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 滿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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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走了。
江容猜想那張滿娘的目光是一直跟著朱三的,癡情的少女令人同情,如果是別人,江容樂見其成,但這張滿娘背景詭異,江容覺得離她遠點的好。
走出了張滿娘的地盤後,江容同朱三說要趕快回去。
朱三公子不明白為啥,不過他也不習慣同江容對抗,於是老實的跟上。
陳鴻明不解的問,“都走到這裏了,看看那些地再回嘛。”
江容笑嘻嘻的說,“我不願意看了,我就想回去。”
朱三公子於是附和,“明仔,你若是要看地,那你先去看吧,我們先回,等我們回了再讓船夫在那裏接你。”
陳鴻明隻好收聲。
幾人上到等著幾人的船上後,看船夫已經穩穩的撐船離開此地,江容就開始義正辭嚴的抱怨簡鬆,“簡大叔,你不應該帶我來這種地方玩的,這裏明擺著是暗門子的地方,太敗壞我的名聲了。”
簡鬆怔然,忙不迭的道歉。
江容轉了一圈那個院子,感覺還是不錯的,已經決定了按這個啥曲水流觴的方式也修自己的園子的。不過無論如何要表示對簡鬆的憤慨與不滿,要證明自己對這種暗門子極為憤怒,不然,萬一再有人帶自己過去玩,出點啥事怎麽算?
朱三公子此時也回過神來,如果自己的姐姐妹妹,肯定是不能到這種地方來玩的,他一想到自己居然無知同著江容的進到那種地方玩,也是出了一聲冷汗,為了不被江容嚴刑拷打,於是立刻強力譴責簡鬆,並且隱隱約約的質問簡鬆有沒有帶他老娘和老婆和姐姐妹妹們來過。
簡鬆做為一個四十來歲的自認為做為麵麵俱到的老好人,被這兩個年輕人一唱一和的譴責,一反思,也覺得自己犯了很大的錯,他後悔得恨不得哭,一個勁的向兩人道歉。
陳鴻明在旁邊幫著簡鬆解釋,說簡大叔沒得惡意的。
朱三公子於是對陳鴻明怒目以視,“沒得惡意就可以了?好心辦壞事的也有,萬一出啥事,誰負責?”
看到陳鴻明也蔫蔫的樣子,朱三公子覺得開心了,大家都一起不好過,免得過後江容動不動把這件事提出來罵他,他早就明白江容是個小氣的人。
果然,江容看到大家都情緒低落,於是心情大好,興高采烈的同朱三開始講那個曲水流麵與曲水流觴的事。
朱三公子略帶遺憾的說,“我想吃一下那個麵,吃一次後就不再來了。”
江容興災樂禍的哈哈大笑,“你要來就自己來吧,不要捎上我。那個滿娘可是用銀子砸你的喲,小心她把你留在這裏當壓寨夫人哦,等她討厭你了,你才得自由。”
朱三公子最愛的就是自由,他忙改口說,“那個麵也沒得啥,咱們不是要買地蓋房麽,挑有山坡有溪水的地方,直接蓋成這個樣不就成了,愛種啥花種啥花,到時比她那地方要好。”
江容滿意的點頭。
陳鴻明蔫蔫的聽著二人講話,實在是忍不住了,“你們剛吃完人家的飯喝完人家的酒就這樣講人,不好吧。”
江容笑著看他一眼,“喲,你好有正義感啊。”
朱三笑嘻嘻的講,“肯請我們吃飯的人天下不知有多少,我們又不是給不起銀子。難道這就能抹掉她暗門子的事麽?”
陳鴻明語塞。
江容接著說,“我們有的是銀子,我們給得起飯錢,我們不需要人家請。”
朱三公子點頭,“小衛說得很是。況且,明仔,難道說要是有個出來賣的男人請你吃了一頓飯,你就同他是好朋友了麽?你不擔心人家說你同他什麽嗎?何況小衛還是個女孩子,名聲更是要緊。”
看著陳鴻明膛目結舌的樣子,江容不耐煩的說,“朱三,同這人講不清楚道理的,這人是個蠢貨。呆會回家了有點事我慢慢告訴你。”
陳鴻明訕訕的說,“你這樣一講,我就明白了,我也不是那種死腦筋的人。”
江容冷哼一聲。
陳鴻明低聲下氣的解釋,“我沒有姐妹,我真不知道這些事情。”
朱三公子得意洋洋的落井下石,“禮法的事,難道沒得姐妹,就不需要知道麽?難道你沒進過學?”
江容讚歎朱三講得對。
一時,陳鴻明與簡鬆同病相憐。
江容問簡鬆那些地多少銀子一畝。
簡鬆答說是有便宜有貴,有的四五兩銀子,有的是十幾兩銀子,看地的厚薄情況而論。
江容說自己要買地,要挨著江邊,可以建個小碼頭,不是種地的,麵積要大,既然要蓋園子怎麽也得有個十幾畝再往上的樣子。還要讓簡鬆請幾個人來幫忙專門種花,得去衙門備案,一定得可靠的人。
江容特別警告不準是同木少峰有關係的人,如果請的人有問題的話就去找簡鬆算賬。
簡鬆看著江容惡狠狠的樣子不禁大笑。
船到了漿欄街碼頭,幾人上岸。
簡鬆住在江容附近,是鄰居,順路。
朱三公子要送江容回家,於是朱三抱拳同陳鴻明告辭。
陳鴻明堅持也要送江容回去,說怕朱三公子幾人在路上碰到木少峰一夥人。
朱三橫他一眼,“這時知道怕了。”
江容卻是有事想同簡鬆商量,於是在路過李記酒樓時,請大家一起上樓喝點茶再回去。
簡鬆自是樂意。
幾人在二樓坐下後,江容直截了當的問簡鬆同木少峰家的交情如何。
簡鬆忙忙解釋說自己的上司是木少峰的哥哥木學峰,木學峰對手下的人一向頗有照拂,木學峰聽到朱三公子與木少峰結的梁子後,就是讓簡鬆幫忙化解,請大家都不要再計較,就當沒有發生過什麽事。
朱三公子恍然大悟,“簡大叔,怪不得陪我們玩一天,是想化解冤仇啊。我們大人有大量,不同他們計較。”
江容點頭,“和氣生財,他們不擋我們的財路,我們就當沒看到他們,這點簡大叔放心吧。”
簡鬆笑得象個彌勒佛,“你們都是好人,木少峰其實也不錯的,就是纏著他的那個酒坊妖女惹禍。你們以後就當沒看到他們好了。”
既然簡鬆這樣講那些人,那麽就不敵視簡鬆吧,江容順便問簡鬆,“那張滿娘是什麽人?為什麽她可以在那裏開片酒家,不是禁止外國人在這裏居住的麽?”
簡鬆不以為然的笑道,“她是中國人,她父親是蘇州人,她父親以前出海娶了扶桑女子生了兄妹兩人,結果為家族不容,於是在這裏開了家酒館,估計她父親死了,就把酒館傳給她了吧。”
江容還是覺得詭異,“既然是兄妹兩人,為什麽不是把酒館傳給她哥哥呢?她哥哥在哪裏做什麽事?她母親呢?難道她母親就是歌伎不成?既然她是中國人,為什麽她要穿和服?”
簡鬆還是不以為然,“估計她哥哥不喜歡呆這裏吧,好象這兩兄妹小時候是在扶桑呆著的。我聽說扶桑很小,全是一個一個的小島來著,全在大海中。或者她哥哥不習慣我們這種城裏人擠人的日子吧。”
江容還是覺得有些疑惑,“明明張滿娘的那酒館很偏僻了,人也很少好不好。難道這裏還會比那扶桑小島更差麽?”
朱三公子聽得很一頭霧水,“小衛,你不是不喜歡那張滿娘麽?你不喜歡,咱們就不去那裏喝酒了。難不成你想開片酒館?你開酒館我就給你當酒保去,誰來惹事我就把他扔出去。不過,你站在那裏賣酒總是不太象啊。”朱三想想就樂。
江容白他一眼,“你這蠢貨,真是豬頭,我猜想那張滿娘的爹是海盜,然後女兒沒法做海盜,就放在這裏養著,那張滿娘的那哥哥肯定還是海盜。現在張滿娘看上你了,你抵死不從,她讓她哥哥把你綁了一起到海外去,到時你天天吃魚生,看你怎麽活下去。”
朱三公子抱著肩頭做恐懼狀,“哎呀呀,我好怕啊。”
陳鴻明插了一句話,“以前是海盜,說不準金盆洗手了呢?”
江容也白他一眼,“做海盜的男人同做婊子的女人一樣,都是不會改行的,因為錢來得太容易,讓他們改行一文錢一文錢的來賺,實在是比死還難過。”
簡鬆笑了,“小衛,也不要把人一棒子打死嘛,有些人也是可憐人來著。”
江容懶得同他辯論,可憐不可憐,江容又不打算去拯救可憐人,於是不需要分辨誰可憐誰不可憐。
江容隻是問朱三公子,“豬頭,你真的想賣酒麽?”
朱三公子想了想,“當然賣酒好啦,一年四季都能賣,酒也不貴。象我們要是賣玉的話,三年不開張,開張一次賺三年,我寧可一文錢一文錢的賺,每天數著銅錢睡覺,這日子才踏實。”
簡鬆歪著頭問朱三公子,“你們要開酒館的話,請我做酒保吧,我天天當差回來就去做酒保,保證小混混們不敢過來惹事。”
江容心裏一動,如果同本地人合夥開片酒館,看在銀子的份上,至少自己的人身安全是有保證的。(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