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 持久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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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國爾敏天黑了才回家,他看到自己的東廂房門鎖著,以為是喜臘塔氏吵架吵輸了跑回娘家了,他也沒當一回事,跑了就跑了吧,也不是第一次。
    開門後也也懶得點燈,尋思摸黑和衣睡了就好了,結果睡下時一摸發現炕上還有人,嚇了他一大跳,連忙跳下炕遠離幾步,點燃火折子後,他才發現原來是喜臘塔氏。
    喜臘塔氏被火折子驚醒,有氣沒力的同國爾敏打招呼,“你回來了。”
    國爾敏看著喜臘塔的臉,不禁很是厭惡,本來就長得不好看,現在滿臉的傷,更是可怕。
    喜臘塔氏清醒一點後同國爾敏哭訴,說劉氏帶著下人把自己打得滿身是傷,還鎖在屋子裏。
    國爾敏懷疑的問,“主屋都沒有燈,高家嬸嬸不在,她要是打蠃了你,為什麽不住下來,昨天不是你把她打走了麽?”
    喜臘塔氏結舌,忽然想起來,“你看,你是從外麵自己開鎖進來的吧?我總不能自己把自己鎖在裏麵吧。”
    國爾敏哼了一聲,“誰知道你搞什麽鬼,天天在家裏啥也沒做,連個垃圾都不倒,也有臉天天煩我。”
    喜臘塔氏現在不敢講你不喜歡我,何必娶我之類的話,她剛同劉氏戰鬥過,現在估計她講這話,能立刻正當的理由休她回去了。
    喜臘塔氏想了想,“你看我的臉上,還有我的身上,都是她打的,都是她帶著下人打的,拖圖也不是好的,他也幫手欺負我。”
    國爾敏不耐煩的講,“拖圖是不是好的,你都得喊他一聲瑪法。我去問他下,怎麽拿著我們家的銀子,還欺負起我們家的女人來了。”
    拖圖被國爾敏質問,不慌不忙的說,“國爾敏,我正要去找你,你老婆不管不行了。表太太今天回來,讓她清理下她自己弄的垃圾,結果她就撲向表太太,說要同表太太拚命。是婆子們攔住了她,才沒拚成。表太太大人有大量,沒同她計較,讓婆子們放開她。喜臘塔氏不但不反省,反而再次撲向表太太,拉著表太太的頭發,把表太太拖倒在地,騎在表太太身上不停手的打人。表太太的頭皮都被扯了一塊起來了。是我做主把喜臘塔鎖起來的,她簡直是一條瘋狗。表太太要清理東西去看老太太,昨天表太太就因為她沒去成,今天又打表太太。不把她鎖起來,我怕表太太年前看不成老太太。”
    國爾敏討個沒趣,回去罵喜臘塔,“早就讓你把垃圾不要堆在這裏,你一天倒一點會死人啊,現在這樣子怪哪個?你明天把垃圾全清理掉,不然,就讓你家裏人把你接回家好了。不要在我家過年。”
    喜臘塔拉著國爾敏,“垃圾是我一個人的麽,不也有你的,要清理,明天你同我一起清理,不然,我寧可上吊死了,也不讓你討好。”
    國爾敏想了下,拉著喜臘塔,“走,一起看哪些垃圾是我弄出來。”國爾敏都沒在家裏吃喝,隻是在家裏睡,哪裏會有什麽垃圾。
    喜臘塔心虛,“你不講理,別個的男人都幫女人做事,幫女人出頭。”
    國爾敏氣得不行,“我不講理,再不講理也比你講理些。高家嬸嬸讓你清理個垃圾,你就把人家打成那個樣子,幸好是親戚,若是外人,要拉你去見官。”
    喜臘塔氏嘟呶著說,“不是親戚,她也拉不得我,她是漢人,我是旗人。”
    國爾敏怒了,“你是麽旗人,窮得要命的窮旗人,還擺個臭譜。老子若是娶個漢人女子,還用受你的氣。我額娘,我嬸嬸們,哪個讓男人去清理自己搞出來的垃圾。你真是不見棺材不落眼淚,你信不信我休了你。”
    喜臘塔氏撇嘴,“信,怎麽不信,你信不信我上吊死得你看?”
    國爾敏無話可說,良久,“最後警告你一次,你明天不把垃圾清理幹淨,小心其他長輩講話,族長要是要我休你,那麽管你如何,你就算是立刻上吊死,也是要把你的屍殼子送到你娘家去。”
    劉氏這晚抱著江氏給的首飾睡了一晚,晚上做夢時夢見江氏把所有的首飾匣親手交給了她,她高興得笑醒了,笑醒後也還在笑。雖然劉氏的頭發被拉過,當時不覺得疼,晚上頭皮一直很痛,做夢時也時時頭痛,劉氏也不覺得有所謂。
    次日劉氏同著江氏去麗敏家看瓜爾佳氏。
    瓜爾佳氏見到劉氏就忙陪不是,說喜臘塔氏不是人,請劉氏以後防住喜臘塔氏。
    劉氏聽這樣講話,心中更是心花怒放,這不是說明瓜爾佳氏也當自己是自己人,不當喜臘塔氏是兒媳婦了麽,現在濟蘭,麗敏,瓜爾佳氏全支持自己,那就說明那個房子是自己的,同喜臘塔氏一根毛的關係都沒有。
    張婆子還很怕劉氏提起喜臘塔氏打人的事,現在瓜爾佳氏提起喜臘塔氏,張婆子提心吊膽擔心劉氏二乎乎的講出來。
    不過劉氏昨晚夢醒後就已經決定,絕對不惹舒穆魯家的人生氣,和氣生財,錢才是最重要的,要趁老姑奶奶還在世時,大家同高家親近時,多多撈銀子和實惠才是正理。喜臘塔已經自動的被劉氏排除於舒穆魯一族了。
    劉氏很熱心的關心瓜爾佳氏的身體。
    瓜爾佳氏見劉氏不提,才安下心來,慢慢的聊些孩子們的事,多尼同劉氏的幾個孩子們關係不錯。
    近中午時,麗敏問劉氏想吃點什麽。
    劉氏忙告辭,江氏苦留她也不留,一口咬定有許多事要做,還要去置年貨之類的。
    江氏見劉氏堅決不留也就算了,心裏更加喜歡劉氏了。知禮顧大體,不貪口腹之欲,真是好侄兒媳婦啊。
    劉氏不肯留,是因為這邊的菜的口味不合她口味,瓜爾佳氏和麗敏在荊州呆得久,口味淡,江氏是大夫吩咐過要清淡為主。反正在別院那邊好多臘肉臘腸和蔬菜,自己回去做著合自己的口味,想怎麽大口吃就怎麽大口吃,在這裏委屈自己的口味,還得小口吃。
    劉氏帶著丫頭婆子下人回去,看到喜臘塔氏在清理垃圾,就沒有理她,立刻指定了要吃什麽,安排婆子去做菜。
    臘肉,之所以美味,大家都愛吃,是因為它色香味俱全,尤其是那個香味,讓人實在是控製不住食欲。
    喜臘塔氏聞到臘肉的香味,口水直流。她放下手裏的掃帚,涎著臉去同張婆子打招呼。
    張婆子怕她得不行,昨天打的一架驚心動魄,那麽多人都拉不起喜臘塔氏,直到有豐富戰鬥經驗的拖圖老頭親自上陣指揮才拉起了喜臘塔氏。
    張婆子喊小廝快點過來。
    喜臘塔氏直誇這些臘肉好,問能不能給自己一點。
    張婆子怎麽敢,江淑芸有講過劉氏也是地方上的一霸,也是沒有人敢惹的,雖然在同喜臘塔氏的這一次戰鬥中出了點問題,但是張婆子們是絕對不敢輕視劉氏的。
    有一個小廝很機靈的去喊劉氏過來。
    劉氏聽講喜臘塔想要自己的臘肉,氣不打一處來,衝到西廂房的廚房大聲說,“那些臘肉臘腸全是給我的麗華準備的,閑雜人等想都不要想。”
    喜臘塔氏隻好訕訕的走開了。
    吃完飯以後,劉氏在院子裏曬太陽,又把江氏給她的手鐲簪子啥的全給張婆子們看。
    陽光底下啊,金光燦燦,寶光閃閃的,張婆們一陣羨慕,不停的讚美。
    劉氏更加得意,炫耀完後,劉氏小心翼翼的收起首飾。
    喜臘塔氏遠遠的看著,覺得妒恨無比,這老女人憑什麽吃好的穿好的用好的,自己是長孫媳婦,這些本來應該全是自己的。自己哪裏比不過這個老女人了,怎麽江氏就這麽看得起這個老女人,都不拿眼角看自己一眼。
    劉氏收起首飾後,就去午睡一會,說睡醒了再講其他事。
    張婆子一眾人在莊子裏是辛苦慣了的,沒有午睡習慣,曬太陽講閑話就已經令他們覺得快活無比了。
    張婆子因為戰鬥中的表現以及跟著劉氏進出江氏處的資曆,已經隱約成了這六人的領導核心了。
    自然講古以張婆子為首,她在那裏講起江氏對劉氏青眼相看,說不知老太太還有多少好東西呢,估計得全給劉氏。
    另外有丫頭反駁,江氏還有兒媳和女兒們呢。
    張婆子井井有條的解釋,小兒媳娘家有的是銀子,講究得很,江氏的首飾雖然紮紮實實是很重的金鐲子,可是小兒媳未必看在眼裏。大兒媳雖然沒有好娘家,可是人家有個好女兒,穿的戴的用的,全是精細的東西。至於那幾個女兒們,濟蘭少爺是很反感大家同她們來往的。
    各舉各的例,各講各的理。幾人八卦得好不快活。
    喜臘塔氏在旁邊聽得惱火不已,忍不住講,“我是舒穆魯家的長孫媳婦,那些應該全是我的。”
    劉氏隻是去眯了一會,她還要去買年貨呢,本來她應該先去看麗華,再一起買年貨,但是她想,反正蘇布現在挺有錢的,不如自己先去看下要啥年貨,再把臘肉啥的送去給麗華,麗華再陪著自己買年貨順便幫自己付銀子。
    劉氏剛起來,就聽到喜臘塔氏說江氏的首飾是她的,不由得怒從膽邊生,衝過來罵喜臘塔氏,“你白占我家房子不給錢還想說我的首飾是你的,你真是太不要臉了吧。”
    喜臘塔氏剛剛聞著臘肉的香味想象著臘肉的美味吃了兩大尖碗的米飯,也正是體力十足的時分,立刻還擊,“我瑪麽是舒穆魯家的,首飾這類東西都是傳長媳長孫媳的,我是長孫媳婦,那些首飾自然就全是我的。”
    劉氏這個生氣啊,想了想,“你長孫媳婦,長孫媳婦被趕到借住我們高家的房子,這樣的長孫媳婦真沒聽過。”
    喜臘塔氏大聲反駁,“明明是我們舒穆魯家的房子,怎麽成了你們高家的,明明濟蘭叔叔是把這裏給我們的。就是怕你們占了這處房子,才讓我們過來住的。”
    劉氏不怒反笑,這喜臘塔氏還真是個蠢貨,不知道濟蘭有多少產業,這套房子算啥,濟蘭年年除了工錢外,給的分紅才是大頭。劉氏也不想讓這蠢貨知道濟蘭的家底,免得她天天去纏著濟蘭,要知道多分一點給別人,就少一點給高家了。劉氏直接一伸爪子去撓喜臘塔氏的臉。
    喜臘塔氏本來昨天臉上的傷還沒好,現在被這樣撓一爪子頓時火辣辣的疼,她立刻象著了火的貓一樣跳起來撲向劉氏。
    劉氏幾年沒運動,戰鬥能力已經退化許多,昨天與前天的兩場戰鬥已經給她提了醒,況且她現在自認是有身份地位的人了,不能隨便動手,伸爪子撓了以後,立刻飛速後退,選好良好的站位,準備隨時遠離戰場。
    昨天婆子們讓劉氏吃了大虧,幸好劉氏現在心性大變,不計較這些,婆子們是萬萬不敢再讓劉氏吃虧的,登時大夥全上場攔住喜臘塔氏。
    劉氏趾高氣揚的讓小廝準備車,說知道大夥在莊子上忙,她要帶大夥逛逛街,看看年貨。
    劉氏想了想,還得拉攏下拖圖老頭,讓他也沾點油水,於是又指著屋簷下的臘肉臘臘魚臘雞臘腸的,“這些咱也夠數了,給拖圖老爺子一點吧。”
    有過初次失敗的戰鬥經驗的下人們分工合作,一個小廝去套車,一個婆子給劉氏拿著東西,一個丫頭取了臘肉啥的送給拖圖去。另外的幾個死死的攔住喜臘塔氏。
    等劉氏坐上馬車了,幾個下人才鬆開喜臘塔氏,一溜煙的跑去爬上馬車或是跟在後邊小跑。
    喜臘塔氏被鬆開後,對著絕塵而去的馬車罵了半天街。罵得累了後,喜臘塔氏看著西廂房簷下的臘肉,心一橫,跑過去把每樣都拿了一堆。每樣少拿一點,喜臘塔氏覺得劉氏應該不會發現的。
    劉氏帶著下人們轉了一圈,覺得沒啥好逛的,布呢,江二的店裏有賣。臘貨就不要提了,濟蘭鋪子裏的臘貨都是在灤州風幹的,現在掛在西廂房屋簷下的臘貨,是濟蘭為了讓劉氏在蘇布麵前地位高點,讓劉氏給麗華的。
    不過逛了一圈,京城還是很繁華的,劉氏滿心歡喜的一路同張婆子講著在京城的見識,她覺得可能是自己不太懂京城,還是得女兒女婿帶著自己逛才買得到東西。
    等劉氏一行回到院子裏時,劉氏看到垃圾全清理幹淨了,不由得意洋洋的對張婆子講,“呶,這人哪,就是賤,挨了鞭子還是得過河的。”
    劉氏又看到自己的西廂房簷下,“咦,我的臘貨怎麽少了?”
    張婆子定睛一看,“好象差不多啊,沒少吧,又沒有外人在。”
    劉氏的火眼金睛可不是浪得虛名的,她對自己的財產的敏感性遠超常人,“少了,就是少了,我們出去那會是掛了三十幾掛的,現在少了八掛了。你去問拖圖怎麽看的家。”
    張婆子要暈倒了,忙小跑去找拖圖。
    拖圖很驚訝,“沒有人進出啊,你們看看喜臘塔氏看她拿了沒。”
    張婆子向劉氏匯報。
    劉氏也懷疑喜臘塔氏,於是讓張婆子去問。
    喜臘塔氏夠直白,“不就是幾掛臘貨麽,反正大夥是親戚,給一點我吃了又能怎麽著?”
    劉氏怒,“你要不要臉啊,你怎麽不去找濟蘭要啊?這不值個啥,可這些全是給我女兒的。”
    喜臘塔氏也不吭聲。
    劉氏讓張婆子去東廂房把東西搜出來。
    喜臘塔氏就是擋在門口不讓進去,嘴裏大聲喊著劉氏不仁義,連間小廂房都不給她住。
    劉氏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燒。
    拖圖過來勸劉氏,不就幾掛臘肉麽,這東廂房裏也沒啥,窮得要命,萬一進去搜了臘肉,那潑婦冤枉劉氏的下人拿了她的首飾怎麽辦?
    一語點醒夢中人,是啊,萬一這潑婦說江氏給自己的首飾是她的怎麽辦,劉氏萬分感謝拖圖。
    隻好自認倒黴了。
    劉氏敗了一場,心裏很是不服氣。
    她終於遇到了對手。
    以往的幾十年,劉氏縱橫老高家,大家都不和她爭,都讓著她。以前窮,都沒有人敢擋住她的銳利,現在有銀子了,居然還有人不知死活的同她爭。
    於是,她的鬥誌熊熊燃燒了。
    大家要理解,縱橫天下的人突然遇到別人無視她,那可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一定要拿下這個障礙物。
    劉氏召集下人們討論以後怎麽辦。
    丫頭婆子小廝們六人都無可奈何,大家對於這種戰鬥都見識少,六人加起來都擋不住人家喜塔臘的彪悍,最後還是張婆子小心翼翼的說,“咱們還是得把自己的東西看好。”
    隻好這樣了。
    可是,都住一個院裏,你還能把所有東西都鎖死不成?鎖死了還能天天嚴防死守死盯著不成?
    劉氏的衣服陸續少了幾件,氣得劉氏暴跳如雷。
    拖圖保證連耗子都沒有進出過,濟蘭捎過話的,這邊得死守嚴防,絕對不能出啥事,現在康福快生了,瓜爾佳氏也是高齡懷孕,要過年了,這邊絕對不能出事。
    劉氏明知是喜臘塔氏拿了,可是也沒膽子去東廂房去搜,怕被冤枉。
    所謂光腳的不怕穿鞋的,現在劉氏同喜臘塔氏相比,是大大的有錢人。
    於是,她弱勢了。
    人家喜臘塔氏看上就拿。
    餓了就去吃。
    你罵也沒有用,她會罵回來。
    你打也沒用,人家照樣對打。
    你人再多,也不能把人打死打重傷吧,而且自己這方還得繞上幾個。畢竟人喜塔臘氏是練過的,從小到大戰鬥經驗豐富。
    婆子們年紀大了。
    丫頭們經驗不足。
    小廝們不敢隨便拉喜臘塔氏,有一次喜臘塔氏大喊非禮,嚇得小廝們一跳三尺高,趕快跑遠了。
    劉氏本來是強過喜臘塔氏的,如果不勢均力敵的話,但她現在自持身份,並且她第一次打的時候身上掛了彩,不想再赤身肉搏掛彩,她有心理陰影了,時時想著要先防備。
    劉氏隻是在偶爾忍不住了,才自己上陣幾次,大部分時間從旁指揮,指點著下人們出手製住喜臘塔氏。
    製住而已。
    反之喜臘塔氏進可攻,退可守,那東廂房就算敞著也沒有人敢進去。
    戰鬥場麵對劉氏極為不利。
    偏偏喜塔臘也不懂大財,就是動動比如說兩掛臘肉什麽的,幾件衣服什麽的,大家也不好多說什麽。
    劉氏尋思,如果去找濟蘭的話,濟蘭肯定會讓高士瑞攔住自己的,高士瑞又會講,這麽一點點東西,咱們高家莊有的是,不要計較嘛。
    可是劉氏忍不下這口氣。
    於是隻好內部矛盾,內部解決了。
    劉氏心裏發狠,定要那喜臘塔氏服軟認輸,見了她就怕,天天繞道走。
    可惜好難,喜臘塔氏堅強柔韌得很。
    矛盾還沒解決,春節快到了,作為老高家的當家女主人,大兒子高士祥還沒有娶老婆接手做事的情況下,劉氏隻好帶著小的孩子們回家去。
    而高士瑞江淑芸高玉華這些大的可以幫忙做事的,都留在京城,康福瓜爾佳氏都是大肚婆,麗敏帶著個孩子,江氏素來不管事的,過年事多,正是缺人手的時候。
    江氏怕春節時老高家的大人們忙,沒人管孩子們,讓張婆子也跟著過去專門幫忙管著孩子們。
    臨行前劉氏還好好賞了點銀子給看門的拖圖老頭,期望他幫自己守住陣地,絕不能讓喜臘塔氏有幫手入駐。劉氏已經打聽過喜臘塔氏是家學淵源,家中人個個都戰鬥力強悍。
    回到灤州,劉氏一邊過著年,一邊惦記著有敵人占著自己家撒著歡。她要來京城帶外孫子,要在京城嫁女兒,那別院萬萬不能給外人占住。
    劉氏在過年期間一直在思考戰鬥招數,怎樣才能讓那喜臘塔氏老老實實服服帖帖呢?
    最後劉氏總結經驗與教訓,那就是濟蘭的下人,沒人敢對喜臘塔氏下狠手,高家的人個個都弱,包括她自己生的兒子女兒在內,於是她決定從劉家帶人手過來,過了年就殺回京城。
    老高家的人聽到張婆子講了劉氏在京城別院驚心動魄的日子後,大家經過集體觀察與討論,決定讓劉氏過完年就回京城去,那喜塔臘不是省油的燈,舒穆魯家沒有人戰鬥力強過她,還是讓劉氏幫忙管著這個禍害好了。讓劉氏同喜臘塔氏在這個院子裏鬥著,免得喜臘塔氏有空去衝撞康福與瓜爾佳氏這兩個大肚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