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 如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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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我真開心,明明講了不要看的,還有幾十個人看。現在正式補過來。
    好吧,我原諒你們了,雖然隻有一個人同我講一聲生日快樂。
    在六月初五下午時,木學峰派簡鬆過來請陳鴻明,他要安撫羅家的族長,於是帶著不少衙門的人過去捧場看花棣的社戲。社戲就是求福佑保平安祈豐收逐瘟疫,現在官府的人過去捧場,就是給羅家宗族莫名的榮耀。同時,木學峰也邀請了金多多同陳衛幾人去亮相,以解除大家的互相敵視。
    所以,這次花棣的社戲,會熱鬧得多,社戲,圖的就是鄉土氣和熱鬧。花棣的社戲同廣府城內相比,自然是更勝一籌。許多廣府城裏的人,坐船去花棣看戲。
    這天隻有陳鴻明看著酒館,江容受不了朱玉堂天天哀聲歎氣,陪著他去張滿娘的酒館去打探情況,看究竟張滿娘為什麽不肯見他。
    陳鴻明略有些猶豫。
    簡鬆以為他心中有些膽怯,便笑道,“我們木大人自然是知道輕重的,不會讓你們不舒服的,你們去亮個相就好了。我知道衛小姐的脾氣,屆時你們想怎麽樣就怎麽樣。要知道這可是難得,你們有好位置坐著,別的人掏銀子還還沒有呢。”
    陳鴻明大笑,“簡大叔,不是這個意思,已經有人邀請我們去了。黎小姐他們剛剛邀請我們了,就算沒有社戲,朋友喊過去湊熱鬧吃飯,我們都會去的。”
    金多多同陳衛三人被指殺人的事,木學峰雖然再三要求手下緘言,但是問到的相關證人都是知道的。黎小櫻同李晚晴一起聊起時,不停歎息,她們二人大力邀陳鴻明江容一眾去花棣玩,用此來證明大家坦蕩磊落,不然,不會光明正大的出現在花棣。
    這個邀請同木學峰的想法不約而同。
    簡鬆此時很佩服木學峰,覺得黎小櫻也不錯,他也大笑,“也好,大家都是熟人,就更好解釋了。讓她們到時一起就好了。”
    與陳鴻明江容二人有些不情願的去花棣亮相不同,金家受到邀請是雀躍之極,真是想睡覺有人送枕頭上來,金多多不用主動的上木家去找木少峰了。這事說起來並不難做,可是,金家過於主動,總是一個易被木家拿捏的弱點。
    金老爺一句話沒推托,簡鬆一講明來意,立刻拍著胸膛說,“木大人的麵子,自然頂用,不要說去看個社戲,就算讓我上刀山,下火海,都是成的。到了明日我們就一家子全都早早的去。”
    簡鬆本來準備了一大堆話來勸告金老爺的,他沒想到這金老爺居然性格大變,變得如此爽快,準備的話語一下子就全窩在肚子裏了,一點用處都沒派上。
    金老爺看簡鬆的神情有點遲疑,又承諾說,“我們家絕不會當麵說一套背後一套,簡兄你放心吧,我們一定高高興興的去。”就算不是為了洗清金多多的殺人嫌疑,現在金露華銀鋪有些不景氣,在官方麵前多露臉,這真是求都求不來的好事。
    簡鬆哈哈大笑,“木大人講金老爺為人爽快,果然如木大人所言。”
    金老爺聞聽此言,開懷不已。等簡鬆一走,他立刻去同吳掌櫃講,木大人邀他一家明天一起去看社戲,讓吳曉金明天打扮整齊些一起過去看社戲。
    吳掌櫃滿懷激動連聲感謝金老爺的提攜。
    金老爺擼著胡子坦然受之。
    六月初六,朱三情緒低落的留著看酒館,他去找張滿娘無果,遂覺得天色陰暗有如他的心情。
    道士也不出去,依然在衛記喝酒。拖達卻愛熱鬧,維河家的等一眾也要去看熱鬧。最後決定是張華帶著拖達一夥人玩,讓張斌跟著江容。總之,人與人千萬不要走散。
    事實上這日陽光很是毒辣,花棣羅家處處張燈結彩,熱鬧得很,村民們遍邀外村親朋好友,備酒備飯,招待看戲。來來往往的小販叫賣綿延數裏。
    因為熱鬧,遊玩的眾人也不覺得這陽光有多烈了。
    見到木少峰臉色蒼白,陳鴻明同他打個招呼,張明華黃錦也一樣打個招呼,然後眾人各玩各的。
    社戲開演前燒香,接著照例是鑼鼓喧天,舞醒獅,炸獅子。
    在開鑼前,舞獅子的人挑來整筐整筐的大紅鞭炮。
    江容還不明白是做什麽,問陳鴻明是怎麽回事。
    陳鴻明賣個關子也不作答,隻扔了一錠銀子進那竹筐,跳過去點燃鞭炮把整個鞭炮往舞獅者身上扔。
    場下無數人尖叫連連。
    舞獅的人舞著獅子衝著陳鴻明點頭致謝。
    那鞭炮一直在獅子身上炸著,舞獅的人繼續熱情高漲的舞著,自在得很,好象這鞭炮根本傷不到他們一絲一毫。
    舞的人若無其事,看的人卻大多覺得驚險萬分,提著一顆心生怕鞭炮炸傷人或是獅子起火。
    好脾氣的黎小櫻大罵陳鴻明,“你真是蔫蔫壞。”
    黃錦拉拉她的袖子,“人家就是這麽玩的。”說完也扔了一錠銀子進筐,點燃一串鞭炮扔過去。
    江容看著很是有趣,也扔一錠銀子過去,點燃鞭炮去炸那個獅子。
    眾人都玩得不亦樂乎,那獅子舞了一個時辰,鞭炮就炸了一個時辰。鞭炮燃得太猛,獅子都起火了。舞獅子的人拚命的將獅子搖頭擺尾,舞獅尾的人拚命抖獅尾,以圖滅掉火勢。最後那獅子被燒得破破爛爛。
    當然,看的人與舞的人都很開心。
    舞完獅後,社戲正式開演。
    李晚晴問陳鴻明為什麽不去舞獅子了。
    陳鴻明微笑,“陪你們看人舞獅子不是更好麽?”說完握緊江容的手。不管說什麽事,陳鴻明都是一副謙遜有禮的樣子。
    黎小櫻很是羨慕,歎息道,“明仔,你真是好男仔,哪裏象黃錦,黃錦天天就隻知道燒菜做菜,一聽說有什麽新菜,連他自己姓什麽都忘記了,更不用提想到我。”
    陳鴻明哈哈大笑,“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哪次黃錦兄學做的菜不是先上你這裏獻寶來的?李家小姐也沾光不少,李記更不用講,好多菜都派廚子來學走。這些事小衛是大方,要換個小氣點的人,定要罵你偏心,有好菜不告訴衛記,隻給李記。”
    江容使勁點頭。
    黎小櫻臉色緋紅。
    李晚晴有些不好意思的分辯說,“很多時候小櫻也喊過小衛的,是她自己不來嘛。”
    陳鴻明又笑道,“是啊,小衛不去,害得我也沒有口福。不過等黃錦成親了,小衛就會常來蹭飯了。不過李小姐不用不意思的,衛記主要是賣酒,賣個熱鬧,朱玉堂同小衛對菜品都不是很在意。”
    黎小櫻滿臉通紅的罵陳鴻明,“分明是你亂說,來不來蹭飯,怎麽又關成親什麽事了。”
    陳鴻明解釋,“你還不知小衛,以前王寶珠同田二沒成親時,她也不怎麽去田記玩的,說是要避嫌,現在王寶珠成親了,就不用避嫌了。”
    陳鴻明一眾玩得熱熱鬧鬧。
    木少峰身上有傷,不方便走動,一直坐著。
    他與金多多吳曉金剛好坐在旁邊,也不知是有意安排,還是巧合。
    金多多冷若冰霜的把隨身帶著的傷藥給了木少峰,低聲說,“聽說你傷得不輕,這藥據說很有效。”
    木少峰收下傷藥,想起外麵紛紛揚揚的傳言,又見金多多臉色冷淡,立刻想起郎嬌嬌害她如此,又想起自己,不禁心中悵然,隻是低聲向金多多道謝。
    金多多再不看他一眼。
    木少峰心中更是難過,心如刀割。以前每次出去玩,郎嬌嬌都有要求帶著金多多,金多多性格溫婉柔順,從來大夥說去吃什麽就去吃什麽,從來不會自己提想法,都是隨大流來著。那時眾人玩得熱火朝天,就如同現時陳鴻明一眾。一轉眼,自己被家中禁足限製出入自由,與郎嬌嬌怕是再無一絲牽連了。金多多也被金家禁足,她被郎嬌嬌如此對待,現已顏麵盡無,自然是與郎嬌嬌反臉。看金老爺的樣子,對郎嬌嬌已經是不死不休的仇恨。木少峰回憶從前,簡直是恍如前世。
    吳曉金看木少峰的樣子,也不說話,隻是冷哼一聲。
    木少峰對金多多愧疚更盛。
    金多多看都不看木少峰,就知道木少峰會回憶舊事。不過,她不打算原諒郎嬌嬌,她是計劃把木少峰搶過來的,於是金多多不會譴責郎嬌嬌,不會哭訴自己的痛苦與委屈,也不會安慰木少峰,隻是沉默無語,以此來表明自己受傷害很多,傷得連話都不想說了。
    滿懷傷心的木少峰,柔弱可憐的金多多,兩人都情緒低落不說話的樣子,旁邊是氣鼓鼓看著木少峰怒氣衝衝的吳曉金。看在木老爺眼中,覺得木金兩人都長大了,很是般配。
    而金老爺雖然皺眉歎氣,擼著胡子表示為自己的女兒擔心,其實他心中很是滿意,他覺得事態發展很是良好,隻要金多多嫁了木少峰,那些不好的名聲就會一消而散,少年時誰都有一樁兩樁傷心之事,嫁得好就沒事了。同時借著這樁婚事,金家能更上一層樓。
    金老爺與木老爺兩人各懷心思,談笑風生的指點廣府諸事,一時頗為興起。
    羅氏族長看著陳鴻明江容金多多木少峰眾人的行為,他是覺得這些年輕人不太可能是凶手,雖然有人開心,有人傷懷,但是怎麽看都不象是凶手來著。
    而那幾個死者,平日行事就不是好人,說不準事情的緣故如何呢。
    在族長看來,這幾個小混混死就死吧,死了反而宗族名聲會好許多。現在官府肯來撐羅家的社戲,這麽給羅家麵子,再糾纏追究也不是很好,惹到官府反臉,不如順著台階下台對羅家更為有利。羅家族長已經決定強力壓下這事,再有人來吵鬧,再有人去衙門上告,就以逐出羅氏宗族來恐嚇好了。
    社戲結束後,李晚晴邀請江容陳鴻明黎小櫻一眾去李記吃晚飯。於是眾人與木學峰簡鬆等人告辭。
    金老爺一家卻等著木家一起回去。
    在回去的船上,木老爺請金老爺幾時攜家人去自己家中飲茶,順便幫自己估下有些物事價值幾多。
    金老爺自是開懷應下。
    金多多倚在金夫人懷中,輕聲的說不想去。
    金老爺大怒,訓斥金多多。
    金多多委屈的哽咽。
    木少峰心中愧疚,低聲對金多多說,“多多,金伯父也是為你好,讓你多出來走走,散下心思。”
    金多多心裏一鬆,低聲應了一聲好。
    旁邊的吳曉金卻很生氣,因為金多多不開心一直沉默不語,她不好主動講話,旁邊又是她恨不得暴打一頓的木少峰,再就是金老爺夫婦,她父親的老板,也不方便講話。雖然社戲好看,她一直是自顧自的看著社戲,可是沒有人講話,樂趣總是少得很。
    吳曉金悶了幾個時辰,此時就爆發了,大聲對木少峰說,“不用你假好心,多多現在出去也是強顏歡笑。要不是你那個郎嬌嬌,多多怎麽會天天被金老爺關在家裏,不得出大門一步。”
    大家都知道的事,都盡力掩蓋的事,就這樣被吳曉金捅出來了,並且毫不留顏麵。
    一時木少峰很是尷尬。
    木老爺臉色也變了,木少峰以前心裏隻有那郎嬌嬌,現在雖然悔過表示再不見那女子,可是說不準會死灰複燃,木家的人都提心吊膽的不提這個名字。現在這吳曉金卻直接提出來了。木老爺又是尷尬又是生氣。
    金老爺心中很是開心,卻苦著臉同木老爺賠不是,“曉金這孩子,我們一向當她同多多一樣疼愛的,慣得她心直口快。你們不要同這孩子計較。”說完又喊吳曉金賠不是。
    吳曉金覺得委屈,眼圈都紅了,她不願意被人見到,就扭過頭去,倔強的說,“我又沒說錯話,為什麽要賠不是,錯的明明是木少爺。多多明明什麽事都沒做過,現在被那些人傳成什麽樣子了,都不能出門見人了。”
    金多多向木少峰低聲道歉,“曉金是好人,她是替我抱不平,你不要怪她,要怪就怪我吧。”
    木少峰忙笑著說,“其實也沒什麽,曉金說的也是真話,我不會怪她的。”
    木老爺看他笑著說話,心裏也安定下來了,他隻要自己的兒子遠離郎嬌嬌,同其他女子交好就覺得萬事大吉了。這金多多是獨女,家底殷厚,嫁妝自然不能少,長得美貌,又兼家教良好,性格柔順,受了委屈也不出聲,就算有別人替她抱怨,她也不趁機落井下石,可見為人厚道。又有吳曉金這樣明事理的好姐妹時時直言直語的,日後若嫁到木家,應該也不會行差踏錯。
    木老爺看金多多越看越順眼,覺得金多多真是兒媳良選。
    當晚回到家中,金家夫婦高興得合不攏嘴。
    金夫人由衷的向金老爺誇獎女兒,坦然承認錯誤,“多多真是不錯,長得又美,又聰明伶俐,我以前是白操心,女兒比我們兩口子都強。”
    金老爺也是開心,“我的女兒自是人中龍鳳,肯定不能輸給那王寶珠的。多多嫁到木家,那可比王寶珠嫁那田二強得多。”
    金老爺兩口子不止口的誇金多多,誇了很久後才發現金多多默不出聲。
    金夫人心疼的摟過金多多,“乖女,不要總不開心啦,想開些,乖,笑一笑,你這樣讓我們好難受的。”
    金多多展顏一笑,“我不是不開心啦,我是想下一步應該怎麽做。”
    金老爺沉吟,“木老爺邀請我們一家過去做客,這不是已經很好了麽,一步一步來,不要著急。”
    金多多搖頭,“錯,日久生變,現在木少峰恨透了郎嬌嬌,過一陣子了就會緩過來的。那郎嬌嬌太清楚木少峰的脾氣了,過了這個風頭郎嬌嬌一纏他,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我們不能等,得趁熱打鐵,要是六月裏能訂下親來,就成了。要是拖過了六月,就會凶多吉少。”
    金老爺皺眉,“你說得也有道理,隻是,我們家肯定不能開口提親的,一定得木家開口,不然,說不準木家有啥別的想法。”
    金多多歎氣,“是啊,一定得木家開口,並且得木少峰在眾人麵前親口許諾再與郎嬌嬌毫無瓜葛才可以。”
    金夫人在旁邊聽父女二人講話,猛的說一句,“不如在外麵傳木家要向我家多多提親,那郎嬌嬌一定會著急去找木少峰。”
    金老爺大怒,“婦道人家,我們講正事,你插什麽話。”
    金多多攔住金老爺,“娘說得對,現在就是說郎嬌嬌與木少峰鬧一鬧,越鬧越遠。反正我都被傳成那樣的,再傳一次木家要同我們金家結親也沒什麽。就算事不成,也沒什麽,反正我們是開銀鋪的,還怕被人說不成。”
    金老爺想了又想,點頭同意了金多多的提法。
    金夫人問,“怎麽傳話啊,萬一人家知道是我們金家傳的,那豈不是要丟死人了,以後我們多多怎麽見人啊?”
    金老爺大怒,“頭發長,見識短,這事你少操心,你老實在家裏呆著,我自然會弄。”
    次日,金老爺找了個算命寫字的攤子,也不出聲,隻坐在那裏皺眉不語。
    算命先生王先生自然認得他是金露華銀鋪老板,看他愁容滿麵,自然挑最近熱鬧的事來搭話,“哎喲,金老爺,您昨天去看社戲沒,聽說熱鬧得很啊?”
    金老爺就等著人提到社戲呢,不提社戲怎麽提到木家呢,他立刻就有了笑臉,“昨天是木大人邀我們一家子去花棣看的,那個熱鬧啊。”感歎了半天熱鬧之後,他又苦著臉問,“麻煩你幫我算下我女兒的姻緣,算得好,重重有賞。”
    王先生心中大喜,這金老爺開銀鋪的,隨便扔出來一個銀錁子都好啊。王先生掐指算了算,“令千金福緣深厚,可這要說令千金的姻緣,卻是一波三折啊。”
    金老爺心想,自然是了,先前同陳家的婚事沒成,現在又被傳成這個樣子了,是個本地人都知道這事。他皺著眉頭讓王先生有話快講,不要吞吞吐吐。
    算命的先生看著金老爺的臉色揣磨他的想法,不停的口舌生花,最後扯到“所謂金克木,木旺金,這男人被女人管住也好,就不會在外麵亂惹事,雖然不能有什麽大出息,守成卻是不錯的。”
    金老爺心中開心不已,卻沉著臉說,“胡說,我們金家同木有什麽關係。”金老爺是愛聽到金克木木旺金這話的,這說明金多多以後掌管家業,金家會興旺發達,至於木家,守成就好了,反正還有木學峰在上麵撐著呢,以木學峰的幹練,木家在廣府蒸蒸日上,也不算虧了木家。
    王先生說了這麽久,一直金老爺臉色都好,到了這最後一步,他肯定不能反悔,自然是一口咬定,“那木家,可不就是木了。”
    金老爺臉色不快的責怪王先生,“你不要亂說話,八字沒一撇的事。”然後,他扔了一大錠銀子就匆匆忙忙的走了。
    王先生看金老爺不快,以為銀子沒影了,沒想到卻是比自己想象的銀子更重些。他高興得咬咬銀子才信是真的。
    事實上他猜測木家是有意同金家結親的,不然,那木大人怎麽會可能邀金家去看社戲呢。王先生不知道木少峰是邀了一大堆人過去花棣捧場看戲。金家隻是擔心事不成,傳出去不好聽,可是金老爺一定是願見其成的,不然,不會打賞這麽重的一個銀錁子出來。
    王先生心情好得不得了,很盼著再來一樁生意,倒不是在意一直有沒有卦錢吃,而是恨不得同人講一講金家同木家要聯姻的事。
    等了好久來了一個青壯男子來問家事,說是婆媳兩人吵架,問王先生如何化解,等王先生講完後這人嫌王先生算得不對,打算不給錢。
    算命先生怒道,“你分明是來找事的,你這混蛋不想給錢就不要給了,哼,那金露華的老板金老爺都來我這裏問了金木兩家的合不合,你這小家小業的反而講我算得不對。”
    圍觀的人一聽這事,立刻就興奮,馬上有人問王先生所言是真是假。
    王先生有人問起此事,神氣的說自己鐵嘴直斷,這木家同金家一定會聯姻。
    有人不信,“木家的小少爺明明同那郎嬌嬌相好,幾時是金小姐了。”
    王先生極為不快,“婚姻大事,乃是父母之命,媒灼之言,幾時輪到相好不相好了。那郎家是開酒坊的,賣的又是烈酒,用酒來澆木那肯定是燒死那樹了,這兩人怎麽能成呢。”
    有人叫好,可是也有人還有懷疑,王先生又拿金木水火土五行說法講了金木相生相克之說,說明不管如何,金家與木家的這姻緣是天定的。
    聽的人大多不太明白他說的啥,隻知道金家同這木家的婚事定是天作之合。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那個問家事的人趁機跑了沒給卦錢。
    王先生此時講得唾沫橫飛,也懶得追那人要銅錢了。
    郎嬌嬌與金多多這樣的千金大小姐,一舉一動都在眾人目光下,何況前陣子的事這兩人都被人指指點點的,剛剛八卦她們的熱情低下去了,現在又有了新的進展,於是這八卦傳得更快。
    到晚上金老爺請木材批發的王老板吃飯時,在酒館就聽到是木家與金家已經訂親了,馬上六月底就要婚嫁了。
    王老板連連恭喜金老爺,“木家家風有目共睹,那木少峰也確實是不錯的,浪子回頭金不換,恭喜恭喜。”
    金老爺卻愁眉苦臉,“這是謬傳,當不得真的。木少峰那小子同郎嬌嬌兩人郎情妾意的,哪裏同我女兒有什麽關係。”
    王老板大笑,“金兄,你這就不對了,以我們的交情,你還瞞著我。我聽說,那木家的小子愛慕你家千金,那郎嬌嬌卻愛慕木家小子,她就見不得你家千金好好的,四處說陳家的小子同你家千金有婚約,就是為了讓那木家的小子對你家千金死心。那陳家的小子雖然也不錯,可是他明明每日裏去衛記做夥計的,怎麽可能同你家千金有婚約呢?一看就是謠言。”
    金老爺沒想到傳話居然還傳出這個效果來了,這個傳言,金多多是完全沒有過錯,完全是受害者。他雖然心裏樂開了花,但還是苦著臉,“以我們的交情,怎麽會瞞你呢?真不是瞞你,真的是沒有這事。”
    王老板卻不信,擺擺手,“老金你不厚道,女兒要嫁到木家去了,就看不起我們了?是不是嫁女兒時都不喊我們大夥去喝杯喜酒了。”
    金老爺長歎一口氣,“我們這樣的交情,沒事都可以一起喝酒,更何況是嫁女呢?這事總之你莫要亂傳啊,還八字沒一撇呢。”
    王老板大笑,“總之,這婚事一轉眼就到了,我得通知下其他人準備好賀禮才是。”
    與王老板分手後,金老爺放下一顆心來。(未完待續)