是不能慣。給她住了主屋,那高老頭兩口子來京城了怎麽辦。總不能讓我舅舅舅母住廂房吧。這可是給高家住的,以後不要為這種小事來煩我了。”
看門的老頭覺得濟蘭講得有道理,於是回去回複喜臘塔氏,說這裏是高家的,濟蘭也當不得主。
喜臘塔氏沒辦法,就在想先住著,等高家的人來了再講,反正這房子是濟蘭的,喜臘塔氏覺得國爾敏同濟蘭更親些。
這邏輯很搞笑的。
高家是濟蘭嫡親的舅舅家,是唯一的舅舅,還是濟蘭唯一親近的親戚家,還一起共患難,一起種地賺錢,現在還在合作。
國爾敏是濟蘭的親侄子,可惜國爾敏不是獨生子,還有兄弟姐妹的。並且,兄弟姐妹中,其他人同濟蘭都親近,唯有他不親近。
這種關係,喜臘塔氏都覺得比較起來,高家是遠親,國爾敏是嫡親的侄子,如果濟蘭沒有兒子的話,所有財產應該歸國爾敏繼承。
她也不想想,濟蘭才大國爾敏幾歲,濟蘭過世時未必國爾敏還活著。
這種話,當然喜臘塔氏有同看門的老頭抱怨過,當然看門的老頭一一匯報給濟蘭了。
濟蘭隻是笑。
十二月時,劉氏到京城,她要看看她的外孫,她現在有銀子了,她要在京城采購年貨,她要帶自己的孩子們回家過年,有錢了當然要熱鬧的過年,炫耀給人看。
高十九車行的人先送劉氏去別院那邊,倉稟實而知禮儀,劉氏得先梳洗幹淨,打扮漂亮了才去見江氏和孩子們。
高老大在家裏很忙,給劉氏安排的順序是,先帶鄉下的土產過去給江氏,江氏會分紅烏爾登和濟蘭兩家。然後劉氏從江氏那裏帶走孩子們一起去見麗華,然後劉氏在京城住幾天,置辦年貨,要過年的時候捎上孩子們一起回去。大的孩子們回家後同劉氏一起油炸各種食物,過完年後,劉氏再帶著孩子們來京城,送一堆鄉下的食物過來給江氏。
高老大的安排是很科學的,這是江二給他的建議,江二知道自己的表哥表弟的心性。
劉氏住在別院那邊,不會同誰有糾紛,劉氏也自在,不用被人看輕。烏爾登與濟蘭家一定會分別請劉氏過去玩的,親戚嘛,稍稍禮節客氣些,大家都過得舒服些。
這樣,大家的兄弟情份不會因為一個女人而鬧得疏遠。
劉氏到別院時,看門的拖圖忙忙行禮。
雖然拖圖是濟蘭的本家,劉氏是濟蘭的表嫂,可是,濟蘭施恩族內,地位崇高,拖圖自然對劉氏以禮相待。
劉氏對此表示滿意。
等劉氏進到別院的院子時,劉氏就憤怒不已,東廂房旁邊堆著如山的垃圾。
劉氏暴跳如雷,問拖圖,“這怎麽究竟回事,你收錢了也得幹活啊。是不是嫌錢少啊?我讓濟蘭給你加錢。”
這裏濟蘭有出錢給看門的人,看門的人有義務維護保持院落的整齊幹淨,這些,劉氏是知道的。
劉氏覺得拖圖收了錢,就得好好管著自己的房子。
劉氏覺得自己一家子,高老大兄弟幾個全幫著江容和濟蘭做事,不,是高家全家人都在幫忙做事,江容和濟蘭送一套京城的房子給自己家,這是很正常的。並且,高家在京城人生地不熟的,濟蘭就得派人看家管事。
劉氏把做事的江二一家也算在自己高家的份上,這套房子的所有權呢,就是細化的高家,隻指高老大一家。
劉氏認為江二的老婆張氏也是這樣認為的。
因張氏沒來過這邊住過。
事實上是張氏不願意同劉氏爭什麽,反正退一步海闊天空,張氏的女兒淑芸在京城的江家莊做事,張氏就直接住到女兒那裏,張氏覺得那裏更舒服些。
別院這邊就是高老頭兩口子與高老大來住過。高老三不愛來京城,嫌京城不自在。他是個連娶老婆都覺得不自在的人,怎麽會來逛個街都得小心點的京城呢。
既然這個房子是劉氏的,看門老頭收了錢就得做事天經地義。
所以劉氏就譴責看門的老頭。
拖圖老頭也不多說,把劉氏在大包小包先卸下來,然後帶著劉氏看西廂房和主屋。
主屋和西廂房又幹淨又整潔,還有人氣的感覺,好象一直有人住著一樣。
劉氏看了後很滿意,但是想起東廂房,就很警覺的問拖圖究竟怎麽回事。
拖圖彎腰解釋說,那是烏爾登的兒子國爾敏帶著老婆住著。
老頭擔心直接講國爾敏劉氏不清楚是誰,劉氏肯定是知道烏爾登的。
劉氏點頭說明白了,讓拖圖把自己的東西拿到主屋去擺好。
劉氏整理了下,憤怒的去敲東廂房的門找喜臘塔氏。
喜臘塔氏開門後,滿臉笑容的同劉氏講,“嬸嬸,你來京城了啊,也不早通知一聲,我好去買點酒菜招待一下。這次你要住多久。”言下之意就是,你住的地方是我的,你得提前打招呼,你來了我也不會管你吃喝的,你最好趕快走。
劉氏聽這口氣就氣不打一處來,“這邊是我的房子,我高興住幾天就住幾天。”
喜臘塔氏好象沒聽到這話一樣,“反正你來住也不會住幾天,不如把主屋問我們住吧。”
劉氏怒了,“誰說我住的少,我明年就要多住。我的玉華要說親了,我要帶外孫子,還有客人要來,怎麽會把主屋給你住。”劉氏忘記強調這房子是自己的了,隻記得說自己的需要。
喜臘塔氏說,“那你住西廂房好了,主屋給我們住,這套房子應該是我和國爾敏的。”
劉氏暴怒,“這房子怎麽可能是你們的,這明明是我的。你馬上把垃圾處理好,不然,立刻就搬走好了。連東廂房都不給你住。”
喜臘塔氏立刻就哭了,“濟蘭叔叔讓我們住在這裏的,你趕我們走,我死也不走,我就吊死在這裏好了。”
劉氏還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人,一向以來,高家的人都是要麵子的,都是讓著劉氏的。
劉氏想了想,“你不東扯西扯好不好,隻是讓你處理你自己的垃圾,你就尋死覓活的,你講點道理好不好。”
喜臘塔氏惱羞成怒,“這房子又不是你們高家的。這是濟蘭叔叔給我們住的。這是我們舒穆魯家的房子,輪不到你們高家的人來指手劃腳。”
劉氏懶得同喜臘塔氏講理,立刻直接用手往喜臘塔氏臉上抓去。
喜臘塔氏也不是善茬,立刻就還回去。
劉氏沒想到一個侄兒媳婦也這樣潑辣不講道理,自然再下毒手。
喜臘塔氏不甘示弱,兩人大打出手。
拉頭發,撓臉,打胸脯,最後兩人抱著在地上打著滾打。
劉氏這幾年沒有勞動了,手腳不再靈活。不然,對付這走個路都喘氣的喜臘塔氏真是小菜一碟,可以完全控製得住戰鬥場麵,隨時可以開始戰鬥,又隨時可以結束戰鬥的。
雙方旗鼓相當的持久戰了一會,後來都累了,於是草草收工。
劉氏爬起來後覺得很憤怒,她是有能力的,如果早幾年的話,於是她心有不甘的尖叫,“我去問濟蘭,這房又不是他的,他想給你住就給住啊。等我回來,這垃圾還沒掃幹淨,我就喊人把你的東西扔出去。”
劉氏蓬頭垢麵的去濟蘭宣武門外大街的米鋪去找濟蘭,送貨的人時時在那裏見到濟蘭,年底濟蘭大部分時間在那裏。
濟蘭遠遠看到一個狀似劉氏的快速移動過來,急忙就準備躲起來,對高士瑞說如果是劉氏的話,讓高士瑞去打發掉。
高士瑞更著急,拉住濟蘭,“那是我伯母,叔叔你都怕她,我怎麽打發得了她?”
濟蘭急促的說,“你告訴她,那套房子是江容的,江容在你們灤州住著,那房子沒得國爾敏什麽事。讓喜臘塔氏消停些,不然,讓她在大街上過年。你快放開我。”
劉氏越走越近,已經看得清楚蓬頭垢麵了。
高士瑞心中害怕堅決不放手,“她們估計已經打過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